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拦谌匀挥腥酥髡挪桓稍づ分奘挛瘢拦欢纫踩肥翟蛩愦优分奘账趿α浚俏髋饭业乃ト跏姑拦霾哒呷隙ǎ夯蛘呷纹疚髋贩⑸现卣尉�*,从而威胁世界资本主义体系,或者出面进行大规模干预。而美国的力量和美国的全球战略利益,使美国选择了后者。因此而有了1946年的《英美财政协定》以及其他援助欧洲的措施。
美国怎样警惕“战略陷阱”
美国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对外国势力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战略警惕性。这个战略传统,是从开国领袖华盛顿开始的。
华盛顿说:对外国阴谋诡计要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1796年,华盛顿在告别演说中提醒美国人民说:“应当消除对个别国家的由来已久的、根深蒂固的反感和对其他国家的强烈的好感,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为对付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一个自由的民族应当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华盛顿这段话,是对美国人民语重心长的忠告,是充满忧患意识的警告,也是开国元勋战略智慧的结晶,是华盛顿一生斗争经验的总结。
在华盛顿看来,外国势力是有阴谋诡计的,一个自由的民族不仅应该对此保持警惕之心,而且还要加上“时刻”两个字,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一刻都不能麻痹和放松。
当然,对外国势力,对国际问题,不能只用“阴谋论”的观点去看待,但是也不能只用“非阴谋论”的观点去看待。这个世界是有阴谋诡计的,所以警惕之心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要像华盛顿要求美国人的那样——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12)
“俾斯麦陷阱”与“戴高乐统计”
在大国战略竞争中,如同华盛顿所说的“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是常用不衰的。19世纪法德竞争中的“俾斯麦陷阱”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在1870—1871年的普法战争中,普鲁士打败了法国,法国的皇帝也做了俘虏。但是德国内部在对待法国的政策上产生了严重分歧。德国首任驻法国大使哈里?冯?阿尼姆主张恢复法国的皇帝制度,而俾斯麦从孤立、混乱、削弱法国以使其以后难以与德国竞争的战略目的出发,主张恢复法国的共和制。俾斯麦认为,一个不稳定的共和制政权,在君主制占统治地位的欧洲将处于被隔离的孤立状态。1872年,俾斯麦在一次奏文中指出:“对一个联合的王朝欧洲来说,巴黎的火山(不稳定的共和政权)一点也不危险,它将自燃自熄。”俾斯麦坚持叫法国搞共和制,让法国像一个不稳定的火山一样整天进行*的喷发,陷于混乱和不稳定,这是一种最有利于德国的理想状态。而哈里?冯?阿尼姆则顽固地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被撤职并且被指控犯有叛国罪。
俾斯麦的阴谋在70年之后,被戴高乐的统计清晰地揭示。戴高乐认为导致法国战略性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战前法国党派尖锐斗争、内阁更替频繁,造成国家涣散无力。正是第三共和国的议会制导致了“1875—1940年的65年中,法国更换过102届政府,而英国只更换过20届政府,美国只更换过14任总统”。戴高乐多次看到,某个总理刚一上台,就遭受无数的苛求和批评,“虽然竭尽全力也还是穷于应付,更谈不到掌握全局了。议会决不会支持他,给他做的事情只是暗中陷害他和离弃他。他的部长是他的政敌。舆论、报纸和党派利益都把他当成一个抱怨的当然对象。人人都知道他只能在职一个很短的时期,他自己也首先知道这一点。”
