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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么可以意气用事,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这一切。”似乎是王恕。
“请老师不要这样说玉儿,她是无辜的 。”
“她是不是祸水,就看太子怎么抉择了。”王恕果然厉害。
“殿下,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大家都等着这一刻呢。”
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先行一步,我马上就来。”
“你好好睡会儿吧,我让秦兰去煮燕窝粥了,加莲子,加一勺半的糖,你喜欢的,我很快就回来。”他轻轻的把我的手臂放平,又轻手轻脚的出门把门关好。
吩咐门口的侍女:“去看看秦兰怎么还不来?”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我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这似曾相识的殿内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触手可及却又恍若云端,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对面不相识。
手不经意间伸到枕下,微凉的润泽沿着手指散开,摸出一看,不正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玉如意吗?
自从知道了回归现代的法门,轩就强烈要求把玉如意放在他身上……不肯让我见到,生怕我凭空消失了一般。
如今,他却安静的躺在枕头下面。看来,他已经不再拿它当宝贝一样藏着了。
天意啊,走吧,回去吧。对这个时空在没有一丝留恋了。
我紧握玉如意,毅然起身,还好门口并无守卫,顺利的从马房骗出了追风,骑着它直奔燕山脚下的那座小茅屋。
追风呵,就是不同凡响,跑的又快又稳。还好它记得路,不然我都很难找到这里。
这样混乱的状况下没有疯狂的骑马,不是我的性格,或许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伤到孩子吧。虽然对他的父亲死了心,可孩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不如把他一起带走吧。
坐在青石板上,凉意浸满全身,太阳已完全隐没了身形。一弯明月升上树梢,洒下清冷的光辉。
走吧,是的,走。
我盘腿坐好,双手合十紧握玉如意,口中念诵老和尚留下的咒语。
片刻之后,身子有些轻了,周围旋转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法阵已经开启了。
耳畔传来狂奔的马蹄声,是他吗?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要走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希望他会追来呢,莫不是所有付出了真心的人都期待回报么?
扪心自问,若真是他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当然还是要走的,难道留下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做不到。
心下思虑,口中的诵念却不曾停下,身子已离地一尺了。
一匹快马如旋风般呼啸而至,马上的人以更快的速度飞身下马就直冲了过来。
一声闷响之后,他被强大的气流甩出去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玉儿,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又一次冲过来,又被甩出去。
后面一小队亲随赶来,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能感到自己的身子还在慢慢上升,已经与马头齐平了。
轩眼中的焦急更重,“玉儿,你真的要走么?你真的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心中暗自苦笑,到底是谁抛弃了谁?
“玉儿,快停下,别再任性了好不好。你今天若真的走了,我们就永远不可能见面了。”
永不相见么?
心中没来由的一痛。既已心死,又何必痛呢?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试图悄悄走进气墙中,可高速旋转的风圈哪里容得下他,又一次狠狠地把他甩了出去。
东宫侍卫们冲上去扶起他,他用力推开众人,不理会人们的劝告。显然他已经伤的不轻了,站都站不稳。用衣袖狠狠的擦去嘴角的鲜血,决绝、毅然的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的旁观着这一切,既不想让我走,又何必娶别人。
苍穹之上洞开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强大的吸力把我带起一截。离地面更远,足可与周围的参天古木比高了。
大熊等人从未见过如此奇观,皆愣怔。
轩凝集自身真气,拔地而起,张开双臂直扑向空中的人。“玉儿,带我走吧,让我保护你们母子,别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
他就那样飞蛾扑火般的飞了过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眼里浓浓的哀求与不舍。
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这个法阵,我宁愿不要弹开他。不要再让他受伤,可是
巨大的气流冲击力把他直拍在一棵大树上,粗壮的树干与他的后心发生了猛烈地撞击,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人如一片枯叶飘落。
轩,你这是何苦?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放声大哭。“轩,你不要这样,你好好活着。我要你好好的,你听到没有。”
还好,大熊及时接住了他的身子,顺势让他平躺在地上。
他两眼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虚弱的用口型讲了三个字,即使不出声我也能看出他说的是“我爱你”。
一大口鲜血又吐了出来,他终是昏迷过去。
皎洁的月光下,晶莹闪耀的是他留下的两行清泪。
心碎有谁知
东宫
灯火通明。
秦兰一边扶着自己的婆婆往里走,一边说:“自从今天早上醒过来,殿下就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急死人啦。”
熊氏夫人颤微微的说道:“一个好孩子,怎么就偏要受这么多的苦呢?”
