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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公主煞是得意咧开嘴笑,末了还不忘给杨书瑾一个傲娇的眼神,施施然领着人走了。
杨书瑾看着不住摇头,揉捏起手中的柳枝道:“难怪房遗直不肯娶她,这使得什么小性子 ,居然以君臣之礼来逼迫人家。”
怪异的看她一眼,杨崇敬煞是费神的想,她口中的人家不正是她中意的对象吗?
自打这次过后,房遗直来杨府的次数明显减少,清儿也在那猜测是不是真被十七公主勾去魂不愿回来,杨书瑾却是笑笑不语总觉得他该是想明白些什么 。只心底难免有些失落,对这李愔时常带来的乐子也有些笑不出,悲春伤秋这种事跟她粘着边总有些怪异,她一怪异周边的人也就跟着怪异。
连这杨志诚这根迂腐的小木头也知道气氛大不相同,所以当那日杨崇敬到了家门口还决定去一趟房府时,杨志诚觉得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也不知道他与房遗直说了些什么,杨志诚只觉等了许久,而再看杨崇敬的表情仍是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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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第二日房遗直与杨书瑾说了一番话后反应倒还是不错的,不哭不闹还笑着送他出门。
不过就算她表现的再自如也逃不过杨崇敬一双眼睛,更别说饭后没有去院子里坐坐而是直接一头扎进房中这种一反常态的状况。
杨崇敬并未急着跟去,反是到厨房熬了一盅她爱喝的红枣莲子羹才去寻她。果不其然是开着窗点了灯在临字。
“不多点一盏灯看久了眼睛会疼。”放下羹盅,杨崇敬替她再点起一盏灯。
“嗯,寻常人家哪点得起两盏灯,所以才有凿壁偷光的匡衡。”用长指甲拣去笔头上的拖沓的橫毛,蘸了墨又继续写完最后一字。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勤俭持家?”见她搁笔才凑过手拿起纸,吹干墨迹,瞅着正是上次念过的一首词,不由低声读出:
“碧草池塘春又晚,小叶风娇,尚学娥妆浅。双燕来时还念远,珠帘绣户杨花满。绿柱频移弦易断,细看秦筝,正似人情短。—曲啼乌心绪乱,红颜暗与流年换。”
“怎么样?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词人写的。”拿起帕子擦擦手,一脸邀功的样子。
“呵,写得这么好我怎么没听说过?”杨崇敬自是不信,放下诗作叹口气转身紧紧抱住杨书瑾,将她脑袋摁入怀中:“房遗直与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是些很实在的话。”触及杨崇敬的温暖,止不住湿了眼眶。
“你还不是最听不得实在的话。”
“嗯嗯嗯,”杨书瑾吃吃笑着应,又沉默一阵才道:“他看出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好,他说我应该是没有心事的女子。”
“并不是不稀罕你?”
“当然,你以为你妹妹这么不招人稀罕。”闷闷的给他一拳,抬起头傻兮兮的笑。
“自然不是,小瑾,要是心里不好受不要憋着。”
话音刚落就觉衣襟猛的被拽紧,低低传来呜咽声,杨崇敬轻哄着拍她背,若是他不在杨书瑾定然是死咬着牙不吭一声,这样的性子他是清楚不过。
“我知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怎么说也是被人甩,心地就是难受,呜呜呜,还是初恋……”杨书瑾尽量憋着气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变颤抖,却不料偏偏抖得不成形,比起公鸡打鸣到一半突然打一个嗝好不到哪去,即便杨崇敬心疼妹妹,听到这么一声还是忍不住轻轻笑,毕竟这种怪样也就只有在杨书瑾身上才能看得到。
“小没良心的,这会才记起哥哥的好,日后等我娶了嫂嫂回来哪还要管你。”瞅着她一张脸哭的通红,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杨崇敬边拿帕子替她擦边还不忘戏弄两声。
果不其然杨书瑾一听急了,拽住他袖子就不肯放:“不成不成,嫂嫂是嫂嫂,我是我,不一样。”
“那是不一样,反正你日后要嫁到别人,由着别人去操心就好。”三下五除二抹干鼻涕眼泪,一幅巴不得卖掉她的样子,杨书瑾自然听出话中的玩笑意味,张嘴想要反驳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直愣愣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底莫名一股说不出的惆怅。
杨崇敬最见不得这副模样,心底一慌连忙将她抱住:“哪里舍得你嫁给别人家,好好好,小瑾不喜欢的我就不娶,就算娶了也晾在一旁。”
终是忍不住闷头笑起,杨书瑾离开他怀抱抡起袖子往脸上一阵乱檫才叉着腰一幅豪气冲天的样子道:“好吧,房遗直是个好人但也只能做朋友,这种有利无弊的失恋没啥值得伤心的!”至少,她对房遗直情多于爱,那个如玉温良的男子究竟不适合她。
“嗯,这样想就好,快去洗把脸睡下。”
“我自己会洗,哥你先回去歇着吧,一身脏兮兮的。”也不知她怎么能做出那样掀起的表情来,口中那脏兮兮的东西不正是她弄上去的?
