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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瑾心跳的十分厉害,生怕清儿一不小心就说出什么她不愿听见的消息来,暗自调匀气息笑道:“志诚就改不了这毛病,又不是外人,嗯,你还是先回房,我与清儿叙两句闺房话。”朝着瞪大眼睛的杨志诚使了个眼色,他一幅紧张的样子在这里不闹出乱子才怪。
“是啊,又不是外人。”清儿笑着走近一步挽起杨书瑾,笑得格外甜。
“那小侄就不打搅两位姑姑。”杨志诚仍是望了好几眼,想着杨书瑾聪明该是心底有主意才会这么说,只好随她的意思退下。早知如此,还不如将查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怎么忘了她终归会知道。
“姐姐,”挥挥手也让自己的丫鬟退下,清儿提着裙裾挽着她走进门这才道:“清儿贸然回来你可不要责怪我不知礼数才好。”
“哪里,清儿能回来我自然是很高兴。”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总有哪里不对似的,说的话、叫的名字还是该有的表情?
“姐姐,一从齐州回来我就想着要来看你,好在殿下也知晓我的心思,这不,刚去宫中见过母妃娘娘就匆匆来了杨府。”清儿仍旧是满面笑颜,提着李佑还有些羞涩。
杨书瑾下意识随着她的话勾起唇角,而这动作几乎是让她一瞬明白过来其中的疑惑。
她在笑,她一直在笑。这都什么时候,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不知齐王让王妃今日来是有何指教?”从进门起她一句话也没提到杨崇敬,每个字却都笑意盈盈,杨书瑾心窝一紧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清儿见她模样先是一愣,后又掩嘴轻声笑,莲步轻移走至桌边坐下:“小姐就是小姐,这样也能轻而易举看出端倪。”
轻飘飘的一句话也就让她不用再揣测什么,手指微微扣紧,是李佑,一定是李佑让她来的:“清儿,怎么回事,齐王待你不好吗?”她宁愿将一切责任怪罪到李佑身上也不要从她口中听到那样的话。
“不,殿下待我很好,好到清儿以为,这世上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她轻轻低下头,嘴角依旧抿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所以小姐,你,原谅我吧。”
杨书瑾手扶着桌子撑起几欲摔倒的身子,咧开嘴轻轻一笑:“你都做了什么,你想我怎么原谅你?”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我开始只是告诉殿下你同公子之间的不寻常,可是后来,后来我见殿下那么开心,他每接到朝中的消息都会抱着我说‘清儿最好,最喜欢清儿’,我只是想让他更开心……”
“只是为了这个你就连哥哥的性命也不顾?我们整整相处了十年,十年呀,清儿你都忘了吗?!”杨书瑾脚步一上前,袖子却带翻桌上的茶盅,茶水泼了一地,再也收不回。
“清儿不敢忘,可是,我更希望殿下开心,我知道公子小姐所有的弱点,我是上天派去帮助殿下的人,也只为他而活。”清儿抬起头,一贯灵动的大眼睛里装满说不出的肯定。
“你错了,他只是利用你,只是为了利用你才会蜜语甜言,等到有一天你对他无用了,你要怎么办?”
“小姐说的,喜欢一个人与身份地位无关,为何现在偏偏不信殿下是喜欢我的?”清儿有些懊恼的站起身,语气间已有薄薄怒意:“就算殿下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我一定会把自己变得对他有用。”
杨书瑾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久久回不过神。这才多久,从她嫁去齐州到现今也不过短短三个月,她竟然这样深爱李佑?
