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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高一句低听得杨书瑾一颗心也是起起伏伏。
本以为那日李愔是明白才走,没想到他还是不甘心,好在这次有李恪拦着,若真的传到李世民耳中李愔定会被斥没出息什么,而且她也瞒不住这场婚事背后的隐情,让他以为无奈而为至少不会让他太难受。
“不去了。”见到只会让他更加难受,杨书瑾叹口气轻声说了这么句,镇定的拿起梳子盘好发髻。
“喂,杨书瑾,可不带你这样,六哥好歹是因你……”
“十七,也不带你这样的妹子吧,皇兄我还没成亲你就要棒打鸳鸯?”小公主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有声音自门外传来,仔细一辩不是李恪是谁,原来不止十七一个人来。
杨书瑾一听声音反应极快的奔回去叠被褥穿鞋子:“等等,等等进来——”女孩子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随便乱进,乱七八糟要是被看见果然还是很丢脸。
“唔,谁说我要进去,”李恪不清不浅略带笑意的声音气定神闲的响起,顿了顿又道:“我与月竹去院中等你们。”
诶,不进来呀,杨书瑾止住动作呼口气,拉过十七往外走,没人看也就没必要收拾。她们两人走得快,虽然后一步到院子里也只是刚好看见李恪搀着萧月竹小心坐下,而萧月竹回头好笑的看向他,道:“不过两个月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一瞬间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有点回不过神,杨书瑾的脚步不由慢下,人家夫妻本来好好的她偏要死皮赖脸的掺和一脚,而且两个人都是自个的好朋友,这第三者做的真是没品至极。
其实说回来她莫名其妙重生在大唐就挺多余的,说不定本来哥哥和嫂子很好,房遗直和十七很好,李恪跟月竹也很好,把她放到哪里都嫌多余的慌。难不成上次被绑走其实是上天也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想把她召回去?杨书瑾无奈的叹气,忽然对自个的命运有了新一层意识。
“小瑾一个人站那唉声叹气什么?莫不是嫌我们来的烦吧。”待下人端上茶月竹才撑着下巴瞅她,笑嘻嘻问。
“哪有,我一个人在家闷得很。”被十七拖着上前坐下,心底还止不住猜想着萧月竹为啥不生气,自个可是抢了她老公来着。
“闷得很也不知道去找我,不会是快要嫁人也学起那淑女样了吧。”萧月竹捏着她脸颊如往常一样的说话口气,好像要嫁的那人不是李恪一样,杨书瑾赔笑着琢磨了一下总算是明白过来,李恪反正是要娶正妃的,娶个别人还不如她这个朋友来的实在,想完杨书瑾圆满的舒口气,也没那么内疚了。
“十七,六弟的事你不要折腾,惹出事端给人抓住把柄就不好,我们自会处理。”李恪先做一笑,随即又敛起神色小心嘱咐着小妹妹,十七原本还想说什么,见面前三人脸色也还是吞了回去。
“丫头也是。”杨书瑾正傻兮兮的笑着,李恪扭头对她也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楞眼。
“我哪会惹什么事,与其这样拖着还不如断了念想。”不自在的捧过茶喝,一哂嘴角撩起怪异的弧度,后一句话也不知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个听。
“咳,”几人被她这个不协调的表情给骇住,当下觉得好陌生,李恪轻轻一咳忙换话题:“这我马上要成亲,你不送点礼吗?”
