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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芹不解的看着老妈,再看看陈朝。
陈朝反手扒拉了下陈芹的头发,关于这事,绝对是秘密,老妈没电话叫自己快点,自己也没连闯了四个红灯就为了教训下那个混蛋,当然,也没有交警在边上记车牌号,所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
“真的!”女婿丈母娘,齐齐点头,那架势,真是很有爱。
末了,陈朝说,“我带你去见几个你很想念的朋友。”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哑谜总是需要有人配合,不问就是最大的合作。
见面地点是在刘秘书的家里,这让陈芹觉得很是奇怪,不过既然问不出结果,就随陈朝带着吧。
停车,熄火,拉开车门,这待遇绝对是太后级别的,丈母娘已经回家,老婆最大,把手掌顶住车门,保护得陈芹只想笑。
陈芹捶了陈朝一下,“我不是千金之躯,不用这样吧。好像太后出宫哦。”
陈朝摇了摇头,“非也,你是娘娘驾到,下来吧,你想见的人回来了,你拜托的事也有了结果,我带你来验收成果的。”
嗯!陈芹脸上略微闪过一丝局促,尴尬的笑笑,有点娇憨的拉了拉自家老公的衣袖,意思很明显,撒娇,“那个,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柳南说你们早就已经拜托他们了,可我终究也不笨是不是。”
“是!”陈朝认同的点头,这个老婆确实是不笨,而且很聪明,比如,不用说,她看到院子里的车,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完了,希望大家喜欢。
同学们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呵呵,希望多留爪,给我红花带带嘛,打滚,我要带小红花。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六十四章 庭审ˇ
当一个女人不再说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再相信,一种是已经觅到真爱。
…………韩瞳
当司城的路虎很显摆地停在院子里时,陈芹就能猜到,柳南和韩瞳回来了。
而事实证明陈芹也没猜错,越过中庭,走到门口的时候,剧情上演到的阶段刚好是韩瞳抬起手臂,很彪悍的赏了刘正一个耳光的慢动作回放。
清亮的声音很干脆,宽阔的大厅很安静,时间仿佛是带回了陈芹刚回来的那会,那时的他们似乎也是这种场景,只是那时他不在她在身边陪伴而已。
“刘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后悔,你是我带出来的学弟,这些年你跟在我的身后,我把我知道的通通教给你,可你呢?出卖公司机密,现在甚至还合着那个混蛋来耍你哥,如果不是为了你,柯辉犯得着去背这个黑锅吗?”
刘正咬着嘴唇,一边的脸上还有着红红的印记,“你没说错,我是和邱备合开公司,那是因为你把我赶出来,可他愿意和我一起干,也是你教会我良禽择木而居,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会利用公司洗钱,再说那些钱我根本没让柯辉帮过忙,是他自己愿意帮的。”
韩瞳憋着嘴,只觉得那气从脑门直往上窜,曾以为他傲气,没想到却是傻气。她想起柳南在飞机上说的话,“你是把一个聪明人教成了傻子”,这句话让让韩瞳一直很郁闷。
这里韩瞳一脸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那里柳南实在听不下去,用力的推了一把刘正,一路捅着到沙发上,“你说什么废话,刘正,这事不解决,你认为你会安然无恙吗?我告诉你,柯辉洗钱的罪名一成立,作为国外那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的你,你认为你有可能全身而退吗?别傻了,邱备只是你公司的合伙人,他绝对有以受害人的身份去要求你赔偿的资格,别忘了,你的另一个合伙人是个诈骗犯,在2天前他已经被阿拉伯警方拘留了,他亲口承认,这个公司是你和他为了诈取进出口之间的贸易差额而设立的。”
刘正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眼光的焦距也突然间变的无光,“你说,他被抓了。”
一句简单的话,就把全部的掩饰通通摧毁,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做了。陈芹能看到韩瞳的脸,那种戳破别人谎言后自我的嘲笑,还有刘正,那样无力双手下垂的姿势。
