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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显然还是没有熄灭杨书瑾高涨的兴致,房遗直,你给我等着!杨书瑾此刻心中的豪云壮志一点也不必当年唐高祖起兵造反时差。
而那边坐在马车上回家的某人莫名其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照理说这几日天气好得很,应当惹不出病来。
口水壮人胆
第二日,想着出行方便,杨书瑾穿了一身束腰胡服,这唐朝明明流行圆润之美怎么自己偏偏就是长不胖,放到现代这身材指不定多惹火,在这里却只能呜呼哀哉希望不要被人说成营养不良就好。否则她真对不起自家天天揪着头发想着给她弄好吃的厨子大叔。
和杨崇敬来到河边才感觉出自己的失策,她怎么就忘了今天根本就是一个相亲大会,哪个女人不打扮的花枝招展,往河边一瞧那些子花花草草都失了颜色。难怪出门前清儿一个劲的问她是不是想到特别的主意才穿着一身,殊不知她真的只是图方便。
虽然也不断吸引着不少视线,但是,要知道鹤立鸡群是一种效果,而鸡立鹤群绝对又是另外一种反效果。
“杨公子,请往这边。”正拽着杨崇敬衣角辨不清方向的时候,一个小童冒出来领着他们灵活的穿过一群人,来到渭水河旁最大的登封楼二楼。
跨进去杨书瑾还不忘摇头感叹这楼的名字取得太俗,难怪日后没有作为中国名楼流传下来。一进厢房看见那群男男女女杨书瑾却莫名紧张起来,就好像是带着家长见老师一样,你根本就猜不到老师到底是要夸你还是贬你。
想到这,杨书瑾又觉不对,自己好歹也曾经是几千年后的现代进步文化青年,对着这些个古人紧张什么!腰板又给挺直了。
一圈晕乎乎的介绍施礼总算把人给认清,李恪李愔二人,房家三兄弟,还有一个七公主和十七公主,个个都是身份显贵,两个女子打扮也自然是般般入画,杨书瑾又是一阵羞愧。
直直的向房遗直看去,他触着自个目光倒是十分温柔的回了一笑,竟有丝丝赞许,杨书瑾心地顿时乐开花。
“喂,那个女人,你冲着遗直哥哥傻笑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传进来惹得杨书瑾一阵怒意,回头看去正是十七公主,眉头一皱不打算理睬这个身材扁平的奶娃娃。
“本宫在问你话,你敢当做没听见!”十七公主气恼的撅着嘴,在旁的七公主准备拉住她却被李恪拦下,示意她看好戏就成。
本宫?她还本母了,瞅过去还不到十岁的样子,嚣张什么,杨书瑾心底又为封建等级哭了一把还是挤出个笑脸:“公主也听见这外头嘈杂,我离公主坐的远没听清也不为过吧,更何况,臣女有名有姓并不是叫‘那个女人’,一时也就没反应过来公主是在叫我。”
她看出来了,这个公主眼睛不停的往房遗直瞟,一看就是暗恋,古人还真是早熟啊,看在是个公主的份上,勉强视为情敌。
“你放什么厥词,这桌上一共就三个女子,我自然不会这样喊我七姐,分明就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小公主也不甘示弱,一句一句跟个连珠炮似的。
杨书瑾仍旧是那不变的笑脸,反驳的话语早就到了嘴边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急止住话头。她是十七公主,刁蛮专横又这般喜欢房遗直,难不成就是历史上那个有名的想嫁房遗直结果人家没要无奈嫁给他弟弟房遗爱的高阳公主?微微凛着眉,这念头浮出水面就越琢磨越像,不管有没有猜中都还是不要结怨的好。
“臣女不敢拂逆公主意思,没听见公主喊话还望恕罪。”话锋轻轻一转,赔了个不是,一圈子的人听着不禁纳闷,这不像她的性子啊。
好在是没人再挑是非,也劝住十七公主,杨书瑾这才想起瞪一眼身边的哥哥,好你个没良心的杨崇敬,自个妹妹被人骂居然还在旁边起哄看热闹。
杨崇敬似料到她会有这动作,直接选择无视投入到一干人的闲聊中。其实心底肯定是早做过盘计确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才放任不管,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当真是十分有趣。
