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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个被叫做林主任的女子转过身,渐渐远离视线。
一望一收之间,女人彼此间的感觉一览无遗。
邱备的车子从前方开来的时候,陈芹正看着她再次转过的脸微笑,然后弯腰打开车门,橘红色的豪华铃木,在夜色里竟显得那么耀眼。
“你笑什么呢?”邱备问她。
“看见熟人了,打招呼呢!”她拉过安全带,绑好,一松一驰之间,便把自己固定了。
邱备转过身,望着后方,“谁?”
“你不认识,”陈芹笑笑,“司机,可以开车了吗?我现在要吃清淡的。”
“来了!”他拉过自动杠,“小的立刻带您去吃好吃的。”
一句话仿佛就能触动人大脑里某根紧绷的神经,时光好像随着车速倒回到两年前,那么遥远,又那么近,其实回忆总是美好的。
可这种美好,只是你不愿意撕裂,当甜蜜的包装被打开,是否还是如前呢?
“要不我们外带汉堡,到沙滩!”她决定临时改变主意。
“好!”他随即附和。
其实他们以前也经常这样,两个汉堡,两杯可乐,最多加对鸡翅,那时他打好几份工,为了学费,为了生活,所以只有每个月他领工资的时候,邱备才会邀请自己去海边约会。
她不想他浪费,从来不多点别的,可他却总是能多变出一对鸡翅,他说这是补偿自己总不能陪在女朋友身边,他还说,其实他多想自己的那双翅膀能时刻拥着她。
那时的她总是能被他感动,边吃边掉泪,后来他也就不说了,只是搂着她,把两个人的脚印重重的重叠在一起。
学姐说,两个相爱的人,脚步一定是一致的。
“陈芹,你一定要跟着我走,每一步都要踩在我的大脚丫上,知道吗?”他严肃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而她,只是重重的点头。
那时的时光,不仅是美好,而且美妙。
只是若错过,却永不能回来。
“陈芹,坐这吧!”邱备把西装铺到沙滩上,对着身后的陈芹摇手。
今天不冷,7。8点的时候向来是涨潮的时候,沙滩上的人也很多,邱备选的地点恰好就是人群密集的区,交横纵错的脚印踩到到处都是。
陈芹小心翼翼的跟在邱备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的脚步前进,他走的很快,似乎没察觉到她正在奋力的找些什么,几个嬉戏的小孩从他和她之间奔跑而过,扬起的沙子把一切痕迹都抹杀了。
陈芹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曾苦苦追逐的,竟是别人不在意的。
海浪声此起彼伏,一层一层的浪卷到脚前,又退了回去,所有刚才陈芹重重踩下的脚印,被水一冲,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是曾经,它似乎来过。
汉堡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
可乐喝了半杯,拎着。
鸡翅,已经是奥尔良烤翅,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味道。
“走吧!”陈芹拎起皮鞋,独自沿着来时的路径走出那片沙滩。
这一路,沉默无语。只是心里的东西,翻箱倒柜,该埋葬的都埋葬了,该拾起的也拾起了。
邱备问过陈芹怎么了,而她只是笑笑。
推开大门的时候,柳南已经回来。
“陈朝又换车了?”她倚在阳台,一双凤眼向下一瞄。
“不是!”陈芹疲惫的把人扑到沙发上。
“送你回来的不是陈朝?”
“不是。”陈芹露出一种号称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是只有你为爱蹉跎过的。”
是的,为爱蹉跎,她,陈芹,做的绝对不比柳南差。
可若真要狠,她也不会比柳南差。
时间,总是很奇妙,冥冥中掌控一切。
一切的因果,总有结束的时候,只是那时,该伤的已经伤了,便没了追悔的理由。而人,为什么一定要到那一步,才能决定生死的未来呢?
