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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异傻笑,赶紧挑了两串看起来有点小的糖葫芦递了过来,半越一把夺过,另一只手一闪,剩下的两串也到了手上。
“啊!”惊叹,欧阳异还没开始咋呼,女子就顺势扯过了他摁在桌边,撩起他的衣摆,“啪”的一声,就打在屁股上。
惊叫变成了痛呼。
半越嘿嘿冷笑,只觉得一阵爽快:“我让你给我下套子,让你忽悠我,你当我是傻瓜么,居然跟你那老姐一样欺负我……”
“我,我……没有,呜呜,好痛……妻主,呜呜……啊,好疼,啊……”
白里絮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阻止,就看到半越噼里啪啦地将欧阳异一顿好打。
这是,怎么回事?
半越咬牙切齿,手抡得很高,丝毫没有留情,一下接着一下,口中不停恨道:“我让你乱给我占卜,让你乱拉人进府,让你自作主张,你这臭小子欠揍……”
“我没有,呜呜……好疼,呜呜,妻主,大哥,啊,*****啊……”手脚乱蹬,瞬间就泪流满面,欧阳异压根没有想过他会挨打,还是这么突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边的白里絮总算听出了门道。
想要劝阻,又不好动,他现在有六个月的肚子,轻易不多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半越说变脸就变脸的发飙。
心里转了几个心思,最后落得一声轻笑,索性当作看好戏。
欧阳异的叫声一声高比一声,已经快要变成杀猪一般,半越现在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比在山里的时候差。她居安思危惯了,就算是平静地过日子也少不了跟着小事通学了一点武艺,揍一个什么都不会欧阳异实在是绰绰有余。
只觉得刚刚憋着的一肚子火,随着家庭 暴 力而逐渐消散,心里的郁结也顺了过来。
醒悟的时候,欧阳异已经哭哑了只会趴着抽泣。
喘着粗气停下来,双手叉腰,还不忘恶霸一样的放狠话:“你知道错在哪里了么?”
“嗝,我……嗝,呜呜,不知,”‘道’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半越又开始撸起袖子,马上大叫:“我知道,我知道了,呜呜,我错了。”到底错在哪里他还是不知道。
谁让他只惦记了挨打,忽略了半越的念叨。
他是真的不知道嘛,不过,在妻主的面前不知道也要说知道,他不要再挨打了,屁股好疼,呜呜。
白里絮插话:“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欺负他。”
半越气不过地望了望他的肚子:“我不揍他,难道揍你?”
男子赶紧端过茶给她道歉,口里笑道:“小异还小,你也下得了手。”
一边看到白暄跑了过来,招呼着扶着欧阳异放到另外一张榻上趴了。好在最近白里絮都爱在花园里透气,总是会摆着两张小榻,一张他自己用,剩下一张大部分都是半越霸占了睡懒觉看天吹风的。
白暄嘴唇抖动,露出怯弱,就看到少年的背上全部都汗湿了,也不知道是被打得出的汗还是吓的。
“如此看来,这皇甫书景该是跟你之间还有什么没有了断,所以小异才特意为之?”
女子心里不服气,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狠狠瞪了欧阳异一眼,对白里絮道:“你让他自己跟你解释。”
打趴了的猪仔边抽气,边伸着脑袋让白暄替他抹泪:“我不是故意的,呜呜,那个人,呜呜,有红线,呜呜,跟妻主……嗝,呜呜,好疼。”
“疼死你活该。”
“呜呜,我不要死。”
“那我再继续揍你。”
“呜呜,不要,呜呜,糖葫芦……”
白里絮“叱”的一笑,拿着被半越丢在盘子里的糖葫芦递给了他,本来哭哭啼啼的少年瞬间破涕为笑。白暄已经无法言语,只暗地里让人去拿了药来,自己亲自给欧阳异上药。
周围的仆人也不敢看热闹,放好东西后就被白里絮一个眼神给退出了院子。
当家夫郎好笑的望望一边已经消气的妻主,再安抚了白暄,摸摸欧阳异的脑袋,这才提出了问题的中心点:“他说的红线应该是半越与皇甫书景的,对不对?”
