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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乱地一摇头,开始乖乖接受我每一勺子的饭菜——
吃完了,还不忘彬彬有礼的谢谢一声。
茶饭过后,阿妞习惯性地来我家坐坐,顺便和京波澜来了一个照面,两人聊了两句。阿妞大着个肚子特别能吃,闻到肉汤粥的香味,找我讨了一碗。
她有身子,我不好捻她去院子里吃。于是乎,我们俩姐妹一人端一碗,就把京波澜撇在身后,我们喝我们的粥,我们聊我们的天,权当后面的帅哥还是晕蛋的活死人。
阿妞又先开了话题:“小福啊,明天去东街的侯爷府讨些喜糖来尝尝吧——还有帮我拿几个喜饼!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怎么了?侯爷府里谁又办喜事?”  ;
“侯爷家的那个傻大小姐——”
我皱眉:“哪个大小姐?前些年成亲的那个?她什么时候休夫了?再娶的是谁?”
阿妞呵呵一笑:“哪里是休夫,是二娶!”
我嘴巴掉的大大的,侯爷千金还真open——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司空见惯,她破天荒的娶俩相公,左拥右抱?
“娶谁?”这一回抢话问话的,是后面那位。
我和阿妞不约而同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面面相觑:人家侯爷千金成亲,他激动什么?
“说啊——你说邵麦要娶谁?是不是漠霜城?”
阿妞又勺了一口粥咽下,她摇摇头:“名字不清楚,但是……听说是第一个小相公他哥哥……对,是姓漠来着。”
“漠霜城……霜……你居然……”京波澜一副天崩地裂的绝望表情。
一直到阿妞回去了,京波澜还在傻乎乎地发怔。
我关了院门,简单地梳洗完,爬上了炕,我问他:“你暗恋侯爷家的大小姐吗?”
“鬼才会喜欢那个傻子呢……”
【情调】没名节和你没关系
“那你干吗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你心上人被人抢了呢——”
京波澜冷笑了一声,他告诉我:“我担心的不是邵麦,而是我师弟。”
“你师弟?who?”
“不是‘呼’——是漠霜城。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京波澜黯着一双眸子,心情抑郁。
我尴尬地冷抽嘴角:谁告诉你“who”是一个人的名字了?
我拍了拍他,安慰道:“很晚了,明早再做你的‘思想者’。你不困,我还困呢——”
说罢,我卷过了被子一角,躺下,合眼……
“福姑娘……你……”  ;
我明白他尴尬的是什么,我说:“你昏迷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睡的,放心,我不会半夜趴你身上的。”
我确实有色心,可是色胆被景寿拿去了,我懂什么叫“奸夫淫妇,浸猪笼”。
“可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福姑娘你的名节……”
“闭嘴。我早没名节了,不用你再提!”没有细表的话,我指的是我自己和景寿早已成亲,甚至不该有的都有过。
可这一时,我的口吻很像是在指责京波澜这几天昏在我炕上,暗指败坏我名节的是他——
我豪爽不拘小节,而京波澜自有他的不自在。
他慢慢滑下身子,与我一起躺下了——
他突然问起:“福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我生来没爹没娘,是我义父捡我回来的,他有点疯,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拉着我练武,后来,病拖久了,辞世了。”我合着眼,如实地说了一点我的情况。
“我也是孤儿。我爹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死了——是我娘拉扯着我长大,后来,她把我送到了我师公的门下,让我跟着师公练武,没过多久,我娘也死了。这个世上,只有师公疼我……剩下的,我只有霜一个朋友……”
他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而我呢,听着他的声音就像催眠,迷迷糊糊地就合眼睡了起来。
【拽男】大半夜的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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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又是那一片的黑暗,我习惯去找那一双蓝眼睛的主人,我想问他……为什么总要把我困在这里。
“魔夜……”果然又是那一声的呼唤,他唤着我,我却找不到他。
“你在哪里?”
“魔夜——我就在你身边,难道你都认不出我吗?”
我左右环顾着,根本就没有人!
忽然,一滴冰冷的泪水溅在我的脸上,我抬头——霎那间看到铺天盖地落下的一阵血雨!
“啊啊啊啊——”我从梦里惊醒,大叫着坐起了身。
“福姑娘!”京波澜也是练武之人,习惯了睡得警醒,一见我有动静,他也醒了,“你……做恶梦了?”
我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一摸我的额头,确实有一滴冷冰冰的水渍,但不是眼泪!
我抬眼看了看屋里可怜的屋顶,再看看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借过!”我一脚从他身上跨过,跳下了炕。
“福姑娘,你去哪里?”
我来不及应他,直接开了门就喊:“白雪!进屋!”
我那聪明的白狼从天棚下起身,三两步就奔了过来——
关上门,我从另一旁拿出了锅碗瓢盆,按着老位子摆上了它们:接雨水。
完了,这一夜又睡不成了……
我没躺下,京波澜更没合眼,他躺在那里看着我,他问我:“你就这么……不睡了?”
“老大——下雨唉,这怎么睡?”
我口不择言的一声戏称,京波澜闷了半晌。
他问我:“往常,你也这样总在雨夜惊醒吗?”
