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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仲夏好像知道了。”听他的反应,若晓总算松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他说…他手上有照片,所以…”
“喂!我说小晓!”此事非同小可,尹伊承顾不得下节课是副修,匆匆忙忙地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他怎麽样了?打电话来威胁你吗?”
可恶的宋仲夏!上次告白失败,就要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诋毁人家嘛!…‘д’…
“可以…帮帮我吗?尹伊承,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站在我跟若暮这一边了。”
“你、你先别哭呀若晓!”他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要安抚她。想也知道,那麽不被世间所容的爱情,被人发现是多惊慌失措的事啊。
手机另头,传来她吸吸鼻子的声音。
“我不会哭的,一定。”若晓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让若暮受到一点伤害。”
作家的话:
哥哥的心脏。。。还真是多灾多难捏~到底是哪个作者这麽狠心啦(搥桌)
☆、39 傻,而狠的女孩
礼若晓她这人,很傻,也很狠。
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刚才去找宋仲夏时,她不经意地跟尹伊承提到,装摄影机,说不定能拍到什麽——想必那时她早已下定决心,可她什麽也没说出来。
尹伊承没想太多,还打趣小宋应该不会恼羞成怒打女人吧。
结果,他还真的做了。
尹伊承派人装了摄影机,自己守在不远处监控画面,若晓进去找宋仲夏前,曾跟尹伊承交代过,为了避免更多麻烦,她如果没喊他,他就不要进去。
但都发生那麽可怕的事了,若晓却还是没有呼救。她到底在想什麽,尹伊承既不懂,又似乎能理解——这段视频,确实能成为最有效的威胁。
如果宋仲夏不想两败俱伤,连着他的未来一块赔上的话,他当然只能不把这一切大张声扬出去。
仲夏那些风风雨雨,尹伊承只依稀听过一些片段…宋仲夏的父亲是国际相当有名的小提琴家,年纪很大了,在顶尖乐团担任首席。
那时伊承不感兴趣,毕竟这圈子里的人谁没有些过去——何况他是男的呢!三年前,他和原本是父亲母亲,後来承为他继母的女人搞乱伦,由於年纪相近,其他人说起时,还多只当是段罗曼史。
但这段恋情终究不被社会容许,被父亲发现後,宋仲夏被赶出国外,听说还断了金援,让他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很辛苦,近几年才能回台湾。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的反应才会这样激烈吧?
但,这样的威胁并不具有完全的吓阻效果。
尹伊承很清楚,就算如此,宋仲夏还是会把谣言散布出去的。那种风吹草动间,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着的流言蜚语,防不胜防,也没有办法直接证明是他做的。郑清的行为也真令人发指,都马上要飞回美国了,还不忘丢了这炸弹当惊喜。
忽然有点无奈,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总有太多不幸的结局。不只仲夏、郑清…若晓若暮,还有他和娜娜,不都被未知的明天所支配束缚着吗?
想的有些出神的他,猛地被若暮拉回注意力:「……你有在听吗?尹伊承。」
「嗄?」他吓了一跳,讨好一笑「你刚说神马?」
「我说,若晓叫你不要跟我说什麽事?」
若暮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药效副作用的关系,有些轻微的心悸头昏,但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没看尹伊承,因而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惶恐。
呃…
「那、那个啊…」伊承心虚地撇开目光,像藏起坏掉玩具的小孩般「我想,你要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问也自己回家问啦!不要逼供他这个局外观众嘛!!!
若暮微微怀疑地抬起头来:「该不会是你对她做了什…」
「什麽做了什麽!暮哥哥你太残忍了!居然这样怀疑我的真心!哇啊啊啊人家的小心肝都要碎了哇~~」尹伊承忽然毫无预警地捂住脸,哭喊着转身落跑。
留下待在教室,彻底傻眼的若暮一人。他…他现在到底是在演哪出啊?