“我们先找人绑架了小姐,因为知道公子定然会去找,即便是死也要找,果然一切如我们所想,那日遣人偷偷放出消息告诉公子小姐在哪,公子竟然真的不管不顾就去了,一步一步与殿下猜想无疑,只是没料小姐竟还能从尸体上找出名堂,殿下佩服小姐的才华,所以……”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杨书瑾轻笑一声打断:“可以了,从今日起,你不必再来杨府。”
“小姐,殿下可以救出公子,还说可以迎娶小姐为妃,你我亲如姐妹共侍一夫不好吗?”清儿见她转身慌忙跟上。
“可惜了,我极其不喜欢他。”
“可是就凭小姐一人之力根本救不出公子,日后杨家萧条不要说蜀王殿下,就是一般的走卒商贩小姐也还是要嫁的。”
“谁说我非嫁不可?谁又说我救不出?呵,清儿,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若是连哥哥都救不出我有什么资格叫杨书瑾。”嘴角一勾轻轻哂,杨书瑾此时的模样竟有傲睨天下之意,清儿猛然觉得心慌意乱,眼前之人变得不再熟悉。
屏着呼吸挤出笑:“小姐,你不要逞强,我知道你要去找太子,可到如今这个地步太子出面反倒是乱了局面。”
“哦,我有告诉你我要去找太子吗?清儿,你想跟我争还是差之甚远呐。”杨书瑾已明白事情前因后果,说话便也不再含糊。
“好,总之我已经给过小姐机会,”清儿究竟还是有些不忍,抹去眼角泪珠:“若日后小姐有何困难都可以来……”
“不必了,”再次打断,杨书瑾提步走向门口:“绝对不会有那么一日落到我头上,倒是你的好殿下让他小心着些,来人,送客!”
话音落,杨志诚便从左侧走出来,想必是一直不曾走远,见状杨书瑾不禁低头浅笑,看着他将清儿送出门这才有些无力的靠着门框,说不上的感觉,自个先前也揣摩过这样的情况倒不是措手不及,或者说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心底反而舒了口气。
只是,清儿,你听进什么话不好偏偏只记得那么一句。喜欢的确无关身份,可是身份一不小心就会碍着喜欢。
“姑姑,您没事吧。”杨志诚送完人又快步走回,小心扶她坐下。
“我还没有七老八十,这么点事不算什么,倒是志诚,你瞒的我好苦。”歪过头去冲他笑。
杨志诚见状微微低下头,道:“我也只是查到一些对姑姑不是很好的消息,所以……”
“所以告诉杨崇敬而没有告诉我?”
见她猜到便也只好点头,却听她叹口气:“唉,他们定是派人见了哥哥,拿我做威胁,毕竟李愔现在不能护着我,想要取我性命随时可以,只是志诚,对付这种事情不能默认了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以为我们是hello Kitty。”
杨志诚蹙起眉,着实很想问hello Kitty是何物,但还是挑了个重点去问:“那姑姑有何对策,还是去找太子吗?”
无奈的摇头,杨书瑾倒了杯茶灌下:“清儿已经知道我们要怎么做,那么就不能去找太子,再等两天吧。”
“等谁?”杨志诚疑惑作问。
正说着话有家丁急急跑进门,递过一封信道:“小姐,有人送来信。”
“看来不用等那两日。”接过信看清上面的印鉴时,杨书瑾扭头对着杨志诚一笑,杨志诚仔细瞅去,那印鉴上赫然刻的是“吴王”二字。
原来姑姑是早已有所准备,杨志诚暗暗称奇,心宽下的一瞬看着她如往日一样的笑语晏晏不由问:“姑姑,清儿姐姐那样,你不难过吗?”
杨书瑾提着信走至门口,抬头看着依旧刺眼的秋日,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将心比心,你觉得呢?”
