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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抱着花皮球小心的退后一步,却又仿佛挡不住诱惑一般朝前跑了两步,站在十日面前,然后,小心的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渴望,却依然说出让十日温暖无比的话:“你不要和我说话,他们也会不理你的。”
十日恶劣的勾起嘴角,轻蔑的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拉起犬夜叉的手道:“那种卑微又势利的存在,还进不了我的眼。”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却被十日一个眼神便镇住。
小小的犬夜叉小心翼翼的看了十日一眼,然后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十日头顶上的花环,最后,仿佛胆怯一般含着手指小声的唤了一声:“哥……哥?”
十日一抖,感觉到另一边的山上那一瞬间不稳定的妖气,灿烂的笑着拉起犬夜叉的手。
小小的受尽欺凌的孩子双眼一瞬间闪亮,仿佛害怕被抛弃一样,赶紧扔下怀中的皮球,两只手都紧紧的抓住十日的手。
明明是那么小的孩子,却抓得十日都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
十日心疼的摸了摸小小的孩子毛绒绒的耳朵,敏感的察觉到犬夜叉害怕的一抖,还有那胆怯的偷偷望过来的眼神。
他弯下腰,捡起皮球拿在手中,低头温和的道:“犬夜叉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略有些破旧的宅院门口,犬夜叉依依不舍的拉着十日的手,仰起头,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哥哥叫什么名字?还会来找犬夜叉玩吗?”
十日摸了摸犬夜叉的头,摘下头上的花环戴在犬夜叉的头上,明显的看到犬夜叉的眼睛一瞬间睁大。
十日呵呵的笑着,将小孩儿抱在怀里,犬夜叉吮了吮手指,终于敌不过诱惑的伸手摸了摸十日头顶上那微微抖动的耳朵。
小小的手指在十日敏感的耳朵上动了动去,甚至将那毛绒绒的白耳朵压下去,再放开,再压下去,再放开,痒得十日受不了的笑起来。
十日抓住犬夜叉的手,轻声道:“犬夜叉,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不可以伤心哦,犬夜叉并不是一个人啊!犬夜叉一定一定会变得很强大的,因为……”
十日的目光看向那山上隐约可见的白色人影:“因为犬夜叉有一个很厉害的父亲,还有一个很厉害的……”
小小的孩子并不能完全的理解他的话,他的整颗心都沉浸在十日的耳朵中。
原来,犬夜叉不是怪物,哥哥也跟犬夜叉一样。
原来,犬夜叉会很厉害,像哥哥一样厉害。
原来,犬夜叉……不是一个人……
察觉的感情
十日正要将怀中的犬夜叉放下,那破旧的院落中便冲出一个穿着鲜艳却陈旧的衣服的女子来,一把抱住小小的犬夜叉,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
“犬夜叉,犬夜叉,你回来了,太好了……”
犬夜叉头上的花环轻轻落地,碎落了少许的花瓣,小小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在空中僵了一会儿才抓住了女子的衣角。
十六夜……
十日曾想象过无数次,这样一个能够让犬大将放开夫人的手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高贵?优雅?美丽?还是……温柔?
十日从未想过会与这个女子见面,对于犬大将的不能称之为背叛的背叛,他并不能说什么,只是,无数次的看着夫人坚强的优雅的笑着的时候会轻轻叹息一声。
谈不上生气或者惋惜,毕竟,那都是爱情中的两个人的事,他们之间的过往,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是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能够看清的。
时间太长,爱情太短,往往经不起一点打扰便支离破碎找不出曾经的模样。
他对夫人,只是赞叹,只是敬爱,于是,生不出怜惜来。
那样的,能够用一双肩膀在这个乱世扛起一个繁华国度的女子,任何的怜惜,对于她都是一种亵渎。
她所追求的是与男子的并肩,尽管那个男子最后拥住了别人,但是,她所追求,他便给予。
所以,他从未安慰过夫人哪怕短短的一句话,乃至于一个字。
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太脆弱,脆弱到,即使是对他们的伤害都可以遗忘不提。
除了真正在乎的人,谁又能在拥有这样长的生命的他们心目中留下任何伤痕呢?
