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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没理由不接受祁慕言的邀请,当时当她坐下来细细听着他的话的时候,她几乎要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慕言,这个官司我一定会管到底的!”简直太令人发指了,这些恶行对于她这个正义的律师来说,一定要一一揭露。
——娇宠暖妻——
话说向晚晴一路被派送到了乔木监狱,她被指派在一个疯子的牢房旁边,隔着牢房,她还能看到那个疯子在蹦蹦跳跳。
到了乔木监狱,那就是部队的事情了,祁慕言早就做好了准备。
“向晚晴,你出来包扎伤口!”
那是监狱长冰冷的口吻,不带着丝毫的个人情绪。为犯人包扎,似乎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只是向晚晴被带出去之后,那个女军医为她细细的按摩了一次,让她的血液循环好了很多。
“这是老首长送来的东西。”女军医从包里拿出来一瓶药水,非常的珍贵,还有一些吃的东西。
让向晚晴讶异,这位女军医难道是爷爷派来的?
“你不用觉得惊讶,老首长这一辈子没犯过什么事儿,就是这一次,他违反了部队的纪律。但是他相信他的孙媳妇没犯事儿,就算是违规,革职了,他也值了。”那位女军医好像也是觉得向晚晴不懂事,居然让老首长冒着被处分的风险为她来牢里治病。
向晚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但是她强忍着没落泪。
祁家的人,他们之间相处了一个多月,他们对她的爱护是真真的,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她第一次觉得站在弱势的悲哀,她不是一个弱势群体,只是她做事太过于感情用事。
如果她可以理智一些,如果她愿意勇敢一些,有些事情根本不会要这么的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牢房里的,只是手掌上虽然包了纱布,可是她指甲紧紧嵌入肉里那种痛还残留在心上并未散去。
她靠在墙壁上,细细的想着,沈娉婷,章馨,向晚霞,这三者有什么联系?
章馨的死,到底是谁动手的?
“哎哟,半夜里这疯子,又该不睡觉了!”
向晚晴恍惚间听到了狱警巡逻经过说的话,似乎对她紧挨着隔壁的这个女人非常的厌烦。
她不以为然,反正今晚是睡不着了,或许还有个疯子作伴。
“啊啊,沈又玲,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不要再缠着我了,都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呢?”
向晚晴赫然一听,那是安夫人的声音。
但是沈又玲?那不是她母亲的闺名吗?她怎么会知道!
“沈又玲,我告诉你,别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讨厌。”
向晚晴定睛看去,只看到她在满地的抓狂,那被子上的棉絮被她抓的满地都是。
其实从生活上来看,安阳应该在牢里打点过了,要不然不会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住的地方还会这么的干净。
向晚晴的靠近让原本精神就高度紧张的安夫人立马就注意到了她,只是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安夫人竟然朝她跪下磕头。
原来,向晚晴跟沈又玲长得有七分相似,在加上向晚晴这个时候脸色不好看,跟病了的沈又玲更加相像。
“沈又玲,求求你,你绕过我吧!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我做的,你去找韩萍吧!都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我只是,我只是鬼迷了心窍而已!”安夫人苦苦哀求,似乎是想要向晚晴立马就消失一样。
向晚晴起了疑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安夫人这么的害怕。
“李梅,当初要不是你我会死吗?你就算是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忏悔,也抵不过你的罪过!”向晚晴学着母亲的口音,对安夫人说,安夫人的名字叫做李梅。
安夫人的脸一下子青了,“沈又玲,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实在是太爱安庆了啊。你不知道,可是安庆爱的就是你,为什么他就是爱你,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是看不见我的好。”
安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好像回到了那段岁月里。
“你更加不会知道的,安庆在他的书房里放满了关于你的照片。有一次,我只是进去看了一眼,不小心撕烂了照片的一角,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个巴掌。他好凶,然后我撞到了桌角上,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没了!”
安夫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似乎在想着她的那个孩子,十分的痛苦。
“沈又玲,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向晚晴的目光冰冷,她一想到母亲的死,原来还与她有关?
“所以,你就想出了那样的招数?”
安夫人冷哼了一声,“我李梅虽然不堪,也不会这么狠毒,要怪就怪你时运不济,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择祁震,而要选择向博光那个男人。”
“为什么?”向博光?祁震?那不是自己的公公?
安夫人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沈又玲,你当初不是失身给向博光,你怎么会嫁给他?”
失身给向博光?向晚晴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博光不爱我!”她似乎在陈述一个笃定的事实一样,但是安夫人却又是一阵大笑。
“不,他爱你,他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所以疯狂的想要得到你。”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对我?”向博光对她们母女的事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安夫人冷眼说道,“还不是韩萍那个小贱人,她那个时候还是向博光手底下的一个小秘书,一心想要爬上向博光的床,可是却没想到中间出来一个沈又玲,让她十分的不甘心。”
“于是,她就伙同你联合起来了?”这几乎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事情。
“对,当时她找到我的时候,就出一条毒计。”
安夫人似乎坠入到了回忆里,她说了很多的事情出来。
当年的时候,向博光在一次酒会上设计沈又玲失身于他。沈又玲放弃了与已经有婚约的祁震,下嫁给向博光。只是婚后生活,沈又玲一直很冷淡,向博光心有痛苦,才让韩萍钻了空。
而另一边祁震娶了穆瑶大明星,生下了大儿子祁慕言。
向晚晴惊讶,原来她跟祁慕言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但是她的由来又是怎么回事?
