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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那旁的家丁刚要开口夸夸杨崇敬的英勇无敌就被他给斥了回去,只道一声不打紧就要再度抱起她。
“你都受伤了哪里还能使劲,我自己能走,”杨书瑾顺手挽过他,笑道:“我可是有吃有喝有睡有的是精神。”
“那她们?”杨崇敬狐疑的看一眼她又看看由官兵带出来的其余女子,明明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她们和我不一样,我知道你肯定要来她们却不知道啊。”甜甜一笑就要拉着他向前走,却在这时正前方涌出来一列人马,杨书瑾心猛地提起待看清来人后又猛地放下,是官兵。
呼一口气却发现身旁的杨崇敬身子绷得笔直,眉宇也深深蹙起,正不明白的当巧那边领头一人开口:“杨大人,这案子明明已交由刑部审,大人来此地可是越权。”
“燕郎将多虑,本官只是担忧妹妹安危才会前来此地,并无心越权。”杨崇敬的官职似乎比那人要大,说话间便是一贯的不卑不亢。
“哦,可是下官听说杨大人无缘无故连着几日没有上朝,还私自调动官兵,现今朝廷上弹劾大人的折子可有不少。”那燕郎将一脸皮笑肉不笑,看的杨书瑾心底直发毛,颇为担忧的望向面色无异的兄长。
“有劳燕大人挂心,这些本官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杨崇敬不愿多理,拉过杨书瑾就要走。
“杨大人,”燕郎将懒洋洋的抬手挡住去路,笑道:“恐怕下官需多有得罪,御史台刘大人责令下官见到大人就将您押送至大理寺,您还是跟下官走一趟吧。”
杨书瑾听罢径直愣住,向前跨一步挡在兄长面前:“你说什么,哥哥只是担心我哪里有错?”
“有错无错要经由审问才知道,杨小姐责问下官可是无用,不过,这贼匪虽然绑了人但杨大人未经刑部审批就滥杀无辜还是多有不妥,此事下官定会向刑部如实禀告。”燕郎将似有似无一笑说了这么一句,却叫杨崇敬脸色大变。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杀了那些贼匪,他们不是绑在后方?”
“杨大人,”燕郎将微微提高声音,一字一句道:“下官来时看见的可都是尸体。”
杨书瑾顿时明白,他这分明就是嫁祸于人,恐怕几日里的弹劾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趁她被抓的机会,不,或者说她被抓也根本就是一场戏一个阴谋?
“小瑾,你先回家,我得去大理寺给个交待。”杨崇敬前后思量拿定主意,转身笑着宽慰她。
只她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其中一切都已看透哪还听得进他的话,紧紧拽着袖子不肯放,这一去牢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杨书瑾脑中全是酷刑图,万一来个屈打成招……
“傻丫头,我好歹也是当朝二品大员,你想的那些子不可能有。”杨崇敬料她所想,轻轻掰开她手指笑着随那燕郎将去,连着带来的五人也一并被押送下山。
杨书瑾心中焦虑不已,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好在官兵还甚客气将她护送回府,一进门见到李愔顿时眼前一亮只差没扑了过去:“李愔,我哥哥被抓了,怎么办,你救救他!”
“小瑾,我知道,我都知道。”见着她衣冠不整止不住的心疼,也不顾尚在堂中将人一把抱住好生宽慰,杨崇敬的事早已先她一步传回来。
杨书瑾听着才渐渐缓下来,看一眼堂中,嫂嫂提着手绢在抹眼泪,杨志诚亦是一脸担忧,显然都已知情,她再慌乱也就是添乱,忙敛住心神问:“哥哥犯的事会怎么算?”
