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若心里忽然觉得心中沉重,透不过起来。
或许越是见证了甜蜜缱绻,越是觉得离开的悲凉。
林立安这样的人,只会跟亲近的人暴露真性情。对待常人,根本不会惹麻烦。
如果真的惹上什么复杂的圈子,也只能是那个人了。
倪显赫。
韩若皱紧眉头,混账!他竟然不能担待?
韩若以为他是被逼走,林立安也不愿意解释过多。
其实邵老爷子没有动用任何伤害他的手段,甚至还帮忙他拿到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赞助商的资格,省了不知道多少亿——当然是作为置换条件之一。
他承认,他爱倪显赫,从始至终,越来越深,难以忘怀。
所以即使要换,也要换个高点的价码。
既然这场交换非进行不可。
被强丄奸的时候,反抗不得,那至少要享受一点快感,才能对得起自己。
他有一种破罐破摔的自暴自弃。
林立安笑笑,“他还太嫩,怎么和那些老的斗?算了,和他一起不错,不和他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幸好我还有两手准备,去年我老爹去澳洲买了块地,顺便办了个全家移民,英国的签证还没到期,我先去欧洲再说。”
“你想去哪里?”
林立安说,“anywhere,买到哪里坐到哪里,我自己想的线路和归处,他大概可以猜到,我索性闭眼抓阄,他反倒猜不出来。”
这么多年的相处,倪显赫都快比林立安自己更了解林立安。
告别韩若,林立安重新做上出租车,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的,我按照约定做到了。”
“我爸爸已经短信通知我了,其他的也请您信守承诺。”
“你要知道,有些筹码只能用一次。”
“放心,答应的我一定做到。”
“他猜不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哪。”
“30万英镑到账了?好的,我会注意查收。”
“希望再也不见。”
林立安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就要想着普通人的升官发财,平安顺遂。
爱情诚可贵,名利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放弃,他可以有更多的名利。
坚持,他或许就连命都没有。
他想要平凡人的幸福,平凡人的成功,而倪显赫呢?
到今天,他也不曾明白完完全全了解倪显赫,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选择。
然而,有几个人能把身家性命排在爱情后头。
他林立安就不行。
Anna Chow和朋友们开party,倪显赫订了99枝蓝色妖姬,穿着白衬衫配深灰色西装打着温莎结去见她。
温文尔雅送上去一捧从成都空运过来经过防过敏处理的花朵。
Anna冲上去兴奋地拥抱她,嘴唇吻上他的脖子。
他还和她跳了一支舞。
亲吻她面颊的时候,送上的卡地亚三色金全镶钻戒指,是求婚用的订婚戒指。
Anna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抱着她在朋友们的尖叫声中转了几圈。
没有下跪,就求婚成功。
真正做到边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退了场的演员。
或者是暂时休息的牛郎?
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几瓶香槟,脑袋却格外清醒。
不对,有哪里不对。
刚刚来的路上,没有人盯梢。
按理说,即使他和周安娜在一起了,按照倪老爷子的谨慎个性,也不会这么快放手。
林立安今天太温柔。
临别的时候,笑容太美好。
左胸沉闷钝痛传来,突突的跳动几乎让他疼痛。
匆匆跟Anna打了招呼,他飞奔出去,开车去林立安家。
砸门砸了半天,没有人开门。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是颤颤巍巍的,抖得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开了门,一切依稀如常,连茶几上印着他照片的杯子都放在原来的位置。只有人不见了,衣柜里面的行李箱和登山包不见了,衣服少了很多。
心慌。
他告诫自己不是心慌的时候,立刻开车去找韩若。
一路上不停打韩若和苏如春的电话。
苏如春睡眼惺忪,刚刚开了门,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冲了进去。
恨不得从床上把韩若揪出来,提起领子问话。
倪显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一团,白衬衫上还有酒渍,领子上一团不知道再哪里蹭上的口红印子。
他真的直接拽着韩若的睡衣领把他从被窝里脱了出来,“你说,他去哪了?”
韩若不客气地直接打掉他拽着衣领的手,冷淡而蛮横,“我不知道。”
苏如春眉心一拧,发现倪显赫状态不对头,挡在韩若面前,警惕地看着他。
倪显赫快步在地上走了两圈,他第一次知道,他也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心一直漂浮着,怎么也落不到原地,“全北京城,他只有你一个知心朋友,他走前会不告诉你?”
韩若带着点报复的心态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弄皱的睡衣,“我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倪显赫又要冲过去,苏如春按住他,“倪显赫你够了,不要太过分。”
声音中隐含着怒气,想要把这头发了狂的公牛点醒。
显然,这个朋友的忠告没有完全奏效。
倪显赫狠狠盯着韩若,“韩若,你信不信你不说,我可以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苏如春把他的两只手都扣住。
倪显赫没有说谎,一条性命是一生背负的债。
可是他真的想要杀一个人,未必需要陪上一条命。
更何况韩若的老家也在东北,杀人比较方便的东北。
倪显赫的情绪处于失控的边缘。
这样威胁的话语吐出来,韩若却气定神闲在椅子上坐下,嘲讽一笑“你能够让我死,却护不住你在乎的那个人,你真有本事。”
倪显赫脸色一下子苍白如死。
苏如春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情绪太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回家洗澡睡觉,明天再去查他的去向。”
林立安并没有像对韩若所说直接去欧洲。
在机场买机票的时候心血来潮,直接飞日本。
之前和日商洽谈的时候考虑过去日本开会,所有办了日本签证。
在日本逗留半日,还吃了一顿正宗的怀石料理。
这才从日本飞英国,又从伦敦到波兰。
在波兰呆了两个星期,因为语言不通,又去了苏格兰。
倪显赫从第二天开始寻找。
终于在林立安到达英国之后断了线索。
一个人,一个存心不愿意暴露行踪的人,好似大海捞针,怎么才能找到?
