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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冷澈坐在苏蓝办公室豪华的椅子上,喝着暖和的咖啡,心情也好了许多。几年不见,苏蓝比以前漂亮了许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女强人的气势。而她因为着急出门,就穿了最简单的白体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一样,也怪不得前台小姐会认不出她来。望着精致高贵的苏蓝,冷澈却没有什么自卑的感觉,亲热的望着她:“原来你毕业后就给司徒宸做助理啊。这么说,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缘分?你以前是个天真的傻瓜,现在还是啊。难道你对我就那么信任,或者说觉得我没有任何危机吗?苏蓝心中暗暗想着,却微笑着说:“是,应聘成功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了。对了,你怎么来公司了?找他吗?”
“对。司徒宸都两个礼拜没有任何音讯了,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出事。”
“担心他?”苏蓝一脸坏笑。
“才没有!”冷澈脸一红:“我只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罢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总裁的行踪本是个秘密,但你是他夫人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们北部的工地上出了些意外,总裁赶去处理了。”
“北部的工地?”
“对,就是安镇的别墅区。那里有建筑工人出了意外,在闹暴动呢。不知道总裁他……”
“他怎么了?会不会有意外?”
面对冷澈难以掩饰的担忧,苏蓝微微一笑:“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都两个礼拜没有音讯了!难道他被人绑架了?”
冷澈脑中浮现出司徒宸被一群工人捆绑起来,蜷缩在角落的画面,心中真是又气又急。她飞快起身,说道:“不行,我总觉得不对劲,我还是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那你可要小心了。”苏蓝好心提醒:“那里的道路可是很难走呢。”
“谢谢你!”冷澈感激的望着她:“等我找到那家伙后再喝你饮茶!”
“好的,我等你哦。”
眼见冷澈急匆匆的跑出房门,苏蓝微微一笑,轻轻品着咖啡。她觉得这咖啡从来没有那么美味过,心情也分外愉悦。
冷澈这个曾经千金小姐真是和以前一样幼稚可笑呢!她就等着被那群暴民折磨吧!不知道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是少了条腿,还是缺了只手?我真是期待。
误入敌营1
冷澈匆匆跑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安镇赶去。她不想惊动司机,因为她知道司机一定会阻止她独自一人过去的。她心中也知道此行会有些危险,但对司徒宸的担忧还是战胜了她的理智。
坐在出租车上,望着道路两旁不断后退的树木,冷澈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担心过。司徒宸,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竟然会失踪整整两个星期?如果你被绑架了、撕票了那才好呢!这样我就轻松自在了!但为什么一想起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那么难过?
冷澈正在那胡思乱想,而车子终于停下了。她付了车费,茫然的站在尘土飘扬的道路上,深吸一口气,向着面前未完工的别墅区走去。而她刚走几步,面前就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你是谁?到这来做什么?”
“我是……来旅游的。”“旅游的?”为首的男子怀疑的望着她:“哪儿不好玩,到这儿来?快回去,我们这不欢迎外人!”
“是吗?那这里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外人’来过?”
“没有!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快滚!”
“大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一个个子高高的、长的很帅但是看起来很拽很欠打的男人来过?”
冷澈的形容让他们都愣住了。一个男人哈哈大笑,然后色迷迷的说:“是不是和我一样帅?夫人,你找老公找到这里来了啊!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跟哥哥走怎么样?”
“才不要呢!真是讨厌!”
冷澈脸一红,扭头就走。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独自一人来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如果司徒宸都落在这帮人的手中,我又怎么是对手?还是先走为妙!
可是她只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不许走。”
听不到……我听不到!冷澈继续向前走着,而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到了她面前,微笑着说:“这位夫人看起来真是面善。”
这个男子大约三十岁,穿着破旧的、沾满了泥点的衣服,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很是清冷。他细细打量冷澈,脸上带着生硬的笑意:“司徒夫人大驾光临,总要让兄弟们好好招待才是,怎么急着走呢?”“什么?她是司徒宸那混蛋的女人?”
人群中一阵****动,而冷澈心中暗暗叫苦。糟了,恐怕这些人是司徒宸的对头呢!按照他们的反应来看,司徒宸应该不在他们手里,我也算放了心了。但我要怎么脱身?算了,只能拼了!
误入敌营2
想到这,她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你们说什么?什么司徒宸?”“别装了,夫人。您的尊容各大报纸都有报道,我们是不会认错的。”
他们这么说的话,就还是不确定咯!冷澈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愤怒的神色:“我都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司徒宸!”“夫人,您就承认吧。难道您不是MORO公司的总裁夫人吗?”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大老板啊!对,我是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啊!我只是一个舞女,哪有那么好的命,能做他的妻子?”
“你是……舞女?”
大家都愣住了。司徒宸对外宣称冷澈出身名门,所以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而此时,早就有人拿着司徒宸婚礼的报纸来了。他们一起对着报纸上的照片细细研究,而冷澈已经一把把报纸抢在手中:“这新娘,粗看和我有点像,但细看就是两个人嘛!她的脸比我圆,眼睛也比我大。更重要的是,她浑身贵气,而我哪里像个贵妇?”
众人望着冷澈简单的装扮,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信了三分。对,如果她真的是总裁夫人的话,怎么会穿的那么寒酸,又怎么会独自一人来那么危险的地方?况且,这报纸上的贵妇和她仔细看来真有几分差别呢!
冷澈观察着他们的神情,知道自己已无大碍,不由得松了口气。所有的人上照都会与真人有些差距,更何况那照片上的人还是穿着婚纱!她刚才一直对那些人做着心理暗示,看来也有些作用了。司徒宸,你真是害人不浅,哪里都有这么多的敌人!真是被你害死了!