俾斯麦陷阱的后遗症,一直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末。1947年确立的法兰西第四共和国的内阁反复无常。1947—1958年,产生了24届内阁,平均每个内阁存活的时间仅仅五个多月,而且仅仅存在一天的内阁就有两个:1955年2月17—18日的比诺政府和1957年10月17日—18日的比内政府。戴高乐主张制宪议会拥有立法权和对政府的监督权,但是不能代替政府执政。政府应该是“有职、有权和稳定”的。由于临时政府处处受到制宪议会的掣肘,戴高乐于1946年1月20日愤怒辞职,直到1958年9月大大加强了总统权力的第五共和国宪法通过,12月他当选第一任总统后,才能够充分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积极推进中国特色*建设,是一个重要任务。而一些外国势力鼓噪中国要搞美国式的大*,以大*来混乱中国、迟滞中国,就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对此,中国也要记得华盛顿的警告,对这种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防美之心不可无:“阴谋论”与“陷阱论”的历史命运
中华民族21世纪面向世界的第一战略问题是面向美国,中国最需要合作的对象是美国,最需要警惕的对象也是美国。
美国,是一个对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的国家,也是一个善于使用阴谋诡计、设置战略陷阱的国家。美国就曾经用军备竞赛的战略陷阱对付苏联。美国是冷战的老手,具有浓厚的冷战传统和冷战情结。冷战,实际上就是陷阱之战,阴谋之战,诡计之战。对中国来说,防美之心不可无。
美国对付中国,可以设置陷阱的地方不少。它可以设置政治陷阱,向中国出口和投资大*,让中国乱起来;它可以设置经济陷阱,搞金融危机、金融战争,卷走中国人民辛勤劳作又舍不得花的血汗钱;它可以搞军事陷阱,在中国周边的某个热点地区,创造条件让中国打个败仗;它可以设置外交陷阱,挑唆关系,制造矛盾,形成某个对付中国的联盟。2007年1月,英国智库“欧洲改革中心”外交政策部主任马克?伦纳德认为,2020年是21世纪的分水岭,中国将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全球政治将由单极政治向多极政治转变。美国实行的所谓“势力均衡”政策有两个纬度:维持美国的一超地位;在每个地区都通过支持*政权的方式维持该地区的均势。比如在欧洲,美国把欧盟当作平衡和遏制俄罗斯的力量;在亚洲,美国与澳大利亚、印度、日本等国家结盟,以遏制中国。一位国际人士认为:中国软实力的最重要成就是北京能够防止形成在战略上遏制其崛起的任何国际联盟。今后的世界,不会有“反美联盟”。但是,今后的世界,是不是一定就没有“反华联盟”呢?
人类文化从霍布斯文化向洛克文化和康德文化进步的过程,既是漫长的过程,也是曲折反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丧失了对于外国势力阴谋诡计的警惕之心,必然吃大亏。所以,对于“阴谋论”、“陷阱论”的批判,还是要手下留情。精英分子更不能用“非阴谋论”甚至“天使论”的幻想去麻醉大众。
记住华盛顿的忠告:为对付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一个自由的民族应当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中国应始终高举“合作论”、“友好论”、“伙伴论”大旗,在国际社会凝聚更多的共识;但中国也决不能不听到“遏制论”、“阴谋论”、“陷阱论”的警钟,要对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1)
对美国,不要有幻想!
对美国,要有期盼,但是不能脱离实际;对中美关系,要有理想,但是不能理想化。增强战略互信,对维护和发展中美关系意义重大,但是在增强“战略互信”的同时,也必须防止“战略幻想”。
美国人有“美国梦”,它具有两层含义:从美国公民个体奋斗的角度来看,“美国梦”是公民和家庭出人头地的“创业梦”;从整个美利坚民族和国家的奋斗目标来看,“美国梦”则是一个称霸世界、主导世界的“领袖梦”。对世界领袖国家地位的捍卫与维护,美国从来没有动摇;在保卫美国领袖地位的博弈中,美国从来没有谦让。21世纪,中国大战略的首要问题,是对美国不要有战略幻想。
一、战略幻想,无异于自杀
