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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不出什么表情地看着云雀的裤脚,我再一次徘徊在理智崩溃的边缘。
别开玩笑了,我宁愿从虚胸口的洞钻过去也不要一辈子都是迷你小野枝,我不好卡哇伊那口。
爸爸……爸爸,这里好大,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草食动物。”
“……嗨咿,委员长。”
“你家在第几町。”
“……第二町,委员长。”
在得到我的回答后,云雀冷哼了一声,就忽然弯下腰捏住我的后领把我拎了起来——这种可怕的海拔让我再也淡定不起来,惊恐地瞪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可云雀似乎是准备就这样拎购物袋一样拎着我,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就转身离开了沢田家附近。
等等,麻理子还在沢田家——而且你是准备带着小一号的我去哪里?别告诉我是去视察风纪啊云雀,我已经快崩溃了,真的哭给你看哦。
我感受到了国小五年级生那年被云雀一拐子抽进医院的挫败感,不过五年的时间锻炼出的抗打击心理防线让我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冷静,面无表情地被云雀拎在手里被动前进。
他走的这是……往第二町的方向?
“……委员长,你是要送我回家吗。”把“委员长,你是要拎着我游街示众吗”的话吞回去,我尽可能转过头看向云雀,腼腆地一笑:“太感谢你了,委员长。”
“哇哦,你的幻想很不切实际啊,草食动物。”云雀翘起嘴角对我血腥地一笑,登时让我头皮发麻,“我只是要处理掉一个没有用的风纪委员而已。你应该知道,风纪组不需要你这种小号的草食动物。”
……
我淡定地跟他对视,想死的心都有了。
谜样并盛町三
为了挽救我危在旦夕的性命,冷静下来后,我诚恳地请求云雀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价值。
多半是抱着消遣的心理,云雀同意了。
所以这就是我现在拿着展开后可以把我整个人盖住的抹布来擦云雀家的走廊的原因。云豆看着我费尽全力忙来忙去,就心情很好地站在我头顶扑腾翅膀——而云雀则是淡定地在房间里午睡,在把抹布丢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发出声音的话,咬杀。”
我用来证明自己价值的任务是,在他睡醒前把走廊擦干净。
对于这一点,摁着抹布企图效仿拖把迅速奔跑在走廊的我,亲身验证了“理论与实践的差别”——这副可以跟Reborn先生的身体体积媲美的身体显然行动不便,我弯下腰用它来擦地不仅效率低下,还会导致我时不时就两步一小滚、五步一大滚的狼狈情况。
总的来说,在辛苦工作了四个小时后,除了本来就该湿的抹布,我全身也几乎湿透了。
“……”面无表情地丢开抹布原地坐下,我终于忍不住抱头,临近崩溃。
完蛋了。这种大小的身体,单纯地收集情报的效率都会受到影响,更别说普通的体力活了——虽然提出这种证明方法的云雀有利用童工还不发工资的嫌疑,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
一定要想办法让身体变回原来的大小!
……不过现在能不能顺利从云雀家出去都还是个有待考究的问题。
“阿枝!!你果然在这里!!”我还在表情平静内心绝望地坐着思考下一步的时候,麻理子美妙的尖叫声就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来了——我从来没有觉得她的尖叫声这么美好过:“混蛋!!你居然瞒着我跑到我家恭弥的家里——啊啊啊你还我破碎的玻璃心!!”
……现在不是我身在哪里的问题吧,你到底把重点放去了哪里啊麻理子。
她激动地跑到我面前,看起来大有要拎起我来凶神恶煞地质问的气势,不过她那一丝丝的理智还是让她在关键时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是这个大小?”
