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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对子,让我足矣刮目相看的对子,”李恪瞅着少年的背影微微一笑,轻轻念出:“沾墨才题梅似雪,挥毫又赋柳如烟,横批:盛唐才子绝古今。”
短短两句十来字竟就描述出此间斗文盛况,这少年腹中究竟是有无才华?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略改动一下= = 可是还是好天雷。。。
领罚成自然(上)
外面垫脚的石头是哪个给偷走了!
“小姐,你还是踩着我爬进去吧。”
“不行,你小姐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没道德的事了?围墙嘛,我会连它都搞不定?”
三两下撸起袖子,杨府围墙外这个被称作的小姐的女子身着宝蓝色的圆领袍衫,头发高高束起一幅男子装扮,一双灵动的眼眸此时却是说不出的懊恼,正是先前酒肆中的少年。
“清儿,在底下托我一把,看你家小姐大显身手了!”不安分守己女扮男装跑出去玩耍的千金大小姐似乎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清儿点头应,奋力将自家小姐弄上墙头,正等着小姐将自己拉上去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暴呵,墙头上的人就一头栽了下去。
“杨书瑾——”
哆嗦着抬起头,看见眼前因愤怒而扭曲了一张俊容的杨崇敬时,顾不得揉揉差点摔裂的屁股,又是一阵哆嗦。
“很好啊,很有本事。”
哥,你还是不要笑的好,一笑我心底就发毛。杨书瑾恬着脸不停地打哈哈。
“过来。”杨崇敬手指一勾,地上的人捂着屁股巴巴的赶紧扭了过去。
“去哪了?”摸着她头的手绝对随时都会变成暴栗打下来,杨书瑾缩着脖子对他的提问纠结不已。该不该说实话?
“那个,去街上逛了逛……”
“然后?”手劲随着口气渐渐加重,显然不相信。
“六叶斋刚好在弄活动,我就去凑凑热闹了。”杨书瑾一脸委屈相,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以博取上级的宽大同情。
“胆子越来越大连酒肆也敢去了,嗯?”杨崇敬用力摁下她脑袋,这一招见惯不惯。
“我有扮作男装……”
“还有理了?!”杨崇敬毫不留情的打断,想要敲她脑袋终是没下手,反手一抬指着院子懒懒的吩咐:“罚你把院子扫干净,不然不许吃晚饭。”
杨书瑾看着偌大一个院子,顿时说不出话来,见杨崇敬抬脚要走才慌忙拉住他央道:“哥——”
“哦,小瑾这么乖啊,”杨崇敬不等她说就故意摆出一副已经明了的表情,邪兮一笑:“那就连我房间也顺带打扫了。”
不理会杨书瑾苦兮兮的一张脸,双手抱着后脑勺转身走了两步又止住脚步,头也不回的道:“记得换身衣服再来扫,不要妄想偷懒,我会随时出现。”
杨书瑾一脸恶寒,这还是她哥哥吗?哥哥不该很亲厚的走过来拍拍她脑袋然后关心的问一句有没有摔着之类之类?好吧,无视此人天马行空这个一度的爱好,若不是她三番四次爬着围墙出去惹事生非,谅她的帅气哥哥也不会这么对她。
“小姐,被少爷抓了正着?”正怨念着,清儿的脑袋凑了过来,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偷偷从正门溜进来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丢下我跑了。”杨书瑾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往房间走去,扫地就扫地,用得着换衣服吗。
“嘿嘿,少爷罚了你什么,我帮着就好呀,”清儿调皮的一眨眼,好言好语的哄着,又托着个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晚一些回来就不会被骂了,小姐怎么突然就急了,不是想要那烟翠镯吗?”
“不行,你没看后来在楼上那人一身朝服,哥哥多半也下朝了,晚点回来肯定等的心急,还是宁可被他骂一顿,”其实是早知道他会在围墙底下等着,又不是一次两次,“那镯子还是不要的好,坐我们隔壁的两个人身份可不一般。”
“诶,小姐认出来了?”清儿有些诧异。
“呵,吴恪,吴王李恪,另一个自然是蜀王李愔了,用假名也找个不容易被猜出来的嘛,低估人家智商。”杨书瑾哼唧一声,一把推开房门。
“小姐真厉害!”