战略幻想,是政治家最容易犯的错误,也是政治家最不能够犯的错误。在冠军国家与潜在冠军国家的博弈中,潜在冠军国家如何防止冠军国家的战略误导?如何避免产生战略幻想?对此,美国开国领袖们在与大英帝国的战略博弈中,表现了大智慧和大清醒。而二战以前欧洲政治家的“绥靖政策”,则不仅给自己的国家也给世界带来灾难。而孙中山寄托美、日、俄的美好心愿,得到的是战略遗憾。
亚当斯的告诫
曾经出任美国第一任驻英国大使,后来又担任美国第二任总统的约翰?亚当斯,在1816年预言说:“英国永远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直到我们成为它的主人为止。”亚当斯的预言起到了警钟的作用,它警示美国不要对英国有幻想——防英之心不可无。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英国都是美国的朋友,但是也只是在战争后期才成为朋友,因为英国需要美国的抢救。此时的美国纵然不是英国的主人,也是英国的救命恩人。二战结束后,美国这个英国的救命大恩人,从此成了英国的主人,而英国也从此成为美国的忠实朋友和坚定的盟友。
今天,如果有人按照当年美国大政治家约翰?亚当斯预言的思维说:“美国永远不会成为中国的朋友,直到中国成为美国的主人为止。”那是肯定不行的,美国人不会接受,中国人也不会同意。因为中国不想有一个主人,中国也不想当别人的主人。但是,当中国的综合国力、国家地位、国际影响超越美国的时候,美国肯定是中国的一个很真挚的大朋友。而那时的中美关系,将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好。
英国成为美国的朋友,是在美国成为英国的主人以后。美国成为中国的朋友,是在中国超越美国以后。美国对于英国的强大和超越,从根本上转变了美英关系,把英国变成了美国的好朋友。中国对于美国的强大和超越,也会从根本上转变中国和美国的关系,从而使美国真正成为中国可靠、可信、可持续的朋友。
约翰?亚当斯的预言,体现的是美国式的战略清醒和战略智慧,对于今天的中国防止战略幻想具有警示作用。
希特勒的担心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当时西方大多数当权的政治家(除了法国的路易?巴尔都、英国的温斯顿?丘吉尔、阿尔弗雷德?达夫—库珀等人外),都对希特勒的本质认识不清,幻想通过让步能够换来和平,相信纳粹德国是抵御共产主义向西欧扩散的坚强堡垒,因此对希特勒的种种行动开放绿灯。希特勒在确定他的重整军备的政策时,曾经这样不无担心地对他的将领们说:“建设国防军的时刻,是最危险的时刻。这时候就会看出,法国究竟有没有政治家。如果有的话,它就不会给我们时间,而会向我们扑过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2)
遗憾的是,无论是法国还是英国,缺少的正是战略头脑清醒的政治家。而那些清醒的政治家们的思想又没有能够成为决策意识的主流和主导,结果使“绥靖思潮”和“绥靖政策”在20世纪30年代的西方国家中逐步成为基本国策。当时欧洲政治家们由于对法西斯主义的本质认识不够,陷于了“绥靖能够避灾”的战略幻想,结果差点丢了性命。
现在的国际社会,和平、发展、合作是时代的主流,但是霸权主义的危险依然存在,对霸权主义不能有幻想。
孙中山的梦幻
孙中山为了实现革命建国的理想,对日本、美国、俄国有过三大政治美梦:
“日本梦”——秉持兄弟友谊,互相提携,缔造中国和日本共同繁荣。
“美国梦”——期盼美国和中国之间以师弟之友谊,帮助把中国打造成美国式样的东方共和国。
“俄国梦”——以俄国为师,力拒西方资本主义势力,实现中国完全独立的美好愿望。
三大美梦最终都成为幻境。因为无论是日本、美国还是俄国,它们都把中国的复兴看做是对自己的威胁,它们都不希望中国能够和它们一样强大。
其实,在近代历史上,中国的精英人物不断地对美国抱有不切实际的空想和期待,包括领导中国走向不流血改良的康有为和梁启超的保皇党,而不断革命的孙中山在这方面的梦幻则是一种特别的遗憾。
在对待别的大国崛起的问题上,任何大国都是小胸怀的。在国家关系中,特别是在大国关系中,似乎就没有一个大国希望另一个大国和自己一样强大,更不用说会有一个大国喜欢看到另一个大国比自己更强大。
如果说,在人与人的关系中,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期盼,那么,在国家关系中,特别是在大国关系中,是不会产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