“可大可小,不过杀了贼匪的事真要定下来罪名可就大了,现在是明摆着有人故意陷害想借此削弱太子一方,另外几方人马是伺机而动,可惜我在朝中并无势力,要救人恐怕没那么容易,”李愔一反平日的吊儿郎当,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说着还是尽量捡些安慰的字眼道:“小瑾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尽全力,想来太子那边也不会放任不管。”说着又嘱咐两声要她好好休息便急匆匆出了门。
他虽未曾说明杨书瑾也知道,别人诬陷哥哥不就是想要牵扯出太子,在这个紧要关头太子自保都来不及哪能指望他出面救人。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跑出去玩,杨书瑾微微叹气,将责任全怪到自己身上,忽然觉得嫂子的哭声也烦人的紧,揉揉额头朝着杨志诚道:“我去洗个澡,志诚你等会到书房来,有些事和你说。”
朝堂上的事交给李愔,那幕后之人就得靠她查出来。这谋划虽然看上去华丽丽,但想要瞒过她还嫩了点。说白了一切事都与那个燕郎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杀劫匪再嫁祸于人这种事不是亲信也不可能放心让他干,于是只要查出燕郎将是谁的亲信这幕后之人不就轻而易举的揪出来。
她绝对不会说这个幕后之人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为这个人对所有计划明显自负过了头,仔细想想更是纰漏无数,但他很聪明的利用了一点,那就是杨崇敬和她之间不可割断的情愫,就凭这一点,杨书瑾就处于劣势,换做别人打两顿板子吃一些小刑罚,只要咬着牙关不承认她都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解决的办法,可那人是杨崇敬,她是连一根汗毛也不会让人家动的。
是夜里李愔传来消息,说的是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三皇子李泰以及五皇子李佑为首的两拨人开始蠢蠢欲动挑拨是非,杨书瑾听着直发笑,没想她哥哥这么个不甚重要的官职倒是成了众人争权夺势的箭靶。
唯一令杨书瑾没有意料的是嫂子侯清落的一句话,在听完这一番禀告后也不哭不闹,只劈头对着杨书瑾道:“你若是救不出他,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杨书瑾愕然了好一阵独自一人坐到后院琢磨了半天总算想明白,侯清落对他们兄妹俩的感情根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为何还能忍受。换做她非疯掉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撑下巴。。。天气好热啊 一身汗一身汗。。。
小姐请自重
杨书瑾一夜着实没睡好,第二天自己对着铜镜都觉得憔悴的不少。不过本来就不算好看,这幅样子也就没差到哪去。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私房钱,细细数了一遍,找出个小匣子整整齐齐装好又塞进去一些珠宝首饰,捶捶有些发疼的心口,心想着自己这是为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付出总算是好过了一点。果然的盖上匣子不再去看。
银子是打通上下便于行事的必备之品,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需要动用关系。
杨书瑾托着下巴抱着匣子走到书房,掐着手指一算大概要写个三四封信。
昨日李愔的消息说的是李佑和李泰两方开始有动作,李泰她是不认识也从没兴趣要去认识,不过李佑总算是她妹夫,他不想帮忙但不要捣乱总还是可以的吧,当即写下第一封信给清儿;
第二封写给远在安州的李恪,她也没指望李恪能帮上忙,毕竟隔得太远,只不过心里难受这突然而来不能承受的事情,极其想找人诉说诉说,谁让他们夫妇比较能够理解她,啰嗦的杨书瑾写了大概七八张纸之后心底总算舒服一点,瞅着一堆纸挠挠头揉作一团又给扔掉,提笔重新只写了一行字:“兄长有难,书瑾心恍难待,此番书信只为求神安,望月竹与恪谅之,若书瑾尽全力仍未能救得兄长,愿恪能予以一臂之力。长安字”,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这一行字撩拨出的情绪,杨书瑾重重叹口气吹干墨迹又装进信封;
