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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算了算了,不勉强你了,反正我们这些小咖讲话这麽小声,听不见也是正常的。像吃饭当然也只能找经理、厂长这些大咖吃,不过如果你还打算待在这家公司的话,在现场也只能靠我们这些小咖罩你,抽空联络一下感情以後不是比较好做事?」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是不想去是真的还有工作,而且我有空的时候哪一次缺席了?我不是都尽量配合了吗?什麽小咖大咖的,我没拿你们当小咖,也没人是小咖,我跟你一样都是领人家薪水的,做人讲话不要这麽酸。」
蔡国富这个人向来嘴巴动得比脑子快,当他发现失言时已经来不及了。见苏向槐背起电脑包要离开办公区他连忙跟了上去,都还没导入正题了,怎麽能让他走?
「歹势啦,我就不会讲话咩,我没有那个意思啦!啊你不能来就算了没关系啦!反正我们还有第二摊一定会通知到你的。」
「谢谢你喔。」
「自己兄弟客气什麽?」
苏向槐斜眼看著他搂住肩膀的手,心里忍不住叹气。
「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麽肥缺是可以顺便推荐一下的?」
「什麽?」蔡国富跟著他进电梯,还很体贴地帮他按到停车场那一楼。
「有时间的话可以安排我跟瀚唐的人吃一下饭吗?我会请客的。」
「瀚唐?我没有认识瀚唐的人啊。」
「你还装蒜?你明明就跟他们总经理很熟,你肯定很清楚他们内部的状况,有你当介绍人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进去吧?拜托啦,我待在这间公司似乎没什麽发展性,我有点想换工作,啊、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讲喔!」
「想要换工作就上人力银行找啊,找我有用吗?还有,是谁跟你说我跟瀚唐的总经理很熟的?
「我那天亲眼看到的啊。」
「哪天?」
「你出院那天啊,我在停车场看见你和一个男的一起走,那个人我在电视上看过啊,瀚唐集团的帅哥总经理谁不认识啊?没想到本人还蛮年轻的,个头也挺高的。」
「呃、原来那天你也有来吗?」苏向槐笑不太出来,只能佯若无事回想当天的情况,他们应该没做出什麽逾矩的举动吧?
「有啊,勇哥还是我载他去的啊,七早八早就出门了,他要我留在车上等,我就跑出去抽了根菸。」
「是喔。」
「很巧吧?这也是一种缘分。」
是孽缘吧?苏向槐默默下了眉批。
「话说回来你怎麽会认识这种大人物?而且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麽硬的後台也不讲?」
「有什麽好讲的?他是我以前的老板,就毕业後还有保持联络而已,我不觉得有什麽好讲的。是说你问那麽多干嘛?身家调查吗?」苏向槐瞟了他一眼回得不温不火,他盯著头顶上不断变换的数字渐渐有些不耐烦,还不到二十层的楼层为什麽可以下这麽久?