“……”你不是冲进沢田家找奈纱了解情况了吗,别告诉我你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哦,我真的快哭了。
“啊啊对了,我去问过奈纱了——那个十年火箭筒是被一个叫做强尼二的家伙改造,结果出了故障——跟你一样惨遭缩水命运的还有狱寺隼人,所以不用担心,你不是最倒霉的。”面对我没什么表情的脸,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同情地拍了拍我的头。
“……不,至少他不会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被云雀处理掉。”沉痛地低下头,我两手掩面,冷静了一阵后,才把现在的情况解释给了麻理子听。
她囧了又囧,难得没有偏袒云雀的态度让我受到了一点安慰。但最后我以一脸“接下来怎么办”的表情看向她时,她也沉默了。
“没办法了……”半晌,她才叹了口气,蹲下来跟我平视,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你只剩卖萌一条路了。”
……卖你妹的萌,我会问候你全家哦。
“别、别这样看着我!!”她不知为何别扭地把脸撇到一边:“卖萌什么的!!要不是少女我大发慈悲,才不会让你去荼毒我家恭弥呢!!”
抱歉,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傲娇的,麻理子。更何况我觉得卖萌这种诡异的事情对云雀来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除非我不是小了一号而是变身成了云豆。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卖萌行不通”,身后和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没记错的话那是云雀的房间。
比起试图逃避事实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麻理子倒是在看到云雀的瞬间就再次把我的事抛到了脑后,雀跃地喊着“恭弥”就跑上去了。
而午睡完毕的云雀则是审视了一番走廊,最后翘起嘴角危险地一笑后,得出结论:“果然是该处理掉你啊,草食动物。”“……委员长,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来让我证明我的价值?”我扭过头跟他对视,尽可能维持平时淡定的表情,不显得紧张。
“哇哦,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他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不,这是在请求,委员长。”我再次绝望地双手掩面,不让自己崩溃的表情溢于言表——我不能死在这里,爸爸的便当没有送去公司,他那个白痴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订外卖,要是饿肚子的话谁来给他做饭——而且我在追的那个高纯度工口漫还没更新到结局,我会死不瞑目的——等等,不对,为什么会想到工口漫……
就在我以为云雀会毫不犹豫地一拐子抽上来了结我的时候,耳边突然“砰”地一声响——我就被那诡异的粉红色烟雾包围了。
等烟雾散开,我看到的是在我看来大小正常的拿着浮萍拐的云雀——以及他的屋子。
“……”变回原来的大小了?
“哼。”对于我突然间变回原先的大小,他看上去似乎很扫兴,冷哼一声后瞥了我一眼:“还真是走运啊,草食动物。”
“谢谢委员长。”我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对他九十度鞠躬:“委员长再见。”
接着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迅速退出了云雀家。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没去管麻理子脸上的表情——毕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论身体会不会再变小,撤退才是必须首先做的事。
好在安全回到家过了一晚后,我的身体再没有变化。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不仅下决心再也不在背地里说云雀的坏话,还决定永远也不接近沢田家。
原本以为还会有机会在云雀被迪诺引去练级的时候放松一下,没想到沢田他们的敌人居然提前来了,导致所谓的指环争夺战迅速拉开了帷幕。从奈纱那里听说,他们的敌人巴利安是盆锅裂家族的暗杀部队,因此相比起沢田他们这群国中都没毕业的小鬼来说,对方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我正庆幸自己跟这件事扯不上什么关联,就被云雀一声令下派去拍摄指环战全程。
“啊,所以说夏梨你这个暑假还是不要来了。”一边调整镜头焦距好清楚地拍摄到擂台上的笹川了平和他的对手,我一边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夏梨解释,“这里最近会很危险,有很多比虚还要可怕的人类游走在并盛,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掉。”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虚这种东西的啊,而且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比虚还可怕的人类吗?”电话那头的夏梨显然不认同我的说法,吐槽之后还顺带教训我:“阿枝,你该不会还在跟那些不良少年搅和在一起吧?”