杨书瑾平日里也不认识什么大官权贵,第三封信还是想了许久才想到的一个人,为哥哥缔亲的宗亲叔父杨师道,其实如果抱着希望她就会直接去杨师道府上,就因为两家来往不甚密切但关系容易牵扯出事端,最终决定写封信让他帮忙就好,不然人家要是怕牵扯进去找了也没用。就算是血肉至亲都还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杨师道真不想帮忙她也能原谅。一板一眼的想着等反应过来杨书瑾发现那张信纸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戳了个洞,懊恼的一拍脑袋,她又不是神仙姐姐,能原谅个屁!万分悲催的又重新誊写一遍。
装着三封信时杨书瑾是唉声叹气,走出门后又给挺直了腰板,现在杨府上下可就指望她,她不振作可不行。
吩咐杨志诚找人将信快快送出去然后掂着小匣子准备去一趟房府,听杨志成说今个无朝现在去找人最合适不过,要知道如今最信的过的人除了李愔也只有房遗直,杨书瑾有点后悔没多交几个男朋友,不然现在能帮上忙的准是一溜一溜。
这边跟嫂子刚说要出门那头房遗直竟然来了,杨书瑾提着激动的小心脏颠颠的跑去见人。
房遗直一身纹竹白衫站在堂中,颇有些遗世孤立的味道,但就是这么个孤独的身影却叫杨书瑾忍不住掉眼泪,蓦然想起他曾经温柔许许的说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虽然已经不是情人,他却愿意不离不弃。自个去杨府与他主动来找自个究竟是不一样的。
“房遗直,你能帮我吗?”憋着眼泪张口就这么问了一句。
“当然。”爽净利落的回答让人不禁心头一暖。
“我得去刑部大牢先看看哥哥,边走边说。”为求速度,杨书瑾再次无奈的选择了坐马车,好在是马车够稳而她又够专心致志,倒也没太难受。
房遗直凝神听她说了事情发生时的大致情况,再综合自己所得知的消息,微微蹙眉道:“你失踪的第一日里崇敬也到我家中来问过,我们与蜀王还一同去寻了好久,第二日听刑部的人说最近女子无缘无故失踪报上的案子亦有不少这才觉得多半深有联系,案子便移交给刑部,本来我们几人下朝之后私下里找找也无可厚非,没想崇敬竟连朝堂也不去,这才引来他人菲薄。”
“是我不好,惹来这桩事。”杨书瑾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听到被绑架的三天里的情况,想起杨崇敬胡子拉渣的模样就心疼。
“小瑾受苦了才是,哪能怪你,”掏出帕子递过去,房遗直轻轻叹气:“不过这事多半另有隐情,且不说那几名贼匪死的蹊跷,谁又敢在工部侍郎的门口抓人,那些贼匪倒更像是被灭口。”
“所以我觉得这事跟那燕郎将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人不是他杀的也是跟他一伙的。”提到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燕郎将杨书瑾就来气。
房遗直微微一愣,道:“燕郎将名叫燕弘信,是,齐王的人。”
“他,他……”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杨书瑾差点没把一匣子珠宝打翻,眼睛瞪着不敢相信,齐王的人?这事绕了一圈怎么会绕到李佑的身上。
“他是齐王亲舅舅的妻兄,一直与齐王来往密切。”房遗直接过话再度解释。
“那他应当没什么问题……”手指紧紧拽着帕子,李佑是自负了一些但心性并不坏,不可能是他。
房遗直宽慰的点点头:“是,说不定只是有人刻意挑着那个时刻故意杀了人诬陷你哥哥,总之不是崇敬做的事情就有转机。”
点点头总算是宽下心,杨书瑾叹气向后仰去,真要是李佑,真要是他,又该怎么办?这封信送到清儿手中后大概就能见分晓了。
一下马车杨书瑾还是忍不住呕了好一阵,待有气无力的走进刑部大牢那狱卒竟是怎么说也不让她去见杨崇敬,面对她手上一匣子的金银珠宝竟也不为所动还冷冷撂下一句话:“小姐请自重。”
丫的她哪里不自重!杨书瑾狠狠瞪了几眼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狱卒,人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难不成他比鬼还可怕?愤愤不已的唠叨回马车,叹口气还是很公明的小声说了句:“不为钱财所动倒是铁面无私,日后能成大器……”
纵是这时候房遗直听过也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她便是这么实诚。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缘故,坐着马车再一路晃回府杨书瑾却是七荤八素,一下车就扶着自家门口的石狮使劲吐,因着早上没吃东西是差点将胆汁也给吐出来,本来不好的面色更加苍白几分,一进门便将屋内几人给吓坏。
“小瑾,你怎么了,是不是崇敬有……”
摇摇手打断嫂嫂的猜测杨书瑾挤出一抹笑:“没事,也没有见着哥哥。”
“你,”侯清落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