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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明白,景寿不希望我和他住同一个屋檐下。
我答应景大夫在他家的屋檐下享受被爹爹疼、爹爹养的日子,但我也让景大夫答应,往后他的衣裳,我来洗,家里的三餐我来做。
景源答应了,他都没问景寿有没有醒,他直接去了前院打理他的医馆。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景寿还不如他手里的药材亲。
也是……谁让景寿一无是处,还老添乱。
× × × × × × × × × ×
洗刷刷、洗刷刷——
我洗完了自己的衣裳,开始洗景大夫的衣裳,天色亮起,我那屋……哦,错了,是“景寿”那屋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
我乐得在心里竖起两手指:哦也~~
寝屋门一开,景寿衣冠不整地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迟!小!福!”
“我在。”我冲他笑得特别甜美,“‘相公’有何吩咐?”
他的绿眸子横里竖里大了一圈:“谁是你放屁的相公!你——是不是你绑的?”
“绑什么了呀?”我装无辜,继续搓手里的衣服。
“你——你好样的,我去告诉阿爹去!”他一低头,又发现了新大陆,“你在干什么?!”
“瞎了啊?洗衣裳嘛。”
“洗哪个臭男人的衣裳?”他气极了,不经大脑考虑地吼了一句。
我纯朴的一笑:“你阿爹的——”  ;
【新婚】摔坏了传宗接代
景寿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有没有被他阿爹听到那句不孝的话,见四下里没人,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屋,把衣裳穿妥了,再跑回来丢给我换洗的衣物——
他的衣服上,残留着他少年特有的好闻味道……
我手一松,任它们掉在我的脚下。
景寿纳闷了:“你手断了啊?”
“你的衣裳干什么给我?”
“你帮我洗啊——”
“我为什么要帮你洗?”
“你不洗,我娶你回来干什么?还有啊——”他指着水盆里的那些,“没理由你帮我阿爹洗不帮我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阿爹娶回来的呢!”
我耸耸肩:“改口喊我一声‘后妈’,我就是你阿爹娶回来的填房。”
“你、你——你狠,我现在就去告诉阿爹,我马上休了你!”
我仰手,恭送他:“好走——不送。”
景寿三步两回头地冲我一哼再哼,都快把他的鼻子哼成猪八戒的鼻子了。
他真的跑去了前院的医馆,在景大夫面前告我黑状,说我昨晚绑了他的脚,害他从床上摔了下来,景寿指证我这是谋杀亲夫的血淋淋的事实!他说得很夸张,口不择言说他这一摔没准将来不能传宗接代了!
景大夫一脸黑的——
大堂里还有好些等着候诊的病人,一个一个掩面笑着,有的甚至窃窃私语……
景大夫直接吼景寿:“去祠堂跪着!”
所以呢,我劈柴的时候,景寿撅着他“尊贵”的少爷屁股,对着他们景家的祖宗牌位不断地念着我诅咒诅咒再诅咒。
我还是好端端的,劈我的柴,煮我的饭。
到了中午,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围着一个小圆桌开饭。
我们三个人坐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阵型——景大夫吃着桌上的几碟小菜,扬着难得一见的笑容,景寿尝了几口,抬眼看了看我。
据景寿后来说,自从他娘亲去世之后,这是第一次他们父子吃上这么好的饭菜。
【新婚】踢踢,踢不死你
这顿饭肯定让景源有些动容,而景寿呢,见我在他阿爹面前这么受宠,他心里不平衡——
于是,可悲的一幕发生了:
景寿因为这顿饭,见不得我好,他在桌子下摆起了小动作,抬起他的脚底板,“亲吻”了一下我的小腿。
我瞪了他一眼,回踢他!
景寿一见我不甘示弱的表情,知道我肯定会一脚还一脚——于是,他也开始继续踹我。
踹啊踹的,我们发现不对劲了……
应该都有踢到对方吧,应该对方都是挨痛的表情吧?为什么我们的表情都是贼快乐的?