直到奔回自己办公室後,伊承才缓缓地松了口大气。呼,好险,要是他跟哥哥说了,先不提哥哥会失控成什麽德性,他也一定会被若晓杀了……这对双胞胎啊,还真是有够相像的,一扯到对方的事,就会比谁都还拚命。
不过,若暮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冷淡的嗓音兀自响起:「你跑去做了什麽亏心事吗?」
「吓!!!」尹伊承瞪大双眼往前看,看见坐在办公桌後,一脸怀疑盯着自己瞧的美丽女孩,才拍拍胸口,松口气道「哦,娜娜,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我?怎麽,难道这个办公室,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出入吗?」
「呃,打扫阿姨算咩?」
「……」文娜娜无语地瞪着他,一股冲动扬起桌上的纸镇往他脸上砸…唔,还是不要好了,那张脸好歹也算他全身上下,唯一称得上优秀的一点……「你跑去哪了?」
「想我了?」
尹伊承原本只是开开玩笑,谁知女孩竟当真脸微微红起,别扭地低下头来。
「哪、哪有…」
「呜哇~怎麽办啦娜娜~~」尹某忍不住熊抱住娜娜,同时很恶心地蹭了蹭「你真的太太太太可爱了啦~害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少、少变态了!」嘴里凶狠地斥责着,但却不见文娜娜有要推开他的动作。自从去中部度假村回来後,她跟尹伊承的感情就呈现稳定发展的趋势。
虽然两人越来越形影不离,但基本上都是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见面的。原因无他,文家和尹家,历代以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太多利益牵扯下,身为两大财团继承人的恋情,自然不是人人所乐见而不眼红的。
娜娜和伊承,如今如同莎翁经典中——罗密欧与茱丽叶那样,陷入不被家人认同的禁忌爱情里。
其实尹伊承知道,娜娜并不是害怕家人的反对、或公开後所引起的种种麻烦,堂堂的校园女王文娜娜,纯粹,只是在害羞罢了。
呵呵,果然还是他的娜娜最可爱了!
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巴着娜娜不放,把脸埋在她玫瑰香味的颈上,尹伊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正因命运无法预知结局,所以每次,都必须全力搏击。
是呀,那个爱上自己双胞胎哥哥的女孩,不是也曾经这样跟他说过吗?
人,永远都在面对自己最深的恐惧。
不过,总能过去的——
他,会这样相信的。
作家的话:
all thing will pass
☆、40 她很脏,很脏很脏
***
「嘿,礼若暮?你还没死啊。」
手上拿着新领的药袋,正从医院大门缓步走出来的若暮,微微皱眉,听见身後传来那不甚礼貌的问候。他连忙习惯性地,把药袋连同健保卡塞进口袋里。
这里再怎麽说,也是与生死息息相关的医院,这样的招呼方式,对很多人来说都极其刺耳,但他却头也不用转,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佟医生。」
身高一百九,挺拔帅气,浑身散发型男魅力的英俊男子——要不是一身白袍,其实看不出他是医生,还是专动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正从旁快步朝若暮走来,微微噙着笑意:「真的是你。」
就是他,佟玺瑒。五个月前替若暮动了心脏手术。年纪虽还没到三十,却已是国际胸腔科上顶尖的抢手精英。转院时的手术,原本并非由他主导,是因为他和茜相识多年,互相认识,郑茜千拜托万拜托才改由他持刀的。
「您怎麽会在这里?」
「哦,这里办了学术发表会,我代表院长来一趟露露脸。」佟玺瑒指着若暮身後的大学附属医院,有点无奈地摇着头。
若暮撇开脸,勉强笑了笑。有点意外,居然又再度见到他了,果然,他还是没办法,能在同样记得茜的人面前,而不被其动摇。
「喔,对了…」大医生忽然想起,猛地低下头,朝若暮凑近脸来「快,给爹地亲一个。」
「呃,」若暮微微往後退了几步。什麽爹地?「您这是…在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啊?我可是你的再造父母耶!」佟玺瑒不满地瞪着他,嘟嘴埋怨起来「快点叫爹地呀~」
……他差点忘了,这个佟玺瑒,其实是个很有病的家伙。手术刚成功,若暮刚醒来没多久,他来巡诊时,就一直强迫他叫自己爹地。说什麽父母恩难报,如今他就是若暮的再造父母啦快叫他爹地什麽的。想到那些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过去,礼若暮笑容越来越僵硬,他往後退了几步:
「佟医生,您很忙吧,我先走了。」
「呿~这麽急着要逃走嘛,都不跟爹地相亲相爱一下。」佟玺瑒鼓起腮帮子,颇不满地嘟嚷着。
这时,医院的自动门打开,跑出几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还很生嫩的实习医生,一看见他俩,像看见救星,感动到快哭出来地嚷着:「啊,佟、佟医生…原来您在这里啊!」
这次学术发表会的主角,发表会都开始多久了,全部大咖也都到齐了,他居然还在外头闲聊摸鱼!!!