“那是,”得意洋洋的挑了一件方便干活的衣裳换上,杨书瑾又问:“后来那个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
“我听到蜀王殿下喊他名字,好像是房宰相的长子房遗直公子。”清儿也忙换下一身书童装扮,又过来帮她梳头。
“房玄龄的儿子,难怪长得那么好看。”杨书瑾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足足一幅花痴相。
一旁的清儿看着也不由扑哧笑出声,拿着手指刮她脸:“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羞羞羞。”
杨书瑾却不理会她的嘲笑,将脸一板十分严肃的回道:“清儿你这就错了,我流的不是口水,是金津玉液,表示着我的一见钟情。”
“小姐你对着哪个英俊少年不是这表情,难不成每次都是一见钟情?唉,我看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良家公子为好。”清儿摆正她的脑袋,三下五除二就给梳好发髻。
杨书瑾起身捏捏她脸颊,熟练地扛起门口的扫帚(见注释),边往后院走边说:“可不带这么诋毁自家小姐的,我难道不够闭月羞花吗?冲着你这句话罚你去把少爷的房间先扫干净再来后院帮我。”
“又是这样……”杨书瑾不管身后丫头的哀嚎,笑意盈盈的转到院子里去。
张手伸个懒腰,夕阳透着发芽的柳树映在微微晃动的池塘上,水面宛如铺上一层金色的琉璃,来到这也有整整十六年,从一个奶娃娃长到这般年纪,回想起来多少有些不敢置信,而那个原来的世界却是离她越来越远。
那日只是回去找一不小心落在商场洗手间的烟翠玉镯,却不想被车撞死,懵懵懂懂又在这个大唐重生,她一直相信自己只是忘记喝下那碗孟婆汤。蹲下身子捡起一片落叶,褐色的茎脉清晰可见,由于枯黄卷缩起身子,却在柄处隐了一抹绿,明明是春天竟也还是有落叶的。
猛地站起身扶着扫帚甩甩头,没事干什么学那林黛玉悲春伤秋个什么劲,这一次投胎老天对她还算不错的:
爷爷是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贵,看着名号多闪亮,就是牵扯到前朝多少有点麻烦,但对于她来说前朝后朝什么的是没有丝毫影响;
爹爹嘛,则是右卫副率慈汾二州刺史静公杨誉,虽然前两年就死了,但对她这个女儿那可是好得没话说;
娘亲,好吧,估摸着当初投胎在她肚子里想出来时扒拉的太用劲,一不小心把人家弄成难产,她十分对不住自个的美貌娘亲啊;
至于哥哥,喏,大家伙都看见了,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却有着一颗腹黑的心,不过那名号也还是响当当的:工部侍郎鸿胪卿,年少有为打从爹爹死后就承了郑国懿公的封号,那叫个威风凛凛;
现在家中就她和兄长两人,不过听说再过几天小侄子要到学院念书会前来寄宿,终于有人可以玩弄了!杨书瑾一边扫着地一边也不忘咧开嘴笑,兴致起来又不住哼起小曲。
关于注释:
路人甲:为什么扫帚会在一个小姐的房门口?某月,一脸BS状:还不是某位小姐罚习惯了~小瑾:谁说的,我这星期只被罚了四次! 路人甲AND某月一脚踹开:面壁思过去
领罚成自然(下)
作者有话要说:略有修改
“还真是个傻妹妹,领着罚还能这么高兴。”杨崇敬声音突然闯进,那正打着一肚子坏主意的人吓得一个趔趄,生怕被他看出小心思来。
“哥,你走路也没个声,想要吓死我呀!”抚着小胸口,想不到自己两世为人居然还怕他,难道是小时候欺负他太多老天也看不过眼了?杨书瑾斜瞪了一眼已经渐渐暗下的天空。
“饿了?”杨崇敬摇头笑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到石桌上问。
很没出息的咽着口水猛点头,好像看到她爱吃的芙蓉鸡。
“先吃点再扫,饿出病来我可懒得照应。”杨崇敬替她拿开扫帚,就见她蹭的一下扑了上来对准左脸颊就是吧唧一口,一双湖水般的眼睛盛满明晃晃的笑意,让他看着也打心底开怀。