啥?杨书瑾被一口茶水呛得结结实实,瞪着眼睛看浅笑端方的李恪,敢情是他一个人成亲是不……
这怂恿者还一个接一个:
“就是说,上次三哥成亲你可是提前好些天准备了贺礼的。”此为十七,明摆惦记着她送去那蛋糕,不就是一直忙着没给她做么。
“嗯,你哥哥那次也是,还专门写了联子来着。”此为萧月竹,显然是对她的才华还想刨根究底。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不对不对,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对,总之她发觉了对面这三个人很有整死她的潜力。
“不该是你们送我礼……”杨书瑾觉得拍死自个得了。
十七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扯过她袖子一脸可怜兮兮直接了当说出心中想法:“我想吃甜糕,你说过要做十个的。”
好,做十个,腻死你!杨书瑾没好气的瞪她,她的表情却格外惹人怜,于是乎即便是在深秋也不禁打了寒颤,顿时招架不住挤出抹笑:“做,我做,十七,那个叫蛋糕,不是甜糕。”
三人脸色立刻明朗。
“不过,这东西要大家一起做才有意思……”杨书瑾笑着顿了顿,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全都得帮忙,废话,她一个人做想让她忙死不成。
事后,瞅着乱七八糟的厨房杨书瑾抚着额上青筋十分抱歉的看向自家厨子大叔,不是她弄得,真的不是。她不过是忘了那三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大家闺秀而已。
帮的是些什么倒忙啊,杨书瑾捧着多余出来送不出去的一堆蛋糕无语至极。
好吧,毕竟融入他们三个人的心血不能浪费是不,没人吃她坐到后院自己慢慢吃,顺带烫壶小酒来个举杯邀月多有情调是不。抬头一望,天空万里全是云,月亮什么的极其不给她面子。
懊恼的一口气吃掉三块蛋糕果不其然的给噎着,慌忙灌口水又察觉原来是酒,忍不住弯下腰一阵猛咳呛得泪花鼻涕直流,丫的她要嫁人了,她就是伤心难过那又怎么了!努力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救出杨崇敬,结果回来之后是一句话也没说上,是她有错在先也不怨嫂嫂这么做,甚至数了一个圈下来是一个人也怨不得,除了忍着也就只能忍着。
一口口吐出嘴里怎么也吞不下的面团,杨书瑾也不敢哭大声,喘着气抽巴,一阵冷风吹来止不住哆嗦一阵,拿帕子擦干眼泪鼻涕哆嗦的回了房。
她发誓,她刚才绝对没有想象杨崇敬来抱着她安慰的模样,绝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为何如此倒霉啊
佳偶非天成
成亲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十八,据说是个诸事都宜的好日子,杨书瑾瞅着黄历撇撇嘴,诸事都宜在某些方面上就代表了没甚新意,无聊的很。
一直到十月十八之前一直都是侯清落在为她置办嫁妆,要是说对嫂嫂不让她见杨崇敬不恼火那简直是不可能,但毕竟不愿杨崇敬为难,摆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什么事也不做任嫂嫂捣弄。
一日,拿了一匹绢缎来问喜不喜欢,瞅一眼,道,喜欢。
又一日,吴王府上送来的凤冠霞披,扫一下,道,不错。
再一日,杨崇敬终于是伤好能下床,乐呵呵的跑去见她,她却是头也不回,莫名其妙道一句,可以。
杨崇敬煞是摸不着头脑,问之:“什么可以?”
答曰:“什么都可以。”
沉默十秒钟后,杨书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书站起身扑进杨崇敬怀里还不忘带上一声尖叫。
“小没良心的,敢情你是把我当成嫁妆在这盘点,一起送到吴王府摆着可好?”杨崇敬伸手圈住她,久违的调笑口气让二人一齐失声笑出来。
“哥,你的伤好了?”急急又要去看他脸色。
“再不好我的小瑾可就要嫁出去,做哥哥的不看着那怎么行。”虽是在笑着但口气中的不舍是怎么也掩不住。
“嗯,”轻轻应一声,杨书瑾着实不喜欢这气氛,便笑着拉过他往院子里走去,望着那棵开始掉叶子的樱桃树歪头一笑:“等明年我想吃樱桃,哥哥记得给我捎上一点。”
“好。”杨崇敬随着她目光向上看去,十指紧扣不在言语,秋风带过一阵落叶竟有些说不出的凄怆意味,回头再看杨书瑾,依旧是那言笑晏晏的表情,伸手接起落叶,调皮的模样跃然眉间。仿佛在眼前从未消失过一般。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杨崇敬明白过这句话的含义,忽然就怎么也不愿放手,若是失去,恐怕再也不会有拥有的机会。