“哼!”她还没消气。
“你们纠葛了几年,总归到了这个地步,你代替那人照顾他也不为过。”那个人自然是以前的半越。
“哼!”她是她,那个人是那个人,凭什么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的不是?否则也不会拿我们撒气了。”男子哀叹一声,也带了脾气。
“哼!”她才不上当,就这么一点道行想要忽悠她,没门。
“说到底,这个夫郎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呢。”
“哼!”
“缘分这事也不好说。你说,他会不会要求我让出位置来?说到底,他名义上还是皇子,而我是平民。”
“哼哼!”
“可惜了我腹中的孩儿,原本以为会是你的嫡子,现在也只能是庶出了,到时候又少不了折腾。”
“哼,哼哼!”
“这个院子本来也是主屋,我也要尽快搬出去才好。”
“哼,你就胡说八道吧。”
哎呀,总算说话了,男子暗笑,一边拉过她:“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挣脱两下,还是顾及了指腹下的孩子,好半天才顺气过来,狠狠地道:“你们三人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
“哪有。”白里絮顿了顿,眸中似笑非笑:“小异只是想要一个伴儿,白暄需要一个下手帮忙处理内院的事情,我只是要一个陪侍,牙婆送人过来,很不巧的我们三人都挑中了一个男子而已,这样你就生气了?”
她根本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生气。
“还是,你真的心疼他了?乍然看到他的处境自己憋了气,又不好说?”
哪有!这个夫郎的刀子嘴真是要锋利,不隔得人心口流血不罢休。
“既然都不是,那么我们都将他当作寻常人对待就是。该如何就如何。”
女子还是忍不住小气的哼哼:“我不喜欢他。”
男子安抚:“我们知道。”
女子又哼哼:“我在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他。”
男子好耐心:“好。”
女子继续撒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
“好,一切都依你。”说罢,又忍不住笑:“我看你也是猪仔,怎么性子变得跟小异一般。”
半越瞧瞧榻上被扒了裤子的欧阳异,对方满口的糖葫芦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变化,“猪仔”两个字在喉咙了打了一个圈,索性摆头,当作刚刚那句话什么都没听到。
一边的白暄长长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了。
半越的性子如今越发难以捉摸,如果不是白里絮在,还真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样子。
他又想起了刚刚选入府里的沉默男子。欧阳异说有红线,不知道他白暄跟半越之间是否有红线?摇晃脑袋,还是不要想了。
现在这样,他已经满足,不该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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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四章
“忘书?”白里絮拿着一张契纸,低声读了出来。
他的面前站立着已经换洗干净,穿着一身深蓝色仆人装束的男子,闻言低头应了一声。
白暄在旁边补充:“这是牙婆给的契纸,应该没错的。”
“唔,”点点头,用着更柔和地声音问对方:“你是想签终身做长工,还是短工?”
长工,还是短工?这能够让一个下人选择么?
“长工就要签订卖身契约,如若是短工则只需每日来此上工就行了。”
男子踌躇半响,才缓慢踏前一步:“我想做长工。”
白里絮眼神不由得往偏房门帘后瞟了一瞟,脸上毫无神色:“我必须提前告知,如若是长工,做错了事情,被主人家打死了也是没处申诉的,你生将是半府的人,死也是半家的仆从。”
坚定的点头:“我愿意。”
白里絮撑着腰往身后靠了靠,手指摩擦着契纸上的名字:“你真的叫忘书?”
而不是皇甫书景?