诶,不是来游船的吗?杨书瑾撑着下巴很无语的看着一圈的人在说着她从来不感兴趣的朝政,眼皮直耷拉,天知道昨天听到消息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做梦都不忘蹬两脚,早知道是坐在这听他们说话还不如在家睡觉。
“杨小姐似乎精神不太好。”只差再点一下头就要睡着时一道声音伴着轻笑传进耳中,杨书瑾手一滑牙齿不幸的咬到舌尖,疼的泪花都憋出来,忿忿的看向肇事者,竟是坐在正对面的李恪,碍于人家是王也没好再瞪下去。
众人显然是看到这一幕,都很不给面子的笑起,倒是李愔很好心的先止住笑替她化解尴尬:“三哥,今天本就是出来游玩,憋在这倒显得奇怪了。”
李恪点头称是,也不再坐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出去,当真是说风就是雨。
杨书瑾就一直跟在后面赏赏花、听听曲,看着不少美女朝这边搔首弄姿,丢枝花什么的,也津津有味。原来这些大家闺秀表达爱意的功夫不比楼里姑娘们拉客的功夫差到哪去啊。
杨书瑾点头直叹,乐滋滋的替自个哥哥收下不少手帕荷包,说起来,杨崇敬也到该成亲的年龄了。
正想着,一行人又停下脚步,抬头一瞧满眼黑压压的脑袋。踮起脚,脑袋还是挺多。自个怎么就生不出杨崇敬那样的海拔,郁闷放弃挤上前这种不雅动作,杨书瑾没了兴致。
“在对对子,走,上前瞧瞧去。”她没兴致其他人却是极其感兴趣,杨崇敬略略一解释就牵着她向前挤去。
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啊,居然真给他们挤到最前面来,还是最佳观赏点,当然,这和几人身上华丽丽的衣装打扮分不开,一看就知道是贵人。
“我听六哥说你写了个十分好的对子来着,怎么不去试试。”一直没再找茬的十七公主又冲她发话。
无声的在心底咒骂一句那多嘴的六皇子李愔,杨书瑾皮笑肉不笑的摆手谦虚:“公主误会了,那天是误打误撞,以前无意中做的那个场合刚好用而已。”
十七公主脸上立即浮现果然如此的鄙视神情,七公主却柔声道:“六哥也拿了对子给我看,即便是之前做的也写得很好呢,字字均是珠玑。”
干笑两声打算糊弄过去,李恪显然不饶她:“上次本该是你赢得那烟翠镯,你却让给我,实在是受之有愧。”杨书瑾听的眼皮直抽,感觉到李恪这话是个大坑,果不其然就听他又说:
“后来听说有人在上巳节办学会,就又拿来做奖品,杨小姐不是想要镯子吗,这个机会倒是不该错过。”
“是啊,丫头给我们增增光。”李愔也跟着瞎起哄。
杨书瑾顿时有些下不了台,不去参加,拂了两个皇子面子不说肯定会给臭脾气的十七公主嘲笑个没完,参加吧,写得太好锋芒尽显,写的不好又会惹他们怀疑。真是纠结死人。
求救的看向杨崇敬,他倒是宽心一笑,朝她点点头,杨书瑾舒口气,不就是对对嘛,还怕了不成。
题目倒是很简单,为庆新茶采撷,以茶为题做对联一付,只要写得好都可获得新茶半斤,而胜出者则有新茶一斤外加烟翠镯一只,引得不少学子跃跃欲试。
领来笔纸,杨书瑾站在桌边却是思量许久。对联还真是她的拿手好戏,不过写茶的对联印象中也有不少,但大多都是涉及历史人物比如陆羽啥的,写出来估计也没人看得懂,眉头越皱越深,那一圈等着她落笔的人还以为是有困难写不出来,暗自神情各异。揣测纷纷时,这边忽然落笔,字如行云流水一一铺陈开来:
竹无俗韵,茗有奇香。
啊,印象中这个联子年代比较晚,而且清丽婉约一直颇为喜爱。杨书瑾吹干墨迹,心底又对自己的盗版行为狠狠唾弃一把。
“果然好对,不过八字,字字尽得风华。”七公主这孩子就温婉多了,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对着那么些夸赞的表情饶她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羞红脸,回头看兄长竟也是那个眼神,止不住尴尬慌忙跑去交上作品,一刻钟后揣着一斤新茶、戴上烟翠镯离开诗会,感觉背后目光聚焦的温度都能烤熟一只鸭子了。
