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很吵,还有疑似爆炸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
我摸着背冷静地站起来,环顾一下周围,才发现我在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里,刚刚居然是从办公桌上滑下来的——真是的,十年后的我怎么这么恶趣味,喜欢大中午的爬到办公桌上?即使是在看工口书也不能原谅啊。
又瞥了眼办公桌,上面除了一些封口的文件以外,还有一个简单的相框——是个女人的半身照,而且就长相来看,这个女人多半就是我。
……啧,皮肤怎么会显得比我好?难道是因为化了妆?
一时走神导致两秒之内忽略了外面的吵闹声,所以等一群穿得像特工一样戴着面罩的人手拿各种武器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手里没有任何可以防御或者攻击的东西,我只好一掀桌子暂时抵挡,趁机往房间的阳台跑。
虽然不知道具体问题所在,但是这种被围剿的阵势看起来的确很糟糕。
就算五分钟过去之后我就会回到十年前的世界好好痛揍那个形迹可疑的国中生,也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十年后的小野枝陷入困境——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尽可能快点逃跑才行。
从阳台迅速翻到了隔壁的房间,我才注意到这里居然是一幢别墅,而且我刚刚冲出来的房间很不巧是在六楼——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
啊咧……隔壁居然也有敌人。
于是又往隔壁翻了一间,考虑到对方人多而我这边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并且手无寸铁——我还是选择冒险,从阳台旁边的管道滑下去。
不过很显然楼下也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这里是黑手党火拼的现场。
一路滑到四楼,我刚跳进一间阳台,就听到身后夸张的炮筒声,因此反射性地趴下来——接着就面无表情地看到从阳台进入房间的门被炸垮了。
……
算了,十年后的我的命算什么,五分钟怎么还没到呢我要回去啊。
我趴在地上两秒,还是顺着废墟爬进了房间内,一手摸了摸右手上的指环。虽说有这枚指环就不需要担心沦落为炮灰,但在这种什么武器也没有的情况下要怎么用?火焰能不能烧死他们?
……嘛,会把我自己一起烧死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惨痛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先冲出去找个地方躲一躲,等五分钟过了就会回到我那个安全美好的时代——只不过刚准备拿点什么勉强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冲出去,这间稍微安静点的房间就被两刀从外面切成了四块。
以为又是敌人,我随手捡了块墙砖想要趁其不备砸过去,结果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欠揍笑脸:“啊啊,果然是阿枝。”“……山本?”十年后的山本除了身高和脸稍微有点变化以外,下颚还多出了一道刀疤,身上穿着的也是那让我胃疼的黑色西装,我眼角一跳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了。
“好久不见了,阿枝。”他大咧咧地走上前揉了一把我的脑袋,完全就把外面接近的脚步声和爆炸声忽略了:“虽然是十年前的你,不过还真是怀念啊~”“你是来救人的吧,快带我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淡定地揪住他的领子——这样做还需要踮起脚,这家伙的海拔的确让我有压力。
而且刚刚在说“好久不见”的时候,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总让我毛骨悚然。
“哈,说的也是。”他于是抽出背后背着的武士刀,转过身面对已经冲进房间的敌人,把我护在身后:“先退到阳台那里,阿枝。注意子弹。”
考虑到我现在战斗力基本为零,即便很怀疑他一个人能不能搞定,我也还是点头往阳台冲了——说起来,他手里拿的那武士刀是怎么回事?时雨金时呢?
刚一个转身跑到阳台的时间,我就听到身后惨叫连连——等我跑到阳台想转过身观摩一下盛景的时候,山本已经快速来到我旁边,一把将我捞起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也就是从四楼跳了下去。
他跳下去的瞬间那种果断的态度都让我来不及尖叫,安全落地的时候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合理性了,紧接着又看到山本一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匣子和一枚看上去像是地摊货的指环戴上,点燃了指环上的火焰之后就把火焰扣进了那个匣子上的小洞里,然后匣子就自动打开,里面蹦出了显然不可能被装进去的发着蓝光的燕子。
……召唤兽吗。还是说那个匣子里面其实连通着异次元?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你其实是在变魔术吧山本。
那只燕子的杀伤力似乎很大,飞出去之后就冲朝我们赶来的敌人飞过去,而山本则是放心地把那群手拿危险武器的敌人交给了一只看上去弱小的鸟类生物,拎着我直接跑向树林边上的一台应该是高科技产品的没有轮胎的车。
我的注意力还在那只燕子身上,就听到车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尖叫:“山本武!!混蛋你手里那是什么啊?!为什么十年前的阿枝会在这里!?”
山本拎着我敏捷地跳进车里,车迅速地发动之后我就听到了他有些喘的笑声:“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冲进办公室之后发现阿枝的灵位不见了,就想应该是十年前的阿枝过来了吧——说起来,这个时间点还真是奇怪,阿枝你怎么会被十年火箭筒打中?”
“……”我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麻理子,大脑停止运转半秒之后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刚她是在跟山本说话?为什么山本会看得到她?
思考了十秒,我最后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坐在我旁边笑嘻嘻的山本,提出一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问题:“你刚刚说……我的灵位?”
