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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见不鲜。
他对Stratton式企业财务的微妙做法 – 发现刚起步、急需钱、愿意将大部分所有权卖给我的公司 … 毫无经验可言,所以我一直在培训他。“假发佬”那张法律证书连给我的宝贝女儿擦屁股的资格都没有,但我还是给他开了50万美元的基本工资。
“……那么你怎么看待这个,认为可行吗?”“假发佬”问。
我突然意识到他在向我发问了,但除了知道这与“抛侏儒”有关外,他在讲些什么我还真他妈的不知道。我也懒得理他,扭过头去看着丹尼,问道,“你打算去哪儿找侏儒?”
他耸耸肩,“我还不太确定,但你如果同意的话,我会首先打给玲玲兄弟马戏团(Lingling Bros。 Circus)。”
“或者世界摔角协会(WWF)”,我忠心耿耿的律师补充道。
天哪,我心想,我简直快疯了!我做了个深呼吸说,“伙计们,听着,抛侏儒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在同样重量的情况下,他们可比熊强壮多了,知道吗,他们就曾把我吓得半死。因此,在我批准这个抛侏儒游戏之前,你要给我找到一个游戏监督员,如果侏儒莽撞从事,他能及时控制住。接着,我们还需要一些镇静飞镖,一幅手铐,一罐梅斯毒气—”
“假发佬”插话道:“一件紧身衣—”
丹尼补充说:“一根电牛棒—”
“没错”,我大笑说,“再弄几瓶硝石。这个混蛋说不定会*,追哪个销售助理。他们可是*比较旺盛的小侏儒,性能力绝对不亚于野兔。”
我们大笑起来。我说,“不过还是要非常谨慎,如果事情上了报纸我们可是得受罚的。”
丹尼耸耸肩,“这我可不知道,我认为我们可以从积极的方面看待这件事。我是说,想一想:侏儒能有多少工作机会?这好比是我们在回馈社会,帮助那些不幸的人。”他又耸了耸肩,“不管怎么样,没人会关心这种事情。”
这一点他倒是说对了。事实上,没人会以积极的态度来关注我们。他们总会使用那些一成不变的负面的术语来报道我们 –Stratton员工都是*的异端分子,而为首的就是我,一位超级年轻的银行家,在长岛上创办了我自己独特的天地,在这里你找不到任何正常的行为。在媒体的眼中,Stratton和我就像是连体婴一样密不可分。即便我在向受虐儿童基金会捐款时,他们还是挑我的毛病 – 仅用一段来写我的慷慨之举,而其他三到四页则扯些别的东西。
第6章 冻晕证券监管人(3)
媒体的“大屠杀”始于1991年,当时《福布斯》杂志一位傲慢的记者鲁拉·卡拉夫(Roula Khalaf)将我描写成了一个另类的罗宾汉 – 抢劫有钱人,然后将钱财分给自己以及手下那群快乐的经纪人。当然,她的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说实话,这篇报道让我吃了一惊,至少刚开始看时是这样,后来我才得出结论,原来这篇文章是在赞美我的。毕竟,有多少个28岁的年轻人能在《福布斯》杂志上有自己曝光的机会?不可否认的是,文章中所讲的有关于“另类罗宾汉”的事绝对是在凸显我慷慨大方的本性!这篇文章火起来后,又有一大群人在我门口排起了长队应聘。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尽管是在为一个几乎无恶不作的老板效力,但是Stratton员工却自豪无比。他们会在交易室跑着高唱道,“我们就是你快乐的手下!我们就是你快乐的手下!”有些人会穿紧身衣来上班,还有人则故意把贝雷帽歪戴成俏皮的样子。有人会突发奇想,想找一个处女给她“*”,可千寻万找却徒劳无获,至少在交易室是如此。
所以,这样看来丹尼说得没错。没人会在乎所谓的报道,但抛侏儒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个。就史蒂夫·马登股票认购一事还有一些重要问题需要解决,而且我还得对付一下我的父亲,他就在附近“潜伏”,一只手上拿着一叠50万美元的美国运通帐单,另一只手则毫无疑问拿着一杯冷掉的Stoli(俄罗斯的伏特加品牌)。
我对“假发佬”说,“你先去找下马登,跟他讲些鼓励的话。告诉他讲话时一定要简短、体贴,不要讲他如何喜欢女鞋的话,否则他们会直接砍了他的。”
“没问题”,“假发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这个‘笨鞋匠’肯定不会讲女鞋这个话题的。”
