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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光盘是当时那个俱乐部服务中的一项,很多人都会订购。我当时拿了它没有销毁所以才会这样。我的保险箱被他撬了,不然也不会……”
“你留着那张光盘……”梦忱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起初是无意留下的,后来是想过用它威胁你……”后来,后来自己为什么留下它,霍子穆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或许是他们曾经亲密过的证据,一夜春风,露水情缘,他却希望能留下些什么。
“我已经毁了所有的碟片,不会再有人能复制,俱乐部那边的原片也早就会了,这是我当时买下原片的收据。”霍子穆地给梦忱那张发票。
梦忱仔细看了看发票,安心地坐下,“我再也不想为了这件事担惊受怕了!”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
“不会了,我保证,不会再让这件事情困扰你!”霍子穆见她放松了下来,自己心情也跟着慢慢好起来。
“我糟糕的第一印象要多久才会得到纠正啊!”他夸张的仰天长叹。
“这可难说,看我心情咯!”梦忱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猎物?
但愿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不会再有人拿它做文章,她权且信一次霍子穆,仅此一次。霍子穆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表现还算合格,但是纠正糟糕的第一印象似乎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必须上下而求索。
“今天真的很累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先回去了。”梦忱站起身,抚了抚额头,真是劳心劳力的工作。
“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告诉我。”霍子穆慎重地提出建议,他要融入她的工作生活,一点一滴都不可放过。
“喔?”梦忱疲惫地双眸间略微有了些光彩。
“你知道最近是谁在大肆收购谢氏的股票吗?我查到了一家公司,那根本就是挂牌,那个经理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既然他能帮忙那就让他物尽其用好了,他身份隐秘,掌握的信息肯定比她全面。
霍子穆给自己倒了点水,一点点分析,谢家的情形他也知道,谢夫人正在四处求援只为保住丈夫打下的江山,谢衍四面楚歌,怕是很难守住阵地。
“谢氏最近有一个人很奇怪,”霍子穆想到了些什么,“高言!”
“什么?”梦忱知道高言进入谢氏就是为了帮助高家牵制谢衍,但是搞垮谢氏似乎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从我掌握的消息分析,他表面上在为谢氏奔走实际上却在暗中纠结乾平的商贾力量,这几天他和乾平籍的商人联系很密切。当然也很隐秘。”霍子穆说出自己的理由,这些都很奇怪,但是也很难引起人的注意。高言本就是乾平人,和同乡交往实属正常社交,只是他们聚会的地点为什么会隐秘的安排在……
“你怎么会知道?”梦忱心生疑惑。
“因为,他们在我的俱乐部里聚会。”霍子穆喝了口水,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梦忱这才发现自己对霍子穆的了解真是太浅薄,他的真实身份她都没摸透。
“而且,你还要关注一个人……康重光。”霍子穆逐步逐条的分析。
“谢氏的大恩人?”那个曾经威胁过自己阻止舒庆之订婚的男人?梦忱知道这人既不简单而且手段辛狠。
“做善事,似乎不是他的作风。我和他有过几次交锋,他的背景可不简单,这次他的图谋似乎并不是和谢氏合作共同分享华东市场……而是……”
“暗中掏空谢氏,然后入驻董事局,把谢氏变成康家在银海的分公司?”梦忱顺势推导。
“孺子可教也!”霍子穆见她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她的心计和图谋似乎也不小,不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其实,康重光也好,谢衍也好,他也好,都是一类人而已。
“那高言就是突破口,看不出来,既然是内讧。”梦忱决定马上付诸行动。
“别急,接触到他们都不是很容易。”霍子穆好心提醒。
“是吗?”梦忱露出迷人的微笑,霍子穆,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啊!
“不过看你胸有成竹,我就不瞎操心了。”霍子穆相信这个女人一定可以做到。“不过,不要出卖色相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猥琐?”梦忱白了他一眼,这个人不正经的时候真是没办法。
“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就好了!”霍子穆摸了摸下巴,“可以帅到猥琐的也就只有我了吧!”