是不屑啊,因为那是他们的骄傲。
只是,不管这个名为十六夜的女子曾有过何样的辉煌,如今,却已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唯留下往日的残渣。
光鲜,不过是个空壳。
对于她,十日却是怜惜和感慨的。
感慨于一个普通的女子能够毫无芥蒂的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妖怪,也感慨于她做为一个柔软的公主却能够这般坚强的抚养着妖怪之子。
犬夜叉,做为一个孩子便已受到那样的歧视,而她,做为一个美貌却无助的女子,一个有着公主这样闪闪发光的印记的女子,该是怎样的难堪和举步维艰?
紧紧的相拥还有那滴落在脸上的滚烫液体,让小小的犬夜叉有些慌张。
他慌忙的扔掉手中的彩色皮球,努力的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摸着十六夜的脸,软软糯糯却犹如大人般哄着:“妈妈不哭,妈妈不哭,犬夜叉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生涩的语调,无措的涨红的脸,让十日对这个孩子愈发的生起一种怜惜来。
任何一个小孩都是一个宝贝,不论是父母还是这个世界的残忍与罪孽都在他们身上被洗涤一空,唯留下纯净与救赎。
许是犬夜叉的安慰有效,又或者是十六夜终于发现还有旁人。
她温柔的抚摸着犬夜叉的头顶,然后抹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来,穿着陈旧的衣服却依然优雅的对十日弯腰行礼,柔声道:“谢谢您送犬夜叉回来。”
十日对她回礼:“不用客气,我只是……来看看犬大将的儿子。”
一直谨遵礼仪的十六夜一声低呼猛然抬起头来,在看清十日头上的一双兽耳时掩住了口,竟是快语不能:“难道……难道……你……你是……”
“不!”十日自然知道她误会了什么,疏淡有礼的笑着说:“我不是杀生丸,但是,我与犬大将也可以算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血缘关系。至于杀生丸……”
十日回头看向那山林,却见了那白袍的人影微微一闪,隐入山林之中。
十日低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来,声音也放大了些:“杀生丸他啊,是十分害羞和别扭的人呢,所以,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来见犬夜叉的。”
他伸手摸了摸犬夜叉的头,小小的孩子立刻抬起红扑扑的脸蛋,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唤了一声:“哥哥。”
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指尖。
“我还以为……”十六夜颇为无措的低下头。
“虽然并不能说犬大将的死就是你的错,但是,的确是对杀生丸和夫人造成了伤害,所以,他们母子能否原谅你,并不是我说就能算数的。我不会代别人做出任何的解释和决定。”
十六夜这才发现,这个孩子,明明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说话、做事却是极端的老练,貌似温和有礼,实际上,却是与人隔着大片大片的距离,一手伸过去,连拨开迷雾的触碰都不能。
十日对十六夜点了一下头便要离开,却猛然被人抱住了小腿。
犬夜叉一对淡金色双瞳盛满泪水,像两汪小水潭,长长的睫毛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顺着他白净的小脸噗嗦嗦的往下滚。
小小的孩子却已经知道不好意思,见十日看他,便把脑袋埋在十日双腿之间,小脑袋不停的在十日腿上擦来擦去,双手却是紧紧的抱着不放。
十日顿时感觉到大腿上已经湿了一片。
“哥哥……哥哥不要走。”
小小的孩子因为哭泣,声音有点哑哑的,不复那清澈得泉水一般的童音,可是,那浓浓的不舍却透过那哑哑的嗓子和低低的抽咽传来过来。
仿佛千山万水,不停的跌倒,不停的爬起来,终于遇到一个可以牵着他的手的人,所以,拼尽全力也不想要放开。
十日弯下腰,摸了摸犬夜叉的头,露出难得的一见的“温柔如水”的邻家哥哥模样:“小犬夜叉要乖哦,哥哥以后还会来找你玩的。但是……”
他在小犬夜叉耳边轻轻一笑道:“犬夜叉要记得,你真正的,唯一的哥哥,名字叫杀生丸哟!”
