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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他的声音有些干哑。
“你也是啊。”她淡淡的应付。
“血腥玛丽?你还是喜欢这个味道。”
她似乎有些醉意,没有答话,眼神有些醉人的迷离。
“你……”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住。
“嘘!你听!”她倾耳听着酒厅里的音乐。
到底到底多久我才会痊愈
在带血的伤口上纹一颗心叫它血腥玛丽
所有的痛噢从此有了一个名字
说不清楚和它的亲密关系
只觉得与周围愈来愈疏离
我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想你
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如果我的疾病已经慢慢变成一种爱情
到底到底到底它还致不致命
在带血的伤口上纹一颗心叫它血腥玛丽
所有的遗憾 噢从此有了一个名字
我用所有的恐惧去爱你
用生命中所有的养份去支撑你
我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问你
那首《血腥玛丽》,薛珣每次去K歌都必点,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着这首歌却让人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钝痛。
他听着歌,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那些他带给她的伤痛已经把那段感情伤的血肉模糊,再也会不到从前。
“从前听只是好奇,在心头留道疤是什么感觉。现在只觉得很傻,真是傻的可以。”她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把某种东西宣判了死刑。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也是薛珣留给他最后的回忆。
震动的手机把谢衍拉回现实,他看到那个女孩还坐在那儿言笑晏晏地和调酒师聊天,笑容清纯而妖冶。
梦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调剂师讲着话,对于谢衍,她早已学会泰然处之。调酒师注意到那个不远处的英俊男人,“谢氏的少董?”
“你认识?”
“他和他太太来过这里,我有印象。”调酒师有些自得。
“这次,秦小姐没有来吗?”调酒师知道梦忱是谢氏员工,于是借机关心谢衍的感情问题。
“没有。”梦忱摇头。“秦小姐好不好看?”男人的判断标准往往和女人不一样。
“很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冷美人。”调酒师看着身边的美女,眼神专注,“还是温顺依人的好。”梦忱嘴角浮起意思冰冷的笑意,秦馨汝不过和她差不多高,只怕那位并不是谢衍的正房。和情人出双入对,没想到谢衍如此招摇。她瞥了一眼谢衍,男人正在讲电话,好看的眉头皱着,有几分不耐烦。
谢衍接完电话,一脸无奈,秦馨汝不知怎么了心血来潮要来北海和他一同考察涠洲岛项目。不过是为了显示谢氏儿媳的风仪,这个女人,任何出风头的机会都不放过。
润喉糖
秦馨汝的到来很突然,公司高层也不知情。梦忱是在大厅看到酒店人员一副严阵以待夹道欢迎的阵势之后才知道,谢衍的正房终于来了。考究的发式,大牌的最新款,细心的搭配,秦馨汝一直是淑女名媛的时尚风向标。看着秦馨汝高傲优雅地走过,梦忱仿佛看到了从前一样醉心于社交,沉迷于华服美妆的自己。她无意中瞥到大厅的落地镜,镜中的女孩未施粉黛,不染纤尘。
“梦忱,你刚才看到那个秦夫人没有?”同来的思琪晚了一步,错过了观摩秦夫人的时机。
“看到啦。”
“他们说她可是个大美人,你有没有看清她穿的什么衣服,挎的什么包啊?”思琪希望从她身上看到今年的流行趋势。
梦忱看着一脸向往的思琪,娓娓道来,“灰蓝色工装中款风衣,应该是菲拉格慕的秋装新款,Cristina Ortiz的风格;棕色过膝长靴,卡利·克劳斯在迪奥新装发布会上穿过,跨的蓝色爱马仕包,应该不是限量版。”详尽的描述把思琪震慑得五体投地,“梦忱,你好强啊,好像就是你们家的一样,”她从前也对那些东西一窍不通,不过她做事认真,为了和那些贵妇有共同话题,硬是把那些牌子款式死死记住,久而久之关心那些东西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不过是多看几本杂志而已。”她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了初涉时尚的艰难。
