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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笑他:“完了完了,开始恋父情结了。”
“小福……我也记得你对我的好。”他又开始找我肉麻……
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回答:“我没对你好——”
“小福,我喜欢你。”
这句表白,他把他的怀抱收得更紧了一分。
我呛出一声笑,摸着他,爱不释手,这可是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收到他的一句表白!
“我收到了——但是以后不能这么说。”
“不能说?”他紧张地拉开了我,与我面对面!
这一看,我看到他的泪流满面,花得像只野猫……我忍着笑,拿指尖慢慢去擦他的眼泪。景寿抓住了我的手,忙问起:“不能说我喜欢你?!”
我点头,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偷个香。  ;
我教他:“以后,就说‘爱老虎油’。”  ;
“啊?”景寿很可爱的卡出了一声惊叹,这人耳朵变得不好使了,傻乎乎地问,“我喜欢你,和爱豆腐油有什么关系?爱豆腐油是不是和卖糕的有关系?”
我嘴角抽抽:是有点关系,都是英文来着——
【怀孕】爱你的死人豆腐去
只是,我还他一个白眼:“爱你的死人豆腐去吧!你这辈子就死豆腐上了!”
景寿不算太笨,他追着我的身影在后面问:“小福,是不是我想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就说爱豆腐油?很好唉……旁人听着肯定听不懂——小福,爱豆腐油~~”
“你去买块豆腐撞死吧。”
“我死了你会守寡的,小福,你和豆腐油有什么关系?”
“相公……你饶了我吧……”
你个发音不标准的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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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都在家里的后院养胎,景寿很自觉得把他的躺椅让给我来躺着晒太阳浴。
近来,孩子越大,越让我犯困了。
难得有一次,我没打瞌睡,正在给孩子做小衣裳,景寿就在我旁边端着医书琢磨。
我突然问起他:“阿寿,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他“嗯”了一声,说:“那是阿爹想的,别让我来想。”
“你的孩子,你让爹来给小孙子取名?”我以为,他会很积极做着准爸爸,给孩子准备一大堆好听名字呢。
岂料,他把重任交给了爹?
“难道你想自己给孩子取名?”
“算了吧……”我可不觉得我自己有取名字的天赋,看看我当初给自己取的“好名字”,整整一个童年都被景寿追在身后喊“臭豆腐”。
作孽死了!
“既然不想,那就让阿爹愁去。我不管。”他悠闲地翻了一页书——
正是他那一翻的动静,好巧不巧的,我手里的一个线团掉了下去。
我挺着肚子,费力地站起,才刚刚挪到线团那边,还没弯弯身子……景寿大喊一声:“别动!我来捡!你可别闪了腰!”
我好气又好笑:“你当我脆皮甜筒一弯就两半么?”
他哼了哼,走到我身边,弯身捡那线团——又来了一个恰好:恰好阿爹回屋拿什么东西,看到院子里的这一幕,他咳了咳。
【怀孕】太娇贵,对胎儿不好
景大夫提醒他:“阿寿,你让小福多动动,太娇贵了反而对胎儿不好——”
“不好?怎么会不好?”
我伸手,示意景寿把那线团还给我——他正扭头和他阿爹说话。
景源故意夸大其词了,吓唬道:“最近总躺着,当心把孩子躺得胎位不正,到时候难产就惨了。”说完,他就走了,前院还有等着把脉的病人。
我望着景源的背影,笑着……阿爹还真会夸大其词。不过听听他话茬里的味道,其实是有些责怪景寿太宠我了。
“阿寿,线团——还我啊。”我催着发怔的他。
景寿和我四目相对——绿眸子微颤,皱眉了:“不行!”
“什么不行?”我纳闷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线团,我唾手可得的啊,结果呼噜一下又掉回了地上。
我气了——我恼了——
“景寿!你干什么呀!”好端端的,他拿不住线团了?怎么又扔地上了?
景寿很正经地重复他爹的话:“自己捡!多动动,不然将来会难产!”
我哭笑不得……一会儿宠溺我过头,一会儿又来和我闹……这什么人,什么相公呢?
我嗔道:“是啊,让我多动,总让我弯腰,你不怕孩子早产?”
听了我这话,景寿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我膝盖弯了半点,身子还没弯下,景寿倏的弯身又帮我拾起了,塞来我手里——
“是你自己帮我捡的哦,不怕我难产?”
他又犹豫,手伸来,蛮不讲理地夺那团可怜的针线,再丢、再捡……
丢丢丢、捡捡捡——
我抽着脸颊看他,哭笑不得问他:“好玩吗?”  ;
我瞪他一眼,活像一只在玩线团的猫咪……错了,是一只狼!
我坐回石桌边,索性坐在那里看他犹豫着到底是捡还是不捡?景寿那模样,生吞活剥的就是可爱。
【怀孕】一个线团的折腾
他还在那里研究线团的深奥问题,我一手撑着下颚,瞅着他,冷不防地喊他:“阿寿——”
“干什么?”
“我想给你生一个也是绿眼睛的儿子。”
“只要不像我小时候那么皮,你生什么都好——呐,最好一次生个两个,一男一女全带上,往后你别再给我怀了,这几个月把我憋得……哼——拿去!”
他琢磨完了,把一个脏乎乎的线团塞到了我手里。
这——什么鬼相公?我怎么就选了他?  ;
呕死我了!
他站在我面前,却没有走开,我抬眼看他……背着光,景寿的那双绿眸子深沉。
我笑着问他:“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给我补衣服、做衣服,给阿爹做衣服、补衣服,还给孩子做衣服——那你自己呢?”
