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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小性子的时候也有但不惹人烦见好就收,嘴巴有时候甜的胜比蜜有时候又毒过产蜜的马蜂,看似粗手粗脚又能细心记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就如她自己说的,怪异,就是很怪异。
李愔揉揉脑袋,好吧,他自己也很怪异,为什么一个女人天天抬着下巴对他没大没小的呵斥他还挺开心的?莫不是得了什么病,继而揉揉手腕,改明日要不要找太医来给自己诊诊脉?
不住叹口气,这以往要个女人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今时今日竟不愿对着父皇母后开这个口,三哥说他着魔中邪还真是说对了。
“殿下,房大人到了。”小童在门外应声拉回他的思绪,瞅一眼沙漏不禁叹气,那个人什么时候都这么准时啊,无趣在一部分上就等于讨人厌。
“蜀王殿下,微臣来迟。”房遗直微微抱拳,一贯的温和有礼。
“不迟,是我过早,既不是在宫中就不必拘泥那些子礼数。”许是因为最近在杨书瑾那见惯他,突然这么有礼有节反而浑身不自在。
“好。”房遗直这才坐下,伸手替李愔添满茶才给自己倒了一碗,“不知殿下今日唤遗直来是为何事?”
“关于小瑾。”靠着椅背架起腿,习惯性的直奔主题。
听着房遗直便有些不解的微微凛眉,却仍未着一字。
李愔卸去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问:“你确定她是中意你的?”
“殿下之意是……”
“我不觉得她跟你在一起会比跟着我要畅快,反倒是更加拘束,你若真是为她好就该和她说清楚。”
房遗直颇有些讶异这过分直接的话,轻轻一笑道:“是,这几日来我见小瑾也与殿下相处甚好,心下也思量许久想必她之前就应该是这般,可是,我怕是不能这样爽快就答应殿下。”
“你想怎样,”李愔一恼口气也变得不善,瞧着对面那人仍旧温润的表情不自在的挠挠头,“我不会以蜀王的身份来压着你,这点你放心。”
听李愔这么说房遗直也不做瞒心思,正颜肃色道:“殿下心意我清楚但是小瑾未必清楚,同样,她也未必会接受殿下的性子。”
“你放……”李愔听罢这颇为放肆的话语恼怒的用力摁住桌沿,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却还是不自然的放缓语气:“这我自然知道,今日来只是提醒你罢了。”
“殿下,”房遗直似也料到他会这般,微微叹气道:“我自也是极其喜欢小瑾,可她并不开心我就不会牵绊着,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是殿下能与她相知自然是好。”
“你,你晓得什么。”李愔缓缓松开手,为自己这般沉不住气在心底狠狠唾弃了一把,闷闷不乐的说出这么一句。
“殿下要说的想必已经说过,那么遗直先告辞。”见如此情况就知他心底是明白的,便也不做耽搁。
“等等,”手还未搭上门闩李愔又出声喊住他,“房遗直,在去之官前我定会与你分出个高下。”
“那甚好。”
随着门开门关吱呀一声,屋内一切仿似没发生一般静谧如许。这两个男人之间如同定下誓约一般的言语也不知叫杨书瑾听去会是什么反应,总之之后的日子让她不好过。
你要是以为两个男人没事跑来献殷勤是一件好事那就大错特错。房遗直嘛是一贯温和连对着情敌也是极度温和,李愔这小孩就不一样了,事事都要与他争个高下。想着法子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过来还美其名曰一般的东西小瑾一定看不上眼。
可是蜀王哥哥,怪就怪了,也没必要送些他自个喜欢的小蟋蟀、小蛇吧,杨书瑾好不无语,只好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其实她对玩耍的东西不感兴趣,反倒是想要尝尽天下美食。想法很简单,吃的东西再怪异也还是能吃的,看他能怎么招。