岸上玩得差不多,李恪又租了一艘画舫去游湖,到底是皇帝儿子,钱比她吃过的盐还多。
一进画舫说是快中午,便在舱内休息让船家去备饭菜,哥哥被房遗爱拉着下棋,李家几个兄妹刚好凑在一桌打马吊,杨书瑾对两样都没兴趣干脆走到外面透透气。
话说这大唐盛景可不是吹的,世人皆传李世民是一代英明之君,济世康民,现下看来倒也不是夸大其词。
自己是何其有幸,可以亲眼看见这样的盛况,要是能回到现代一定会大肆宣扬一番,笑着猛地吸一口,空气都格外香甜,忍不住心底豪情万丈,脱口吟道:“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归去是要与谁夸?”略带笑意的声音横空进来,一惊回过头才发现是房遗直。
“胡言乱语,嘿嘿,”他一温柔,她就把持不住,“你不用陪着房小公子吗?”
“ 他估计是逛累了,在里面打盹。”房遗直又是一笑,想起先前在登封楼她打盹的模样。
“哦。”应了一声,发现又找不出话,只好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里映出来他的倒影。
房遗直也没说话,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嘈杂声仿佛远了,世界安静的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杨书瑾侧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脸就在耳边,离了十公分还不到,一惊连忙退了一步,默默擦汗,难怪听见呼吸声……
“唐突小姐。”房遗直也觉出不妥,直起身子脸色亦有些慌张。
“不用一口一个小姐,喊名字就好,或者随我哥哥喊小瑾也行。”勾勾耳边的碎发,杨书瑾提议。
“好,小瑾,遗直有一事不解,问出来可能有些唐突,还请不要介怀,”点头应了她的提议,房遗直又待她许可,定了定神才问:“你,因何会对我有些在意?”
杨书瑾一阵讶然,他居然也已看出来,揪着衣角想着还是如是说比较好:“你听完不要说我肤浅,其实,我现在可能是纯粹喜欢你的外貌,日后对你慢慢了解可能就会喜欢上你的性子你这个人,呃,我是说那个,日久……不对不对……”
她忽然发现,明明存了一腔的心思居然无法表达,那头的人轻轻一笑更是让她尴尬不已。
“小瑾果然是不同的,我想我也会慢慢喜欢上你的性子,你的人。”
这是情话,这绝对是情话!杨书瑾看着房遗直那双柔和的双眼不由就咽了口水,咽完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很是欲求不满。
口水壮人胆,杨书瑾顾不上那么多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红着脸一头扎进舱内,感觉自己和高中生女生告白一样,亏得自己还有两世的记忆。
雪狸猫儿好
回到家后杨书瑾好好反省了五六天。
居然肤浅的把那么肤浅的一番话说出来还去亲人家,天知道有多丢人!她就连小学生写情书都不如。
那天房遗直一定是不好意思当面回绝她所以才说了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就她还当那是情话来着,不然怎么会五天也没约她去玩或者是送个只言片语。原因只会也只能是一个,房遗直看不上她。
杨书瑾把自己的后路咔嚓一声给剪断,然后又趴着桌子开始呜呼哀哉,难道她重生一次就把大把大把的桃花全给踩到脚底下了?
第一次睁开眼,看见一个大帅哥结果却是她亲爹,天知道她那哇哇声哭的是有多不甘心;人家青梅竹马长大后都能幸福的在一起,偏偏她的青梅竹马却是自个亲哥哥,虽然她不介意乱伦而且杨崇敬绝对属于打骨子里疼她的那种好男人,可是乱伦这种事不是她一个人说说就能算数,要让杨崇敬知道准会敲爆她脑袋……
好吧,这两件事她早就不记在心上,毕竟亲人没有办法选择,但是,为什么她的爱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