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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那么快地离开谢氏,说不定,我真会追你!因为你是这么多人里头和她最像的一个。”谢衍看梦忱的眼神有些迷蒙,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另外的人。
“我和她长得不像。”梦忱确定薛珣和她在长相上没有半分相似。
“是啊,可是你们说话,走路甚至鄙视对手的神态都如出一辙。我有时都会怀疑,她是不是没死,是不是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把她送到黄泉的人却是我,是我策划了那场让她丧命的车祸。”
梦忱平静地看着男人,“这些,我其实已经……”
“你一定觉得我很恶心,既然亲手杀了她却还来这里悼念……”
“你……爱她吗?”梦忱轻轻问道,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已经死去的薛珣。
“我说爱,你信吗?我说那场车祸是个失误,你信吗?没有人会相信,车祸就那样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她一定是带着对我的不屑离开世界的,她是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恨,用在我身上,她会觉得不值得。所以当时离开谢氏,她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我,连一个解释也没有留下。
从头到尾,都是我舍弃了她,因为我太自信,自信能把她保护好,能把她带进礼堂。可是,到头来,我还是错了。”
“她以前在谢氏工作过?可是为什么……”她当年离开谢氏背负着经济犯罪的威胁,不离开就是坐牢,就是后半生的前程。
“我原本想让母亲认可她的能力,可是没想到母亲会拿银行的债款设套,逼她走。”
“你为什么不解释呢?”梦忱有些怒意。
“解释?解释又有什么用?如果不和秦家联姻,她就会被那份罪证送进大牢1谢衍紧皱着眉,那段回忆太过沉重,每每触及就是扑天的悔意。
“或许,你应该告诉她,你相信她的1被迫辞职,谢衍根本不愿见她,连最近本的信任也没有给她。
“我只能不见她,这样才能让母亲知道我已经放弃了,母亲才能放过她1那时候的谢夫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虽然知道那件事不过是阿曼达和母亲联合诬陷,可是我还是让阿曼达做了我的特助,我在想,等到我有能力了,掌握了谢氏,是不是我就能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呢?
可是没等到我坐稳总裁的位置,她就已经是季家的少夫人了1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她没这个义务1谢衍,你若是总告诉我一步,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所以……只能说世事无常吧1谢衍无力地坐在墓前的台阶上,“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出色,那么耀眼,可是她每离荣光近一步,她就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她成为季家的主母,成为我面对面的敌人。逼她下台,看着她签下辞职书的时候,我一直都希望她回头看我一眼,可是她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自从离开谢氏,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或许她觉得我从来不配做她的对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就那么想要和我争锋相对,可是却为什么从不正视我?”
“你为什么从不对她说起这些呢?”梦忱感到心里有一种执着已久的东西轰塌了,支撑她一步一步建造自己的摩天堡垒的谢衍带给她的耻辱,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从不正眼看我,我怎么说?况且她已经是季家的主母,我就算挽回,又能怎样?”谢衍双拳捶在自己的腿上。
梦忱无声的坐下,“或许她会听到的,她会明白的1可惜他们再也会不到一无所虑的从前,那些痕迹在那一刻被岁月翻过,不再被忆起。
除了释怀,她再也没有别的情绪,谢衍,曾经心里的耻辱和悲戚都被这些多年后的解释带走,她终于可以轻松地对昨天挥手作别。他不再是她不齿的过往,只是所有和他有关的感情都瞬间烟消云散。
“呵呵,但愿吧1谢衍起身最后回头看了眼墓碑,决绝,却饱含留恋。
“你不担心我去揭发你?”梦忱仰视着谢衍。
谢衍随意地笑起来,“这个罪名太沉重了,我总是要让自己解脱不是?”
“你……你要……”
“再见了,梦忱,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1谢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梦忱伫立在原地,无法动弹,谢衍要去自首?那个自己设定的结果到来时,为什么内心却无半点喜悦?