「没啦,就无聊问一下,我就没这种朋友啊。对了,你怎麽不去瀚唐上班却窝在这种鸟公司,那边的待遇应该比较好吧?」
「不知道欸,我当初履历都有投啊,谁先找我面试我就去谈谈看,其实我觉得这里也没什麽不好,姜总的经营理念还蛮打动我的,他给底下的人很大的自由很贴近我的想法。」
「谁跟你说这些?」蔡国富翻了个白眼。
「不然你要说什麽?啊、到了!」
「喂——」
「啊、我忘了跟你说,勇哥要你补一份作业报告给他,详情我有写Mail给你了你上去再确认一下。」
「苏向槐,你就不能听我把话——」
「如果不是公事的话下次再说吧?我赶时间先走一步了,掰。」电梯门一打开,苏向槐便迫不及待冲了出去。再和他耗下去不晓得又会扯出什麽八卦来,就算再怎麽忍耐这个人也是有个限度,更何况出门在外还是谨言慎行一点比较好,他可不想因为沈仲宇的缘故被公司另眼相看。
※
出院之後吴勇俊给苏向槐的责任更大了。
他被升成组长不再只是以研发的身分支援,他必须Maintain整个案子定时向上头报告,提拔的意味相当浓厚。
苏向槐一个礼拜有三天往返台北与新竹之间,在忙碌中迎接了冬天的正式到来。
台湾是不冷,但寒流来的时候却要人命,尤其是风大的新竹,更遑论夜晚。
从厂区出来的时候手机里头已经躺了好几通未接来电,苏向槐翻了一下来电名单,心事重重地绕出了停车场。
初代机在厂内Demo成功後客户一次下了五台的单给他们,合计台币将近八千万的案子吴勇俊眉头也没皱一下将现场完全交给他主导。
原本他一个入行不久的菜鸟能得到这般青睐,有一半是运气好另一半凭藉的自然是他努力爆肝换来的成果,可是其他同事可不这麽想,总认为老板是为了巴结某人而独厚苏向槐。
也因此尽管上头权力下放,但身为小Leader的人却得不到预期中的援助,客户他照跑,但内部所产生的隔阂却越来越严重,让他不禁有种独木难支的挫败感。
在家时,他偶尔会向沈仲宇倾诉工作上的苦闷,但沈仲宇那套官僚的建议他做不来,最後也只能当是宣泄情绪自己把工作吃下来,沈仲宇了解他的个性也不多插嘴,只是叮咛他保重身体,然後又一次询问他跳槽的意愿。
他爸对他们公司的姜总一直很不能谅解,毕竟他是当初从公司带走一票精英在外自立门户的举动对瀚唐造成了某种程度的伤害,尽管如此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们对外的关系还是打点得很好,为了不闭塞耳目,旗下一些相关企业也和他们有所往来。
其实苏向槐在精奇科技上班这件事沈仲宇早就知情,他总以为上一代的心结虽然不至於波及到底下的员工,但那天看他爸对苏向槐的态度想必是连那块招牌都一起讨厌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让他早点和那间公司脱离关系比较好。
这次的寒流除了让气温下探9度以外还夹带丰沛水气,才开出园区雨滴便布满了挡风玻璃,明显的温差让刚从恒温环境出来的苏向槐也感受到其强大威力,他打开暖气,正打算一口气飙回台北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麟。
「喂。」
「阿槐你在哪儿?」
「你的地盘啊。」
「喔?那要不要一起吃饭?」
「可是现在有点晚了欸。」尴尬的时间让苏向槐陷入两难,不去对自己的五脏庙说不过去,去了回到台北大概也十二点了,如此一来他答应沈仲宇会尽量少加点班的承诺也就跟著再度破功了。
然而陈麟电话讲到一半就忽然不见了,他隔著话筒总觉得那遥远的女声似乎有点耳熟。
「学姐,阿槐说他不要来——」
「陈麟!你在跟谁讲话?」
「学姐啊。」
「哪个学姐?」
「红清学姐啊!不然你是有几个学姐?」
「诶?你们两个怎会在一起?」
「哈哈羡慕吧?我正在陪学姐逛百货公司,学姐说要请吃饭要我找你一起来!我们已经订好八点半的位子在十三楼,就等你一个了!」
「喂、我又没说我要去——」
「那你自己跟学姐说——」
「等、等一下啦!」
「等什麽啦?你很龟毛欸!怕沈老板生气就说一声,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等一下,我把手机拿给学姐你自己跟她讲——」
「诶——?」不知为何每次跟杨红清讲话他都很紧张,明明拿的是自己的手机他却忍不住战战兢兢。
「向槐吗?好久不见了,最近忙吗?」