杨志诚顺着望向她,只觉此时她眼中满满晃晃那倾泻如水阳光比眼泪还要哀伤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又冷又热~哎哟哟~
嫁人以翻案
兄长有难,书瑾心恍难待,此番书信只为求神安,望月竹与恪谅之,若书瑾尽全力仍未能救得兄长,愿恪能予以一臂之力。长安字。
短短一封信李恪这几日看了不下百遍,心慌难待,到底是有多心慌难待她才会前后署名都弄得不一样。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殿下,小瑾的事是否已有主意?”萧月竹端着汤盅进门,见他手旁又是摆着这信,忍不住问。
“京城传来消息,六弟装病未去之官的事父皇已知晓,被关禁闭,而房玄龄对此事持中立态度,也就是说房遗直不能有所动作,丫头这回可是孤立无援。”李恪折好那信夹在书中,走至圆桌旁坐下。
萧月竹一听有些着急,慌忙又问:“那怎么办?小瑾和她哥哥岂不是……”一个词卡在喉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急,”李恪轻轻覆住她手,示意坐下,这才道:“现在朝中大部分人都未表明态度,多是依着形势附庸之辈,我已作决定,回长安。”
“回长安,可是皇上不曾降旨,贸贸然如何回去?”萧月竹紧着眉头,有些迟疑。
“我自有办法。”
萧月竹知道所谓的办法时还是吃了一惊。
贞观十一年九月十七,安州都督吴王李恪因狩猎过度,毁坏农田受御史大夫萧瑀弹劾,太宗怒,斥其骄纵,责令免官,削户三百。
贞观十一年九月二十二,李恪由安州回赴长安,让周旋于杨崇敬一案的大小官员顿时有些慌乱。更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李恪一回长安,竟是毫不避嫌去了杨府。
“你再晚来两日好了,谁也不用看,眼不见心不烦。”杨书瑾见到人便是在接到信的第二日,坐在后院叼着笔,见到他才慢吞吞的给了这么一句,显然是知晓他会来所以专程候着。
“丫头,我可是千里迢迢从安州赶回来,你以为被免官削户是因为谁?”李恪撩开长跑在她对面坐下,没好气的问道。
“应该不是为了我……”看着李恪眯起眼连忙起身倒茶,一句话吞回半句转开话题:“月竹怎么没有一起来?”
“昨日她有些不舒服,大夫一查说是有两月的身孕,我便没让她过来。”李恪说这话时脸上有着丝丝光彩,好看的眉宇换上一层柔和之色。
“李恪,你很厉害嘛,这么快就那啥啥,啧啧,平时想必也努力。”杨书瑾打心眼里高兴,说话也就没了分寸,惹来李恪一阵无奈之笑。
“你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说话小心着点分寸,叫旁人听去哪个还敢娶你。”
“嗯,没人娶那就你喽。”
话是随意的话,语气却是十分认真,李恪一时竟也没分辨出她的意思,蹙着眉有些不明白的看向她:“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杨书瑾微微一笑,将笔搁置一旁恭恭谨谨起身朝他跪下:“吴王殿下,请你务必娶了杨书瑾。”
“长安,不要胡闹。”李恪伸手要扶却被她轻轻避开。
“你看我像胡闹?”抬头轻问。
李恪无奈叹气,加重手劲扶起人:“你先起来,有什么缘由倒是说说看。”
听了这略带商量的话杨书瑾才扶着坐下,道:“这是最简便快捷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其实这件案子本身极为简单,最多也就给判个擅离职守,而这擅离职守在一定范围内其实可以酌情免罪,不过是众口之交加上将杀人罪名扣在哥哥身上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现在罪名已经扣上,你要怎么做?”
“嫁给你啊。”杨书瑾把这句话说的跟喝水一样的容易,让端起茶碗的李恪猛然觉得喝水其实也不容易。
“现在有人想要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哥哥,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么大势力保我周全,况且,你也还不错。”杨书瑾提笔蘸墨,低头也不知写这些什么。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夸赞我?”李恪着实笑的很无奈。
微微偏头咬着笔管,杨书瑾想了想才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差劲吧,总之我嫁给你这个案子就能重审,只要重审我就有把握让它赢,只要赢了我哥就能救出来,就是这么一个理,说起来你娶我吃亏的也是我好不好,不要一幅倒大霉的模样。”
拿着笔管转手戳戳他。
“嗯,我是倒大霉,真娶了你六弟该怎么跟我闹腾,我可吃不消。”李恪仍旧是当她开玩笑,便只是玩笑的回答。
杨书瑾叹口气,敛起笑:“我是认真在说,你真为李愔好就该知道不能把他再卷进这件事中,他一向也不爱朝政。”最后一句不知是宽慰自己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