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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不是对这些不上心,见你坐马车也该是累了,回房去歇息会。”实在是看不习惯她这模样,忍不住道了一句。
“静观其变,”杨书瑾悠悠重复他先前的话,眼神极为复杂溜溜上下扫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豁达,好时机不该抓住?”言语间不知为何隐隐有几丝讥讽,听的李恪不由皱起眉头。
“那照长安之意我该如何?”仍旧是轻轻笑起。
“你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何必来问我,分明是袖手旁观哪叫静观其变,”杨书瑾这恼意也不知从何而来,一席话说的李恪摸不着边,待她喃喃一句这才明白:“反正你是不愿意帮称心。”
说到底却还是为了称心,李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与他素不相识,帮他有何好处。”
“好处,果然是惦记着好处,你们皇宫大院权贵高深的,那个会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太子受伤当然是推到他身上去。”坐在那想清楚事情前因后果,杨书瑾显然已经无法淡定,说话口气一个冲两。
“你这是做什么,他还不一定会死,太子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无奈一笑,李恪对她的小脾气也未曾放在心上。
“是啊,太子出面保他你们就会在旁吹风,皇上听了对太子好感一定大大下降,太子不出面,死的那人也无关紧要,说来说去对你都有利,对吗?”杨书瑾愈发咄咄逼人,想着称心可能会丧命一时也失了分寸。
“不然还去大发善心见谁都救?本王可没那好闲情!”李恪也有些不快,一拂袖别过脸去。
“是,没那好闲情也没那良心,你知不知道自古帝王最忌讳的是什么,不就是自个儿子争来夺去,谁还不希望团圆美满一家亲!你不救,拉到!”杨书瑾对他忽然改过来的自称好不气恼,说什么知己不还是空话,没好气的撂下话站起身就要走。
李恪怎么说也是天之骄子嘛,一哪容她这样大呼小叫,当下也不住恼火的一把拉住人就喝:“杨书瑾,谁准你这样大呼小叫不知分寸,这是吴王府不是你的杨府,身为女子你连最基本的礼法都不懂?”
“让你失望了,本姑娘没学过那些食古不化的东西也从来不打算去学,怎么,后悔?”
“你——”望着她那挑衅的双眼,李恪心头一股挥之不散的闷气,血气翻涌冲上脑门竟然就低头就堵上她的双唇,恶狠狠的抛下一句:“我让你伶牙俐齿……”
杨书瑾被他紧紧抱着,感觉就像是螃蟹钳子上的猎物怎么也逃不开,哪里是吻,分明就是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咽的样子,杨书瑾这才有点怕,怎么就忘了他们已经是夫妻,这可是一不小心被迫拉上床喊救命也绝对不会有人理的关系啊。
就在脑中盘旋着“称心,我要为你献身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李恪忽然松开手,很有深意的上下扫视一眼瞧得杨书瑾心底直发毛,连忙捂住不怎么丰满的胸部开始哆哆嗦嗦:“你,你不要乱来。”
“乱来?我这怎么叫乱来?敢情你也有怕的时候,方才怎么就不知死活了?”李恪紧紧逼视着她,怒气仍未散去,说出的话还是连讥带讽。
“反正我说的不会收回,”没好气的挣脱他退开三米之外,杨书瑾仍是不打算软下半分态度:“李恪,你理智的有些让人讨厌。”
看着她走开,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李恪抬手抹下唇边残留的胭脂印,没有人可以比她更懂自己,她说的那些一句也没错,只是为何不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或者把她牵扯进来其实是最大的错误。
当晚,萧月竹惊异的发现一贯最爱吃饭的杨书瑾竟然说想睡觉没有来,这绝对比太子和称心的故事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采花贼
