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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芹,以后不要在腾伯伯和腾震面前提起这事知道不?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要多说话。
老妈那天的叮咛一直记得,可是心里总有点异样。
“是的,腾震,要是可以,我真想和你说,其实,我真的希望你也快乐,也能把口袋里的糖拽紧。”
老妈的话依然在耳畔回旋,自己的自言自语也一路走到陈朝病房所在的楼层。
居高临下,没人打扰,原本清净幽雅,却有点变味。
才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走廊里已经有人在说, “祝早日康复,祝早日康复,祝早日康复。”
一步一步的移至门口,差点被柯辉一手臂甩出去。
还好柯辉虽胖,可反应还迅速,及时收住了。
定了定神,房间里出了陈朝默默朝她微笑,其余各个面目狰狞,当然,其中柯辉最为猥亵。
“你们花店脑子进水啊,哪个白痴,哪个变态,看病人送菊花,他妈的,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你家花店也给砸了。”
眼睑向下,脚边是一捆散落的菊花,白色得让人恐怖。
“把地上的这些东西给我捡起来,哪来回哪去!”在视线里,那个把鸭舌帽压的很低的男生抱着那捆几乎被踩烂的菊花,落荒而逃。
剩下的一朵,陈芹弯下腰捡起,从阳台扔了出去,越飘越远,直到消失,心也就宽了。
“陈芹,腾震呢?”柯辉朝陈芹使了使眼色,顺着柯辉的眼角望去,陈朝闭目养神。
熙熙攘攘,说说笑笑,简直处于无人之地。
陈芹斜着眼睛,横着眉看着柯辉,“先走了,回公司。”
“哦,要不我们也走了。”
“好!”陈芹愣愣的点头,拉开大门,目送离开。直到最后一抹身影步出视线,陈芹转身把
门带上,抓了把椅子,安静的坐在床边。
“都走了?”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睛没睁开,嘴巴已经出声。
“问你个问题,现在哪里疼?”
“肚子。”陈朝指了指自己的腰部,明显的指鹿为马。
“是吗?可我刚问了林医生说,据说你差点切肝而入,好像肝在右侧软骨下,你摸的是腰。”
“哦,这样啊!”陈朝一脸戏谑,特不待人招见的那种。
“你们合着伙骗我是不?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多紧张,那老医生吹胡子瞪眼睛,好像要生吞活剥了我一样,结果搞半天,你们都在骗我,你哪里受伤了,整个一神气活现的圣斗士,还有那什么柯辉,一大早就是摆明来看热闹。”
陈朝双目直视,憋住笑,只是嘴角的抽动表明憋的很累。
“想笑就笑,反正不是如你们所愿了,不必憋成面瘫。”
伸手轻轻碰了碰陈芹的手指,然后抓住,“我问你件事,必须认真回答。”
恩,“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发誓。”
“我昏迷时,好,我装睡的时候,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我没事了,你什么都答应我?”
陈芹一脸诧异,“你没昏!”
被抓住的手指被一种外来的力往前拉着,一个俯身前倾,彼此的焦灼就在嘴唇那个小小的地方。这样的姿势很暧昧,被紧紧拽住的手掌无法挣脱,匍匐在陈朝胸前的心脏位置强烈的感受着下方很有节奏的跳动。
昨天,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只要能继续听到这样的跳动声音,她可以不管不顾。
轻轻的拨开她的发丝,“你脸红的时候很可爱!”
单手撑住床沿,虽然伤小,但毕竟伤了,怕碰到陈朝受伤的地方,被说中的陈芹靠着手臂力量蹭的起身,“陈朝,你别,别那么过分,我,那个,睡觉去了。”
累了一晚上,隔壁房间挺舒服的。
天边,云朵用飘逸的形状飞行,躺在和陈朝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看着窗外色彩斑斓的世界,心突然放开了。过去总总的执着,也许只是因为没有一把斧来劈开,当断裂的山脉涌现一条幽静小路时,才明白,原来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桌子上的两个手机安静异常。
陈朝的被她强行关机,犹如现在的他安分不已,而自己的,原本就是几日无声已是常事。
一觉醒来,通体舒畅,女生真的不能熬夜。
叠好被子,拽着自己的手机,以一种兴师问罪的姿态步入陈朝的病房,好像刚才的事还没完。
轻轻推开房门,病房的灯没开,略显昏暗。
陈朝的声音淡淡而舒缓的传来。
“你走吧,这个案子我不可能接的。”
“陈律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可笑,真的以为有人会站在正义和道德这一边,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这个打着廉洁口号的律师,原来也是只白眼狼。”
“青天白日,你对得起你身上那身代表正义的律师袍吗?”