‘“谢衍1梦忱被前方的声音惊得抬起头,一身洋装的秦欣汝正站在谢衍面前。
“我到处找你,你这是要去哪?”那个女人一脸的惊恐,全然没有在公众面前的矜持和风范。
谢衍不语,却听到秦欣汝带着哭腔的恳求,“你要去自首是不是?你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人指控你,你为什么这么傻啊1
“欣汝,离婚协议书,律师会送到的,我已经是废人了,于你于秦家,已经能够没有用了。”谢衍无力地向侧身离开。
“谢衍,你不能去,去了,就……”秦欣汝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自己心里好过些。”谢衍拉开妻子的手。
“谢衍,交多少保释金我都认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死的1秦欣汝的话让梦忱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那样风光的外表其实很寂寞吧,她一定很爱谢衍,不然也不会……
“欣汝,别执着了,好好做秦家的小姐,就当你没我这个丈夫1他和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个玩个的,这样的关系也不必用心在维护了。
谢衍还是走了,留下秦欣汝在墓园里嚎啕大哭,那样狼狈,让梦忱完全认不出她就是那个如彩凤般高傲的秦欣汝。那些藏在心底的爱,很快就会被时间掩埋,谢衍是,她也是……
默默离开馨园,此时已是黄昏,她突然想起一句有些伤感的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些迟来的表白和释然,只能引人留下一声叹息。扭曲了回忆,过去,曾经都在刹那间崩溃,她和谢衍也只有过往了,再也不会与交集了吧!
她看着远方,对谢衍的离去的背影轻轻说了句,“再见了,我曾经的爱!1我的爱,再见。
摆脱
梦忱曾想像过很多次谢衍倒台之后自己的反应,可是此刻的她既没有丢了精魂,也没有失了心魄,只是一个人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徘徊,完全没有了目的,那种轻松和失落让她有些迷蒙。
银海依旧灯红酒绿,满目璀璨繁华。合丰广场上那张潜水召集令已经被其他的广告代替,亚辰已经彻底被人遗忘了吗?季书砚,她从没有想今天这样地反感那个自己的现役男友。谢衍已经结束,那些和过去的关系,她要亲自斩断。或许是为了自己活的更轻松,或许是为了和霍子穆下一轮的合作,或许是为了某些模糊地暧昧和感情。
舒氏投资的新工程已经在这里竖起了一期的广告牌,一切还在继续。谢氏并不是一个终点,于她,于任何人都不能停歇。
路过Movenpick的时候梦忱被它推出的新品种吸引,还是经受不住诱惑来了一份。名字起的很好听,马赛。里面加了不少马赛当地的甜酒,一时有些甜腻的不适,梦忱脆弱的胃开始分泌大量的胃酸,俗称反胃。
这时候梦忱才想起自己从早到晚不过只喝了几杯白开水,今晚的宴会也推掉了,到现在还是空空如也。干呕,恶心,梦忱放下冰激凌,看来尝试新事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舒小姐?”梦忱缓缓抬头看清眼前的人。
“许工?”许立扬站在她面前,带着职业的微笑。
“你……不舒服?”许立扬观察到梦忱的不适,这些财团千金都金贵的很,稍稍不适就会被无限放大。
“还好!”梦忱缓了口气,“许工怎么在这里?”寒暄还是必要的。
“买点东西!”许立扬扬扬手里的购物袋,梦忱扫了眼都是些补品。
“给你母亲买的?”印象里舅妈的身体并不好。
“恩,你呢?你这么忙,怎么会这么早下班?”许立扬觉得这个女孩其实并没有眼高于顶的千金做派。
“没吃饭呢,来找点吃的!”梦忱指着冰激凌。许立扬心里有些不解,今天的财经新闻好像说了,谢氏新总裁的就职酒会就在今晚。按道理舒梦忱不适该出席的吗?