梦忱受不了他的自恋,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不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你对我的厚爱啊!”霍子穆惨叫着。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梦忱甩甩头理清思路,推开了门。
霍子穆忙不迭地跳起来,“等等,夜路多不安全,我送你!”
“你跟着才不安全呢!
霍子穆死缠烂打,把梦忱送回了家。“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末了还不忘温馨提示。
梦忱头也不回,对他竖起中指。
“哈!哈!哈!”霍子穆开怀大笑,“我很乐意,真的,随时等着你……我啊!”
梦忱飞快的冲进家门,和霍子穆比厚颜无耻她是在自愧不如啊!
霍子穆坐进车内,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喂,大哥。”刚才和梦忱打嘴皮子官司玩得太欢腾,都没听见手机的声响。
“怎么样?摆平你的美人了?”那头的声音慵懒却不失魄力。
“当然,只要您老人家不插手就好办了!”霍子穆十分不能理解大哥的爱情哲学。
“好啊,只是你小子下次别给我煲电话粥给我诉苦,老子的一番苦心全当驴肝肺了。”兄弟之间偶尔一两次为情所困难免找个人宣泄一下。
“放心,放心,绝无下次!”霍子穆就差点头哈腰了。
“得,你要这么窝囊,哥哥也没办法!不过兄弟,哥劝你,别陷得太深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要么握在手里玩玩,要么就废了她!”
霍子穆一听马上打断,“那是您,就别给我洗脑了,我好不容易碰上一喜欢的,您不希望我下半辈子打光棍吧!”大哥那是绝对的暴君思想,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染指。如果最后梦忱选择的不是自己,自己会是什么反应?霍子穆突然冒出一个假设,却又马上抹去,他就不信,自己巴心巴肝还不能抱得美人归?如果梦忱最后选的不是自己……他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失控的事情。
“祝你早日成功!到时候我可要见见这位弟媳啊!”霍子穆觉得大哥的笑声有些令人发寒。
“谢谢谢谢,时候不早了,您老早些休息吧!”霍子穆赶紧挂了电话,大哥似乎很喜欢向人推荐那副哲学,自己若不是自持力好,只怕早就被洗脑了。
解决了光碟的事情之后霍子穆觉得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他以前在军队也没对一件事这样上心过,舒梦忱,果然是自己的死穴。
梦忱对谢氏貌似要有所动作,刚才的分析他只说了一半,他之所以了得很清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他本就身处其中,刚开始高言就来找过他。
梦忱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高言的联系方式,高言,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到手的利器,她怎可任他流走。梦忱看着手中的联系方式眼中露出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
Edward
令梦忱没有想到的是高言居然会在她有所动作之前首先找到了她,那时她正在准备怎么和高言开口,这其中的分寸拿捏都必须到位不然就是能无功而返,可高言的邀请打乱了梦忱的计划,梦忱只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她不巧正是其中一员。
高言不过是邀她去打高尔夫,银海市市郊的高尔夫球场草质是的确不错,梦忱虽然不精于此道但是也还可以应付,只是不知舒梦忱以前的球技如何不要出了岔子才好。她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岚曦,岚曦的回答让她放宽了心,舒梦忱的球技烂的一塌糊涂似乎比她当初还烂。
球场上,梦忱只是乖乖的当着看客,她和高言的球技相差甚远还是不要献丑为妙。“要不要休息一下?”高言体贴的问,梦忱似乎对高尔夫兴趣不大。
“也好。”
“我可是一直等着你拜师呢?”高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躺椅上躺下。
“学高尔夫?”梦忱猜测道,她对这种东西真不感兴趣,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运动细胞。
“对啊,你那么烂的球技,以后可怎么办!”高言循循善诱。
“好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她端起一杯果汁恭敬地递给高言,“这就收了我吧!”