静静的移至门边,在一个昏暗的几乎看不到面容的角落里,目送那个跪在陈朝床前的女人离开。
“进来吧!你在外面也听的够久了。”
身子晃进的一霎那,按下了隐藏在墙边的按钮,昏暗的感觉被一种明亮取代。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
心情愉悦最重要,这几天事情很多,认清了很多,可也让我交到了最最最真心的朋友,虽然曾经只是网络,但以后会是一辈子的。
客来欢迎,非客请走。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四十五章 爱的灯亮了ˇ
我们想尽办法为爱让路,却不知原来爱早已为你预留伏笔。 ……陈芹
陈朝读法律,一直是个让大人们很无法理解的事情。
中学数学奥赛的队员,化学,物理奥林匹克,通常都是他带队,老爸、老妈、学校老师,一直认为他是为了航天事业,圆周率,重力加速度而生的人,可谁也不曾想到,高考,他莫名其妙的选择了法律。
“为什么选择法律?”这是个高考后所有碰到这个理科尖子生,一般情况下教过他的老师都会问的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这是个老爸在接到校长电话时,第一时间让秘书打电话回家对陈朝说的话。
“我喜欢法律。”陈朝的回答向来言简意赅,简明扼要,撑的人无法沟通。当然,除了陈芹。
正因为了解,才知道他的辛苦。
儿时的经历,曾经白色床边立下的誓言,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和他一起经历的,只有自己。
静静的走近床边,拉起那双宽厚的手掌。
撑开,覆盖,顶住。
一切细微的动作,总是那么不经意的体现默契。
“是不是觉得特失望,看到了吧,我本来就不是个伟大的人,2年前,我重新起诉了邱备的父亲,在20年的追诉期快到底的时候,我告诉他,你再也走不出这牢笼,我实现了自己20年前对我爸的承诺,要把害死他的人绳之于法,也是那天,我碰到了想替他爸办理出狱的邱备。”
“陈芹,对不起,如果知道会那样。”
“如果知道会那样,你就算自己怄死,也不会伤害到我的,对不对?”她用清澈的眼眸看他,2年,她与他的沟通没有一次来的如此真诚。
他默默点头,把头转向一边,“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所做最后悔的一件事。”
“陈朝,我讨厌你说后悔,真的,永远不要说这两个字,特别是对我,我不想你爱我总是因为一份后悔,我也特怕你爱上我,以后会后悔,因为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什么不管不顾的女生了。”
她慢慢低头,“那一年,是我和你一起看着那床白布拉上,我明白那对你意味着什么,腾震说我很残忍,可你要我怎么告诉你,那个曾害你失去父亲的人,他儿子也许还会害你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是,袅袅,包括柳南都和我说生儿育女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可他们不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邱备是那个人的儿子,这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如果是别人,我也会想不就是丁克,可是他叫邱备啊,是你最恨的那个人的儿子。”
他将手轻轻按住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吻过她的泪。
“别说了,我懂,我也都知道,所以我在等你,等他走出我们的生命,真的,20年了,我不想那件事再牵绊我一生了。还记得我说的吗?我的幸福在于你和我。”
有人说眼泪是咸的,因为苦涩才会掉泪。
其实眼泪是甜的,因为有了爱的滋润。
无人的夜晚,他撤到床的一边,让陈芹小小的身躯和他一起并排躺着,点滴刚刚换完,所以无人来扰。
宽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和她的呼吸相互重叠。
“陈朝!”
嗯!枕边人假寐。
“为什么不接那个案子。”百无聊赖的时候,想的就多,刚才那一茬挺神秘。
他略微动了下身子,继续闭目,“知道树吗?虽然地上一棵,树下其实繁根盘错,我们能看到表面,却看不清楚下面。”
有点道理,陈芹默默点头,“那你是说,这事牵扯到很多?”
啪!