“不知道许工吃没有啊?”梦忱仰头看着许立扬,漫不经心的说出隐晦的邀请。
许立扬的眼中溅开一丝涟漪,“也没有,我知道个地方不错,一起去?”是机会就必须抓住。
梦忱站起身,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啊!”她随意撇到暗处隐藏的闪光灯,眼中暗藏狡黠,许立扬,能否在这风口浪尖立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许立扬找的是一家徽菜馆,装修得很有徽州风韵,“好地方!许工喜欢这里?”梦忱有点替自己的胃担心,刚才的恶心还是压了下去,可是徽菜重油,舒梦忱的胃怎么消化得了。
“舒小姐,你还是不要叫我许工了,怎么听着有些托大的感觉!”许立扬笑得有些尴尬,“叫我许立扬就行了。”
“好吧!那你以后叫我舒梦忱就行!”关系的改变都是从称呼的改变开始。
“好,舒梦忱!”许立扬怎么看都是个阳光帅哥,笑起来迷倒了周围一批服务员。
“许立扬!”不知为什么,梦忱觉得自己的声音此刻都有点嗲。
这段饭吃的还算开心,梦忱吃的不多,胃也还算给面子的没有出什么状况,唯一有点煞风景的就是高言的电话。
“M,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来?”高言一开的质询让她有些不满。
“忘了告诉你了,不好意思!”,梦忱说的轻描淡写,新的谢氏总裁少了她唱赞歌也不会寂寞吧!
“你在哪?”高言有些不依不饶。
“和朋友吃饭。”梦忱觉得此刻和那些谋事的人多讲一句话都会疲倦。
高言大概是被人打断,中间很久电话那头都没有声音,“喂?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谈谈?”高言的声音里也有些落寞。
“好啊,随你。”梦忱听到那头挂了电话,默默看着电话愣了很久。高言,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称王也好,败寇也罢,都深陷其中再也不能离开。
回到餐桌,许立扬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蟹黄虾盅,“吃菜!”大概是在美食面前人很容易没有戒备,许立扬那样随意的招呼,那样自然就像她是他的多年好友。
梦忱尝了尝虾盅,的确很鲜美,就让她化烦闷为食欲,好好消灭这些菜吧!或许是作为舒梦忱太久,她也难免有点小孩心性了。
和许立扬的这顿晚饭还算愉快,可是无缘无故推掉高言的就职酒会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就难说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去,哪怕自己也是这其中的“功臣”之一,哪怕自己也曾今期盼。可是今晚她不想面对那些谋事者的面孔,一旦身处那种场合人就会不自觉崩起神经,不容自己有一刻松懈。
等到许立扬送她回了家,舒庆之的责问就来了。
#奇#“阿忱,你今天哪里去了?”舒庆之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酒会的礼服,他凝眉站在客厅,有些不悦,“我一直在找你,你电话也不接!?”
#书#“没电了!”她只是没看到而已,“一个人在外面晃了一下!”就像是出于叛逆期的问题少女不想和家人有过多的接触。
至于她去了哪,或许明天的报纸就会揭晓了!她今晚一定要弄清舒庆之和
“你怎么这么没有分寸了?”舒庆之凝眉看着她,有些失望。
“和季书砚出现在酒会就是有分寸了吗?”梦忱眼眸清亮如雪。
舒庆之的眼神暗了暗,并不接话。“就这样让大哥你肆无忌惮地算计,就是有分寸?”梦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抖露舒庆之和季书砚的盟约,她并不是可以随便被人算计和抛弃的,既然舒庆之这么看得起她,那么她就一定要让他明白她在舒氏的分量,而且只有让他有负罪感她才能更快的摆脱季书砚。霍子穆的约定就像催命符一样,一旦毁约,后果不堪设想。
“阿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舒庆之有些心急,“是季书砚觉得……”
觉得他对她一见倾心再见钟情?那些话舒庆之也对侯郁芳说过吧!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哥就不要说了……”她转身想要上楼却被兄长死死拉住。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舒庆之满目焦急。
“用心听,自然会听到!”梦忱淡然地回眸一笑,灿若朗月。
“大哥和季家的约定,我怎么忍心破坏!只是,季书砚为什么就范,你我都很清楚吧!”
“阿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如此犀利的眼神?“这个约定过了8月九不会再生效!”
梦忱背过身,“大哥,希望到时,我能从季书砚那里完整地走回来!!”季书砚为人如何,舒庆之比她更清楚。
“阿忱,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舒庆之对着背影无力地吐出最后的辩解。
后续
舒庆之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梦忱纠结,因为他和侯郁芳的婚礼在即,和侯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