安夫人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当年祁慕言五岁了,祁震夫妇非常恩爱。只是沈又玲却跟向博光越来越冷淡,韩萍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想要成为名正言顺的向夫人,所以就开始了计划。
她找到了安夫人,同她计划着,让她的丈夫和她的情人一起对那个贱女人死心。
所以她们一起策划了一起绑架案,而且是连同着祁慕言一起。
向晚晴听到这里,心跳得厉害,祁慕言五岁的时候被绑架了?
当年祁慕言才五岁,沈又玲对祁震心里有愧,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弥补,如今遇到了他的儿子,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所以沈又玲在绑架那段时间里一直对祁慕言很好。
直到有一天,绑匪说是要杀了祁慕言,说是撕票。
沈又玲听了心里大慌,她求着那些绑匪们,不要杀那个无辜的孩子。
可是绑匪却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沈又玲陪他们睡。
这就是韩萍真正的目的,她知道向博光爱沈又玲,就算是真的让绑匪强暴了,他也不会在意的,可是他会在意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男人的儿子去牺牲的时候,那么他会真正的死心。
韩萍这一招很高,所以沈又玲受到了侮辱,而几天后,祁家的人找到了祁慕言跟她,韩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几乎是一个月后,沈又玲查出了有身孕。
向晚晴倒退几步,她惊吓的连呼吸都不敢出一下。
原来,原来她不讨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向博光以为她是母亲被人凌辱后生下的野种。
安夫人突然大笑,“沈又玲啊沈又玲,你就算是死也没想到吧,你当年虽然被绑匪带走,却用你的手段护住的清白,却让向博光误会,你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去解释?哈哈~你可知道韩萍的女儿骑在你的女儿头上作威作福,真是爽!就连我的儿子也喜欢韩萍的女儿,抛弃了你的女儿,真过瘾!”
安夫人隔着牢房,指着向晚晴发笑,笑的她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又玲,你为什么一心寻死呢?你不知道你死了之后,安庆的心还是在你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允许韩萍在你身上种毒?为什么安庆找个情妇也要跟你长得差不多!”她疯狂的吼着,似乎压抑了好久。
向晚晴这才明白了,原来安泽演为什么不受安夫人的待见,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吧?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安泽演第一次在那个午后的操场见到她的第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就是,妈妈。
“安夫人,我就算是死我也活在他们的心里,可是你就算是在牢里活着,可是在有些人心里,你早就死了!”生不如死。
安夫人发狂的抓着自己的发,可是向晚晴却不再看她一眼。
韩萍,你心心念念的向夫人之位,我要是不送给你,也太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的谋划了。
还有向晚霞,今天我坐牢的事情要是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向晚晴的心在这一刻蜕变,她不是母亲,清高孤傲的不可一世。她喜欢狠毒,做事有一报还一报。
她靠着牢里的墙壁,一拨一拨的筹划着,万一到了开庭的时候怎么办?
向晚晴在牢里一夜未眠,例举出来了所有对她有利和不利的证据。
只是她不知道,她靠着的那堵墙那一头,祁慕言在监狱外面守着她过了一个晚上。
他不抽烟,可是那满地的烟蒂透露出他的内心。
“哥,今天九点,法院会正式提审嫂子!”慕阳匆匆赶来,看到这样的大哥,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祁慕言扔掉了烟蒂,忘了一眼大牢。
“傅彪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他感慨一下,这一仗是硬仗,就看苏珊的能力了,还以小四他今天九点前能不能带回那份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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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审分分钟在接近,只是八点的时候,牢里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前来探监。
向晚晴隔着玻璃,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听说你杀了人?”安阳似乎没睡好,隔着玻璃,她都能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她想到安阳的习惯,要是他烦躁的时候,就会抽烟到天亮。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没杀人,也无需去回答这个不必要的问题。
“你老公呢?就让你来坐牢吗?他不是法官吗?”安阳似乎对祁慕言很不满,对于祁慕言,他更多的是恨。
自己的母亲被他送进了牢里,而且现在安氏集团的企业也面临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等他了解到有些事情的时候,曾经他的恋人却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向晚晴不明白他的情绪,对于祁慕言,她是百分之百的确信。她深陷囫囵,最着急想要出去的就是他。
“他是法官,可是他也是人民的公仆。”祁慕言不会滥用私权,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坐上首席法官这个位置。
安阳默然,他是个商人,以利益为重,对于权力,他向来知道用钱就可以买通。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只留下沉默。
“晚晴,我要问你个事情。”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瞒着向晚霞,他来到这里想要从向晚晴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
“你说。”
安阳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份纸,上面写着一个孤儿的收留地址,正是向家。
“当年你是不是在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孩子?”安阳将那张泛黄的纸印在玻璃门上,努力让向晚晴看清楚上面的字。
向晚晴看到那张纸,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是!”
那个是字,安阳只觉得是从天降下来的大雷,他多么希望她是说的不是,那么就让他这么一直错爱着向晚霞,或许她爱他的财,他爱她当年的天真善良而已。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安阳的神情激动,一下一下的锤着桌子。
狱警看到了这个,下意识的拔出手枪,生怕他做出过激的行为。
“当年如果不是我妈妈的挚友来托付我,我不会收养她。”向晚晴道出实情,确实不会,她当年还是个高中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