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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就过了保质期。
大叔跟我对视了十秒,还是叹了口气同意了。
于是我赶紧跟老爷爷要了他孙子跟儿媳的姓名,又问了他儿子现在的住址,就准备先从他的儿子开始找。
结果我刚打算去车站,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我忽然就意识到别说老爷爷了,恐怕我今天都活不了了——来电显示是云雀。
……我居然完全忘记了要去风纪组报到这件事。
“……”犹豫了一下,我按下接听键:“日安,委员长。”
“小野枝。”即使看不到脸,我也能想象云雀现在那种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要被我咬杀了啊。”
谜样并盛町一
由于云雀的咬杀,我的左手壮烈牺牲后,被勒令下午两点之前把这件事解决,再去风纪组报到。
所以我拖着打好石膏的左手,在并盛町找到了老爷爷的儿子野原新之介——在看清楚这个名字之后我已经把刚受过伤这种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满脑子都是蜡哔小新唱着大象之歌的惨痛场面。
好在野原新之介先生的长相跟野原银之介相差很大。
我自称是老爷爷的孙子——野原宗贺的幼稚园同学,询问了野原先生他的去向后,欣慰地得知野原宗贺在三年前已经搬回并盛町了,只不过一直和他的母亲住在一起。野原新之介先生给了我他们的住址,我立刻赶了过去。
说起来,野原宗贺这个名字……怎么会有点耳熟?
找到野原宗贺的家后,野原太太告诉我他在上午的时候就出门了,但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于是我边往车站走,边用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你好,请问是野原宗贺吗?”
“……小野,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一阵后,崩溃地开口。
啊咧?
“即使是情报搜集员也不该有我的号码吧……难道委员长叫你调查我吗?!小野你不能害我啊,好歹我们都是风纪委员……”野原宗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
……啊,我想起来。
野原宗贺,是风纪组的一员,今年跟我遭到同样的留级命运。我记得他是在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就被云雀收服了,加入风纪组已经整整三年——原来那个时候也是刚搬回并盛吗。
“野原,二十分钟内赶来并盛公园,不然我会把你欺负云豆的事告诉委员长哦。”我淡定地对电话那头的野原宗贺说道。
“……”他又诡异地沉默了两秒,还是妥协了:“了解。你等等,我马上就过去。”
好孩子。
我挂断电话,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并盛公园。大叔和老爷爷还在那里等着,我三两步跑上去准备告诉他们已经找到野原了,没想到野原那家伙对于云雀的畏惧促使他在十分钟内就狂奔到了并盛公园,一路跑过来一路冲我挥手:“小野!”
我转过头,果然看到老爷爷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事啊……该死,我体育结业考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过……”野原气喘吁吁地停在我面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了一眼老爷爷,我面无表情地开口:“野原,你记不记得你的爷爷十年前跟你约定在这里见面?”“诶?”诧异了一下,野原抬起头看着我,虚脱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是有这种事。不过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爷爷现在就站在我旁边。
“爷爷他……那天没有赴约。”又擦了把汗,他别开视线,“我等了好几个小时。后来才知道,他在路上出车祸,去世了。”“所以你就再也没有来过?”明明已经搬回并盛三年了,未免太绝情了点:“你爷爷在这里等了十年。”
他惊讶地看向我。
老爷爷什么话也没有说,上前了半步,颤抖着伸手试图摸一摸他的头——只可惜野原的身高跟他相差太大了。老爷爷叹了口气,转过身对我笑了:“谢谢你,小野。”
我刚点头,就看到大叔走上前,把武士刀的刀柄按上了他的额头——老爷爷瞬间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往高处飞走了。
……虽然很感慨,但为什么我脑子里想到的是天朝一个叫做穷摇的作家笔下那种化蝶而飞的玄幻场面?真的一点也不凄美啊。
“小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野原看我一直沉默,终于不耐烦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来一趟比较好。”我淡定地对上他的视线,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腼腆地一笑:“我们快回并中吧,不然会被委员长咬杀的哦。”
野原明显不接受我这种莫须有的解释,所以我干脆地丢下他自己回并中了。
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报告给云雀后,正因为云豆终于学会了一半校歌而心情不错的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评价:“真是弱小的草食动物。那种不必要的同情心……”
顿了顿,他又正眼看了过来,翘起嘴角笑得血腥——“如果不自己割除,就由我来咬杀好了。”
……委员长,你难道忘了你肩上那只鸟也是你因为同情心收留的吗。还是说你已经隐晦地承认你有人兽倾向了吗,麻理子知道了会哭的哦。
话说回来,麻理子怎么不在云雀身边?
