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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视这间屋子,靠里面是一盘土炕,挂着青色的帐子。中间我们坐的是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椅子,古朴却也陈旧了。左边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皮毛。右边靠墙是做饭的锅灶,厚实的木板锅盖上还冒着热气,满屋飘着浓郁肉香味。
我刚要说话,却被冰山抢了先。“那我们就打扰了。”
大嫂说:“先别说话了,看你们应该也饿了,先吃饭吧。”
掀开锅盖,喷香的兔肉端上了桌。
这几天,跟着他们光吃干馒头喝凉水了,一闻着肉香味,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大块的兔肉呀。鲜亮的颜色,馋人的肉香,真是色香俱全,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
“来来来,别光看着了,快吃呀。”大嫂热情的招呼着,把一双筷子放到我面前。我这才回过神来。
扭头一看,冰山正看着我笑呢。嘴角上扬,两眼微眯,颇有兴味的看我出丑呢。
哼!受了伤还在那傻笑。你笑吧、笑吧,饿死你。
饱餐一顿之后,猎户夫妻又帮忙熬了一点草药,让他喝了,说是能祛毒,帮助伤口尽快愈合。而后,与大哥说了几句闲话,大嫂去隔壁那屋收拾了一下。
天也很晚了,我们便从这屋里出来,进了另一间安歇。
初吻
屋里迎门放着一堆柴草,里面角落里放着一张床,铺着陈旧却干净的被褥,想必是大嫂刚刚铺好的。
他拖着一条伤腿坐在床边,我看了看屋里除了这张床再没有别的可坐的地方了。而我的双腿已累的像灌了铅一般,只好在他身边挤了挤也坐在床边。
忽然想起他刚才说我和他是夫妻的事,“喂,你刚才干嘛说我和你是夫妻?”一抬头,正遇到他深邃的目光,盯的我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是我先说是夫妻的吗?”再抬头,他已经换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嗯,好好想想,是大嫂先说的,不过他干嘛要承认呢。“是大嫂先说的没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承认?”
他摇了摇头,嘲笑的说:“看你也挺聪明的,怎么不开窍呢。你想,那陌生的大嫂为什么认为我们是夫妻?这荒郊野岭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你说我们素不相识人家会信吗。再说,你没看到只有两间房子吗,若我们不是夫妻,人家可怎么让我们住呢。”
低头想了想他的话,好像也有道理。我还在思索的时候,他发话了:“喂,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了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失血过多现在头晕得很,还不快服侍我躺下休息。”
什么?服侍?我不情愿的站起来,不过他说的也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受伤。
他脱了靴子和衣躺在床上,我拿起被子刚要给他盖上,被他拦住了,说:“药力已经过了,你在帮我上点药吧。”
“好。”
看他疲惫的平躺着,微微闭上了双眼,右肩下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丝心疼不觉悄然爬上了心头。
我伸手探向他的衣服里面,在他胸前摸来摸去,怎么没有呢。
“喂,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找你的药啊。”
“找药你说话呀,干嘛这样摸来摸去的。”喉头动了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小声说“不知道我是男人?”
我不服气的说:“男人还有什么怕人摸的?”
他气结:“你那你拿药怎么不叫我给你拿。”
“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会嘛。”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生气的撅起了嘴。
他一下子愣住了,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专注而真挚,竟让我迷失在那目光中。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围的一切许久,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轻轻的摩挲着,温柔的说:“怎么这么傻,帮我吸毒,这点毒根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你看,你的嘴唇都发紫了,不过,更惹人喜欢了。”
说着,竟钩下我的头,将我的唇瓣覆盖在他的唇上。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我似乎也有一点意识要推开他,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浑身失去了力气,流连于他的热情之中。唇瓣被他辗转吮着,吸着,轻咬着,那热度足以使我脸红心跳。
正当我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停止了吻。坏坏的笑着、看着我,“怎么样,这就是你勾引我的下场。”
“你…”我努力的平复着起伏的胸口,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拳打过去。
“啊,你打在我伤口上了。”痛的他惨叫一声。
“活该!”我不解气的说。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右肩的伤口,果然又渗出血。他从怀里掏出药瓶,我没说什么,接过来给他上药。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问道:“你干么不躲?”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躲开或者挡开我的拳。
他默默地说道:“我怕你真的生气,打一下,让你消气吧。和你开玩笑的,真生气了?”
我不看他,仔细的包扎好。小声说:“你开玩笑,人家的初吻可没了。”
他轻轻的笑了,好开心的样子。
我则看向他腿上的上,伤在大腿上,吸毒时因为着急顾不了那么多,可现在…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说:“腿上的伤,你自己弄好不好。”
他撒娇般的说:“不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帮他清理伤口,把原来的布条解开,用布擦干净,再把他的裤子拨弄一下,让伤口完全露出来,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大腿上的肌肤,刚要撒药粉,却感觉他浑身一紧。他推开我,红着脸说:“你去把门拴好,我自己来吧。”
我插好门,再回来,他已经盖着被子躺好了。我坐在床边说:“我睡哪呀。”
他挑了挑眉“你看呢?”
我看,看什么,就一张床,反正我不想睡地下。
“要么你就睡我身边,要么就睡那边的柴草垛。”
我还能选择吗。“你往里边一点啊。”
“你是女人,睡里边,我在外面保护你。”
哼!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保护我。
我只好爬到里面去,还好,大嫂准备了两个被子,我钻进被子里,再不说话。
他很快就睡着了,我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片美丽的桃花林,英俊的男友温柔的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我抬头,正遇到他深情的目光。不对呀,男友怎么会是冰山的样子呢?