他还没走出门外,丹尼就说起他的假发。“他这个破假发是怎么回事?”丹尼咕哝着,“看起来就像一只死了的松鼠,真他妈的恶心。”
我耸耸肩。“我觉得这是一个‘男士定制头发俱乐部’。他一直得戴着这个东西。或许这假发需要干洗一下了。得,现在说正事:我们还是要处理一下马登这笔交易,现在时间不多了。”
“我记得纳斯达克说过他们会让它上市吧?”丹尼问道。
我摇摇头。“会倒是会,不过他们只会让我们保留我们所持有股份的5%,就这么多。开始交易前我们需要把所持有的剩余股份出让给史蒂夫。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现在就签署协议,今天上午就得签!此外,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相信史蒂夫在公司上市后会做出正确的举动。”我抿着嘴唇,开始缓慢地摇着头。“我不知道,丹 — 我有一种感觉,他在和我们耍手段。我不确定他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是否会做出对的事。”
“你可以信任他。他绝对忠诚。我了解这个家伙,相信我,他比谁都清楚要保持缄默(Code of Omerta)。”丹尼把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边,扭转着指头,仿佛在说,“我会让他闭嘴的!”这也正是黑手党词语“Omerta”的意思,即,缄默。他接着说道,“看在你为他所做的一切的份上,他不会出卖你的。史蒂夫可不是傻瓜,他给我当代理人(Rathole)赚了这么多钱,他可不会冒这个风险,小心他血本无归。”
“Rathole”是Stratton的术语,指的是“代理人”,即,持有纸面股票,但充其量不过是个名义上的代理。作为代理人而言,只要合法纳税,并且代理人协议不违反证券法,那么这本身并没有什么违法的因素。事实上,代理人的使用在华尔街是一种常见做法,那些大的金融机构会指派代理人建立一家公司的股票头寸而不惊动其他投资者。只要你对任何一家公司所购入的股份不超过5%,则完全合法,如达到5%这个点,你就需要填报13D表格进行备案,披露你的所有权和购买意图。。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6章 冻晕证券监管人(4)
然而,我们使用代理人的方式 – 秘密地大量购入Stratton新发行的股票 – 却违反了很多证券法,以至于证券交易委员会在努力制定新的法规来制止我们。问题是,目前已出台的各项法律法规漏洞太多。当然,我们并不是华尔街上唯一一家钻法律漏洞的公司;事实上,每个人都在这么做。只不过我们做得更过火,更厚颜无耻而已。
我对丹尼说,“我知道他是你的代理人,但用钱来控制一个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相信我吧。我做这一行比你久。重要的是,你如何管理你的代理人未来的期望值,而不是过去你为他做了什么。过去的利润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这或许会起到反作用。人们并不喜欢总是感觉亏欠别人,尤其是好朋友之间。因此,过一段时间,你的代理人就会开始恨你。我已经因为这样失去一些朋友了。你也会的,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我想说的是,用金钱换来的友情并不长久,忠诚亦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像‘假发佬’这样的老朋友在这家公司会有这样重要的地位。你不可以靠金钱来换别人的忠诚,你懂我的意思吗?”
丹尼点点头,“是的,我懂,我和史蒂夫之间也是这样做的。”
我郁闷地点点头。“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贬低你和史蒂夫两人的关系。但我们现在说的是800万美元,至少是这个数。基于公司的发展状况,这一数字有可能飚升10倍不止。”我耸耸肩,“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口袋里可没有水晶球,预测不了未来 – 不过我倒是有6片安眠酮,等股市收盘后我倒乐意跟你平分!”我连续三次飞速地扬起了眉毛。
丹尼微笑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绝对可以做到!”