几个实习生日后的谈话都围绕着秦夫人的八卦,她结婚前谈过几个男朋友,娘家是干什么的,和谢衍关系如何,都成了大家密切关注的话题,再往深层讨论只怕狗仔队都要聘他们当策划。大家都向往着淑女名媛的生活,也都有着各自的偶像,秦馨汝曝光率最高自然有着不少的拥护者,其中还包括不少少妇级的人物。梦忱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纳入其中,“我比较欣赏薛珣,”马上一个女孩骄傲地爆出薛珣的资料,仿佛那是他们家亲戚。“哎,那么能干又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坯黄土。”另一个瘪瘪嘴,极为不屑。薛珣,已经是个死人了,已经成了过往,过不了多久便会被人遗忘。
“可人家毕竟辉煌过……”那个女孩不甘心地为自己的偶像辩护,梦忱听到这里不觉有些心酸,离开了讨论地热火朝天的八卦群。
辉煌过,终究是过去式了,毕竟自己是以失败者的姿态离开的。这段日子,她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介怀从前,可现实却一次次将过往血淋淋地解剖在她面前,让她刻骨铭心。她不是开怀大度之人,所以她不能释怀,更不能让那些踩踏在自己身上的人安逸舒心。她似乎有了些朦胧的想法,却被霍子穆的电话打断了。
“听你同事说,你在银海出差。”
“对啊,找我什么事?”她有些不耐烦。
“没事啊,思娇心切。”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语气。
“那你慢慢思吧,我挂了。”
“别,”霍子穆清了清嗓子,“我是想告诉你,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到。”
“你说的是……”
“那个人,我会让他永远闭嘴的,等非洲的项目授权移交后我就派他去非洲。”非洲是个危险丛生的地方,被蚊子咬一口都会丧命,在哪一切意外都变得寻常。
“知道了,其实我不想知道过程,只想知道结果。”梦忱淡淡吐出一句话,霍子穆在电话那头想象着她沉静如水的样子,好像鹰一般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藐视众生,随意生杀予夺。那般冷静,决绝,他不知道那样涉世不深的女子怎会心机深沉如许。
“你怎么这么无情,好歹也是你前男友不是?”
梦忱在电话的那一头笑了,那是舒梦忱的男朋友,不是她的。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当做为舒梦忱报仇好了,恨和爱她一向回报地很彻底。
“你……怎么了?”梦忱长久的沉默让霍子穆有些不适应。
“没什么,等你弄完了再告诉我,没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拜。”
关掉电话,梦忱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天台上,她轻而易举地决定了他人的生死,那些将她挫骨扬灰的人是否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了那场车祸的发生呢?
她叹了口气,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个声音太过熟悉,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冰冷绝望的梦境里。
“谢总,”她恭谦地一笑,“您不也是!”
谢衍敷衍地笑了下,抽出一根烟,“你不介意吧?”
“您请便。”梦忱摇头。
谢衍舒了口气,秦馨汝不知道哪来的毛病,完全不能忍受他抽烟,还没抽上几口她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他最近烟抽得比较凶,只要一个人处在静谧的空间就压抑地难受,只能靠抽烟纾解。
“咳咳……”谢衍感到嗓子有些不适,看来这几天把喉咙熏坏了。
梦忱拉开包递给他一盒润喉糖,那是一种极其便宜的喉片,一盒才不过几块钱。“这个貌似有点用。”梦忱觉得这是作为一个下属最理想的表现。
谢衍接过糖,愣了愣,以前读书的时候薛珣对这种糖情有独钟,“以前看着人家吃糖嘴馋,可是自己又没有零花钱,只能从舅舅的柜子里偷一点喉片解馋。”当时看着她吃的怡然自得的样子,自己真有一种把全世界的甜蜜都堆到她面前的而冲动,似乎也真的以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谢谢。”谢衍看着眼前漂亮的实习生,她眼中是一种他并不常见的真诚,那种关切的神色连秦馨汝也不曾给过他。
梦忱避过谢衍的直视,“这个就留给您好了,我先走了。”她匆匆转过身,身后传来谢衍干哑的声音,“舒梦忱,对不对?”