“嗯……不是经常……”
阿爹离世的时候,这屋子还没这么破,这两年我在景家住得算不上锦衣玉食,好歹有床有被,有浴桶,有不漏雨的屋顶。等被景寿气回来——我才发现,我原来的家真的已经破烂不堪了。我想过要补补屋顶,可白天里做豆腐卖豆腐,等忙完回来总会忘记……
【拽男】他说,狼不会念恩
可怜现在……大半夜的做个雕塑拿个破碗接雨水。
京波澜怕我一个人太闷,他有的没的和我聊了起来——
白雪似乎看不顺眼我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它呜咽了一声,靠在了我身边,给我取暖。
这一下,京波澜的注意力放到了白雪身上,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只狼?”
“对——它叫白雪,是一只母狼。”
“你在家里养狼?!”京波澜难以置信地又来一个诧异。
“这个……”要说当年捡白雪的故事……那真是说来话长了。
我低头,对上夜晚就变绿的那双狼眼睛,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当初,我们还是很小,景寿逐一问过女孩子们,谁养他的小狼他就娶谁,到了我,他反倒说就算我养了,他也不会娶我——
可事实上呢,因为白雪,他一次次往我家里跑,不但没有和我绝交,反而“出尔反尔”娶了我……
京波澜听见我笑,他却好心提醒我:“狼不会念恩,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不见停——
屋顶上落下的雨滴,落在我手中的瓷碗里,溅起惊破平静的涟漪。
我头都不带转一下,我反驳他:“你错了。‘他’只是被宠坏了——冰冷的东西需要时间来捂热,你给他时间,他会迟早会发现,谁对他好。”
这番话,不适用在白雪身上,它一直都是个乖孩子;而我真的觉得我说的是切身感受,景寿变了,我给了他时间——他正在为了我而改变。
京波澜笑了笑,没话反驳,他只坚持他的一点:“狼心不是红的。”
我靠着炕边坐着,我也笑:“没事,只要不是黑的,是什么颜色都一样。”
“你不怕你的狼将来咬死你吗?”
“不怕,我前世就是被狼咬死的。”我这么回答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京波澜都不说话,我以为他睡了,没料,某一刻,他夸了我一句:“我发现……你很有意思。”
【拽男】电视剧不是点菊花
我说:“多谢——只要你别对我有意思就行。”
京波澜也是个说话风趣的少年,他来了一句更搞笑的:“我不会对你有意思,你说过,你要的是我以身相许。”
黑夜里,我们一个躺炕头一个坐炕尾,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我却不觉得尴尬,情不自禁地哈哈笑了起来。
他呢,却是勉强地笑了笑,很像我在唱歌他来给我击掌打拍子,有点不甘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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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像往常那样一大早就起来推磨子做豆腐,等一回身,我看见京波澜一手捂着胸口倚在门边。
我忙上去训他:“你找死啊?景大夫说你还得躺半个月的!”
他笑笑,垂首看着我:“我没那么娇弱。”
这人帅起来真是没话说,少年本来就是英挺潇洒的,他的个子都快撞上我家的门框了……比景寿都高。
“你每天都那么早起床推磨子?”
“当然,不然怎么养活自己?”我这时候才想起他的状况,多嘴地问了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他笑着反问我:“你说呢?”
“肯定不是采花贼——”
他咳了咳:“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昆仑的战士,听命于当朝紫焰大祭司——这次是祭司大人的命令,我才会来到麦乡的。”
“执行任务吗?”
他眉头一紧,黯下眉目沉沉地扫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我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卖豆腐女,居然懂执行任务一说,免不了被人用猜忌的眼光瞅。
我一耸肩,讪笑道:“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任务,对不对?”
京波澜皱眉:“点什么菊?”他还当那是什么花。
“你不懂的,很多东西你都不懂,不用这么一副想破脑袋的表情。”
【拽男】拽什么,懂dog是啥
“比方说呢?”他还真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好学孩子。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得向来自负的京波澜不愿屈居在一个贫家女之下,我就奇了怪了,你个老古董和我争优越性,明摆了撞枪口上找死嘛!
我问他:“懂英语吗?”
他倔,硬是一点头:“阴雨——就像昨晚的那场雨?”
我当即就笑了出来,乐不可支地再耍他:“那,解释一下什么是dog?”
“刀……刀和勾?”
我笑得有点内伤,这人太可爱了,我拍了拍他的肩:“慢慢想,我去卖我的豆腐……”
恐怕,他要在刀和勾上面想很久很久——
中午回来,我还没推门,忽的鼻子失灵了!
什么味道……那么香?  ;
左闻闻、右闻闻——跟着香味飘进了我家的院子。
“回来了?”掌厨的少年回身对着我莞尔一笑——
“你……”我指着他手上的铲子和小铁锅,傻眼了,“你干吗?”
京波澜循着我的目光,笑得善良:“知恩图报,我帮你做午饭。”
“谁准你动我家的铲子和铁锅的?谁准你强奸我的白菜和豆腐了?又是哪个谁准你把菜炒得那么香了?”我猛吸了一口气,完蛋了,胃开始作践我了。
不管那么多,我丢下担子,坐在桌边就起筷子。剩下京波澜一个人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一愣一愣。
我尝着他做的菜,真是见鬼的色香味俱全,我的舌头勾引着口水,泛滥开了——这世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做菜,为什么京波澜的手艺比我的还好?
再说了,他可是个男人!
居然有男人这么出色?下得厨房上得厅堂——这要摆在我们21世纪,还不成女女争抢的抢手货?太没天理了,卖糕的为什么这么玩弄人呢?
“好吃吗?”他见我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我坐下。  ;
【拽男】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我快乐地点点头,就是不给他表扬话——
“你怎么懂下厨?”我一边吃一边问他。
京波澜很自然地执起这个家里的另一副碗筷,夹了小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