“也是,这衣服明个是不能穿了。”杨崇敬在刻意提醒她胸前这乱七八糟一团是谁的杰作。
颇为虚心的别过脸尽量不瞧:“能穿能穿,挂着吹一夜风就干了。”
“干了就不会留下什么?”你以为鼻涕眼泪和白开水一样。
“哈哈,还能留下什么,啊,你说那个印迹啊,干了之后搓一搓不就啥也没了。”忙不迭将人推出门,杨书瑾一路上打哈哈。
“哥哥好眠。”看着她将自个推出回廊然后又颠颠地蹦跶回去,杨崇敬倚着柱子笑的直抽抽,估摸着明日早上给他穿衣又会是上次那样的光景,是醒是睡都分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唔。。。。为毛还是没人看捏= =小冷文的春天在哪里~~在哪里~~
美人大美人
就这么分手了。
就这么分手了?
就这么分手了!
杨书瑾左转又翻不停地哀声叹气,旁的萧月竹及清儿却是很默契的选择无视凑在一起讨论着刺绣针法。并不是她们没良心,你要是听一个人嚎了三天多半是连她的门也不想进,相比之下她们已经够有耐力。
“小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做朋友好嘛,干什么又闭门不见人,房大人今天那脸色你是没瞧见,都快内疚死了,被蜀王殿下一顿臭骂……”
“李愔今天也来了?”打断清儿的喋喋不休,杨书瑾抱着枕头坐起。
“他哪天没来,不过今天刚好和房大人碰到一块了。”清儿惋惜状的摇摇头。
“就是我来的那会,我跟你说过两人都在多半又没听进去。”放下手中的活计,萧月竹对她的时而迷糊无可奈何。
听着不由微微皱起眉,抱紧了枕头,这几天也不知是在干些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感伤然后就去感伤,甚至认为让房遗直内疚一下也是必要的,可现在清儿的话却像个小锤子不停敲打自个脆弱的小心脏,其实房遗直是为她好;至少她到现在为止还是停留在对他样貌感兴趣的阶段。
“小瑾,你闹脾气也要有分寸,且不说房大人,你让蜀王殿下吃过一次闭门羹就罢了,接二连三的他是不放在心上自但有人却看在眼里,你一向清楚是非应该明白其中利害。”萧月竹见她凝神思考趁机劝道,有些话做哥哥的杨崇敬不愿让她知道那就只有自个这做朋友的来说清。
“李愔是好人,可我不想与皇家扯上任何关系,”叹口气往萧月竹身上倚去,停了停又道:“和他好一些人家说我攀权富贵,冷淡一点又说我不知好歹,我脸皮厚可以随人家说但总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哥,所以才不知怎么办是好。”
“你不是在躲房遗直?”
