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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着那天到来吧!至少不是现在!”谢衍满是嘲讽,不知是在嘲讽季书砚还是自己。
“谢衍,真枉她曾经为你落泪!”季书砚含恨道。
季书砚见过自己为谢衍落泪?梦忱实在是没有印象。自己第一次见季书砚似乎就是跟着亚辰到季家见季老爷子。那时季书砚还是在读大学,在她看来只是个清隽的学生而已。
“书砚,事情发生了就不要在回头了,难道你这次就没半分私心?你难道没想过她落难之后求你帮她,然后就再次趁人之危?”谢衍笑得很轻,在梦忱听来却很刺耳。
“你对她就没欲望?”谢衍终于说出了最露骨的话。
“别以为我是你,我爱她!”季书砚打断,梦忱的大脑一时有些短路,他爱她?
“我就爱自己的长嫂怎么了,我就爱她了!明明我在我哥之前遇到她,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要喊她大嫂,看着她为他牺牲,为他守寡!!”
“她为你在谢氏门口哭的不像人形的时候,我就看上她了!真要感谢你,不然,她不会来季家,不会和我挨的这么近!”
季书砚居然还对她有这种感情?她原本以为他逼迫自己和他做□交易不过是为了羞辱亚辰,没想到……
从前种种别扭都有了一个解释,人生似乎太过戏剧化,在她为做不了谢衍人生的主角时,却在落泪的不经意间成了自己未来小叔的倾慕对象。可笑这些事情却在她身后才得以解开,季书砚的爱,太过尖锐,让她无从察觉。
可是难道爱就是要伤害吗?爱就是毁灭吗?季书砚,或许他终是太年轻,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在她看来,他始终是那个还有些稚气的毒舌小叔,还曾经导致她和亚辰爆发了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随后亚辰就去了地中海,一去不返。
除了季亚辰的堂弟,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笑这不伦之恋却在他心里留下这么深的烙印,也好,就让他永远背负着薛珣的十字架好了。
剩下的内容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谢衍已经亲口承认了买凶杀人,可是季书砚要怎样处置呢?当年的丑闻基本上是亚辰用自己的命压下来的,若是这样轻易地交出去,季书砚也难逃其责,季家自老爷子死后就一直处于动荡状态,亚辰那辈香火本就不旺,除了季书砚都是不成器的世家千金,难堪大任。季家百年基业,自己却要毁掉老爷子和亚辰的心血吗?
无助迷茫铺天盖地而来,若是舒庆之知道自己拿到这份证据会做怎样的处理?保季书砚?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罪有应得的人万劫不复!!!
镁光灯下
她揉了揉眉心,桌上的咖啡已经冷了,表层浮着还未融尽的奶油,看着既有几分恶心,梦忱叫了waiter,买了单就离开了。
夜晚的银海,满目霓虹,五彩华灯映出一片歌舞升平。曾经十里洋场的繁华与糜烂依旧同在,那些繁华下的苍凉又有何人可见呢?
站在合丰广场上,梦忱的目光被一副巨幅海报吸引,是潜水爱好者的召集令,现在的人都喜欢追求刺激,其实生活中早已是险象环生,步步惊心,哪需要这些无聊的生理刺激。
潜水,亚辰最喜欢的运动,也是她后来最害怕最讨厌的运动。她依旧记得被法国领事带往停尸房确认他身份时心脏里一阵阵的绞痛。
在揭开白布的前一秒她还在期冀着,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可是她的亚辰就躺在她面前,面容已经辨不清!她原想再看一眼,却被季书砚遮住双眼,“别看,别看!”
她英俊不凡的亚辰就这样狼狈的离开了世界,大海埋葬了他,甚至改变了他的容貌,让她不能辩出。
“薛夫人,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领事拿出一枚戒指,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他从不离身。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接过,只记得地板冰冷的触觉,她的双膝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只能跪在地板上任眼泪落在手背又蒸发。
如果不是那条该死的丑闻,如果自己可以再瞒的更完满些,这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自己和亚辰就不会天人永隔了?
