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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看看你的师妹，”萧晓诡异的表情久久挥之不散，“我们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来到前院待客厢房，小凌已经起床，正跪在蒲团上礼佛。也许是心境过于虔诚，就连萧晓和了空走进屋里，她都没有发现。
“小凌姑娘。”萧晓轻唤一声。
“你们怎么进来的，”小凌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你们这么神经兮兮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凌师妹，你不用害怕。”了空见小凌的戒备心理如此强烈，赶忙解释。
和尚说话果然奏效，小凌见还有个和尚跟着，警惕的表现缓和了许多。“你们还没回答我呢，鬼鬼祟祟地进来，有什么事情吗？还有，你凭什么叫我师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真是啼笑皆非，慧能说小凌是他的女儿，而这小凌却根本不承认了空是他的师兄。萧晓开口道，“这位是了空师父，他是慧能大师的得意弟子。论起辈分，小凌姑娘和他是师兄妹，并不为过。”
“婆婆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们两个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说的是那个带你来的老妇人？”了空不以为然地问了一句。
“你叫她婆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萧晓也仿佛突然来了精神。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哎呀，小姑娘还挺厉害的吗？”了空更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你们一定就是婆婆所说的坏人，我才不要理你们呢！”
“没想到她还会和你提到我们，但不知她是怎么和你介绍的我们啊？”萧晓自然是个顺杆爬的好手。
“佛主会保佑我们，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我汗！原来老妇人就是这么教育她的，还以为一番哄骗之下，会得到一点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想到老妇人居然什么都没和她提起。既然小凌什么都不知道，那慧能大师又为何偏要舍命保护呢？
“师兄，萧施主，你们原来都在这儿啊。”了尘端了饭菜进来，“我还以为你们出去晨练还没回来呢。”
“你出去练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吧？”
“师兄，你还真是杞人忧天，”了尘轻松地放下托盘，“我觉得外面小鸟唱的歌都和昨天是一样的，我们这儿这么偏僻，每天青草上的露珠也全都是和一样的。”
还是一无所知的好，所谓无知者无畏嘛。
“女施主，请用饭，师父交代小僧代问一下女施主昨夜住的可还习惯？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了尘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慧能的话。
“有婆婆的消息吗？”小凌认真听完了尘的话，问道。
“这个师父没说，我想如果女施主确实要问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师父，也免得小僧在传达过程中会有所遗漏。”
第七十八章 清晨访客
听过了尘的话，萧晓不禁暗笑，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也会把矛盾转移，他的话不仅免掉了自己以后的差事，还把矛头直接扔给了慧能，倒还算是聪明。
“怎么，你们不饿吗？”了尘把所有事情交代完毕，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萧晓和了空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慧贤师父的斋饭做好了吗？”
“萧施主平日里挺聪明的人，今天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如果师叔的斋饭没做好，小僧又怎么给女施主送饭的呢。”
了空闻言，则是强忍住笑意，拉过了尘往外就走，“怎么突然觉得我的小师弟一下子就长大了呢，你的问题问得好啊。”
二人说笑着走了出去，萧晓再留下去也是毫无意义。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来到斋房的时候，慧能和慧贤已经等候在那里。
早饭吃起来并无异常，慧贤更是特意多做了几个小菜。看来他是真的过够了寺院的生活，对厨师的生活应该还是蛮有感情的。
席间，大家都保持沉默，就连了尘想开口说点什么，也被当时的气氛所震慑，咽了回去。
幸好有慧贤做的小菜可以弥补气氛上的缺憾，就连萧晓这一餐吃得都是相当舒服，还破例多吃了一碗米饭呢。
“当当当”，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就这样打破了早饭的温馨，还好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了尘，还不快去开门。”生怕开门的差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了空先下手为强地找好了替罪羊。
无奈，谁让自己是寺里最小的和尚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尘迅速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咽下，赶忙起身去开门。
与整件事情比起来，萧晓似乎就是个局外人。所以他很享受这样身在事外的悠闲，本来就已经吃饱，见了尘起身去开门，萧晓也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来了，来了。”了尘边往外走，边大声喊着。
这招果然有效，门外之人听到喊声，立刻停止了敲门。
“施主有什么事情吗？”了尘打开庙门，礼貌地合十。
“小师父，请问慧能大师在吗？”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婀娜，面貌清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不知女施主找我师父何事，也好让小僧可以如实回禀。”萧晓更是佩服起了尘的说话技巧，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小家伙居然可以把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
“就不劳烦小师父回禀了，”女子上前一步推开庙门，“如果慧能大师在的话，就请小师父直接带我去见他吧。”
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了尘欣然接受，“我师父正在后院做早课，还请女施主先到禅房等候，待我回禀了师父，再说。”