高言咧嘴一笑,“成,为师就破例收了你吧,从此你就是为师的关门弟子!如何?”她还是改不了小孩子心性。
“那你可得好好教我,不然就辱没了你的名声了。”年轻天真可爱,这就是最好的伪装。
“没问题,”高言煞有其事的应承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M,我姑母是不是去过你们恒嘉?”
她早就料到在这节骨眼上高言的邀请不会这么简单,看来所谓的纯洁爱情也难免会掺杂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间接利用,含而不漏,高言果然是个中高手。
“是啊,爸爸让我来负责这件事,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是不知道对你从哪里下手!
听完梦忱对谢氏让渡股权的计划,高言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才开口,“你只要跟紧股市变化就好,既然终止权在你们手上,那么就好办多了。”舒国延果然是老谋深算,想必是为了表面帮助谢衍,到时候谢衍守住谢氏他也算得上功臣。这样让渡无非是暗地里争取充足的时间来摸清收购方的底,如果谢衍守不住,转投另一方,也毫不吃亏。
“Edward,你能不能帮帮我,你也知道课本和实际的差别真的好大的。”梦忱睁着双大眼期冀得得看着高言。高言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目光澄澈,并不像是有什么图谋,对于她他本就该没有防备。
“好啦,被皱着张脸,我当然会帮你,不过你是不是该事先给个奖励啊!”他握住她的手,给她肯定的答复。
梦忱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只是他怎么样才能告诉自己他的实力呢?她还在思索中,就感到脸上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你!”
偷香成功的高言笑得乐不可支,“放心,我会帮你的。”
梦忱突然想起昨天霍子穆提醒过的,不要出卖色相!看来自己真的失算了,不过牺牲这点色相她也并不在意。
高言仔细分析着梦忱的举动,他现在是为谢氏四处奔走的副总,原本就自身难保此刻却轻易点头要帮助恒嘉这个敌友不明的对象,这只能说明两点,第一,梦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口找个可以咨询的人;第二,她早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高言自然是偏向第一点的,在他的印象里,梦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她太过单纯,舒国延让她来做这件事似乎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M,最近记得和我保持联络!”高言嘱咐梦忱,“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了,不是?”
“知道了。”梦忱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但是这次的会面并不让梦忱满意,高言大概是把她想得过简单,这使得她的摸底根本就不能得以进行。如此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引蛇出洞,而这次需要霍子穆的全力配合。
正在梦忱为这次未达目的而懊恼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正在向他们走过来,那个人很不巧,她认识,而且还很熟,那就是霍子穆。
“高言,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霍子穆热络地上前拍了拍高言,像是相熟已久。
“带女朋友过来玩,这是梦忱,你应该见过的,不是在你那个基金会做理事嘛!”高言介绍着梦忱,可梦忱觉得这场景真有些滑稽,就像被捉奸了一般别扭。
“喔,舒小姐,幸会幸会。”霍子穆上前伸出手,笑容里闪着寒光。
“霍先生好!”梦忱握住他的手,感到骨节被捏的有些疼。
高言和霍子穆的确相识,而且交情不浅,他们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后来才各奔东西,梦忱觉得自己有些失算。高言非要和霍子穆吃饭还要不醉不归,在球场附近定了个包厢。梦忱很不幸地成了作陪。
趁着高言去上厕所的功夫,霍子穆出口相伤,“才一天功夫你就升级成女朋友了,不简单啊!”
“没有,这是高言自己擅自作的主张,我没答应!”她只是答应给他个机会,虽知道高言把这个回答广泛使用了。
“昨天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只怕你心里正偷着乐吧!”霍子穆自嘲的端起酒杯。
“你不也没告诉我你和高言的关系吗?”梦忱反唇相讥,“大家既然都有所隐瞒,那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高言的关系啊!”霍子穆冷冷的吐出一句话,面沉如水。
正在这时高言回来了,“怎么,和子穆聊得开心吗?”他似乎没有闻到房间里散发的火药味。
“开心,那是相当的开心!”梦忱的笑容甜的可以溺死人,“Ed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