「唔、还好……」学姐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只是言谈之间更多了点成熟的韵味,打从退伍之後他们似乎还没见过面,他其实也很少联络朋友,尤其是感情已经进入稳定期的杨红清,他只要知道她过得好就够了。
「我听文诩说你之前累到昏倒了……沈仲宇都没好好照顾你吗?」
「是我自己不好啦!跟他没关系——」
「你不要再帮他讲话了,他自己都分身乏术了顾得到你才怪。」虽然是娇嗔的口气但听得出来不是很高兴,苏向槐叹了口气,这次真的是他不对,但顾虑到对方没有聆听的心情,他放弃了替沈仲宇辩解。
想当年刚和沈仲宇同居没多久杨红清便察觉了他们的关系,从理解到被接纳的过程不算太愉快,他至今仍记忆犹新。沈仲宇说他一辈子只挨过两次巴掌,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被同一个女人打。
「好啦不说他了,你几点能到?我们这麽久没见了你不来让我看看你吗?还是你有了沈仲宇之後就不要学姐了?」杨红清讲到後来已经语带威胁,苏向槐哪敢说不。
「不是订八点半吗?我已经在路上了。」
「嗯,那就等你过来了。对了,需要我帮你打电话跟沈仲宇报备吗?」
「不用啦!你不要听陈麟乱讲!」
「我哪有?学姐你都不知道,沈老板他真的管很严……上次阿槐只是喝醉了在我这儿过一夜,他就发飙了——」
隔了一人一机也不肯错失告状良机的陈麟让苏向槐皱著眉头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这家伙还有脸提这件事,上次的帐他都还没跟他算咧。
「发飙?发什麽飙?」杨红清的疑问只换来苏向槐的苦笑,为了那麽无聊的事吵架打死他都不可能会讲。
作家的话:
第一次晚上看赛龙舟!挺微妙的,很有电子花车的感觉。XD
在噗浪上留了沈苏和李程几句应景的对话,大家看了吗?:D
我不会爱 二十五
进门时,苏向槐连开关门都不敢太大力就怕吵醒沈仲宇,没想到那个男人就坐在客厅打电脑,还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你怎麽还没睡?」
「爱妻都还没到家我孤枕难眠啊。」
「谁是你爱妻啊?」苏向槐假装没听懂那肉麻话,才在沙发上放下背袋,人已经被拦腰搂住。
「谁回答就是谁罗。」
苏向槐白了他一眼想挣开他,沈仲宇没让他如愿反而一脚把背袋踢到角落。「如何?今天和红清见面还开心吗?」
「唔…开心是还好啦,不过我跟学姐是真的很久没见了……对了,你知道她要结婚了吗?」
「嗯?」
「林大哥没跟你提过吗?」
「没欸。」
「不会吧?你和林大哥难道也很久没见了吗?」就算不是,那口气也未免太事不关己了吧?
「没啊,昨天才见过而且还开了一天的会……喂,你那是什麽表情?你对我有什麽意见吗?」沈仲宇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苏向槐疼得唉唉叫急著拍开他的手。
「说不定是你学姐拦著文诩不让他讲的,所以就算比你晚知道又有什麽好意外的?」
「学姐才不是这种人咧。」
「她不是我是啊,我还记得她自从知道我和你交往之後就再也不理我了,为了你的事前後也和文诩闹了几次……啧,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学弟跟我们这些只能被甩巴掌的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没、没吧?学姐哪有不理你啊?晚上明明还问了你的近况也是挺关心你的啊。」
「是吗?她是想刺探你有没有可能和我分手吧?」
「她对我们的事好像已经释怀了,你别这麽想嘛……」苏向槐捧著他的脸口气带著几分讨好,沈仲宇握住他的手蹭了几下,也是一番语重心长。
「不能怪我这麽想,她这几年对我确实不太友善……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是我什麽人我不Care,倒是你,没被她动摇就好了。」
「你怎麽到现在还在讲这种话?」苏向槐低下头去像是有点受伤,沈仲宇捺捺眉,把他的手拉到唇边亲吻。
「不是不信任你,是初恋情人威胁太大,而且你也不是那种感情说放掉就能完全放掉的人,你进门的时候一脸恍惚,我还以为你怎麽了。」
「我很好啊,哪有怎样?」
「嗯,没有就好了。」毫无说服力的侧脸落入视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