“我还以为您不记得了。”女孩回过头,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可却不敢放肆的笑,只是矜持地抿着嘴。
谢衍正欲接话,可却发现她已经飞也似地离开了。秦馨汝带来的烦闷似乎一扫而空,“一个有趣的小东西。”他看着她消失得方向喃喃道。
K歌
谢氏的员工福利很是不错,工作之外的时间被丰富的娱乐生活填满。酒店的娱乐项目都由谢衍买单,这为他赢得了不少年轻女员工的青睐。梦忱刚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被思琪拉着去了。梦忱以前对K歌没什么兴趣,一般是充当听众的角色,她读书那会还没有KTV偶尔去唱卡拉OK对于学生来说也是一项奢侈的娱乐。
许久没有听过流行歌,每首歌对于她来说都有些陌生,轮到她点歌的时候她有些茫然无措,整个屏幕上都是不知所云的歌名,“梦忱来一个,不要拖拉啊!”思琪不满的叫嚣着,一副她不开口他们就不罢休的样子,几个一起的女孩子都已经唱过了,再客气下去就是生疏了。“我听歌听得不多,唱得不好,大家不要笑!”她下定主意,按下歌名。心下却有些紧张因为她的确不知道舒梦忱唱歌到底怎么样……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光伴清风月色更朦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点点相思愁月色似是旧人梦这首歌改的有些蓝调的感觉,却还是有民歌的一丝味道,还是亚辰在的时候去新民歌会上听过的。舒梦忱的声音比她想象的要好,音域虽不宽,音调却很高,唱这种慢节奏的歌即有几分空灵飘渺。
一曲终了,“啊,梦忱,真人不漏像。”“那什么快乐女生你也去吧!”大家纷纷起哄,梦忱淡淡一笑,“思琪,该你了。不许逃!!!!”她拿着话筒指着准备出去的思琪,“好!老娘我惊天豁出去了!”思琪笑着接过话筒,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听完之后除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梦忱,我们一起唱!!”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和朋友疯闹的快乐已经很久没有体味过了,梦忱仰起头,一甩头,“乐意奉陪。”思琪点的歌唱出了广大女同胞的心声,准确度的说是失恋女人的心声,卡门。
本来是她和思琪的二人合唱一瞬间变成了所有女孩的发泄之歌,引得走道上的服务生频频向里张望。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参差不齐的水平,甚至有些跑调,大家却唱得很是兴奋。20几岁的年纪,大家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感情经历,也开始学着看清一些事情,不再沉溺于虚无的情爱。
此时谢衍正在为了他的亲民形象关怀员工的娱乐生活,恰巧听到了梦忱和思琪领头的卡门。“一群疯疯闹闹的小孩子。”一旁陪同的经理指着声音的出处,他不经意往里一瞥,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浅色的裙子,披散着头发,一只腿叫在矮桌上,拿着麦尽情地唱着丝毫没发现他的注视,那种狂野和今天天台上的那种矜持判若两人。
“谢……谢……”一个女生认出了门外的他,一时激动地有些结巴。“谢什么谢,自己人嘛。”思琪看到门外的谢衍,也愣住了。“你们继续,我只是被美妙的声音吸引了。”谢衍挥挥手,转身离去。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个女生呆呆的看着谢衍的背景,“连背影都是艺术!!”思琪也开始花痴。梦忱心里暗自发笑,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也得做花痴状才能合群吧!
梦忱刚走出房间就接到了岚曦的电话,岚曦最近沉溺于恋爱中,难得给她打个电话。这次也是争分夺秒,只是告诉她,舒庆之回家来了。她那久在欧洲的大哥终于露面了?
岚曦的电话刚挂,舒庆之的短信就来了。只有四个字:我回家了。
恒嘉未来的总裁会是什么样子?梦忱有些好奇,第一继承人?也许不一定。
梦忱舒了口气,决定回包厢继续奋战却看到了视察民情回来的谢衍。“唱得不错!”谢衍想到刚才她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