见不到杨崇敬的生活果然是无聊到极致。
冒出这个想法时,杨书瑾正在很得心应手的祸害吴王府大池塘里一群据说很是名贵的锦鲤,折腾的有好几条都已经翻白眼了才不甘心的拍拍屁股坐到池塘边去。捏捏有些湿意的鞋,又叹这大冬天玩水果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这里没有杨崇敬陪着她一起玩闹,也自然没有杨崇敬在她自个看见鞋湿之前就拿出一双来替她换上。
拿着据说是李恪在安州狩猎时弄的白狐裘垫在干枯的草坪上,杨书瑾百无聊赖的欣赏起灰蒙蒙的天空。
她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内疚。鼻头一酸咕噜翻起身又将白狐裘收起来抱在怀里,不想理她就干脆一点不要理好了,干吗又要送这名贵的白狐裘来,不穿她也冻不死不是。
果然还是杨崇敬好,从来都知道她需要什么,从来也不会这样跟她耍脾气,就算是她错了也还是会笑着来赔不是。想到这杨书瑾猛然恍悟,难不成自个就是被他宠坏了?继而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李恪打死也不会宠她。原来情人和知己的区别在这里,杨书瑾厚脸皮的直接越过“亲人”将杨崇敬划到“情人”的行列。
“王妃,”正想的出神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定睛一看是萧月竹房里的丫鬟:“侧王妃请您过去一同用晚膳。”
“哦,好,我这就去。”抱着白狐裘,杨书瑾思量片刻应了,食物的力量对她来说比较庞大。撑着站起身无不例外看见丫鬟眼中的哀怨,嘴角顿时抽了抽,府里这些丫鬟作为长安城少女的代表连着几日都在对她进行着无声的谴责,眼神中的含义无非是说:吴王殿下英俊潇洒心慈仁厚你居然把他弄生气简直是没天理……
杨书瑾也觉得挺没天理,这是个什么社会啊,明明是李恪惹她在先还强吻好不好,到头来她却成了千古罪人。好吧,就算是她有不对,可好歹她是女人李恪发扬一下绅士精神也实属应该,干吗板着一张脸七八天都不理她,小气!
暗自腹诽着,杨书瑾极力不去想其实她自己也很小气。
抱着白狐裘到偏厅时脚趾已经冻得僵硬发疼,走着路也有些一拐一拐,但在见到热炕旁的李恪后立即又走的四平八稳,对李恪出现在这倒也没有太过诧异,萧月竹已经连着做了好几天的说客,从开始的避之不及到现在的悠然自得,杨书瑾着实已经习惯。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飞快的褪下绣鞋架在火盆上笑着问。
“是殿下打猎得来的新鲜鹿肉,烤着吃应当不错。”萧月竹因五个月的身孕腹部早已微微隆起,脸上亦有些许圆润之态。
边点着头边瞅着下人架起烤肉架子,暗自奇怪明明在置气吃起他拿来的东西怎么还这样心安理得。杨书瑾歪过头刚被烘的有些暖意的脚忽然被人抓住,重心不稳差点没整个人扑进火盆,惊魂未定的扶着椅子瞪向肇事者,脱口就道:“李恪,你干什么!”
那旁李恪一手按住她小腿,一手已经解开袜子,低着头回答:“又去玩水,这湿漉漉不擦擦怎么行。”说着修长的手指捏过丫鬟地上的帕子小心擦拭起来,末了还均匀有力的揉捏着以活血通脉。
杨书瑾几乎是一瞬间红了整张脸,又窘迫又尴尬的抱着腿想要抽回来,却不知为何想到了杨崇敬。
“不要动!”李恪没好气的往她小腿上打了一巴掌吩咐着,杨书瑾不敢再抽,心底刚涌起那句“和杨崇敬还挺像”同时被打了回去,不住叹果然还是差的很远。
“殿下,臣妾有些累,想先行告退。”萧月竹见状很适时的出声,面容上浮起几丝倦意,看的杨书瑾一愣一愣,怎么说累就累。
“也好,这生肉你的身子也不宜吃,我还是让人炖熟再给你送去,稍后记得要起来吃。”李恪点头小心嘱咐,说的煞有其事,杨书瑾当下判定这二人定是事先商量好的。
“小瑾多吃些,我先回去了。”不等杨书瑾出声挽留,萧月竹极其果断的转身就走,吃定她一只脚还在李恪那肯定追赶不上。
好吧,萧月竹在这还好,她这一走杨书瑾开始浑身上下不自在,脚趾已经渐渐回暖,李恪似也感觉到轻轻放下准备拿起另外一只,杨书瑾忙抽回一口气架在暖炕上:“不用不用,这只脚没弄湿。”