犬夜叉依旧是依依不舍的模样,却还是乖乖的放开了十日的腿,退了一步,却又不自在一样红着脸,低着头,脚尖磨蹭着地面,小小的耳朵在头顶上不停的抖动着。
十日笑眯眯的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响亮的亲了一下,这才挥挥手转身离开。
小小的犬夜叉迈着小短腿蹭蹭蹭的跑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花环使劲的朝着十日挥手,稚嫩的声音使了劲也拔不高,稍远就听不见了:“哥哥,要再来找犬夜叉啊——”
十日走到林边,杀生丸便从树丛之中缓步而出,金色的双瞳紧紧的看了他一瞬,忽然走上前来,单手固定住十日的后脑勺便吻了上来。
妖怪之中,互相调情的并不少。
他们本就不像人类,有诸多顾忌,因而常常是看顺了眼便能行一番云雨。
可是,杀生丸出身高贵,性子极冷,眼界又高,虽说也是一两百岁的妖怪了,却从未与人有过太多亲密的接触,这般的口舌相触,更是只有那豹猫族的战场上,与十日的那次。
那一次,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让他嗤之以鼻的举动,只是觉得,那个狼妖看着十日的眼神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杀生丸的东西,便只能是他杀生丸的东西。
所以,他做出那般幼稚犹如占领的动作。
是的,那样的动作就是他杀生丸在宣告,宣告凤十日只能属于他杀生丸。
可是,如今,凤十日只是笑着亲了亲犬夜叉的脸,他的心里便又是止不住的怒气,一阵一阵的翻腾。
他将此归结为对那个半妖的厌恶,对,就是这样,一个卑贱的半妖,竟然妄想亵渎他杀生丸的东西,真是……找死!
于是,他找到那双唇,再一次的咬了上去。
十日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瞬,便笑起来。
杀生丸手还放在他的后脑上,唯有脸微微退开一点,看了十日的笑,微不可察的拧起眉头。
十日挑挑眉:“杀生丸刚才有在偷看吧?看到我……”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粉红润泽的双唇上轻轻一点,黑瞳似笑非笑的看着杀生丸。
微微撅起的嘴唇,轻轻触碰的手指,仿佛诱惑一样让杀生丸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却升上来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焦躁。
“可是,接吻不是这样的哦,杀生丸……”
十日忽然凑上来,双臂揽住他的腰,脚微微踮起来,嘴唇轻轻的印合在他冰冷的唇上。
温暖的舌尖细细的描绘着杀生丸紧抿的唇,从那条抿紧的缝隙间轻轻的挑逗一般来回的扫动带出细细痒痒的酥麻感,尖尖的兽牙偶尔撕扯一般的咬上杀生丸的嘴唇,时而疼痛,时而……又是说不出的感觉,让杀生丸略有些诧异的微微张开了嘴,灵活的舌头便嗖的钻了进去。
并没有急着纠缠杀生丸的舌头,而是一点一点探索一般扫过牙床,搅动着口腔之中的津液,偶尔的一点轻啄,更让小小的痒和麻顺着那啄过的嘴角不断的蔓延。
直到舌尖一翘,猛然扫过敏感的上颚,又猛然退开,反复几次终于让杀生丸不满的哼了一声反客为主的入侵了十日的口腔。
彭侯的后人,原始的兽性,杀生丸的动作比十日粗鲁到了不知多少,却因为那猛烈的仿佛要将人吞噬的动作愈发的挑起了人体内狂暴的一面。
像原始的斗士,两个人你争我夺的来往着,那整个倾压过来的身体,越箍越紧到仿佛能听到咔嚓咔嚓声音的手臂,和不容后退的气势。
到放开时,两人都是气息不稳的喘息着。
十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黏液,仰起头笑道:“我该夸奖不愧是杀生丸吗?不管什么都学得这么快……”
杀生丸冷哼一声,举步回走,手却紧紧的放在天生牙上。
那个时候,那样的感觉,还有若有若无的天生牙的脉动,是……什么?
那种超脱控制一般的感觉,莫名的让杀生丸渴望着,却又……惧怕着。
凤十日……
杀生丸的金瞳中流露出不知所明的一丝光亮,手指却不受控制一般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十六夜又死了
从那以后,十日跟着杀生丸走过很多地方,但是,不知道是否刻意,每过一段时间,杀生丸都领着十日回到那个让他不齿的人类的地方,尽管,每次,他仍旧只是远远的站着,然后看着十日进到那破破烂烂的院落去,看着那个渐渐长大的小孩儿兴奋的拉起十日的手。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够坚强,只是,少了一个倚靠、一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