如果没有林立安这个人,倪显赫永远都不会指望上天会让他的生命里这样昂贵的一段奢侈。
他自卑,所以他才会更加敏感,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在倪显赫身上投注那么多关注的目光。
他胆小,所以很多东西他宁愿主动放弃,却不肯去尝试可能会失败的争取。
他骄傲,所以很多时候宁愿舍弃,来换取那些可笑的自尊。
他独一无二,他绝无仅有。
他是倪显赫这一生可能找到了唯一一个和他如此契合的人,他在父亲的轻忽,母亲的虚荣,爷爷的严厉无情中练就了一副淡定冷硬的心肠,并且以为自己将会在利欲熏心声色犬马的金钱和权利世界中保持着冷酷和严肃度过自己的一声。
然而林立安从一开始就让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开了一扇门,不时拉着他的手出去看一看。
看一看这个春满大地,阳光明媚,如斯美好,宽广无限的世界。
讽刺的是,当他在这个平静而幸福的世界中徜徉的时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于金碧辉煌的昨天抉择的时候。
他甚至连抉择的机会都没有。
是他狠,还是他狠?
两个他,无论前后位置,却得不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林家包揽漳州全部海鲜基地,倪老爷子亲自筹划,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被免费送到豪华游轮上打工,感激涕零。
看似毫无关联,却是可能威胁到林立安的全部得到了保障。
看起来,林立安用放弃倪显赫换了不少的好处。
而倪显赫呢?
他答应了林立安不会娶任何女人,不会和任何其他人发生关系。
等林立安喊了成交。
他却利用了诺言的漏洞,和一个很有价值的女人订了婚。
他贪心林立安的一切,却未必放得下手中的权势名利。
林立安更狠的一点,无非是在他做出抉择之前先一步离他而去。
心理学上说,人道最后的关头,仍会以他最为习惯的生活方式作为最终的选择。这样,不就正好代表着林立安选择离开,倪显赫选择放弃么?
男欢女爱,终抵不上父母亲情。
曾经相爱,终抵不上身家利益。
多年以后,爱恨已逝,或许哀伤,或许悔恨。无论如何,玫瑰花曾经含羞绽放,夜莺曾经宛转歌唱。至少,我们都曾经有一段幸福得很单纯的日子。
倪显赫握紧了拳头,他不甘心!
一千个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
好!好!好!
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是得不到,一个是已失去。
既然以林立安这样的性子,他注定做不成林立安的得不到,要苦苦追求,耐心等待,才能得到他的心。
那么这一次,就让他做一个得不到的已失去吧。
让林立安在离开他的每一个日夜都思念他,心心念念,为离开他而难过不舍。
番外:永恒的秘密(邵氏兄弟)
番外永恒的秘密
他有什么呢?
邵恒之有些自嘲地想。
哦,对了。
他有一个住在精神病院的母亲……和一个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哥哥。
在乐队忙了一上午,订的pizza刚上门,乔治摸了摸他的头发,缠缠绵绵吻上来。
难解难分的时刻,却看到那个人的电话号码由机械的女音播报出来。
他没有存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可是却对那一串数字烂熟于心。
他不想要跟那个人扯上关系,虽然是双胞胎,可是在输卵管里就是两个不同的受精卵,有什么深切联系?
忍不住呻吟一声,顺着乔治漂亮的腰线抚摸上去,再抚摸着肩膀滑下来。
乔治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滑到了后臀,顺着两股之间滑进去,在入口处反复摩挲。
“Shit!”这家伙怎么这么有兴致,哦不,性致,想要在这里做到最后?他一个闪避,滚到地板上。
乔治是英国籍华人,一口标准的伦敦腔,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
他是乐队的主唱,偶像派歌手。
两个人性向一致,外形出色,同在一个乐队,天雷勾地火是常事。
谈爱,就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邵恒之并不相信爱情。
电话仍旧在响,锲而不舍。他没有接,也不想接。
甩开乔治,他去了旁边的休息室,点燃一支烟,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听那个人搞什么鬼。
“小恒,恒之?”低沉性感的声音如同醇厚的大提琴声,那个人从来都只如何运用自己的优势,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他要是愿意,也可以说的既温柔又煽情。
小恒,恒之,除了那个人,没有人会同时叫这两个名字。
从他有记忆的时候,那个人就这样就一直这样叫他。小恒,恒之?
像是不确定似的,又带着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小恒,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你啊,要怎么才能让我放心?”
说的多情深意切!邵恒之恨不得摔了手机。
他不想见那个人……他不想见他那个光芒万丈哥哥。
在那个人,狠心的,和他们那个虚伪无情的父亲一起,将他们的母亲一起送进了精神病院之后。
明明!
明明那年一起看《飞越疯人院》的时候,那个人和他一样,一起怒骂可恶的护士以及在最终被实施了最残酷的手术的正常人。
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家庭,竟然又那么多的丑恶存在。
那个人嘴角的笑容角度好像都不会变一样,永远都是完美无瑕。
真要看看比例是不是黄金分割0。618!
就连那个时候,她被人强行带走的时候,那个也是带着那样的笑容,握着他的肩膀,“小恒,不要冲动。”
他扭头,将学到的格斗技巧在近身突袭中发挥到极致,企图脱离他的潜质。
然而那个人的身体经历过多少应激训练?就好像本能一样,就将他的手臂反擒到了背后,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那个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恒之,那样的感情,是不会被容许的。”
无耻的,违背伦理的,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放手吧。”那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他的耳垂上,比吻更加暧昧的柔情,“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是父亲的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