该不会因为早上的事离家出走了吧,要是碰到死神大叔的话会被魂葬的——希望她不会这么走运。
“你。”我还在走神,坐在执务室办公桌后面的云雀又发话了,“明晚的祭奠要准时参加风纪活动,否则咬杀。”
……祭奠的风纪活动?别开玩笑了云雀,难道你要我跟着风纪组一起去缴收保护费吗。
“了解。”也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Sa,你可以走了。”他打了个呵欠,好像是困了,倚在椅子的靠背上似乎准备小憩。
……难道你叫我下午过来报到就是为了听我说故事然后对我冷嘲热讽吗,云雀。你真的很恶趣味啊,该不会要我明天跟风纪组一起去缴收保护费也是临时决定的吧,我知道了会哭的哦。
我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的脸好一阵,直到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哇哦,这种眼神——你是想挑战吗,草食动物。”
“委员长再见。”我九十度鞠躬,迅速退场。
从并中出来后,我碰到了死神大叔。他跟我道了别,就说要回尸魂界了。淡定地跟他say bye bye,我一早就回了家。到了第二天早上都还是没有见到麻理子,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之前很少有不回我家过夜的情况。
所以我利用风纪组的视察时间再并盛找她,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去处。
这也是晚上夏日祭奠开始的时候,我心情很差的原因之一。
“……你确定需要用到这个吗,草壁副委员长。”我拿着电视剧里变态杀人魔才会用到的大电锯,面无表情地看向草壁。
“不是你的情报说那个抢匪集团会去祭奠捣乱的吗?”他反问我,一脸迷惑。
……不,即使是对付抢匪集团也没必要用这种武器吧,难道你是想把对方锯成肉块吗。
“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小野。”我的沉默显然让他会错了意,皱紧眉试图教育我:“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风纪活动,但你成为风纪委员也已经五年了,怎么能因为这点事紧张得乱了手脚呢。”
“……”抱歉,我看到你们手上各种能把0杀伤力提升为10086的武器就已经开始胃疼了,你确定这真的只是单纯地去缴收保护费和对付抢匪集团吗草壁,我怎么觉得今晚我们每个人都要上演属于自己的开膛手杰克呢。
总之,我还是镇定地跟着大队前进了。
保护费——说得官腔点就是活动费,只有在真正参与缴收的时候,我才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也是地痞流氓的一员。这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也简单,程序如下:
云雀走上前,瞥一眼摊主:“五万。”;
众风纪委员凶残地笑着打开包电锯在内的各种武器包围摊位:“敢不交试试。”
然后摊主就会哆哆嗦嗦地把保护费交出来了。
……
我当然没有举着电锯模仿开膛手杰克的表情。我只是跟在云雀后面负责数钱,偶尔没什么表情地把电锯打开制造一下氛围而已。
但即使是跟在后头数钱也是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的——毕竟钱上偶尔会沾上一点新鲜的血污,我还需要用纸巾把它擦干净。
在这种光明正大的风纪活动过程中,我们不怎么意外地碰到了沢田纲吉他们。
云雀刻意绕过了他们的摊位,似乎打算最后再来缴收保护费寻找乐趣——虽然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乐趣。倒是在经过投球游戏的摊位时,我看到了山本。那家伙还是跟往年一样,笑得一脸欠揍地球球正中,让摊主亏了血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客人其实比地头蛇还要可怕吧。
刚走一下神,我再转过头就见不到原本走在前面的云雀了,甚至连风纪委员大队都已经消失。
……
“啊,阿枝~”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办,游戏摊位那里赢得了大满贯的山本就已经抱着大堆战利品发现我了:“你也来啦!不是说要参加风纪组的活动吗?”
“……”我正在参加风纪组的活动,山本。就差没去你们的摊位收保护费了。
“阿枝——阿枝阿枝——”奈纱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我转头就看到她从神社的方向往这边跌跌撞撞地赶来:“糟糕了!那个抢匪集团聚集在神社那里,把沢田包围了!!他们人手很多!!”
“怎么了吗,阿枝。”看到我表情变了变,山本走到我身边问道。
“你的好基友沢田纲吉被一个抢匪集团围攻了,快去救驾吧。”诚恳地看向他,我郑重地点头以示我没在开玩笑:“就在神社那边。”
山本愣了一下,眼神马上就因为基情的火焰而变了,斗气满涨地把他那堆战利品塞进了我怀里:“抱歉阿枝,帮我拿一下,我去找狱寺一起帮忙。”
这样真的好吗,找情敌一起帮忙。等等,不对——你没看到我左手绑着石膏吗,为什么要把这么多东西塞给我!
还来不及把东西塞回给他,他就已经发挥百米短跑的神速离开了。
啧。
我只好一只手艰难地抱着他的战利品,丢开那见鬼的电锯往神社赶。等我慢慢悠悠地到达神社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抢匪集团已经被四人剿灭了——没错,是四人:中了神奇弹的沢田、拿着棒球棍的山本、携带危险弹药的狱寺隼人和……
……和云雀。
云雀来到已经口吐白沫的集团主谋身边,熟练地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他们抢来的钱,满意地翘起嘴角一笑:“哼,这个我就收下了。”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委员长。身为缴收保护费的地头蛇,你不是应该把他们抢来的钱还回去吗。难道说你怪物的思维回路已经把那些钱自动规划为活动费的一部分了吗。
很显然,云雀对这点钱还是不尽满意——他转过头又看向了沢田他们被抢的那一箱钱,还没盯两秒,沢田就扑上前护住了小箱子:“这个绝对不能给你!!”
勇气可嘉,废柴纲。
我原以为云雀会毫不犹豫地咬杀他们再抢走钱,没想到他突然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莫名地冷笑一下后,转过身离开了:“那就当是借给你们的吧。”
……我听错了吗。
他走出神社,一眼就看到了我,于是瞟了我一眼后,语气又冷淡起来——“把那些蠢东西丢掉。你是想被咬杀吗。”
“……”我丢掉了山本的战利品,接下他扔过来的刚刚拿到的钱,边跟着他边清点数目。
其实我很想知道其他风纪委员去了哪里。草壁副委员长不是说那些危险的武器都是用来对付抢匪集团的吗,为什么整个晚上我都只看到他们用它们来威胁摊主?
“委员长。”我刚想要问风纪组大队的去处,烟花会就开始了——跟爆炸声类似的烟花声让我沉默了一秒,再开口的时候就换了一种询问方法:“不需要跟其他风纪委员一起看烟花吗?”
走在前面的云雀停下了脚步。
他瞥了我一眼,又望向了夜空中五色的烟花,最后冷哼一声:“哼。”
……其实你也忘了这件事吧。
我淡定地抬起头看烟花,只是不论怎样转移注意力,只要看到那些散落的光点,脑子里想到的都只有一张张纸钞上的血迹。
总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了。
谜样并盛町二
不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黑手党家族,都会存在内忧外患两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