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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人拥有拖拉机,拖拉机的制造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同时在那些工人制造拖拉机的时候也需要吃饭。如果一个经济体确实发生了上面所述的为期两年的一个生产过程,他们必须要预留足够的玉米,以维持那些生产拖拉机的工人在制造拖拉机期间的正常生活(直到第二年能够使用拖拉机去生产玉米)。事实上,在现实的经济中可能同时生产玉米和拖拉机,因此每隔五年要提供足够的拖拉机去替换每个农场的机器设备。然而,时间是生产工具的一个重要因素,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制造一个生产工具然后使用它。同时,因为更有效率的生产技术需要更复杂的生产工具,而这就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从开始到完成)。
☆对于那些多余的工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手工种植玉米的经济环境下需要100个工人。在机械化种植的情况下只需要10个工人(加上相当于两个工人每年在工厂中的产量)。社区必须决定那些多余的工人去做什么。他们可能去从事一些其他的产业:通过消费玉米来维持生存,但是他们为整个社区生产非农的商品或服务(或者是为社区内特定的人员进行生产)。所有的100个工人分工从事现有的一些工作(每年只要花费一小部分时间做每份工作,其他时间用来休假)。他们将额外的闲暇时间看做由于生产效率的提高而带来的好处。另外,多余的工人只能被分流到其他一些地区(如一些比较遥远的城市)去谋生,或者干脆去挨饿。从历史的实践来看,当一项能够使生产效率大幅提高的新技术产生,从而导致生产过程中对劳动力的需求急剧减少时,所有这些“解决方案”在不同时间、不同的地点均不同程度地被使用过。
第6章生产工具(4)
☆我们可以用这些盈余来做什么?现在经济中生产出的玉米数量远远超过了维持玉米种植的10个工人(同时还有两个制造拖拉机的工人)的生活所需。这为我们进行再投资(包括扩大非农产业)开辟了广阔的空间;再投资是为了满足少数精英阶层的奢侈性的和浪费性的消费(包括一些特别的工程如建造纪念碑,或者为战争埋单);或者是为了适度提高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经济中利用盈余进行再投资的增长速度日益加快。同时,由于机械化带来更多果实,在经济中分配这些果实以满足大众消费的行为在社会和政治方面变得更加稳定。
63什么是资本
如果资本仍没有定义,那么本次讨论引入资本的概念。根据环境的不同,“资本”在经济学中有多种不同的解释。非常广义的“资本”往往被称为有形资本,它指的是我们在生产中使用的各种“工具”。它包括任何用于生产其他产品(而不是自身所拥有的被消费的权利)的有形产品。它包括建筑物(工厂、矿山、办公室或仓库),同时包括私营公司和其他类型的公司所使用的其他一些设施(管道、电力塔等)。它包括各种形式的机器和设备,包括生产工具、计算机、机器、机器人和一些交通设施,只要对生产有用的东西。有时候,判断一种东西是否是“资本”取决于它们用来做什么:如果一辆机动车用于运送包裹则其为资本品,同样的一辆机动车用于个人目的则是消费品(这种武断的分类使得企业在纳税申报中可以耍各种各样的把戏)。资本品存在一段时间后或者被安装到一些特定的位置后则被称为固定资本。但是,在一些时候,有形资本同样也包括部分处理的库存,或者即将加工成最终产品的一些半成品。
不足为奇的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具有重要作用——资本主义经济毕竟是一个向拥有资本的人支付私人利润的经济体系。在这种背景下,资本代表着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基于私人财产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实物的形式。在现代,“资本”仍然是指为了获取利润而投入到企业中的所有款项的总和。我宁愿将这称为融资,而不是资本,以便区分投资的实物形式和货币形式。
新技术的发展,以及需要使用这些新技术的实物资本(即工具)急剧增加,成为在过去两个世纪内促使经济发生惊人变化的主导力量。同时,实物资本的急剧增加在推动经济继续进步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64资本和利润的理论
在资本主义经济中,拖拉机和大多数其他的实物资本归私人投资者所有。由于使用这些实物资本,投资者获得私人的利润。新古典经济学家试图用两种不同的,但相互存在关联的观点来解释资本投入而获得的利润:
1资本本身是具有生产能力的,所以同其他的生产要素一样,使用资本的人要向资本所有者支付一定的报酬。我们已经看到,工具仅仅是生产这些工具的劳动过程的实物体现;如果没有人使用这些工具进行生产劳动,这些生产工具便毫无用处,同时,生产劳动也要求使用这些工具。但是,“资本具有生产能力”这一论调,存在着一个更深入的和逻辑性的问题。同劳动力、土地和自然资源不同,资本不能用一个物理单位来衡量它。现代经济中有上千种不同种类的生产工具可供使用,同时,使用“吨”或“机器”或“拖拉机”这些概念来衡量含义广泛的资本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可以用劳动时间来衡量劳动力,或者用公顷来衡量土地)。从总量上来看,资本可以用货币单位来衡量——的确,这也揭示了收益是如何获得的(按投资数量的百分比)。但是,生产工具的价格(同资本主义经济中其他东西的价格一样)取决于它的收益。我们首先要知道收益率。然后才能知道我们所投入的实物资本(也就是说工具)的价值。所以,当我们投入的资本数量的多少本身取决于收益率的高低时,收益是如何反映我们所投入的资本的数量的(从总量上来衡量)?这种循环推理是新古典主义理论崩溃的重要原因。
第6章生产工具(5)
2当这些拥有生产工具的人在等待生产活动的发生时,由于他们的耐心和节俭,生产工具的所有者应得到利润作为回报。的确,当人们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他们会为借出这些东西而要求一定的报酬,同时要等待收回这些东西。获得报酬反映了他们拥有所有权这一社会现实。但是,“等待”本身却不是一个富有成效的活动。事实上,贫穷的劳动工人每周要花费数十亿小时进行等待——候车的、等待公共机构服务的、等待找工作的,但他们并没有为此获得一分钱。仅仅是因为这些人拥有资本,他们就可以因为“等候”而获得报酬。从这方面来看,利润的支付不是生产本身所固有的特点,而是同社会机构的所有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此外,“等待可以获得补偿”的论调同“资本具有生产能力”的论调一样陷入了循环推理之中。一项特殊的技术是否需要比其他的技术等待更长的时间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同时和要支付的利润率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因为“等待”通常在不同的时间段以不同的形式出现。一项新技术在某种利润率的情况下可能要进行比较多的“等待”(因此要支付较多的利润),在另一种利润率的情况下可能只进行较少的“等待”(因此,只需要较少的利润),不同的“等待”必须要进行评估,同时要进行相互之间的比较(使用收益率)。利润支付为未知的情况下,是不能对“等待”进行度量(同对总资本进行度量一样)的,因此,反过来也就不能确定要支付的利润。