“我?”我看了看我身上的,“当然是自己给自己补衣服,难不成还是你这个小男人给补的?”我就说他在想乱七八糟的了,我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训道,“躲开点,你挡着光了。”
这一回,他也没走开,反而蹲在了我面前,仰着那双碧绿的眼瞳望着我。
景寿说:“小福,我没见你给自己做过衣裳……”
“做过,只是你没发觉罢了。不然你以为我几年来都穿同一件啊?”
“我没见过你穿漂亮衣裳。”他捏着我的手腕,妨碍我穿针引线,“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说你丑?”
我对着我家相公扬起邪恶的笑:“你不提倒是忘了——等孩子出世了,你好好让我扁一顿!新账旧账一起来!”
“不是……我是说,我说那话,二蛋和肥妞都说你漂亮,要是穿上那些绫罗绸缎……娘子你一定很漂亮。”他说得欠扁的肉麻,却是春风和睦的温柔。
我嗔道:“别说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妓院的妓女,穿那么漂亮出去招男人,你喜欢吗?”
【怀孕】孩子比打扮更重要
“在家里穿给为夫看就行。”
他慢慢击破我的防线,从我手里把孩子的小衣服放回了桌上——他拉我起身。
“这是去干什么?都快午膳了。”
“出去走走嘛,免得阿爹又说你会难产。”
“……”臭男人,乌鸦嘴!
× × × × × × × × × ×
景寿拉我在一家裁缝店驻足,他拿那些绫罗绸缎的丝衣在他自己身上比给我看。
总时不时地问:“小福,好看么?这件好看吗?那件呢——”
我站在那里和掌柜的一起头顶黑线,那掌柜张小叔和我很熟,小时候我经常帮他清理流氓。
这次看着景寿,张小叔很汗的,问了我一声:“福儿,你男人这是想给他自己买女装?”
我连傻笑都忘了,整个人痴呆中……
景寿自顾自的乐,跑来拉我:“说,喜欢哪件,买回去穿——”
“我不要……”
“不行!”景寿倔起来就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瞅了瞅我身上,“就算不买贵的、不买漂亮的,你好歹买身女装回去。”
张小叔看着听着,也帮景寿说好话:“小福,你男人说得对,瞧瞧你年头到年末,穿的这是什么衣服?是该好好打扮打扮了,免得景寿嫌弃你,总往外跑。”
“我不会往外跑,我只粘在她身边。”景寿说着,靠到我身边,把一件粉色的衣裙塞到了我怀里。
我哭笑不得:“饶了我吧,我穿裙子别扭死了。”
“哪有女人不喜欢打扮的?”
“你就让我丑一辈子吧。再说了——”我指了指肚子上的这球,“我这时候,还穿什么裙子?万一兜着,摔了怎么办?”
景寿手里忙忙碌碌的动作一顿,脸色顿时不好看,抓过我手里的衣裙丢丢回柜台上,看得张小叔直傻眼。
我笑着问:“不买了?”
“你和孩子要紧!不买了——”
【怀孕】一句叮嘱,回一次头
我回头对着张小叔抱歉地笑笑,景寿这人呀……总是心血来潮的。
回程路上,我走得很慢,正要转过巷子,我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腿扭了还是哪里疼?”
我说:“不是——”遥遥指着街那头的店子,“给我买些蜜饯去——”
“那你呢?”
我比了比来去的距离,道:“那么远,我走不动,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要酸梅子,越酸越好。”
“你就不怕酸掉了牙?”
“去吧去吧……顺便带点其他的给阿爹。”  ;
“阿爹不喜欢那东西。”
“那就随便买点,我吃了等于给孩子吃——”
景寿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他吩咐我:“就在这里等我,别走远了——站边上点,别让人撞了——脚下石子小心,别绊了——”
说一句叮嘱,回一次头。
等我确定景寿走远了,这时候我才敢回身……熙熙攘攘的街上,在虚幻的行人之后,赫然见到了那一双久违的蓝眼睛。
“你回来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尴尬的见面语。  ;
京波澜没有回我,他立身在我面前,和我有着三米的距离,他沉眸盯着我,身侧的拳捏得紧紧的。
我想躲,可我躲不开,尤其,我想把我的大肚子遮起来……可惜太迟了,他的目光早已定格在此。
我们彼此对望,彼此沉默——
我最先打破沉默:“你……事情都办完了?”
“如今我做不做昆仑的掌门——还有什么意义?!”他沉着嗓子来着一声叱问。
如果此刻我站去他面前,盛怒中的他很有可能把我就地撕成碎片!
我说:“你的掌门之位,是你的,不是我的。”
【怀孕】回来,一切无法挽回
“是我答应要给你安稳日子,我才去拼命夺下的!”他冷笑,“到头来,我又得了什么?如果我不离开你,你会回他身边?还有……有……这个‘孽种’?!”他想了很久终是掉出一个难听至极的词儿来称呼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你可以骂我水性杨花,和你谈情说爱又勾引过你。可我怀的不是孽种,这孩子的爹,和我名正言顺是夫与妇。”
京波澜没有理会我的那句话,他反问我:“何时察觉到我在后面跟着你们?”
“还没进裁缝铺的时候——在我们出医馆的那时,你就跟着我们了吧?”
他笑了笑:“迟小福,你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下贱。对不起,波澜,我没有等你,我选择了景寿。”
“理由呢?”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这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