“哥哥你好人有好报,爱死你!”说罢朝着右脸又是猛亲一下,俗话说得好,美男的豆腐不吃白不吃,杨书瑾就是这么个色女,连自个哥哥也不放过。
拿下她的魔爪,杨崇敬显然对这般是习以为常,抛了个你要不要吃的眼神过去,这一招果然很有效,成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
“多吃些鱼,会变聪明些。”杨崇敬对她的挑食亦是习以为常,无奈的夹了鱼块放进她碗里,又细细挑去鱼刺。
“你妹妹还不够聪明?”杨书瑾甚没吃相,小巧清秀的脸在那肥硕鸡翅膀的衬托下也显得十分怪异。
“嗯,才华自是无话可说,”杨崇敬挑着盘中的鱼肉对她的大言不惭倒是点头赞同,十分无意状抛出一句话:“那最后的对联叫人真是开了眼界。”
对面的人猛地抬头,吐出一根差点就咽下去的鸡骨头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今天也去了六叶斋?”难怪轻而易举就知道她在说谎,只是对联真是她剽窃的,以前爸妈最爱习书法,一逢过年过节就几大筐子的给别人写对联,这个也只是碰巧记住的而已,实在是最后没办法又想要镯子拿出的下下之策。
谁让唐朝人不够先进,前几局明明用的是巧计,偏一干老头子看不懂……早知早晚要剽,一开始她就随便抄一首诗仙诗圣的大作交上去好了,还死不好意思的交了个白卷。杨书瑾十分想捶胸顿足。
“你去得我还去不得了?”斜睨她一眼。
杨书瑾得了答案立刻忿忿起来:“杨崇敬你顺道都不带我一块,没良心。”
“我只是在想,不用带你应该也会颠颠的跟去,果然没叫我失望啊,门口石头给搬了也能爬进来,改明个都抵得上那飞檐走壁的毛贼了。”杨崇敬皮笑肉不笑的功夫着实一流,将书瑾刚涨起的气焰不紧不慢的尽数熄灭。
“不要拿毛贼跟我比。”闷闷的吞下一口鱼肉,一贯不吃鱼就是因为懒得挑刺,而杨崇敬却对她的所有癖好都了如指掌,也无怪乎总是说不过他。
当一个人十分了解你时,他必定也对你的死穴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毛贼怎么能和你比,就说这世上只怕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杨崇敬不掩口气中高度的赞允,让脸皮厚的杨书瑾也红了脸,又笑道:“你的才华甚至连爹爹也不清楚,我却是明明白白。”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瞒你啊。”杨书瑾不忘随时拍马屁。
“不瞒我怎么那本长安诗集还要藏起来?”杨崇敬笑着打趣。
“你怎么能随便看人家……”
“你上次落在这里我无意瞧见的,”忙堵住她的一通追问,估摸一个不小心她满嘴的食物下一刻就会在他脑袋上开花,杨崇敬放下筷子继续道:“我看了字迹,你写那诗集应该是七八岁时,就连当朝状元也没有这等才华,偏偏你年纪尚小就知道收敛锋芒,不然早就博得才名,今日也是,那第一局比诗我看随便从你的诗集里摘一首都比他们强。”
杨书瑾干笑两声,没好意思说那是因为初来几年到了学会写字的年龄后实在无聊才默出的名诗名句,为了避免发生版权纠纷她还刻意没将所有唐朝经典诗句写上去,好哥哥哎,她真的不是有才华。
“我小时候就在想,你明明时不时出口成章,怎么爹一让你写首诗、做篇文章就什么也不会,老是领罚,原来你心底是早有了主意。”许是今天她在六叶斋的那幅对联勾起杨崇敬的无限回忆,一直夸个没完。
“哥,那时候罚你不都偷偷陪着,我哪是有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想要说那些诗不是自个做的只怕他也不相信,只是他误解的话倒也没什么,杨书瑾只能在心底猛念叨着各位大诗人对不住了。
“呵,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哥哥随你,不过今天那首曲子也是极好听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