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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你就这么恨我,把你自己弄废了,你不想要我的孩子——迟小福,你装的!全是你装的!你为了景寿,你连你自己都不珍惜!你给我的都是谎言!”
“对不起……波澜……”
“贱人!你害了一个景寿还不够,你又赔上了我!”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
“为什么……你不爱我?”他慢慢松开了我颈项上用力的大掌,湛蓝的眼眸里布满了哀伤……
我望他,迷离地说着:“你说得对……我是贱人,我毁了你和景寿……我什么都不是了,我谁都不爱……我没资格爱你,也没资格再去爱景寿……你恨我……就掐死我吧……”
“不要!!”那是芽芽的大喊!她扑在波澜的腿边央求,“爹,你别伤害娘!”
他转眼看了看孩子,又回头望着心如死灰的我,波澜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明知道……我爱你……”
【希冀】波澜离去的身影
冗长的话音,他从我身上退开——他拉开了哭闹的芽芽,径自到了门口。
他淡然道:“反正他会回来。他不用从我这里抢,搞清楚,是我不要你这么下贱的女人,他回来不用和我争,你们去过你们的日子吧!”
“爹……”芽芽唤了他一声,依然没有挽留波澜离去的身影。
“娘……”她爬上了炕,我急着收紧凌乱的衣衫,可颈项上的吻痕还是吓到了孩子,芽芽抚着那一处的暗红,问我,“娘,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抱住了芽芽……
芽芽问我:“娘……爹他不要我们了吗?”
我没应——
突发的这一切,让我觉得身子在发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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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芽芽把阿妞和二蛋喊来了——  ;
我躺在炕上,多年来的忙碌,也许因为景寿活着的事实太让我震惊,或许波澜刚才的粗暴差点把我带去了鬼门关,许许多多的因子窜成了一线——在这一时把积郁长久的病都颠了出来。
阿妞在我额头盖了冷帕子退烧,因为我说什么都不要大夫,只能拿土办法退烧。
二蛋问孩子:“你爹呢?又回去了?”
芽芽红着眼睛,小声道:“爹和娘吵架了……爹他好凶……”
“芽芽!”我喊住了多嘴的孩子。
阿妞惊讶:“不是吧?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吵架?波澜从来不对你大呼小叫的——”
我突然拉住了阿妞的手,把她吓了一大跳,我很正经地告诉她:“妞——景寿他活着!他没死!”
阿妞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嗔道:“你烧糊涂了?乱说什么?”
“真的,京波澜他也承认了,景寿活着,他活着!”
【希冀】做回原来的豆腐女
“他活着?笑话!他活着干吗不回来找你?他活着至少会托人带个口信给你吧?小福,这人都走了六年了,别想了——你病着,好好睡着,别说胡话了。”
“不是……真的,景寿他……”
我百口莫辩——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是白费的口水。
就连芽芽说的,他们也当成了孩子是在安慰我,说的糊涂话。
隔天,我的烧退了一半,依然早起推磨做豆腐……
如今,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芽芽要养活——
做平日里的这些活儿,今日的我变得没有心思……
我想盛怒而去的波澜……我还在想那个不知在何处的景寿……
一整个早上,我摆着豆腐摊,可都是芽芽一个小孩子在帮我管——我坐在一旁,遥遥地望着街头的牌坊,我在等一个人的身影!
六年没见,我可以第一眼认出他……
我觉得,今天——景寿他会回来,就从街头的那处牌坊那里走来——
脑门上,忽的又被一个花生米壳给丢中了,那一头,阿妞瞪我:“看什么看!你想忙死芽芽啊?”她努努嘴,示意我回头去看芽芽忙碌的小身影。
我说:“我想等……”
话没说完,被我自己打住了。我想……我不该再害他们担心我。
我只想等景寿回来,想第一眼看着他回来……
好似,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梦。
他想回来,会第一时间插上翅膀飞回来见我;他不想回来——那就是他变了心,或者……他又变回了高傲自负、六亲不认的罗刹。
我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做回了原来的豆腐女——
某些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
街口,那匹从东街侯爷府里迟骋而出的骏马在麦乡的城外停住了,马骑上的年轻人愣住了,他问着对方:“你怎么还楞在这里?不要你娘子和孩子了?”
【希冀】她的反应,是否在乎
“漠,她怎么样?你有说起我吗?她什么反应?还有……她好不好?”
他不禁冷笑:“这么一连串的问号,我先回答哪个?”
“你别闹了!快说啊!”
“这么想知道答案,你自己怎么不进去看看?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天,你还真耐得住性子。”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是你答应我先去帮我探探我娘子她口风的,万一她把那链子丢了,说明她和京波澜过得很好,说明……她已经忘了我……我,就不想过去打扰她的生活了……”
“你做得到?你就这么甘愿把她让给京波澜?”
“那么……那个,还在不在?”他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那链子——
马背上,那一头虚黄发的俊朗男子只是一笑,反问他:“如果她丢了这东西,你真的不回去了?”
他一怔,原本欣喜的表情顿时成了铁青的脸色,他试探着问:“没……了?”
“她戴着。那东西和你手腕上的一样。还在,完好无损。”
“真的?!你说真的?!”
“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哦,对了,她身边还跟着个绿眼睛的女孩子。”
“真的?!你说真的?!”