“啊,”他笑得一脸灿烂,“因为十年后的你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
半个小时后,我被带到了盆锅裂基地。
没错,是半个小时后。所以说一定又是十年火箭筒产生了故障,我现在暂时没办法回到十年前了。
一路上听麻理子解释,我也大概了解了这边的现状——我们现在身处意大利,盆锅裂和某个发展迅速的新生黑手党家族正式开战,但是对方的实力出乎意料地强大,盆锅裂在欧洲的好几个分部都已经遭遇突袭,已经陷入情况很不乐观的苦战。而十年后的我是被黑手党界紧盯的情报收集员,以往都是在盆锅裂的保护下进行情报收集工作,可是半个月前居然被敌方家族找到,并且惨遭杀害。
至于麻理子,她已经成为了死神,会出现在意大利只不过是因为来现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听说我情况危险,所以穿着可以让人类看得到她的义骸过来帮忙,只可惜等她赶到意大利的时候十年后的我已经死了。
这种情况听上去很玄幻又很扯淡,所以我直到现在还是没办法把自己角色代入。
总觉得十年后的我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没接收十年后这种事实,在我看来十年后的我跟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这种跟我不熟的女人死了听起来也不痛不痒的。倒是麻理子跟山本的情绪都有点不对劲,麻理子烦躁的样子显而易见,山本的话则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爸爸呢?”既然这个时代发生了这种危险的事情,我那个白痴爸爸应该也受到了保护吧:“他知道我死的事情之后情绪怎么样?吃喝拉撒睡正不正常?”
“……”车子里的另外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马萨嘎。
我有不好的预感,刚想开口问,就听到麻理子先出了声:“他已经去世了,也是因为杰索家族的追杀。比这个时代的你出事得还早,是三个月前的事。”
……
爸爸也死了吗。
跟听到十年后自己死了的微妙感觉不一样,我现在很难受。再怎么说都已经跟爸爸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平时一拳一脚也没有真下过狠手——这样神经兮兮还有神逻辑的爸爸突然就因为十年后的我的身份而被杀吗。
这个时代……没有爸爸啊。
“放心吧。”见我什么话也没说,山本又伸手过来拍我的脑袋:“会没事的。我们回到基地之后先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毕竟现在的你待在这个时代太危险了。”
我看了他一眼,本来想问山本叔叔的情况,但是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开口。
既然连十年后身为情报搜集员的我都已经遭到这样的悲剧了,他作为盆锅裂的雨守,应该更不乐观才对。
到达盆锅裂基地后,我被带到了现在已经成为第十代首领的泽田纲吉那里。
他们似乎是刚结束会议,泽田看到我的时候稍感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起来,他看上去比十年前成熟太多了,虽然是一副温温和和的老好人模样,也可以看出整个气场都不同了。
……应该不只是他身上那件黑手党西装的原因吧。
“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学姐。”他微笑着看着我,双眼里充满了疲惫,“看来十年火箭筒出了点问题,暂时回不去了。虽然很想带你参观一下附近,不过……真的很抱歉,这几天很忙。”“我懂。”我点头,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我要怎么做才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现在日本那边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而且那个人或许也在……”诡异顿了顿,大概是我的错觉,泽田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精光,“今天晚上我们就送你去日本。那边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学姐——在这之前,先好好休息吧。”
也就是说要把我这个麻烦先扔去日本,不知道是交给哪个倒霉催的来照看吗。
“纳尼?!日本!!”一旁的麻理子听到他的话后开始了一贯的尖叫,表情变得意外地恼火,可是受到她魔音干扰的只有我一个——“别开玩笑了!!可恶——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休想把她送去她姘头那里!!”
“……”我姘头?
“山崎小姐……”泽田纲吉苦涩地一笑,看向麻理子的同时也没有生气:“你也知道,现在只有他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们到底在说谁?
麻理子一点也不给泽田面子,态度坚决的样子难得没有傲娇:“即使那家伙是阿枝的姘头我也不会允许的!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阿枝做了什么!!”
“……”你确定你措辞得当吗麻理子,还是你确定你明白姘头是什么意思?
泽田叹了口气,对一边笑着看笑话甚久的山本笑道:“山本,你能先带学姐去休息吗?我想跟山崎小姐谈一谈。”“啊,好。”他随意地应着,就过来按着我的脑袋将我掉转了个身:“走吧阿枝,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转过头看向那边气氛诡异的两个人:“我姘头是谁?”
“……”这个问题让前一秒还笑着的泽田面部表情一僵,同时让麻理子莫名气氛地别过脸。
沉默着僵持了三秒,最后还是泽田先语意隽永地开口:“到时候就知道了,学姐。”
不对,这是我的私人问题吧——虽然是十年后的我的私人问题,但我绝对有权现在知道不是吗。难道你们口中那个我所谓的“姘头”是糟糕到不能说出来给人听的家伙吗?别这样,我会哭的哦。
山本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接着就直接把我扛起来带出了会议室,即使我没什么表情地提醒“我穿的是制服裙”也是直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才把我放下来。
说什么要我好好休息,晚上还要避开敌人赶路去日本——可是我一点困意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回去十年前。不过一躺到舒服的水床上之后倦意就来了,抱着“也许睡醒之后就已经回到十年前了”的侥幸心理,我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意大利时间下午五点,我睁开眼就看到脱了义骸、穿着死神的黑色和服的麻理子。她看起来很烦躁,却没有像十年前的她一样早早地就不耐烦地把我叫醒。
“我跟你一起去日本。”——这是她看到我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反正队长也已经召唤我回尸魂界了,顺便护送你回去日本。事先说好,这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姘头了哦——十年后的你也不会原谅他的!所以不许跟他走得太近!”
“……那我姘头到底是谁。”
“泽田纲吉不是说了吗,到时候就知道了。”她又赌气地撇过脸,鼓起脸的样子莫名地萌起来了:“我才不屑于提那家伙的名字!”“那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哼。”她这回干脆就冷哼一声不回答了。
我看着她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