莫非我们没有痛觉?
某一刻,我们瞠目结舌地不再互踢……咽了咽口水……看着对方……
景大夫很悠然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他只说了一句很平淡的话:“两个都去祠堂跪着。”
“是……阿爹……”
“是……景大夫……”
可怜的景大夫……无缘无故被我们这双小儿女在桌子下头爆了好几脚。
挨踢得冤啊……
可怜的我……忙忙碌碌一个上午,我还没尝尝我烧的饭菜……
饿死我了呀……
一点儿都不可怜的景寿!混蛋!又是你闯的祸!
× × × × × × × × × ×
不按时辰算的话,我们跪到了下午两点才被景大夫叫起来,再去厨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
我回灶间收拾碗筷,景寿不知道在忙什么,门外,我听见白雪的呜咽声——
“景寿!你是不是在欺负白雪?!”我冲着外头大喊。
我就怕他把白雪惹急了,白雪来一声狼叫!
“臭豆腐——喂,你过来啊!”那里传来了景寿的吆喝,“迟小福!你听见没有!!赶快给我过来!”
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双手,一边过去:“你鬼叫什么呀?”
景寿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个饭碗,一手摸着白雪的狼耳朵,他抬眼瞪我:“你给白雪吃了什么?”
我一怔:“呃……太忙了,忘了给它喂了……”
【新婚】红烧肉汤加米饭
“我说你平时喂给它吃什么的?怎么不管我怎么哄它,白雪就是不肯吃?”
我惊讶:“你喂它吃什么?”
景寿晃着手里的盆子:“红烧肉的肉汤加米饭。”
我不禁笑出了声——
他不乐意了:“笑什么笑?”
“白雪不吃那么‘低档’的饭菜。”我摸了摸可怜的白雪,原来他们这对狼父女在纠缠一顿饭呀,我说,“我出去一趟,给白雪拿吃的回来。”
白雪明白我的意思,呜呜呜地蹭着我的腿——
“你去哪里?”
“阿妞那里。”
景寿放下手里的碗,追上了我:“我也去——”
出门前,我和景大夫打过招呼,景寿就粘在我身后:“阿爹,我也出去。”
景源看着儿子整日不务正业,他也没说多余的话,他把我喊住,从柜台后的柜子里递了一锭银子给我,他吩咐景寿:“陪小福出去置办两身衣裳——”
我忙着推却:“不、不用,我够穿……”
这一锭银子,我可以买十套上等好的裙装了。
景源怕我不收,他说:“剩下的就是这个月的家用,往后厨房里的活儿,小福你担着。”
这意思很明白,这些钱用来买柴米油盐酱醋茶——但还是多余了一大半。
景寿嫌我和他爹推来推去的麻烦,他直接拉了我一把,从景源手里接下那锭银子塞到了我手中。
景寿催我:“还不快走——你想饿坏白雪啊?”
出门后,景寿跟在我身后打量了很久,他突然凑上来和我并肩走,并问我:“你就这么出门了?都不换衣裳?”
“去阿妞那里需要换衣裳么?”
景寿不禁哼了哼:“就连洗洗脸都懒——难怪这么丑了,懒女人。”
我冷笑:“我又不是青楼卖笑的妓女,衣裳换那么勤快干什么?再有我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衣服。”
就连我身上穿的……和男装也差不了多少,没有鲜艳的颜色,只有身为穷人女儿家的质朴。
【新婚】阿妞的忿忿不平
景寿无良地讽刺道:“就算给你穿金缕玉衣都是浪费。你说——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男人婆?”
我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都是临时的,忍忍吧。”
到了阿妞他们摊子前,两位老朋友见了我们一阵惊讶:“你们怎么出来了?”