“好了,解释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冷澈正想开溜,而那个大胡子又挡在了她面前:“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你在我们这小住几天。等我们查明了你的真正身份,自然会放你回去。但如果你是司徒宸的夫人的话,就抱歉了。”
冷澈瞬间被关在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她的手机、钱包都被没收了,而除去调查他身份的人外,所有的男人都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皱着眉说:“你们为什么老是看我?”
“因为我们这很久没有客人了呢!”“客人?”冷澈一声冷哼:“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们这的风俗是把客人关起来的吗?”
冷澈的话引来众人的不满,而大胡子还是好脾气的说:“小姐,实在对不住。我们都是粗人,也没有什么文化,说话可能不太中听。不知道小姐芳名?”
“我叫飘飘,是红玫瑰的舞女。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呢?”
“你喊我王哥就好了。我们都是安镇的村民,也是被司徒宸害的有家不能归的流浪汉。”
“司徒宸?他不是大老板吗,为什么要害你们?”冷澈惊讶的问道。
喝酒1
王哥深深的望着冷澈,点燃了一支烟:“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就算你是他的夫人,也可以知道这个秘密……或者说是事情的真相更为妥当。”
“到底什么秘密?”冷澈好奇的问道。
“安镇……我们世代生活的小镇一向以打渔为生,所有的人生活都安居乐业,清贫却快乐。可是,噩梦在两年前发生了。MORO公司看上了小镇,要把它发展为旅游度假地,然后逼我们搬迁。可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谁舍得离开?为了反抗,连我们的镇长也死在了与MORO公司的交涉中。而这一切都是司徒宸的错!是他仗着自己财力丰厚,逼迫我们,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而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打走了建造别墅的工人,我们死都不让外人抢走我们的小镇!”
“什么?难道所谓的人命官司是这样……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仗势欺人?但搬出小镇又有什么不好呢?拿一笔钱,到大城市居住不好吗?”
“这是你们城里人的想法。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儿,而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土地啊!”
王哥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满脸沧桑。他原想威胁一下这个不速之客,却被她真诚的眼眸所感染。那双眼睛,清澈的可以见底,让他什么火气也发不出来。面对冷澈疑惑的眼睛,他长长一叹:“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宝贝。”
“王哥,对这丫头那么客气干什么?”有人不悦的说道:“她很可能是那混蛋的妻子呢!”
“闭嘴。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谁都不许对她无礼。”
王哥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然后骑着机车,带冷澈来到了湖边。当机车停下时,冷澈一声惊呼,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望着湖里优雅游泳的天鹅,都忘记了呼吸。
“天哪!好美的湖水!真漂亮啊!可真是‘宝贝’!”冷澈赞叹道。
这是一个纯天然的、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痕迹的地方。湖边满是迎风飘扬的芦苇,而渔民们划着破旧的小船,在湖中撒网,捕起了条条闪着银光的大鱼。这样的美景,确实是城市中所见不到的,怪不得司徒宸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也怪不得村民们会舍不得搬迁。
面对冷澈由衷的赞叹,王哥轻轻点头:“对。我们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而我们是死都不会搬迁的。司徒老板断了我们的水,断了我们的电,想借此逼迫我们,门都没有!飘飘小姐,我能看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之前对你无礼,真是抱歉。希望你不要是司徒老板的妻子。”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冷澈轻轻一笑。
回到房中,天已经黑了。屋里点起了蜡烛,食物也少的可怜。冷澈吃着还有些腥气的鱼汤,极力装出快乐的神气来。而除了王哥外,大家都对她有些敌意。有个男人看着她,皱起了眉说:“你真的不是司徒宸的女人?”
“当然。我才不会嫁给那个恶魔。”“女人不是都很喜欢英俊多金的男人吗?”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错。可是,我只是个舞女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嫁给大老板?”
“你真的是舞女?怎么证明?”
“这个很容易啊。”冷澈眼珠一转:“我们划酒拳如何?”
喝酒2
“划酒拳?”
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望着冷澈,而冷澈微微一笑:“对!作为舞女,最擅长的就是划酒拳了,这个也最能证明我的身份,对不对?”
“有道理!”有人点头:“只是你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喝酒咯。今天,不醉无归!”
“好你个小丫头!”王哥大笑:“看不出,你还很是豪爽。好,今天不醉无归!”
听到王哥发话,很快就有人拿来了几坛白酒,又拿来了几碟小菜,而昏暗的房间顿时就成了斗酒场。冷澈与众人划着酒拳,虽然赢多输少,却也结结实实的喝了几杯。时间慢慢过去,大家都喝的有些醉意,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许多。
“飘飘……你是好姑娘!之前对你那么凶,你别介意!我算是服了,你肯定不是司徒混蛋的妻子!他配不上你!”
“没事!”冷澈的头也眩晕了起来:“司徒宸本来就是个该死的混蛋!他活该被骂!他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来,我们再喝!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啊!”
冷澈正兴致勃勃的与人划拳,却突然觉得头上一阵生疼。她愤怒的回过头去,却见到了一张充满了怒气的脸。
司徒宸?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居然会看到他?他现在可是“失踪人口”,又怎么会在我的身后?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司徒宸,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天,我一定喝醉了,一定是在做梦!而且还是个噩梦!快醒啊,快醒啊!”冷澈不可置信的望着司徒宸,小手摸着他阴沉的脸庞,然后用力一捏,笑呵呵的问道:“痛不痛?你看你都没有感觉,一定是不痛。果然是做梦……”
在冷澈的揉捏下,司徒宸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而他的怒气已经燃烧到了顶点。现在的他,只想狠狠的打冷澈的屁股,打到她分清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乱跑不说,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喝酒,真是枉费我那么担心她!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