说完，了尘头前引路，把前来的女客领到前院厢房之内，自己则转身去了后院。那女人进了厢房，看了一眼正在礼佛的小凌，没说话又转身走出来，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观察周围建筑上。
“老衲在后院礼佛，不知施主清早前来，让贵客久等了。”慧能一身袈裟罩体，双双合十走了出来。
“是小女子冒昧，”女子同样双手合十，以示还礼，“刚才我看见厢房之内已有访客，不知慧能大师能否带小女到后院一叙。”
因为今天日子特别，既然女子提出要到后院一叙，也正中慧能下怀，这样就可以把小凌置身事外，“也好，女施主请随我来。”
萧晓此时站在了空禅房的窗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二人的谈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想必都是各揣心腹事，要不然怎么能一拍即合地去了后院呢。想着，萧晓也跟着来到后院，但他并没有凑到慧能的禅房外，而是去了旁边的斋房。和预料的一样，慧贤已经整理好碗筷，准备出去。
“萧施主，您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贫僧做的饭菜不够可口，您没吃饱吗？”
“哪里的话，慧贤师父的厨艺可谓如火纯情，”萧晓略微停顿一下，“刚才敲门的是位女施主，慧能大师已经把她引领进来了。”
“这个很平常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师兄的占卜本领可是出了名的，远近几百里的村民都会来找他算卦呢。”说这话的时候，慧贤的眼神里充满崇拜。
不出所料，慧能果然也同样懂得奇门卜术，“不知慧能大师都经常会在哪里见客呢？”
“佛门清规森严，见客当然要在客房了，”说到这儿，慧贤特意看了一眼萧晓，“尤其今天来访的是位女客，更得在客房。”
“哦。”萧晓轻轻点头，“我刚才看见慧能大师把她引进后院自己的禅房了。”
“有些熟客，师兄也是会请到后院禅房饮茶的。”萧晓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嘴，没想到慧贤显然中计，眼里的好奇之色不予言表。
“我想贵寺的熟客应该不是很多，而且慧贤师父也应该都认得吧。”
“你是想让我去看看来的女人是什么人吧？”
“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一点就透。”萧晓适时地给他带了个高帽。
“阿弥陀佛，”慧贤双手合十，“佛门中人岂能窥探他人**。罪过，罪过。”说完连连叩首。
想当**还想立牌坊，萧晓自然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故意说道，“如果慧贤大师可以去给访客送杯茶水的话，我会在你的劳务费里再加上一笔。”
这招果然奏效，慧贤谦卑地回到斋房内，拿了茶具出来，放在托盘上，临出门时还不忘看上萧晓一眼。“不知萧施主，可以出到多少呢？”
看来劳务费的价码决定了慧贤此番送茶回来打探的结果，萧晓随口说道，“5百。”
慧贤满意地出去了。萧晓也曾试着凭借耳力去听慧能和那女子的谈话，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听不到半点声响。
还好，不一会儿，慧贤就回来了。
看见萧晓关切的眼神，慧贤毫不怠慢，“这个女的以前没来过。”
“没了？”
“你给的费用就够到此为止的，”慧贤也不客气，坐地起价，“要想知道更多，那得……”话音是停了，可手上却比划了几下数钱的动作。
第七十九章 对峙
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看来这个女人的来路，慧贤必定是一清二楚，“我给你在原来5百的基础上再翻两番，怎么样？”
“5百，翻1番1千，再翻1番2千。好吧，看在你找贫僧干了这么多活儿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认得这个女人，她就是来接货的，对吧？”
慧贤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狮子大开口，还好没把萧晓自己说的消息也算钱卖给他，“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来接货的，我到寺里来也是受她雇佣。”
“这些消息可是不值那个数目吧？”萧晓恶狠狠地看向慧贤。
“我知道她的名字。”
“还不快说！”
“她叫柳生杏子，是城里的留学生。”
“东瀛人？”
“嗯。”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在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做厨子，由于做的一手拿手素菜，很是得美女赏识。”
“还以为自己交了桃花运，没想到是人家想要利用你。”萧晓看着慧贤一副陶醉的模样，赶忙泼了一盆冷水。
“能被利用，说明你有价值，如果没有利用的价值，萧施主还肯下这么大本钱嘛？”
“少说废话，快说你有没有见过她的其他同伙？”
“这个倒没有，刚接触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我约会的呢，可是接触久了，我发现她是在试探我，到最后她干脆就跟我直接摊牌，问我多少钱可以干了。”
“所以你就同意了？”
“那当然，财色双收的事情，你会放弃？”
萧晓看着慧贤一副满足的表情，真是同情他。那些东瀛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你一番忙活下来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人家干掉呢。
“你刚才进去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不论慧贤以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当务之急是知己知彼。
“没有。”回答的很干脆。
萧晓也没再追问什么，毕竟都是高手，很远的距离就能听到脚步声，既然不想让你知道，有怎会给你机会知道呢。还是耐心等待，静观其变的好。
原本就是来做交易，各自都有自己的底线，当价码谈好时自然就会采取下一步行动。果然，时间不长，二人走出禅房。这次，柳生杏子在前，慧能在后。
来到院中，见萧晓和慧贤站在廊檐下，柳生杏子礼貌地施了一礼，然后伸手示意慧能继续跟随自己。
没有说话，萧晓抬脚跟了上去。见慧贤停在原地没动，萧晓拉了他一下，让他跟着一起出去。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慧贤拿了萧晓那么多的好处，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跟了出来。
柳生杏子推开庙门，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萧晓和慧贤也跟着走出去。柳生杏子曾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萧晓以为那女人会开口制止，没想到她并未理会。大概是因为慧贤的缘故吧，毕竟他们是雇佣关系，慧贤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这个她也应该了如指掌。至于萧晓，一个螺丝能碾几颗钉啊，不足为患。
就这样，四人前后相随地来到水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