我点点头。“平心而论,我告诉你,我对这支股票感觉很好。我觉得这家公司会有大的成就。如若果真如此,我们持有200万股,伙计,你算一下:按1股100美元,那我们就有2亿美元。这一巨额数字会驱使人们做出奇怪的事情的。不仅仅史蒂夫·马登,每个人都可能会。”
丹尼点点头说,“我懂你的意思,毫无疑问,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我告诉你,史蒂夫很忠诚。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从他那儿拿到钱。他付钱可一向不爽快。”
这倒不假。使用代理人的问题之一就是想办法无须发出警告便可拿到现金。说永远比做容易,尤其当交易金额以百万美元计算时,这更是难上加难。“总会有办法的”,我自信满满地说,“我们可以弄一份咨询合约,但如果金额达到了千万以上,我们需要考虑动用一下我们的瑞士帐户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尽可能保守住秘密。话说回来,我们这种做事方式的问题不仅仅限定于史蒂夫?马登鞋业,其他15家公司和马登一样,也都正在做着上市准备。如果史蒂夫不能守住秘密让我失望的话,那么其他大多数人我几乎都无法了解,更谈不到信任了。”
丹尼说,“只需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史蒂夫这笔交易,我会照办的。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需要担心。他对你的赞美超过了其他任何一个人。”
我可是太了解史蒂夫是如何赞美我的,或许了解得过了头。事实很简单:我对他的公司进行了一笔投资,作为回报,我拿走了85%的股份,这样说来,他欠我什么?事实上,除非他是圣雄甘地再生,否则他肯定很恨我– 至少多多少少会有些怨恨 – 我竟然将他名下的份额拿走了这么多。
第6章 冻晕证券监管人(5)
有关史蒂夫的事,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困扰着我,这些问题我没法跟丹尼讲,那就是,史蒂夫曾向我做过很微妙的暗示,他希望能够直接跟我做这笔交易,而不用通过丹尼。毫无疑问,史蒂夫只是想和我“分这杯羹”,而他的策略却太过离题。这一点表明,史蒂夫是个非常狡猾、有手段的人,最重要的是,这说明他一直在寻找“更大更好的交易”。如果他发现了一笔“更大更好的交易”,一切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不过现在史蒂夫还需要我。然而,这与Stratton为他筹得700万美元基本没什么关系,这与作为丹尼的代理人丹尼可以为他赚到约300万美元就更没有关系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向前看,我对史蒂夫的掌握基于他的股票上市后我操控股价的能力。作为史蒂夫?马登占主导地位的做市商,事实上所有的买入与卖出全产生于Stratton的交易室 – 这让我有机会让股票随着我的心意上涨或下跌。所以,如果史蒂夫不受控制,我就会让他的股票价格大跌,使其交易价降到几美分。
事实上,这正是对付所有Stratton Oakmont客户的杀手锏,我凭借它来确保,他们始终忠诚于Stratton的规矩,即,以低于现行市场价格向我发行新股票,然后我将其出售,凭借交易室的威力赚取巨额利润。
当然,我并不是这个聪明“金融敲诈”游戏的发明者。事实上,华尔街最负盛名的公司均采用这一做法,例如,美林,摩根斯坦利,迪恩威特(Dean Witter),所罗门兄弟以及其他一些公司 – 如果某家资产达10亿美元的公司不遵守游戏规则,那么它们就会给这家公司迎头痛击,而且毫无悔意。
我心想,这可真够讽刺的,美国这些最知名、看似最遵纪守法的金融机构竟也曾操控过政府库券市场(所罗门兄弟);曾让加州的橘子郡破产(美林);曾从爷爷老奶奶们手中骗取了3亿美元(培基证券)。然而,它们仍然还处于经营状态 – 事实上,在WASP大伞的保护下,它们的业务正蒸蒸日上。
而在Stratton Oakmont,我们主要做微型市值股票投资银行业务 – 媒体则喜欢将其称作“penny stock(市值在1美元以下的股票;低价股票)”,因此我们就少了这样一把保护伞。实际上,我们所有新发行的股票价格均在4…10美元之间,并非所谓的低价股票。证券监管者完全忽视了这个区别,这可够让他们懊恼的了。事实上,正是基于这一原因,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笨蛋们 – 尤其是其中2个笨蛋现在就在我的会议室门口安营扎寨了 – 搞不清楚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