醒了。
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冰山不住的颤抖着,凑到他嘴边听听,原来他在不断地说冷,怎么办,可能是发烧,他感觉冷的话应该给他多盖点捂汗。我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盖在身上,可是他还在颤抖。
我不知怎么办好,就钻进他的被窝,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他不那么抖了。
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正对上他深深的目光,我不敢多看,因为自己会在那里面迷失。一低头,才发现,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与他紧紧相贴。我不由得赶紧从被窝里退出来,赶忙解释:“昨晚,你一直喊冷,我才”
这次,他没有调侃我,只是轻轻的说:“我知道。”
门外,想起了大嫂的声音,是叫我们去吃饭呢。
夜半无人私语时
吃完早饭,又换了一次药,见他的伤口已经有些愈合,心里也觉得安慰了些。在庭院了晒了会儿太阳,他便说昨晚没睡好,有些乏累,又去睡了。
猎户大哥出去打猎了,我便与大嫂边择野菜边闲话家常,得知他们也不过二十出头,是这渤海郡人,因一件小事得罪了太守之子,所以他们不得不躲避到这里,打猎为生,生活虽清贫却也快乐。他们唯一的心事便是成亲几年没有孩子,她说等将来有了孩子就多攒些钱送他去书塾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做一个好官,专门整治那些贪官污吏。
我忽然想起,我们在这白吃白住也不太好,于是转身进屋。
看他睡得熟,不忍叫醒,就自己伸手在他怀里摸了摸,看身上有没有带银子。左边摸摸,右边摸摸,怎么都没有呢?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穷人嘛。
手又往他的腰间探去,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疑惑的问:“你乱摸什么?”继而笑了笑,“又想受惩罚啦?”
想起昨天那一吻,我就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你胡说什么,我是觉得我们在这白吃白住不合适,想看看你带钱没有,给他们一些。”我分辩道。
他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我手中。“你挑一张最小的,给他们就行了。”
“真小气。”我嘴上说着,手上开始翻看那些银票。最小的面额是一百两。我抽出一张,把其余的还给他。
“就把这张一百两的给他们吧。”
他轻笑着说:“你可知道,这些钱够他们攒十年的。”
我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拿着银票出去了。
他笑着闭上眼又去找周公下棋了。
“大嫂,多蒙你照顾,收留我们不说、还好吃好喝的招待,这张银票你拿着吧,算我们谢你的。”
大嫂推辞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怎能要你的钱呢?”
我执意要给,她推辞不过便接下了,打开一看,却吓了她一跳,“这这是一百两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这点粗茶淡饭值不了这么多的,我实在不敢收。”
我笑着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既能给你这些,必是给的起也不在乎,你就留着给孩子读书用吧。”嘿嘿,拿别人的钱做人情真爽。
她颤微微的把银票揣进怀里。可能是觉得过意不去,转身去屋里找出两套新衣服,说:“这是过年时我和相公做的新衣服,一直没舍得穿。我看你们的衣服也破了,就将就穿吧。你这衣服我却不曾见过。”
我的衣服你当然没见过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不堪入目了,被树枝挂的线头、破洞到处都是,勉强还算可以蔽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接过衣服看了看,罗裙,裙带,头都大了,这可怎么穿呀。
只好厚着脸皮说:“大嫂,你帮我穿好不好,我不会穿这种衣服。”
她笑着答应了,便领我进屋,把门栓好,帮我换好衣服。
紫色的下裙,柔美的流苏,黄色的小袄,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因她比我还要瘦,所以穿上有些紧身,凸显出玲珑曲线。
这时,大嫂说:“我不知你这是什么发型,不如我帮你梳个髻吧。”
“好啊。”我高兴的答应了。本来我就喜欢古人的发型,总梳个马尾也没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一双巧手就梳出一个漂亮的发型。乌黑的头发往左边偏着,疏密有致,还有几个镂空,两绺长发飘在胸前。
她抱歉的说:“我没有什么首饰,不然,你再一装扮,真是比仙女还要漂亮。”
“不会呀,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高兴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抱起那一套男装往隔壁屋里走。
一进门,见他已起身正坐在床沿上,见我进来,愣住了。
故意摆了个酷酷的造型。一手搂着衣服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抓起胸前的一绺头发把玩着,抿嘴微微一笑,朝他眨了眨眼,我想自己现在应该电力十足了吧。
他傻愣愣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时,我已走到他身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啦?!”
他回过神来,笑着说:“你本来就难看,再换这一身打扮,就更难看了,害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哼!”我气的把衣服扔在他身上,“人家感谢你给的钱多,这身衣服送你了,自己换上吧。”
说完摔门而去,他在后面哈哈大笑。
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出来,一身青衣,虽然衣服质地与他原来的相差很远,可是布衣在身也难掩他高贵的气质,卓然如青松挺立。
晚上再换药时,他的伤已大好了,看来他带的药还真是好药。
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忽然想起问他:“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永远叫你公子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徐徐说道:“你叫我轩吧,小时候我娘就这样叫我。”
“轩,这个名字很好听,轩是窗的意思,莫非你娘渴望一扇窗。”
他给了我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就陷入到沉思中,慢慢的说:“六岁以前,我就和母亲一起生活在地窖之中,父亲并不知道有我,后来,当世人都知道我的存在时,母亲便去世了。我就跟着祖母长大。”
“你为什么要生活在地窖中呢?”我不解的问。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父亲妻妾成群,却独爱一个姓万的女人。万氏阴险狠毒,仗着父亲的宠爱残害他人。我母亲就是受害者之一,母亲在的时候,日子虽苦,却也是快乐的。她去世后,万氏便想方设法要除去我,要不是祖母保护的紧,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