“怎么,不装了,早就知道你有份。”柳南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其实她本不用说得他这么难堪,可她就是看不惯这种假惺惺,“他是个惯犯,刘正,和这些哥哥们混了这么久,你怎么就没学点有用的东西呢,就知道反过来陷害他们,现在你还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当初如果柯辉不进去,我想他怎么着都会保住你,至于你的挚友邱先生,你觉得他凭什么对你好,你是他什么人?他不过是需要你这颗棋子。我想你该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证明那些钱不是你打进那个户头,而是被人陷害的,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假傻,对自己人就聪明绝顶,被外人骗就个白痴一样。”
“算了!”韩瞳朝柳南挤了挤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刘正,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帮自己找到脱罪的理由吧,比如,是不是有人利用了你的名义转钱,又或者冒用了公司的名义进行洗钱?而柯辉,只是个替罪羔羊。”
“你们来了!”刘秘书颤悠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见到陈朝,就抓着他的手不放。
陈芹很生气,原本他的手一直是拉着自己的,一下就被拉开了。当然,忙于和刘秘书讨论案情的陈朝自然也不会发现,自己如此注重工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比如,离开的时候,陈芹坐的是司城的车,而开车的是柳南。
雨帘状的磨砂玻璃窗,外面的世界阳光普照,里面的世界却温暖异常。陈芹问韩瞳是不是有把握劝住刘正,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很像怂恿人去做些什么事情。
韩瞳笑而不答,至于柳南则是摸了摸陈芹的小脸,忍不住多捏了两下,好像那么一捏,就能捏出油似的,“胖了。”她转过脸,询问似的朝韩瞳点了点头。
“是胖了!”韩瞳附和,“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陈芹,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也滋润了?”
伸手轻柔的摸了下两个女人的脸蛋,阿拉伯的水貌似还有养颜功效,“雀斑明显变少,鱼尾纹却貌似增多了,你们最近是不是笑的太多了。”
切!两只咸猪手几乎同时伸出,却又碰到肩头的那一刻停下,仿佛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什么似的,收回手,搅着咖啡。
“行,你就得瑟吧,不就有个孩子嘛,看你老公,我们手还没伸到呢,他那脸就崩的和箭一样。”
回过头,陈芹看了看不远处和司城同坐一桌的陈朝,眉毛一挑,一点没有搭理的意思。
那头,陈朝的笑脸僵在正如花般绽开的瞬间,第一次恋爱,有点不得要领。
司城抿了口咖啡,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们现在的状况,貌似几年前,他和柳南也曾发生过,那时他没哄,她说他不解风情,如今这两口,倒是有点那时的味道,怪不得柳南说她好像看到年轻了10年的自己。
“哥们,一定要记住,当女人生气的时候,就要赶紧哄,否则错过了,就来不及了。”
这头,陈芹大口吸着果汁,“这次什么时候走?”
“柯辉开庭后!”柳南搅动咖啡,一圈一圈的水痕晕开,“我们的责任只是把一些东西拿回来给陈朝,舒心还在那里等我们呢!”
“那腾震和司城怎么办?”陈芹咬着一颗冰冻榴莲酥,极度的冰冷把牙齿冻的有点疼。
“凉拌!”有人异口同声,笑得灿烂,“傻芹菜,我们要的他们给不起,以前只是我们没遇到给得起的便一直拖着,可一旦有人愿意给了,我们也就到了放手的时候。在外面这一个多月,我们就懂得了一个道理,他们并非不爱我们,我们也并非不爱他们,可是行星没走到一个轨迹上,就会变成流星。”
谈了心情,说了故事,讲了属于女人最为私房的话。
挥手告别之间,眼睛里读出的是彼此的幸福,摆臀挥手,随着夕阳而下的身影摇曳,司城的路虎早就远离,柳南的路或许早就与他分叉。
只是错过的十字路口,不论赶往哪个方向,总是要感谢那个把自己带到街口的人,向左是你,向右是我,擦肩而过时,犹记得你身上的体香,于是路过那段旅程,要感谢你的悉心陪伴。
“走吧!”那双大掌重新抓紧了陈芹的手,掌心里是自己留下的纹路。
“走吧!”她回头答应着,过了明天,也许结束就在瞬间。
传递的温度,牵手的美好,晚霞映着蓝天,昨日只为今天黄花当朝。刚才在生气什么,已经忘记,有人相伴的生活,没有什么忧郁的。
大大的整装镜前,两个人的彼此打量对方,踮起脚尖,把领带的一端沿着中间的缝插下,用力的拉紧。
陈朝的脖子一阵憋红,如此这般打领带方法被陈朝戏称为系红领巾又名谋杀亲夫法。
趁着陈芹手松开,陈朝赶紧把领带下拉,被勒紧的脖子处一条细痕隐约可见,老婆如此贤惠,实在没有苛刻的理由。
鸡蛋荷包,外焦内嫩,还有点苦,可是老婆下厨,没有理由不吃。
陈芹说,“今天开庭结束,再吃好的,现在先凑合,抗战胜利前不能吃好,会松懈。”老婆的至理名言,陈朝点头。
只是早餐吃了一半,柳南就来了,为此陈朝很是开心的为他们开门,倒茶,熟络到忘记了吃饭就出门,柳南瞄了一眼餐桌上的东西,对陈芹很是佩服,家养的就是不一样啊!这玩意也能吃一半,真能忍。
韩瞳见陈芹放了个衣服就出门,有点疑惑,“这些东西不整理吗?”