二人进入殿内,一干人等正在那苦劝。
老夫人坐到床边,握起太子冰凉的手:“殿下,你不要让大家着急了好不好,若太后知道了,还不是要急病么。快把药喝了吧。”
太子死灰般的双眼看向了她:“乳母,小时候你就给我讲好多故事,你了解鬼神最多,你说,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玉儿了?”
“傻孩子,鬼神之说都是唬人的,你不是从来都不信的吗。小玉这孩子呀,也真是的,不就是娶两个侧妃么,正妃的位置不是还留着吗?”老夫人热泪盈眶。
“不……咳…” 朱佑橖急切的要辩解什么,却忍不住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众人赶紧上前抹前胸、拍后背,一阵忙活。 朱佑橖推开人们,无力的躺倒,冷冷说道:“是谁说只是假娶,各方面都已经安排好,不会出问题。”
王渊颓然的转过身去,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是谁说,玉儿绝不会知道,她怎么可能出得了仁寿宫?”
熊威布满血丝的双眼眸光一黯,又看了看他一直亲之敬之的主子兼兄弟,决然一跪,“只要殿下能消气,臣愿自请死罪。”
秦兰和熊老夫人都吓得僵住了。
“你死?你死了,玉儿能活过来吗?你死了,秦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谁来管?” 朱佑橖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说话,两眼茫然的盯着那副东方玉的画像。
自己从出生起就饱受磨难,内心凄凉,四大护卫虽然是知心好友,可是他们都恪守着主仆尊卑,对他虽爱护之至,却毕恭毕敬。
玉儿,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子就这样不经意间走进他的心里。她没有把他供奉在高高的太子之位上,而是用真诚、平等的心与他相处。让他感觉的一种久违的温暖,贴心的爱。
真的只认识四个多月么?怎么总觉得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呢?
她的离去,是把他的心生生撕碎了,痛的无法呼吸。
半夜,朱佑橖发起了高烧,又陷入昏迷。太医们进进出出,忙着诊脉、煎药,最终强灌下去一碗药汤。
黎明时分,人终于醒过来了,大家舒了一口气。朱佑橖却死死盯着秦兰:“玉儿,你来看我了。”
大熊从后面捅了捅他老婆,秦兰何等聪明,忙开口道:“是是啊,来,快把药喝了吧。”果然一物降一物,朱佑橖不仅乖乖的把药喝了,还喝了半碗燕窝粥,又在软语哄慰下好好睡了一觉。
在醒来已是正午时分,秦兰故技重施,端起药碗:“来,快把药喝了吧。”
“秦兰,玉儿呢,她怎么不来?”轻轻一句话,惊得秦兰差点把药洒了。
已经认出她了,不过还好,他似乎还没有想起最重要的那件事。
“玉儿小姐她…在仁寿宫啊,很快就来了。殿下您先把药喝了,再吃点东西,这样小姐一来,看见您身体见好会很高兴的。”看太子喝了药、吃了饭,大家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样骗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红日西斜,朱佑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玉儿怎么还没来?”