“罗嗦死了,你的女人和孩子,快点回去收回!我们还有其他的正事要办呢!”
“好!漠,那我先回麦乡,你和修罗等我——”
“站住,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马上去龙虎谷和修罗汇合,我会先去龙虎谷探勘,剩下的,我留书给你们。”
“咦?你还要去哪里?”
“京都,皇宫。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罗刹,你若是耽误我的事,我不光军法处置你,还会拧了你的脑袋!”
“漠,你不会那么狠心吧?”
【希冀】此时经年,归客
男人哼了哼,一拽马的缰绳,最后叮嘱了一句:“记住!别在麦乡耽搁太久,别为了儿女私情误了我的大事!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知道了——咱们龙虎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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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当顶的春日炫在他的头顶……
街还是几年前的那一街——
两边的摊子形形色色,吃的用的,摆在一块木板摊子上,吵吵嚷嚷的叫卖声。
他牵着马想前行,忽然发觉街道太乍。
头个摊位的中年人喊住了他:“这位少侠,这街里小板车都进不来,别说是马了。你就栓这头,小的帮你看着。”
“少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佩剑的这一身劲装,不免笑出了声,“你……不认得我了么?”
中年人把黑衣劲装又是佩剑的高挺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连着他家的媳妇一起看,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有点眼熟,偏偏想不起,这人是谁?
“少侠……我们……认得?”
“我变了模样吗?怎么认不出了?可我认得你啊,齐三叔、齐三婶。”
他们纳闷……这人到底是谁?
“我把我的马栓这里了。可别弄丢了,这可是上等的好马……”他拍了拍他的名驹,折身进了这条街。
黑衣的男人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头,他还记得这里每一个摊子上的人:“契嫂、阿米、金三——”
他一路走来,对于乡亲们的问候一个不落,他走过之地,那些摊主们的喧闹成了哑然……
他们不认得这个穿得体面的男人是谁,他们只是贫民小老百姓,不曾认识这么光鲜体面的人,尤其……对方佩剑,是个有身手的。麦乡那么祥和宁静的地方,很少有涉及血腥的武者。
可这黑衣的俊气男子把他们的名字逐一喊过,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就认得他们……  ;
【希冀】臭豆腐,来一碗豆腐
偏偏他们谁也记不起他是谁,出于好奇,有些个人绕出了他们的小摊子,紧跟在黑衣男人之后,他们很想知道这人是谁……
他在他熟悉的地方停了步:这是一个简陋的小摊子,头顶只是一块遮阳的白布,风一大的时候,有一角散着纷飞。比起旁边的酒楼,这么不起眼的“豆腐摊”算不上什么。
可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那个女人背对着她,身边还倚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
女孩子回眸的刹那,她的绿眼睛对上了他的碧绿眼瞳,他欣然一笑,开口唤了一声:“臭豆腐,给我来一碗豆腐——”
单是这一句话……压倒了周遭一切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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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乘着摊子上没客人,我可以喘一口气——
烧没退,似乎烧得更凶了。
身子发烫,连喘着的气都是烫的……我背着街外头,抬手撑着额头。
“娘,你还不舒服么?”芽芽靠了过来,她小小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好烫!娘,你先回家躺躺吧——”
“傻丫头,我回去了,这摊子怎么办?”
“芽芽看着呀……”孩子一边回我的话,她一边看着街的那一头的异动。
我取笑她:“你太小了——”
虽说,我比芽芽更小的时候就已经张罗我的生计了,那是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正常的,能赚钱的。芽芽这个岁数,我不想她扛太多的生活重担。
我当初是被罗刹害得孤苦无依,芽芽不一样,她至少还有我这个做娘的可以依靠,而我,我也想把以前欠了芽芽的全还给孩子。
芽芽怔怔地看着街的那一头,我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只看到外面一圈摆摊的乡亲们聚拢在一起,往我这里越缩越紧。
我觉得不对劲,又反向看了看另一边,后半条街的人也靠了过来,就连二蛋也讶异万分地徐徐站起了身!
【希冀】我们傻了又傻的
我猛然一个哆嗦……
他们干什么?
难道想乘着我身子不适,欺负我和芽芽孤儿寡母的?娘的,太狠了吧?憋了六年,今天还想给我什么难堪?!
我没发现——芽芽正转头看着我的身后。
我正盘算着这群人有什么歹意……冷不防,身后,那是男人的一句调笑:“臭豆腐,给我来一碗豆腐——”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那是……那是我熟悉的声音!
魂牵梦萦,昔日不断给我温情的声音!
小时候,他总喊我“臭豆腐”,每次都把我喊得郁闷至极!
如今……这一声呼唤,恍如隔世。
我撑着发晕的头,晃了晃……完了,难道我真的烧糊涂了?
我怎么……听见了景寿的声音?
见我干坐着没应他,身后的他又唤道:“小福——我回来了——”
这一刻,我身边什么声响都没了……
我木讷着,慢慢回头去看……当顶的春日炫在他的头顶,他背着光,他的容貌成了我梦里的那片幻影……我眼前发花,看得不清不楚。
我起身,慢慢转而面对他……定睛去看清他。
“娘——娘——”芽芽激动地几欲开口,偏偏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了。
我与黑衣的他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容我们彼此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