“他既与我说清那便是,我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这样避而不见。”杨书瑾晃荡着双腿言语里说不出的惆怅。
“哈,人人都唯恐慢了一步加紧的攀高枝,也就你还这般,”刮着她鼻子萧月竹吃吃笑起,伸手夺过枕头卸去她那一身有气无力样,“你呀小小年纪想那么多作甚,依你的身份多少也还是会嫁进皇家,倒不如嫁自个喜欢的。”
“哎,我怎么没想到。”见她一拍大腿作惊醒状萧月竹不由暗自为李愔捏把汗,这位小祖宗可有的伺候。
好在这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李愔就前往益州承都督一职,用杨崇敬的话就是也该缓上一缓。临去之前李恪李愔兄弟还特意请杨书瑾到第一次相见的六叶斋好吃了一顿,杨书瑾这人别的没有但特记恩情,尤其是吃饭的恩情,于是在他们走后的几个月也是孜孜不倦的写些有趣的段子给寄过去,日子倒也挺有味。
房遗直嘛时常会来府上串串,比杨崇敬还像个哥哥,他一来那个捣乱的小公主自也来的勤快,每次趾高气昂的发难杨书瑾也只当小丫头在宫里憋得慌到她这来图的新鲜乐子,只是也不知是小公主的主意还是李恪李愔那大嘴巴,抑或是宫里的公主都闲的发慌,来一个小十七还不够,五公主七公主十八十九公主一个接着一个来,难不成她长得比动物园的大猩猩还具观赏性?
于是乎,一贯深居简出,呃,其实将爬墙出去溜达排除在外,杨书瑾的确还是深居简出的,总之她感觉到呆在家中不顺畅,连着几日都早早出门去寻萧月竹,培养姐妹感情。当然,借此机会在街上溜达几圈也是十分必要的。
“小姐,你去萧小姐府上干嘛做这幅打扮。”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杨书瑾,清儿确实对她摸不着头脑。
“哈哈,每次走大门都无趣,你说是不是?”眼一挑,得意滋滋的在小摊子前翻看着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去会我的萧美人自然要风流一点才好,我上次已经看准方向,翻个墙穿过小竹林就是她住的地了。”
“翻墙?!”清儿简直是无语至极。
“放心放心,那竹林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小心一点不会被人发现的。”还像模像样的掂了把扇子,杨书瑾这么看去倒真像个准备幽会情人的贵公子,清儿见她打定主意也只好随她去,至少萧府诸人都已认识她们闹不出个什么。
细细挑定一根木刻簪子付钱转身欲走,脚下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一个踉跄杨书瑾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带着差点破相的愤怒向肇事者望去,一看却愣住,躺在她脚边的是好一个美少年。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俊美不已。只可惜好好的身段上带着鞭痕,嘴角也淌着血丝,杨书瑾猛的皱眉。
“小兔崽子,清高什么劲!客人都叫你弄跑,贱人养的!”随着一阵骚乱有个声音传近,杨书瑾就见一个高壮的男人握着鞭子冲上前来,美少年惊惧的睁大眼,却不知何故想站也站不起身。
客人?鞭子?脑中还在纠结这两个词的关系,男人的鞭子眼见就要落下,心中不禁想这少年孱弱的身子哪里禁得起。
鞭子却是无情的落下,杨书瑾一阵呲牙裂嘴,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她发誓,她真没想要去挡这么一下,反应过来时鞭子已经落在手上,连自个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你怎么样?”一惊慌清儿也忘了称呼这回事。
“痛痛痛,痛死了痛死了!”杨书瑾此时就犹如掉进沸水的鲤鱼,蹲着身子还直蹦跶。
那男子也没料杨书瑾会挡下这一鞭,见她衣饰华美又被叫做小姐,心底也猜出她身份定然不一般,趁着还没发难连忙挤进人群跑了。
“哎,你给我站住,不许跑!”清儿眼尖瞧见,站起欲追又被杨书瑾拉回。
“清儿甭追了。”
“那小姐我们去医馆。”
杨书瑾点点头又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伤患,回头就对上那双愧疚的大眼睛,结合着自个的猜想心底一软不禁柔声问:“医馆你可愿去?”
少年显然一惊,并未开口说话。
“那去我家,我给你上些药,这么一身伤放着可不行。”伸手想要扶他却被轻轻拒绝,杨书瑾饱受打击的垮下脸。
少年见她这样缓缓垂下眼睑,轻轻道:“我很脏,会弄污你。”说完就觉杨书瑾站起身,不禁无奈一笑,脑中的想法还未来得及冒出就被一股力扯住,但无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