“我们不能出来么?”景寿反问。
二蛋赔着笑脸:“还想你们昨夜劳累过度,今天不会出门呢。”
我横手过去,给二蛋看我的拳头——这小子升级成“男人”了,也开始不正经了乱说话。
“小福!你没事吧?”还是阿妞最姐们。
我冷蔑地一扫站在那里的景寿:“我和景寿的关系,大家都清楚。要有事的……是他,不是我。”我转首问阿妞,“还有肉吗?老规矩。”
“有,特地给白雪留的,我还想若是太阳下山前你不来,我就让二蛋给你送去。”阿妞说着从后台递来了一块新鲜的肉。
景寿看我拿了就走人,他忙拉住了我,质问阿妞:“肥妞,你每天白给臭豆腐肉片喂白雪?”
“白——给?”阿妞拖长了音节怪叫一声,很久以来她压抑的,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她反过来冲着景寿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小福这些年来赚的天天拿来买肉喂养你的白雪!你当你捡的那只狼怎么会长那么结实?!敢情小福拿豆腐喂的是吧?”
“你胡说!!”景寿当即反驳,“她一天能卖出多少豆腐!她哪里来那么多钱来买肉!”
阿妞更气,一刀子剁在砧板上,把周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她凶狠地扯过景寿,逼着他扭头来好好看看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自己挣得钱多少是用在她自己身上了?你见过小福有第三套衣裳吗?你见过小福有半点的首饰和胭脂吗?你见过小福在家吃的饭菜除了豆腐以外还有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阿妞还不够解气:“你也知道小福赚不多是吧?她起早贪黑赚的钱都花冤枉了!你再回去看看你的狼!那一身的毛养得比裁缝店里的狼皮大衣还上等!你这个不长进的还不懂——老娘今天就揪了你的脑袋!”
【新婚】永远不长进的东西
“阿妞——”我上去拉开了他们,“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我本就不指望景寿会感激我感谢我——我没有那么伟大,没有那么圣人。
“我替你教训这个不长进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你也知道他不长进,反正也长进不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自认为我说的这句话在场的都能听见,可奇怪的是,景寿一直都是一副惊讶莫名的表情傻傻地看着我,居然没发怒?
若是以前啊,但凡我说他不长进,他都能原地蹦起三尺高,这一次,他半毫米都没动一动。
景寿依然是不敢相信地反问:“那么这次呢……往后呢,她嫁去了我家,她不再摆摊做豆腐了,她哪里再给你钱买肉——”说完,他冷蔑地问我,“阿爹给你的钱,你就可以无所顾虑地分一半出来给白雪买肉了对不对?!”
“景寿!你这个王八蛋!”
阿妞的大吼震响了半条街——她挥着手里的剁肉大刀子,身后二蛋很费力地拖着他的亲亲娘子。
二蛋冲我们使眼色:“走!走啊——不然阿妞真的会砍了阿寿,福老大——先走,那肉,我们记帐上了。”
“好,我明日再过来,给我留一筐子鸡蛋。”说完,我拉起了已经吓到腿软的景寿,“走了,我们回家。”
身后,阿妞义愤填膺地大吼着:“小福!你就不该嫁给这么没良心的!姓景的你给我听着!姓迟的笨蛋嫁给你的前一天爬在悬崖峭壁上采灵芝——那卖下的钱都给了我!那些钱够你们整整三年天天吃一头猪!”
我们走远了,可阿妞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身边的他,是不是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要问他自己——
我只感觉到我牵着他的手,明显的一哆嗦。  ;
一路上,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等回了医馆,进了后院,我给白雪喂肉,景寿蹲在那里,眼神一直飘忽着。
“中邪了?”我过去踢了踢他。
【新婚】绊来绊去的好玩
景寿抬眼看我,很久才哑着嗓子问出一句话:“都是……真的?”
“蒸什么?今晚想吃蒸馒头?”
他起身叱问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没有对你好。”我更取笑他,“怎么,今天很感动呀?打算以身相许还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