于是乎这天李愔提前打招呼说是要送她美食,杨书瑾放下心还乐呵的把烧鸡姑娘萧月竹也给请来,谁料,等见到李愔口中所谓的美食时,一干人都不约而同皱了眉头。
“这个是?”指着其中较为好看的一盘杨书瑾小心翼翼的问。
“牛肉烧鸡。”李愔眉头一挑很是快慰的回答。
“牛肉……烧鸡……”差点没让口水噎着,牛肉也能烧鸡?杨书瑾环视一桌子的菜指着另外一盘做惊喜状,“呀,这是鱼羹吧。”
李愔颇为怪异的看她一眼然后回了一句:“不,是鸡蛋羹。”
于是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是哪个大厨能把鸡蛋羹弄得和鱼羹辩不出真假。
“呃,是有点难看,我第一次做也别讲究那么多了,”似看出他们的怀疑李愔连忙解释,将篮子里的菜一并拿出:“反正我每做好一样都让人试过,不难吃。”
有了这句话的保证杨书瑾才敢接过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先是猛的一抖,然后浮出一个极为怪异的笑:“想不到啊,看着不怎样吃着还不错呢,房遗直、月竹你们也试试,啊,李愔你也没吃吧,快尝一个。”
众人信以为真的拿起筷子来试,进嘴的一刻就知道是上当受骗。这什么怪味她竟也说好吃?李愔当先吐出来,而另两个碍着面子只能皱着眉吞下去,颇为幽怨的看着散播谣言的杨书瑾。
“哈哈,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有难同当嘛。”仰头灌进一大口水,杨书瑾笑道。
“那群狗奴才竟敢胡乱说话!”李愔又气又恼,这脸可是丢大了。
“行啦,权当是图个乐子,你烧的东西问他们好不好吃他们当然不敢说不好,下回呢拿去给吴王试试,他定不会骗你。”杨书瑾时刻不忘祸害李恪。
“算了算了,哎,你们也不要再吃,拿回去让那帮奴才给我全咽下去。”迅速收起菜盘子,李愔当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
待他走过后好长一段时间,三个人还是止不住齐齐笑开。
“什么事能让你们三个都这么乐呵?”刚进家门杨崇敬就听见这么一片暖意融融,不住寻到后院。
“妙事妙事,哥你错过好戏了。”挪到萧月竹身边腾开位置给他坐,杨书瑾一脸惋惜状。
“噢,什么妙事?今日蜀王不是说要来?”环视一眼并未看到。
“杨公子不知,就是蜀王的妙事。”随着某人不过几日萧月竹就已学坏不少,还以为自个女扮男装已经是天大的逾越,不想还有更厉害的人。
倒是房遗直不打哈哈一五一十与他说清,末了不忘加上一句:“崇敬兄好运气。”惹得两个女子又是一阵笑。
只是少了李愔这气氛也就少了几丝轻松,杨崇敬与房遗直自然而然就会聊起女子们不感兴趣的政事,杨书瑾便无趣的拉着萧月竹去找清儿说起稍微有趣一点的女红刺绣。
春日的下午总是困顿,听了没大一会儿杨书瑾就沉沉睡着,醒来时已经夕阳西落,余辉透过窗子映了满满一地,妖娆的红色给适才的梦境凭添几分诡异,感觉适才还有声音在耳边这会子房间却是空荡的让人害怕,脑袋昏沉的慌忙起身找人,孤独与寂寞顿时侵袭而来,眼泪莫名其妙的拼命向下掉。心中的慌乱在撞进一个人的怀抱时猛然找到归属,在安抚声中渐渐消散。
“小瑾没事了,有我。”杨崇敬心疼的抱住她,低头拭去脸上的泪,坚定的声音唤回她有些迷失的神志。
并不知道她因何要恐惧,甚至蔓延着一股无边无际的孤独,自很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这样,常常睡醒就躲起来一言不发的坐着流眼泪,那时自己亦是很小不知道如何才能给她宽慰,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的肩膀他的胸膛都是为她而生,他的言语他的存在都是由她依赖。
“哥,我怕我不能爱上他们,我怕我不能过嫁做人妇的正常生活,我怕我会拖累你一辈子。”声音中仍带着几丝沙哑,全然不似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模样。
这半醒半睡之时才会流露出的真实言语让杨崇敬猛的一惊,小心问道:“你不想嫁?”