也许期待简单本就是一种罪。
柳南吸着烟,看着沙发上已经快睡着的人,抬腿踢了踢她,没动,就跟冬眠了一样。
也许一觉醒来,春暖花开,人已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看文愉快。
呵呵,大家多多留下爪子印,给我动力吧。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三十八章 明了ˇ
人,要是永远天真多好。 ………陈芹
邱备的花,一直没断过,一天一束玫瑰。
火红的颜色,带刺的花蕊。
早上,小秋捧着花,笑嘻嘻的从电梯出来,“邱先生的花又来了。”她一手拿着卡片,一手把花瓶里昨天刚插上的花扔进垃圾桶里,把新的放进去。
“我在楼下碰到送花的小妹,帮你领了!”小秋探鼻闻香,“你就不感谢我一下吗?”
“谢谢!”陈芹依旧埋头,让人看不出那些平淡的语气里是否带着其他的色彩,“今天下午召开董事会,董事长会来吗?”
“会!”小秋答的斩钉截铁,脸部表情眉飞色舞。
这妞,又犯花痴了,不过小女孩该有的东西,保存完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比如花痴就是这类典型性代表。
“董事长!”小秋毕恭毕敬弯腰。
嗯?陈芹抬头,眼见一对壁人正从前面走过。
“董事长!”职业笑容甜美如怡。
望着背影,轻轻叹气,也许背影之所以会让人惋惜,只是因为那点朦胧的美好,自己浑然不知,却给人留下无限的惆怅。
“陈芹,你看什么呢?”小秋捅了捅陈芹胳膊,“他们的背影那么吸引人吗?”
嗯?这小孩!陈芹抬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脑瓜。
“喂,你别打我头,会变笨的!”
“你本来就够笨了!”陈芹笑笑,拉开椅子,坐下。
边上的小秋却已气急,双手叉腰,“你再说,我最恨人家骂我笨了,那个死小K就总骂我笨,气死我了?”
“小K?”陈芹难得的抬头正视,“你不觉得我现在骂你一句,你都会联想到小K吗?”
“乱讲,我才不会喜欢小K,天底下又不是缺男人,我干嘛要一个脸部肌肉坏死的人当男朋友。”
陈芹一个笑没憋住,差点把口水喷出,“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过多的掩饰就是伪装。而且我没说到过喜欢这两字吧?”
“你!”小秋把手一扬,她打,陈芹躲,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中。
一左一右,弯曲弧度堪称经典。
“陈芹!”掐架的姿势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扰。
她记得她,加上这次,第三次见面。
小秋讶异,收回半空中的手,“陈芹,你朋友吗?怎么来的这么突然,请坐!”她伸手指了指沙发,不过立刻被陈芹拉到一边。
“你找我!”她直直的对上她的眼,没有惊恐,仿佛早就等着似的肩膀垮下。
呼气,放松。
她是在向自己炫耀吗?林依依看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女生,一股厌恶袭上心头。
昨天,她在自己面前,那抹微笑刺痛得自己整夜无法入睡。
她见过男人逢场作戏,可至少应该是偷偷摸摸的,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昨天竟然那么趾高气昂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她林依依为了个女人亲自找上门。
什么话也不用说,风风火火向来是她林依依的作风,把手一抬,对着那张脸扬起。
只是还没碰到,自己的手便一阵深深的疼,她把的手定格在了自己面前。
她没打中,却被抓住了,放开的时候,手背的红显得那么明显。
“你干嘛呢!”小秋一个跨步,直接挡在陈芹面前,把那个在她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女人推离一步开外。
“你知道我找你干嘛,别装无辜,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可是陈芹,我不管你和邱备之前什么关系,可他现在是我的,你要勾引男人,我管不着,可你别那么下贱来勾引我的男人。”
“你说什么呢!”小秋气炸,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抓起身边的电话,“保安!”
赶走,赶走,先把这个疯女人赶出视线范围就好。
啪!