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人们已经非常清楚地看到新古典主义的两种方法都是无效的。鉴于这一点,那些纯粹的新古典经济学家开始尝试从其他方向上进行研究。一些经济学家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概念,叫做“跨期平衡”,这一概念因为没进行总资本的度量,因此规避了上面提到的一些问题。相反,它单独计算每个特定的工具在特定的时间点的收益率。该理论在新古典经济学家内部得到了一致的赞同,但是在实际应用中却是毫无价值的。其他一些经济学家则放弃了一般均衡的主张(包括他们一直努力解释和证明的利润),开始进行其他的研究。但是,尽管经济学家们已经开始放弃这一理论,认为利润是一个合法有效的反映资本真实生产效率的观念仍然在经济学的教学和经济政策的制定中占据着统治地位。
另外一个理解资本的概念的主要方式,是将投入资本所获得的收益看做积聚和控制经济盈余的一种方式。正如我们在第4章所看到的,这一观点最早是由古典主义经济学家提出,经过*进一步改进,同时现在仍然存在于一些非主流思想家(斯拉法、卡莱茨基和其他的一些思想家)的理论中。利润是公司在支付完其全部账单(包括维持工人基本生活的成本)后所留下的剩余。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利润并不意味着利润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偷窃”,也不是说利润应该取消(因此,工人将获得他们所生产的全部价值)。的确,如果工人能够获得(或消费)他们所生产的全部产出,整个经济(不单是资本家)将会由于缺少投资而迅速崩溃。在我们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组织经济之前,收益是在资本主义制度生活中始终存在的一个事实,同时,投资者对利润的要求将会限制(从不同的角度)我们的经济和社会活动。
然而,这并不意味利润是私人资本实际经济“生产力”的自然、合法的报酬。我们可以承认并容忍私有者通过投资而获取利润,但并不等于对此表示赞赏。同时,通过这种方式理解资本和利润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解释现代经济中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
例如,随着一些常常令人痛苦的、亲商业的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实行,许多国家的投资利润率大幅度增加。这种利润的增加真实地反映了提高资本真正的生产能力所引起的市场估值吗?由此产生的结果是自然和公平的吗?这是不大可能的。我们更加意识到高额的收益反映的是经济政策和结构正在朝着有利于商业的方向变化;这增加了企业的实力,同时减少了公司必须支付的工资、税收和其他一些成本。从这个角度看,较高的利润率反映了社会和政治的转变,并非由于资本的生产能力自动获得的“自然”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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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企业、所有者和利润(1)
7企业、所有者和利润
71私营企业
资本主义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大部分的生产都是以获取个人收益为目的(资本主义的另一显著特征是,生产过程中的大多数工作是通过雇佣劳动力来完成的)。为了创造和积聚,一个专门的机构形式出现了:私营企业。如今私营企业主导经济:他们关于投资、生产和就业是决定经济能否增长、如何增长以及人们如何工作的重要决定因素。私营企业每天的日程规划比政府部门的规划还重要。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们经常听到政府官员以“良好的经济管理”而居功,或者是反对派领导人斥责执政党的“糟糕的经济管理”。这些政治辩论大都是偏离主题的,因为在现实中是企业,而不是政府,掌握着经济发展的方向。
公司的种类和规模各有不同。现有的几千个大型企业对全球经济的发展产生了具有决定意义的影响;最大的企业同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差不多大(在创造增加值、就业和资产等方面)(见表71)。数以万计的中等规模的企业、数以百万计的非常小的公司和合伙企业,也在经济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同时,几千家大公司的生产能力等于所有其他的中小企业的合计。尽管许多小公司都直接或间接地依赖大公司,但是这数以百万计的中小企业对于整个经济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表71超级巨头2006年(美元)
分类大型的公司规模相当的国家
增加值埃克森美孚公司(1950亿美元)芬兰(1950亿美元)
就业沃尔玛(190万美元)爱尔兰(190万美元)
资产通用电气(675亿美元)澳大利亚(650亿美元)
所有的公司都有两个重要的共同特点:
☆一些人拥有对公司的所有权(通常是一个或几个个人投资者——但是有些公司是由政府、公共机构,或者是由他们共同所有的,因此,在公司中产生的利润便成为了这些所有者的财产。
☆所有者按照他们的意愿对公司进行管理和控制。通常,这些公司所有者的目标是实现收益的最大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出现了新的管理和控制企业的方法,私营企业的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在资本主义早期,一些有钱人直接拥有大多数私营企业,管理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