亚辰痛心疾首的样子又浮现眼前,那卧蝉般的浓眉皱得很厉害,看得她心疼。
“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说实话!” 亚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有些恳求和期望地看着她。
“和报纸上出入不大。”她坐在他对面却感觉这距离已经逐渐被拉开。
“我要你亲口说!”亚辰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她有些吃痛。
“我和季书砚上床了,就是这样!”她艰难地说出事实。
“原因,我要原因。”亚辰手上加力,简直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没有原因,我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拒绝和他的对视,担心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崩溃。
“阿珣,这个原因太过牵强了,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亚辰平静地戳穿她的谎言。
“是不是为了……涠洲岛!!!”他逼问道,他不仅仅是在逼迫她还是在逼迫他自己。
“不是,我不是个无私的人!”她矢口否认,可心却没由来的抽搐。
“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为了季书砚手上该死的百分之6;!!!!!”他抽身离开,站在窗前,神色漠然。
“我没有!”她还想为自己扳回一局。
“阿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老顽固们知道你和季书砚的事情会怎么样?□交易,谋取总裁之位!哪一样不是至你于死地!”这就是亚辰,永远看得比她远,就算被家族丑闻困扰却还是不失精准的判断力和预见力。
“我……”她无法反驳。
“为什么你总是自作主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的看法?或许再多给我点时间我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他责备的不是她,是他自己,那种痛心疾首连她都可以感应。
“没有时间了,再僵持下去,项目会停滞的!”她不想再坚持什么了,她只想让他知道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能够轻松地接手项目。
“在你眼里,你丈夫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人吗?为了扶自己的项目上马,要拿自己的妻子去和别人交换支持?甚至还需要你为了顾及那些可笑的自尊心,一直隐瞒下去!”
“阿珣,你要我一直带着这些犹如耻辱柱的光环么?你有没有想过知道这些之后我会心痛,你要我到死都背着愧疚吗?”
“我没有,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你一直都是个那么骄傲的人,我怎么能让你知道真相?你天生就该振翅高飞毫无阻碍,为了你的摩天堡垒,你可以低声下气去恳求那些老顽固,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她从未如此无私地愿意为一个人豁出一切。
“阿忱,你觉得你做的一定是对的吗?还是你这么做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再多一点信任和坚定我就可以拿下这个项目了!”他拿给她一份计划书,是季氏的分公司人员任命,季书砚就在其中。
“我不需要你无私!你只要好好做我季亚辰的妻子就好,我要你继续招摇,继续在那些夫人面前戳破她们虚荣的把戏,继续在我需要支持的时候给我拥抱……这就足够了。”他的泪落在她的手背,就在那一瞬她的眼泪也如洪水般夺眶而出。
“我只希望我能让你无忧地肆意地开心地活着,可是阿珣,我突然没信心了,我……”他叹了口气,“哎,我想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想想我们的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她有些不安,只能握住他的手,“亚辰,你……你不要抛下我,你要离婚吗?”
“现在这个时候和你离婚那不是承认了你和书砚的关系?”他反手握住她,“放心,事情很快会平息的,我只是需要静一下,就当我出差,稍微长一点的出差。”他终是不忍放下她,终是不忍轻易斩断她和她的联系。
可是上天代他做了抉择,他放下她了,永远。那些所谓的幸福永远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驻很久。就算重新来过,那些伤痕还是存在,在无人的夜里发作,那种痛沿着脉络走遍全身,痛到毁天灭地。那些或悲或喜的过往都被时间封存,却在静下心的那一刻,被忆起被缅怀。
“小姐,你怎么了?”不知不觉她就这样在巨幅海报面前痴立了许久,连路过的人都有些奇怪了。
“喔,没事。”她收回视线,还有些尴尬,可能是经历一番生死所以才更加在意过往,在意那些难得的温情。
回家的路上梦忱接到了季书砚的电话,“明天,我有个应酬,陪我去?”