受伤的人力量还那么大,一个板栗上头,脑子有点晕。
“小胖墩,人本来IQ就不高,不要连EQ也不高,你就适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知道你在北京,曲晋阳每次见我,都说你每次请她吃稀饭,都是煎蛋,他都要对蛋产生抗体了。”
陈芹愤恨的摸着脑门,鄙夷的神色展露无遗,明摆着转移话题!
“还那不是你害的,我会的第一道菜,就是煎蛋,他要我现拿手菜,那就是啊。”
这话接的真有水平,陈朝暗笑。
嘻嘻……
一种小老鼠钻墙的声音从窗户边飘了进来。
正双目对视的两人齐齐的回望。
一个小脑瓜露了半个在窗台上,长长的马尾咬在嘴唇边。
“点点!”陈芹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坐了起来,一边挥手一边跑向大门,往回走的时候,怀里就多了个小人。
陈芹边走边不自觉的摸了摸那细细的手臂,轻微的抚摸,大拇指和食指绕了圈,还有剩余。
得出的结论是,点点又瘦了。
走到床前,点点不安分的站在椅子上,“我听楼下的护士姐姐说,A区病房来了个帅哥,我就想上来看看有没有比陈朝哥哥帅,结果是你。真失望!”
小家伙双手叉腰,摇了摇头,“帅哥,你哪里不舒服啊!”
“这里!”陈朝拿手比划了下自己肚子的位置,表情柔和。
“这里?”点点疑惑的歪着脑瓜,小心的把那几乎瘦到剩下皮包骨的手覆盖在白色棉被上,然后严肃的把脸转过对着陈芹,“姐姐,我以前肚子疼的时候,福利院的妈妈都会把手摸到我肚子上,然后我一下就不疼了,很灵的,以后哥哥肚子疼,你也这样把手放上去,哥哥就不疼了。”
“是不是哥哥。”点点狡猾的露出两排白牙。
“小家伙。”陈芹一把搂过点点,抱在怀里,“说,最近有没有想姐姐。”
“有!”声音够大,诚意度不错。
“那是想哥哥多还是姐姐多?”陈朝在边上插话。
停顿三秒,考虑两秒,“当然是都想啦,因为想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会顺带蹦出来,所以几乎比率一样。”
狡猾的小孩,陈芹抓着她的小爪,骨头小小的裸露在皮后。
“姐姐。”
嗯?
“哥哥。”
嗯?
点点有点不好意思的跳下床,抓着衣角,憋的脸和红苹果一样,才缓缓开口,“哥哥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们拍张照片,我站中间,你们站两边的那种。”
“当然没问题了!”陈芹和陈朝齐刷刷的点头,“不过朝哥哥受伤了,估计暂时只能用坐的,你坐中间,我们各自搂一边,好不好。”
陈芹边说边把点点重新抱了起来,旋转陈朝的病床,接近90度角,拿出手机,对着那个黑黑的圆孔。
一,二,三.
摆出胜利的手势。
茄子。
永恒而美丽的画面,永远定格在那个笑的很欢颜的夜晚。
陈朝住院多日,伤势恢复良好,虽不重却也是受了皮肉之苦,拆了线,为了赚几个休息日,软磨硬赖的非多霸占着病房几日。
几天前晚上,邱备来了一个电话,约她见面,陈芹拒绝了,然后告诉他,最近太忙了,过几天,见一面。
柯辉和腾震几乎有空就来医院,偶尔叫上小K,凑成一桌打80,何等潇洒。
老K依旧不待见陈芹,每次不吹胡子瞪上几眼,简直就觉得是白来了一趟。
陈芹依旧对柯辉怒气冲冲,每次不来个两指掐,简直就是有辱“掐神”之名,就是柯辉也没什么可说的,为了朋友,咬的嘴唇出血也要忍着。
柳南和韩瞳带着小秋也来过,叽叽喳喳的,几乎整个医院都是小秋的声音,那天点点也在,捂着耳朵问陈芹,这人是不是那个大肚子哥哥的老婆,怎么说话都这样,把小秋气的脸都翻白了。
陈芹老爸刚从北海视察回来,就立刻出现在病房外,瞪得里面打80分的人各个被点了穴道一样集体冰冻。
“该上班的回去上班,没上班的都给我站外面,站成一排!”陈芹看着老爸的脸,一阵哆嗦。
悻悻然的退出病房,柯辉抓着陈芹肩膀抖了半天,“你家老爷子,你家老爷子很久没有这么火大了,完了,我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