“总之你不要过来就是了,最好提醒亲朋好友不要接近并盛町——我还有事要做,先挂断了。”我面无表情地总结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Nufufufufu……是朋友吗。”站在我旁边的男人见我挂断了电话,马上就企图跟我搭话。
“不关你的事吧,幽灵先生。”我继续弯下腰调整镜头焦距,没什么表情地回答,“而且你打算一直这样附身在这个至门中学的学生身上吗?先不说契合度很低,这么做是不符合常理的吧。”
“嗯~你果然很有趣。”他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站直身体望向并中内的擂台:“Sa,你觉得哪方会赢呢~”“我们并中的学生会输。”虽然笹川了平是个非人类,但跟暗杀部队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Nufufufufu……那我赌他会赢。”
“……谁说要跟你赌了。”
这个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附体到人类身上的冬菇头男人是我下午偶尔碰到的,因为一个身体里居然会有外来的幽灵侵占——这种奇怪的现象让我多看了他几眼,没想到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之后就认定我是看上他了,所以一直破廉耻地跟着我到现在。
……当然,他对我的灵视能力感兴趣的可能性更高。
我们没有再开口,直到晴之战结束——结果笹川了平居然赢了。
在冬菇头男人笑吟吟的注视下,我只能掏出100元日元递给他,他还嫌我给的太少——不过我根本就没说过要跟他赌吧,为什么一定要给钱?
他拿到钱还是荡漾地离开了,留我在原地处理录像。
第二天进行的是雷之战,因为下着雨而且场地在天台,我就挑了附近有雨棚的高楼进行拍摄。没想到即使换了地方,昨天那个冬菇头男人还是找到了我,愉快地再次提出要跟我赌谁会赢。
“那只奶牛小鬼一定会输。”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了符合我常识的判断。
“……Nufufufufu,你就对自己的同伴那么没信心吗?”大概是我的错觉,他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回是我赌赢了,虽然那个叫蓝波的小鬼中途用十年火箭筒开了金手指,但十年火箭筒的时限让他最后变回了跟对手相比杀伤力可以算是0的奶牛装小鬼,差点被杀——沢田看不下去,违反了规定冲进场内救下了他,因此失去了资格。
不过对方的BOSS在废柴纲失去资格后牛逼哄哄地出现了,一番眼神和语言交流后,霸气地决定要等指环战结束后再收拾他们。也就是说,指环战要继续进行。
冬菇头男人愿赌服输,因此我又把昨天输掉的100日元赢回来了。
他看起来似乎对接下来指环战的结果很感兴趣,大有明晚也要陪我一起观战的势头——所以在把今晚的录像交到草壁副委员长手上的时候,我没什么表情地提了一句:“说起来,草壁副委员长。你知不知道最近并盛的奇怪大叔很多?我一个人去拍摄的话不太安全吧。”
“噢噢,这个啊,你不用担心啦小野。”他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委员长他大概明天就会回来了,说不定晚上要去视察并中呢。你不用担心被骚扰哦。”
……
不,草壁。如果云雀要去视察反而更危险吧——要是学校被破坏了,他暴走的话怎么办?
谜样并盛町四
岚之战的过程很惊险,狱寺隼人虽然差点赢了,但最后为了要保住性命跟同伴团聚,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个被叫做“开膛王子”的对手。
身为围观者,其实我不太在意结果。
“Nufufufufu……即使这么说,还是要愿赌服输哦。”冬菇头男人笑得一脸魅惑地对我生出手,我只好把100元日元递给他。
真是的,果然不该一时改变主意赌狱寺隼人会赢。
我整理好录像,又看了眼被破坏得不堪入目的学校,突然想起草壁说过今晚云雀可能会回来。
……还是快点撤退吧。要是他真的回来了,说不定眼睁睁地看着学校被破坏的我也会被一并咬杀的。
“哇哦,这是怎么回事。”刚想着要收拾好东西撤退,云雀的声音就从我身后响起。
“……委员长日安。”我转过头照常九十度鞠躬,也才发现那个形迹可疑的冬菇头男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