手指刚欲再收紧,杨书瑾却不经意的抽开双手猛的接住落下的叶子,惊喜的拿到他面前道:“你看你看,这个一整片都是红色的。”
杨崇敬只得笑笑作罢这无法言明的情感还不如就此沉浸水底,即便是心心相印他也无法给杨书瑾一个名分,亦无法与她红衣红烛交拜楚楚。就如他所说,既然背负下开始何不背负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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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前几日老天还特煽情的下了几场小雨,杨书瑾本来准备跟着煽情一下来个“哭嫁”,却不想成亲当天天气好的一塌糊涂,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丹桂飘香,金秋时节。
总之杨书瑾能想到的好词都能给用上。
出门前杨崇敬很实在的塞给她一小匣子,打开的一瞬杨书瑾确是晃眼了,一木匣的金子,杨书瑾捡起一块咬了下,确实是金子没错:“哥,你什么时候偷偷攒下这么多私房钱。”两眼泛着精光还不忘刨根究底,杨书瑾对钱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
于是乎周围一圈人当真没见过新嫁娘也能这样没模样的,皆面面相觑,杨崇敬却是了然于心的拍拍她脑袋,到这个时辰也顾不得该不该,目光里满是不舍,在旁的侯清落见着不是滋味,便缓步上前恰巧遮住二人视线,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道:“小瑾,嫂嫂没有什么贵重的礼,这只镯子是祖母给我的,如今便送与你。”
杨书瑾起先准备下意识客套的推脱一下,等看见那只镯子也就没有客套了,烟翠镯啊又是烟翠镯,赶忙欢欢喜喜接过来。
“姑姑,”杨志诚这一声叫十分及时,让众人还没来得及摆上鄙夷的神色就将视线换个边:“小侄不才,作画一幅送给姑姑,还有它,也一并交还姑姑。”
杨书瑾接过画,再看杨志诚递来的另一样东西不由轻轻啊了一声,随即笑起,李愔送的喵喵二号,伸手想接还是作罢,如今她要嫁的人已经不是李愔:“还是志诚养着吧,跟着我说不定没两日就死了……”
“哎呀,呸呸呸,新娘子今天大喜之日怎么好提这个不吉利的词,吉时已到,快快吐掉。”一旁的喜婆听着她说话马上就打断,连唾好几口。
杨书瑾无所谓的笑笑,紧抱着小匣子和画卷道:“吉利不吉利命中自有数,既然吉时到,走吧。”说罢便自个盖下盖头。
在鞭炮隆隆声中坐上轿,杨书瑾才叹口气好好坏坏也就这样,懒散的掀开盖头向后倚去,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棱慌忙正襟坐好肃着口气问:“何事。”
“小姐,吴王殿下吩咐奴婢在小姐上轿前送来这个。”一只手随即小心伸进来,手上拿的是一个小香囊,虽然奇怪也还是没作声接过,打开正研究着又有人敲窗,说是杨崇敬吩咐送东西来,接过,还是香囊。
杨书瑾就怪异了,没事送她香囊干什么,难不成自个身上有异味?半信半疑的提起手仔细闻了一遍,确实没有,就算有也早发现了吧……莫名奇妙的嗅嗅两个香囊,一样的味道,虽然有些冲但却让人神清气爽,于是乎更怪异。
就在这时随着外面喝一声“起轿”,轿子晃晃而起杨书瑾则是一阵头晕脚麻,再看看两个香囊,顿时明白了作用,敢情这是“晕车药”啊。
一路晃晃着在两个香囊的支撑下杨书瑾好歹是没吐出来,但也是趋近神志不清,由喜婆牵引着一步一步跟着做礼仪,等终于清醒一点时赫然发现手上一匣子黄金没了踪影:“呀,我的东西呢!”也没管场合就直接问出口,声音还不小。
“新娘子放心,有人替您拿进去了。”喜婆声音里绝对有三分是嘲弄,接了一辈子新娘也没见过这样的,亏她还是二品大员的妹妹未来的吴王妃。
杨书瑾自然听出来,很大度的没去计较,却是听见头顶处传来一声浅笑,透着盖头缝隙看去,约莫是李恪,脸这才腾地烧起来,难不成已经是在礼堂,难不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极其想抬手擦擦冷汗又被噻进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仔细一看是跟红绸子,喜婆将她身子一扳示意拜堂,这又才懵懵懂懂的随着弯腰跪下。
当然这么些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