如果只是“忘书”,到时候他一旦反悔他们算是白花了银子买了一个空头衔,如果是“皇甫书景”,则大大的不同。
虽然觉得对方可怜,白里絮到底也是在商场打滚的人,怜悯之心有限,一切最终还是要考虑物有所值和家人的安全为上。
“我今日是叫忘书,以后也是叫忘书。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总归就是这么一个人,如若主子不喜欢重新给我一个名字也可以。横竖只是一具臭皮囊。”声调平缓,到了最后一句还是低了一度,隐约让人生出感慨来。
白里絮心里淡淡地:“我们半家与别家不同,凡是长工都会有个烙印,除非你焚了,那印记是消不掉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男子肯定的点头:“我自己选的,不会反悔。”
真是固执的性子。
如果不是这般,说不得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白里絮也不愿意再试探,只是抽出自家的印章,让白暄重新写了一张契约,他盖了章子,让男子摁了手印,一式两份,各自收好了。
“我即将待产,这府里的事情也比较繁杂,你是读过书的,用的地方比较多,我们先试两个月,如若顺手的话可以再考虑给你多少工钱。”
“是。”
“前院人手充足,无事你不要乱跑;后院各个院子也有专门伺候的人,你就先在白暄手下做一些杂事吧。”
“是。”
“可有什么问题?”
皇甫书景视线一直定在地面上,闻言也只是摇摇头,一副顺从摸样。
他说话到时还好,如今这般倒好似被人欺负惯了,胆怯了些,哪里还有以前遇着嚣张跋扈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落到这般地步。
白里絮的眼神又飘到偏房门口,影影绰绰的看到门帘晃动一个人影随即走远了。
摆摆手,一众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白暄在门外又对家里的管事嘱咐了一番,这才进来。直接走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掐着肩膀。
“你先让他从最底层做起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若真的诚心再活一回我们也不必将人逼到死胡同。”
“大哥觉得他会不利我们么?”
“小事通与我说了那夜的情形,当时大家一心都在妻主和小异的身上,事后也没人想起他,这本就反常。今日听小异说红线我才醒悟。这该是八卦楼的众人特意为之。说到底,皇甫书景并不是一个讨喜之人,又是那皇女的皇弟,偏生是棋子一般的被人舍弃了。他的脸,说不定是八卦楼的人下的暗手。”
那揉捏肩膀的动作顿了顿:“这……似乎……”
白里絮捏了一下眉间,等到正式面对对方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何等的疲惫:“八卦楼是江湖门派,历来睚眦必报,不像我们寻常百姓,经历了事情之后总会想着息事宁人的安心过日子。我们怕麻烦,江湖人却是时时喜欢招惹麻烦。”
“我们现在已经与八卦楼息息相关,就连新皇那里也知道皇女与妻主之间的事情,这次我们让皇甫皇子入门,会不会……”
白里絮暗笑:“否则你以为半越为何打了小异一顿?她是气他招惹了麻烦,也气八卦楼无形中替她出气而不自知,三是,她毕竟还是会心疼吧。”
“大哥!”白暄惊叫。
拍拍他停下的手,示意继续:“我了解半越。皇甫书景与我们不同,他是半越第一个真心付出的人,虽然割断了缘分,到底心里有过痕迹。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如果,半越没有遇到你我,没有遇到小异,说不定还真的对皇甫书景不闻不问。她是一个绝情的女子,又是一个脆弱到极致的人。虽然看起来是我们需要她,实际上是她需要我们的爱护。”
白暄移到他的身边,开始揉捏手臂,沉默着不发表想法。
“人是会变的。半越如果不是来了白家镇,说不定会带着皇甫书景去了都城。在那个地方,她的心会逐渐冷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开始追逐名利,那个时候见到皇甫一夜,说不定两人就一拍即合了。”
“她没有去都城。”白暄两分抵触的强调。
“是,所以她才是如今的样子。会心疼人,也会在乎人,更是尝试着更加强大,以求保护好我们。是我们让她在这里生了根,落了子……”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白里絮的眼眸温软而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