“她,今天太后有点不舒服。明天,太后说带她一起来。”
安稳的一天总算过去了。晚上,太子熟睡时,太后派人来询问了病情。
清晨,太医会诊得出结论,生命已无大碍,只是心脉严重受创,须好好调养。
只是太子恢复了那天的记忆,秦兰也无法再哄骗下去了。
又是连着一天不吃不喝。
王渊猛地一拍脑门,快步跑进里屋,来到太子榻前,众人不解的尾随其后。
“殿下,我们都忽视了一件事。那个法阵是靠咒语来驱动的,我们刚刚赶到的时候都看到玉…东方姑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是,在她消失之前,也就是殿下最后那一撞的时候,她惊得停下了念诵。还说不要着这样,要殿下好好活着。我想那一刻她已经回心转意了,所以,她不一定就真的走了,也许落在了附近呢。我们都忘记去找了。”
太子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双眸终于闪现了神采。
“对,我当时也看到她的身体并没有被吸入那个黑色旋涡里面去,而是飘远了,所以必定是没走成。”马文升赶紧随声附和。
“我去找她。”朱佑橖挣扎着要起身,怎奈全没意思力气,颓然的跌落,大口的喘着气。
“殿下要去找她,就赶快让自己好起来,多吃点东西吧。”秦兰见缝插针。
熊威主动请缨:“臣马上带三十名侍卫去找。”
三天后,太子的身体回复了不少,已经能坐起了,寻找东方玉的侍卫已经把燕山翻了个遍,却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找到。
朱佑橖生气的把碗筷掀翻在地,“你们也就是唬我而已。”
马文升似乎猛地想起什么,问王渊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个人的表现很奇怪。”
“谁?”
“烈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太子面前还是少提这个人为妙。
不过,这个烈风还真值得研究。
马文升接着问道:“以烈风的性格,他若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做?”
“找上门来拼命。”王渊眉头紧锁,“自烈风继任庄主以来,开武林大会,结反东厂联盟。如今论公他是武林盟主,论私烈焰庄势力庞大,他朋友遍天下,耳目众多,这件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可是,却没有动静,的确不是他的作风。”
朱佑橖一言不发,却认真的听着。
马文升正色道:“今天我收到消息,烈风昨天派了一百名探子出去,似乎在打探一个人。”
朱佑橖下令:“文升,你抽调五百名大内侍卫,分散到各地去找。”
马文升皱眉道:“殿下,如今万贵妃病重,皇上也病倒不理朝政,东厂与江湖帮派火拼,所剩无几,其他侍卫须代他们职守,只怕抽不出那么多人了。”
“那有多少就派多少。”
“是。”
再不出兵,妻儿无保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朝臣们群龙无首,一片混乱。得知太子身体康复,便集体来请太子上朝,左相晋见说:蒙古大军已打过了长城,朝政又是一片混乱,恳请太子主持大局,保护天下百姓。
朱佑橖只苦笑了一声:“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天下百姓。”
其实,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太子心上绷着一根弦,便是寻找东方玉,若何时这根弦断了,谁也不敢想象后果。
不过,这次晋见还是有成果的。太子任命王恕做了右相,全权处理政务,这让很多正直的大臣看到了希望。
而今,除了还不能提气运功,其他方面都没多大问题了。身体好了,朱佑橖就有了亲自去找玉儿的打算。
王恕不负众望,一番官员奖惩过后,乌烟瘴气的朝堂清明多了。可当务之急是蒙古大军已经攻到长安城下,若这个军事重地失守,那外寇就可长驱直入,直捣京城了。太子虽然无心去打仗,可还是召集了告老还乡的定北侯进京。
定北侯身经百战,在军中威信极高,因战功卓著先皇封了万户侯。两年前,因万贵妃差点害死太子,定北侯一时冲动,闯进内宫,要把万贵妃杀了。皇上一怒之下,收了他的兵权,特赐告老还乡。没要他的老命就是法外开恩了。
如今护国将军阵亡,也就只有定北侯有威望统帅三军了。皇上虽不情愿,也只得默许了太子的做法。
朱佑橖面壁而立,用手描画着画像上玉儿的眉眼,深深地自责让他无法自拔,每天活在回忆之中。
他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