可她没想到陈芹却立刻伸手按掉,而且出乎平静的把自己拉到身后,依旧昂首,面部的表情不受影响的依旧,只是多了分叹息。
林依依急了。
小秋也蒙了。
“怎么,不敢让保安上来啊,是啊,怕人家知道你是只破鞋,可破鞋也该有破鞋该呆的地方,当初是邱备不要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回来干嘛,我告诉你,我给邱备的,你根本给不起。”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如油锅上蚂蚱般气急败坏的女人,一双明目清澈见底,仿佛是清的一望无垠的水面,这番的平静倒是把对方吓到了,直愣愣的站在一边。
“说完了,说完你可以走了。”陈芹拉着一脸气呼呼,好像刚才被骂的是自己一样的小秋,冷冷的说着。
“你离开X市,要多少,你开价。”
陈芹浅浅一笑,“我的家在这里,我的幸福在这里,对不起,两年前我离开过,所以我不会再次离开了。”
“知道我爸吗?我要想让你在X市呆不下去简单的很!我”
“可我要让你在X市呆不下去似乎也很简单!”腾震和韩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步出房间,两张脸冷若冰霜。
“董事长,陈芹不让我叫保安!”小秋一把窜了出来,左手手指清晰的划过林依依的脸。
腾震笑笑,“林主任,是来视察工作?可我觉得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好,你家老爷子也快升迁了,这么个敏感时刻,最好别给你爸脸上抹黑。”
“你!”林依依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她认识,政府酒会上,领导一直把他当上宾,虽然不知道他的底细,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此刻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别惹我”三个字。
“腾董,这是我与陈芹的私事。”她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主,事情到这份上,该找台阶的还是得找。
“哦,私事?”腾震脸上扬起一抹很奇怪的笑,“私事就该找个咖啡厅喝喝咖啡,坐下来听听音乐,到公司这么个办公场所确实不好,况且她是我妹,有什么私事我倒是可以替她分担一下。”
“你!”
“还要说吗?不说,我要带我妹回家了。”腾震拽过陈芹的手越过林依依,“林主任要是想参观我们公司,以后请事先打个招呼,否则下次估计你很难进门,今天也许是保安在试新的安全系统,让你当了回试验品。”
“韩经理,一会告诉下保安,这次安全系统测试不合格。”
当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陈芹看到林依依一张几乎扭曲的脸慢慢消失。身边的腾震也已经松开了一直拽着她的手。
眼前的人沉默不语,平静,淡然,甚至从眼里他读到了一种漠视。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什么?”陈芹低头,皮鞋的头顶在地毯,“林依依是邱备的女友我早就知道,林副省长的女儿,X市对外办公室主任。”
“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而且为了一个臭男人。”
腾震垮下肩,刚才过分激动,肩膀挺的有点酸,“你倒底打不打算把你的事情和陈朝说,都说爱情是场内战,你们什么时候掀翻一下,也让我们看看热闹。”
“腾震,我不是处理问题的高手,这两年,我也被伤的很深,而我伤害的人不少,我总是认为我能把一些事情往好的方向推进,却无形中给了更多人伤害。这种感觉,就像搭电梯, 30楼向下,没人按铃自然是能一步到底,可如果中间有人按铃,就会有人进来,两个人的世界就不是那么单纯了,要考虑的太多,要平衡的太多,而有些,我也许永远也达不到。”
“我也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让你们非常看不惯,如果不是早认识我,也许你们早就按捺不住的想替陈朝教训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爸对陈朝多好,你知道的,陈朝是我爸的一块心病。”
腾震把手按在陈芹肩上,“这是你的想法,我当然了解,可陈朝呢?你问过他怎么想吗?也许你在意的他根本不在意,两个人在一起,考虑太多,想了太多,只会给彼此设置更多的牢笼,其实只要彼此打开了,就是互通的。”
陈芹嗤笑出声,“那为什么你和黄舒心、韩瞳之间,永远都打不开那一道呢?”
“你这丫头,找我开涮呢?”腾震扒拉了陈芹的脑瓜。
是的,这一点,他和她一样,有个解不开的东西。
彼此轻轻的叹了口气,相视而笑。
话题讨论的深度停止在了那个彼此都解不开的锁上,犹如电梯停在了开始的最初一层,这里随便一按,都能到达你想去的楼层,只是他们走出了,就永远到达不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我不介意当个护花使者的。”
陈芹摇了摇头,“可我介意当你的花。”
腾震的表情有点受伤,眉毛高高的挑起。
“开玩笑啦,你下午还有董事会,我自己搭车回去,帮我和韩瞳说声对不起。”
他看着她兔子一样的蹦着离开,好像刚才是场游戏,她是乐在其中,自己倒有点像多余的看客,和保安交代了几句,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陈芹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