「呜呼,被你们逮到啦。」佟玺瑒咧嘴一笑,朝门边走去「下次见啊,若暮。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似的瞥了若暮一眼「找机会到医院找我,我帮你看看。」
还是被他发现了。
礼若暮目送着佟玺瑒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今天早退来医院看医生,检查结果几天後才会出来。最近,他偶尔会心绞痛发作,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心脏衰竭的初徵。
他必须变得坚强,不能再倚靠若晓,而是给反过来,成为她的依靠才行。
大学附设医院离家有些距离,若暮从公车下来後,从公车站牌那爬坡回家。正要拿钥匙感应时,却发现门没关,还留着一道细缝。
他最初的反应,便是陈渊在花圃浇花,但门打开,花圃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若暮踏进玄关,试探地叫了声:「养母…?」
没人回答。
厨房客厅起居室全都悄无声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看见门边放外出服的吊衣架上,养母和养父的外套都不见了。但是,门怎麽会没关?
楼梯上,有一团东西。
若暮走上前,那是若晓的制服外套。明明还没到放学时间,她…?
「若晓!」
他忽然想起今天在学校时,那本被莫名撕烂的乐谱。若暮长腿一伸,往楼上冲去,很不安,真的很不安很不安,是谁?该不会是被学校其他女生发现了?她们不会对她做什麽吧?
二楼走廊上,没见到人影,但他仍清楚听见,他房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若晓?若晓!」若暮像疯了一样,什麽也不管了,手上的东西全扔在地上,往房间冲过去,碰地打开房门,从门前看去,浴室门没关起,里头的灯是亮着的,而且,阵阵传出从莲蓬头喷洒下的哗啦水声。
和微弱哭泣的声音。
「礼若晓!」
撞开浴室门,那个跌坐在淋浴透明隔间里,全身制服未褪,手拿着香皂,使劲往自己身上搓的少女,旋即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若、若暮…?」
水稀哩哗啦地往下流,淋湿她披肩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胸前,而纯白的制服衬衫,也被水浸湿,紧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肌肤肉色若隐若现,一身狼狈。她手臂和脚踝,全被自己蹭得通红,眼睛也哭得红肿,嘴唇上还有乾掉的血迹,裙子被撕破开来……
若晓…?
「你…若、若暮…你怎麽这时间回来呀?」
一看到若暮,若晓微微抽蓄着,勉强露出笑容。她没料到他现在就回来了,一时慌张,手上的皂块滑到浸水的地面上,失去紧抓物体的手掌,在半空中颤抖着。
她还在笑,逞强地笑着。
为什麽她还笑得出来呢?礼若晓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她不能让若暮知道,她…她现在全身都是污秽的…
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才这样想,她的眼泪就再度夺眶而出了,她身上仍旧残留着刚才种种的恐怖记忆,忘不掉,怎麽样也忘不掉,她是这样污秽…她,她的身体…
「你…」他手掐紧门把,声音全在发抖「你怎麽了?」
「我、我…」若晓猛摇头,笑还僵在嘴角「我没事。」
「你今天在学校发生什麽事了?」
若暮全身一冷,猛地赤脚踏进浴室,推开玻璃隔间的门,也不管自己的制服被水弄湿,扯着若晓的肩膀要她看着自己。
「告诉我!今天学校的人对你做了什麽?」
「我…我…」她只能摇头,一再、一再地摇着头「没有…什麽都没有…」
此刻被若暮碰触的肩膀,隐隐地疼着,可是她却毫无知觉,连痛楚都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