“唔,那便好。”李恪淡淡应,拿起湿帕擦擦手开始一言不发的烤鹿肉,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杨书瑾找不到话说也不想被这么捏捏脚就低下头认错,接过他递来的一根根鹿肉不出声的吃着,比耐心她还真没输过。想当初她一个二十好几的人重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城,忍着脾气装了十几年的奶娃娃都还活的好好的,现下这么点事算什么。
鹿肉吃完两人仍是没有说过一句话,杨书瑾却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哼哼唧唧唱起歌儿,表示她现在很气定神闲。
“什么歌儿。”李恪捏着小酒,面色无异当先开口。
挑挑嘴角没有答,杨书瑾心底却是直乐呵,他先开口那么这一次可就是自个赢了,小尾巴顿时翘上天,偏还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继续哼着歌,半晌也没听见李恪再说话,杨书瑾顿觉自己有些过分,人家男子汉大丈夫都已经委曲求全她还要再三刁难,岂不是与泼妇无异,小心脏顿时一阵阵内疚,歌儿也越哼越跑调。
“罢了,我走便是。”在一首歌完全跑掉以前李恪总算又开口,一句话叫她的小心脏又不住颤抖几分。
愣愣的看着他起身,杨书瑾挣扎在面子和良心中间天旋地转,被他捏过的脚也开始发麻,好像是催促着要她拿定主意一般,万分悲催的挑挑眉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我唱的太难听?”
李恪似没想她会冒出这么一句,愣愣顺口就答:“有点。”
“其实我平日里唱的怪好听的。”杨书瑾接。
“哦,是吗?”李恪复又问。
“嗯。”
“那改日唱给我听。”
“好。”
杨书瑾着实没想到让二人和好会是这么简单的一段对话,反复琢磨过来又琢磨过去愣是没看出里面有何深意?她承认她是肤浅的人有这样肤浅的对话倒也不奇怪,可李恪是有学问有内心的人啊,怎么也会说出这样没有水准的话?难不成是受她影响?
抱着枕头向后一倒在宽大的床上翻滚几圈,杨书瑾明白自己是一定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和着浓浓的倦意也只好作罢。跪坐起身子准备吹灭灯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愣了半晌才提声问:“谁呀?”
“我。”
杨书瑾皱着眉头想了半日也没想起这个声音,话说站在门口就答个“我”字鬼知道你是谁,没好气的从床上爬下准备开门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万一门外的是采花大盗……
“你是哪个?”赶紧的又追问一句。
等了老半天门口才闷闷传来一丝浅笑:“你夫君。”
听到那丝笑杨书瑾就已经反应过来慌忙去开门,顺着门开的吱呀一声李恪的话也落入耳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撇撇嘴道:“你作甚故意压低声音。”
“我倒以为娘子是多日不曾听见我说话才觉得生疏,为免日后被当做采花贼还是时常来的好。”
李恪轻易看穿她的小心思,一席话说的身后照灯的丫头奴仆一阵掩嘴笑,挥挥手让人退下这才进屋关了门。
“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提前跟我说声。”好歹让她在枕头边放支金钗吧。
“这府里众人是亲眼看见我们和好,再不来只怕会传进宫里。”李恪熟门熟路坐到床边开始褪靴子。
“又是跟你的利益有关吧。”没好气的斜瞪一眼,径直爬进床里面。
李恪无奈一笑,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都已经和好了你还要这么咄咄逼人,称心的事我已经出面你还想怎样。”
“你帮他了?”杨书瑾不信的睁大眼,上上下下打量他。
“我就这么让你不能信?你明儿亲自去太子府看看。”被她眼神打量着有些发恼,李恪扔下这么一句就放开手自顾自睡下。
挠挠头再挠挠脸,杨书瑾也知道自己口气不大对,伸手扯扯他尚露在外面的衣袖小心翼翼赔笑:“我错怪你了还不成,吴王殿下英明神武举世难寻,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一辈子,啊不,下辈子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