“有老公!”陈芹一边穿鞋一边回答。
这谁问她有没有老公啦,汗!真是惯着的,韩瞳开始为陈朝以后的几十年光阴祈祷,真素啊弥陀佛。
“快点啦,还有一个小时开庭了!”孕妇总是比较冲动,柳南拿钥匙,拥着陈芹出门。
今天是柯辉开庭的日子,注定了法院的人满为患。
庭审不是新鲜事,可里面的人很新鲜,?市最年轻的行长,多华丽的光环,陈芹下车的时候,听到一边奇的记者用一种很书严肃的口气说,作为一名年轻有为的行长,为何他会走上犯罪的道路,也许听完今天的审理,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答。
多冠冕堂皇的说辞,放在片头,显然噱头足以吸引大家停止按遥控器的冲动,后头的摄影师盖下摄像头,拍了拍前方记者的肩膀,露出一脸的赞赏目光,“不错,这种案件报道就是要这样慷慨陈词才足以吸引观众,我们的目的在于报道深度,挖掘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嗯!两人双手击掌,“可是,听说今天帮被告辩护的是大名鼎鼎的反腐律师陈朝和黎夏,两家律师行强强联手,我们是不是太偏薄。”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录个第二版,看结果如何,我们就选哪一版本播嘛,做人要变通!”
恩!打开摄像机,连背景都不用放,麦克风拿起来,滔滔不绝。
“为何银行行长会遭人陷害,让我们看看最后法律是否会给受害人一个公正的裁决?”伴着尾音,走进法庭。
“你也来了?”邱备牵着林依依的手同时走进大门,陈芹的肩膀被挤到门边。
柳南飞快的转身护住陈芹,想伸手推过林依依时,却被邱备挡住。
白了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柳南指了指邱备,“邱先生,请管好你的女人,这么爱做小动作,不怕自己孩子没了吗?”
“你说什么呢?”林依依从邱备身后探出脑袋,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明明是她自己撞到我,她才要小心孩子再掉一次呢!”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的,告诉你,小心呆会出门摔跤,自己孩子没了,现世报!”
这个女人向来百无禁忌,口无遮拦,没有千锤百炼的精气神,被噎死是很正常的,眼见林依依的脸越来越难铁青,一种山洪暴发的前兆,陈芹拉了拉柳南的衣角,“柳南,我们去坐下吧,等柯辉没事了,你爱怎么唠嗑就怎么唠嗑。”
“女人,你竟敢和我比毒舌,老娘我噎到你2天吃不下饭都行,我柳南可是百无禁忌,诅咒发誓我可是样样精专,今天没空,以后再和你玩。”
陈芹觉得柳南说的有点过,但又无法反驳,性格使然,只是邱备和林一一似乎确实是被噎到了,在门口杵了半天都没动。
柳南是个很执着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还是一脸愤愤不平,转过脸,眼睛瞪的圆珠子都要抖出来。
“我看他们越看越不舒服,简直就一对垃圾,脸配,人配,人品更配。”稍微摸了下陈芹微微隆起的肚子,“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印堂发黑,你以后遇到她,离的远点。”
略微皱了下眉头,把压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放回大腿上,“我知道了!”
台上檀木一拍,底下寂静无声。
湛清色的胡须,消瘦的脸庞,与之前的他相比,显然身形瘦弱了一圈。
陶歌在边上,在见到柯辉的一霎那,有种不自觉的抽搐,只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