“哪有,哈哈,和你说笑还当真的。”不过这么片刻她已退去混沌恢复原样,那笑语晏晏的容颜仿佛是与生俱来。
“没有,就好。”杨崇敬看着她一如既往的蹦跶出门叽叽喳喳的问着房遗直萧月竹是不是已经走了这些子杂事,心底陡然有些明白,却是不曾戳穿脸色未变的应着。
夕阳在回廊上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说不出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撒花~~~大家节日好
谁说六一儿童节就是奶娃娃的节日 谁还没有个童年是不~~
初恋很苦涩
连着几日杨崇敬在朝堂上见着房遗直都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却愣是纠结着不知怎么开口。毕竟杨书瑾相当于什么也没说只是自己在猜测,万一来了个凭空添乱岂不是糟糕。
所以当房遗直止不住过来问时,他也是道没事没事就给敷衍过去,房遗直也不是笨人,猜出他要说的事与杨书瑾定然脱不开干系,虽不曾追问心底却莫名有些怅然,先是蜀王后是杨崇敬,莫不是自个与杨书瑾真没缘分?
当下就上前说明要一同前去杨府,杨崇敬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一路回去这平日里两个好友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到了府门口便见杨书瑾再往大门上伺弄着些什么,小小的身影站在叠起的椅子上东倒西歪,别说底下围着的家丁奴仆一脸紧张,他们二人一见都刷的变了脸色。不用说肯定是她自个的主意,不然谁敢放她这样肆意妄为。
“杨书瑾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下来!”急急下马上前,毫不客气将人给弄了下来。
“哥——”被大力拉扯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虽然是稳稳当当落入他怀抱中仍旧是吓了一跳。
“爬高窜低的活计还是交给下人就好,小瑾要是摔着可怎么办。”
本来就是极不乐意的被弄下来,一听房遗直这么说却是有些恼了:“那他们要是摔着了该怎么办,下人的命也是命,不比我的差到哪去。”
房遗直哑言,也不生气只默默一笑,这会子杨书瑾才有些尴尬,知晓自己刚才话说的过重,忙扬着手里的柳条枝挽回气氛:“那个,我听说门楣上插柳枝是个好兆头,就想着给它插一枝,你们刚好回来就替我弄上去吧。”
房遗直接过柳条就蹬上凳子,准备再跨高一点时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遗直哥哥怎么能做这种小事,你们府上的奴才全是死的吗!”
“参见十七公主。”杨书瑾十分自然的随着众人朝着前方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的小屁孩下跪,礼数周全一丝不落。
“遗直哥哥不要在这了,我今日难得出宫一同去游湖吧。”嘿,这小丫头竟然公开和她抢起男人,杨书瑾没好气的瞪一眼,十七公主的视线却并未落在她身上,仿佛她与这满大街的灰尘一样不入眼。
好,不要以为灰尘不顶用,关键时刻也能迷住眼,立即将瞪她改为幽怨的望着房遗直,这一招果然有效。
“公主殿下还望恕罪,臣与侍郎大人已经有约在先。”拖着杨崇敬做了借口。
十七公主的眼睛径直转到杨书瑾身上想也不想的哼一声:“她算什么,又老又丑又不入眼,不过就是巧言令色嘴巴甜一点,遗直哥哥可不要被她骗了去。”
真是对不住,本姑娘长得就是不入眼碍着您,加上个前世么也差不多三十好几四十岁够老的了,反正又不要你管着终身大事。嘴上不能说难不成还不能想呀,心底悉数反驳回去杨书瑾总算是痛快了些,谁说小孩子就一定要让着,这么一直让着估摸是死无葬生之地。
“公主此言差矣,杨小姐并不像……”
“房遗直,本宫说了要你去游湖,你去还是不去。”见他有心为杨书瑾辩解,不由就提高声音换了语气。
颇为为难的看着十七公主,房遗直习惯性皱起修长的眉目,躬身施礼:“臣,领命。”说罢转回身将手中的柳枝还给杨书瑾,抱歉的一笑。
十七公主煞是得意咧开嘴笑,末了还不忘给杨书瑾一个傲娇的眼神,施施然领着人走了。
杨书瑾看着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