大概是面子工程之类的活动,梦忱没有细问就答应了,“到时候来接我吧!”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自己,年轻稚嫩,还有些未脱的青涩,可是眼眸却有着非常不符的沧桑。这次她要不留遗憾,不再让任何她在乎的东西错过。
岚曦最近在忙自己的美容机构,很久都没和梦忱碰面,这次回到家正巧岚曦回家拿东西。听说了这件事,岚曦很兴奋,“这次你的包装就交给我吧!”她一脸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成品。
“好啊!”岚曦对时尚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不然江琳菲也不会和她交好。
“姐姐一定让你艳惊四座!让你成为女人眼中的祸水,男人眼中的尤物!!”岚曦最近汉语突飞猛进,让梦忱有点吃不消。
“不要这么夸张吧!”梦忱就地打住,在换衣间拿出一件藕色带亮片的长裙,迪奥去年的款,还比较得体。
“成,就这件,白衣飘飘,小龙女!”岚曦的评价越来越简洁。
“对了,你和季少在一起,那霍先生怎么办?”岚曦记起了霍子穆这号人。
“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别乱想!”不过或许不久之后,霍子穆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那是岚曦会是什么表情?舒庆之会是什么表情?真是让人期待啊!
岚曦还惋惜地为霍子穆叹了口气,她觉得东方不败还是不错的。
季书砚邀请梦忱参加的居然是什么风尚大奖!还要走什么红地毯!梦忱从车上下来就被数不清的镁光灯弄得有些眼花。季书砚一把握住她的手,“跟紧我喔!”他嘴角上扬,对着梦忱的侧面棱角分明。
梦忱走上红地毯的时候,前面正好是某位影视明星和某房产大亨,记者们都在用浸透捕捉着她奉子成婚的蛛丝马迹。
“季董!”几个记者发现了正在入口处的季书砚和梦忱,虽然梦忱一向低调,可是季书砚可是娱乐版的常客,这还为他赢得了风流浪子的名声,引得一群花痴少女为他神魂颠倒。
季书砚把她微微向自己怀里带了些,舒家的女孩似乎很很少露面,这种场面他有些担心梦忱会不适应,所以扶住她,柔声道,“不喜欢?”
“哪有?不错啊!”梦忱淡淡一笑,温顺柔婉,在外人看来便是柔情蜜意大秀恩爱。
“季董,这里!”一个记者喊道,季书砚微微侧个头抓拍的记者都已经兴奋得快窒息。
走完红红地毯梦忱正准备向内廷走去,却听到身后的惊呼,“谢衍!!!”她顺势回头,谢衍和秦欣汝刚刚踏上红地毯。
夫妇二人都是盛装出席,谢衍是黑色的礼服,显得他高大却不魁梧,还有些文气。秦欣汝一身苏绣旗袍,远远看去仿佛一只骄傲的彩凤。
谢氏最近一直是财经版的关注的对象,美国证监会的传票,内部交易,董事局岌岌可危,洗钱丑闻,这好像是谢衍自内部交易的案子发生之后,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
如此精心准备大概是要在媒体面前重振谢氏的形象,秦家和谢家费了那么多的心血,这两个主角也不能让人失望!
谢衍看到远处的梦忱,一袭藕色的长裙,衬得她气质出群,清丽如雪。他的目光在季书砚身上稍稍做了停留,这样的丽色,季书砚何德何能,却可以美人在怀?
梦忱对上谢衍的目光,她和他似乎从未在镁光灯下相逢,越是明亮的地方越是把龌龊和罪恶照的清晰,那些晃眼的镁光灯照的她心如明镜,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目的,让那些罪证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她微微眯起眼,看着谢衍夫妇在媒体面前作秀,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宁静吧!不论用多么华美的外表包裹,该腐朽的还是会腐朽。
他和她在红地毯的两端,却是历经生死轮回,这期间多少变故,多少温存和留恋都随风而去,这一次轮到他坠入地狱,在苦难中轮回!!
突变
风尚大奖的颁奖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举行,梦忱被季书砚轻拥着落座 。主持人是背景不凡的名嘴,开口便是妙语连珠,现场的气氛也随即被迅速调动起来。
马上闹哄哄的开场舞就开始了,梦忱只看到一大群人在台上不时变换阵势,实在没看出什么美感,国人就是如此好大喜功,凡事都喜欢弄得声势浩大517Ζ,其实内里苍白得紧。
她有些无聊地拿出手机,看到两个未接来电,都是霍子穆的。出什么事了?她潜意识里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怎么了?”季书砚见她并不看表演,只是盯着手机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