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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一壶茶要了两碟花生,趁着等人的时间开始组织言语,她人是出来了,可怎么说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撑着下巴默默发呆,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抬头就见一人一马快速朝她的方向过来,赫然是杨崇敬。杨书瑾为这意外收获咧嘴一笑,暗叹杨崇敬眼神就是好,那么老远居然能认出来。等人走近才发现是与房遗直一起,估摸着是一同下朝恰巧被她遇见。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杨崇敬匆匆下马便问,依旧掩不住满眼欣喜。
“我知道哥哥你会从这里经过呀。”挑眉眨眨眼,拉着他坐下才冲房遗直打招呼。
“哈哈,淘气,”杨崇敬爱怜的揉揉她脑袋,笑着又问:“是来找遗直?”
点点头,杨书瑾也觉得正事要紧忙点头看向房遗直道:“有点事想问问而已。”
“小瑾有何事?”房遗直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勾,许久不曾见面,她却仍是这般心性,算起来经历倒也有不少。
“唔,是十七,”招呼着小二又上了些吃食,不外乎看见房遗直微微变化的脸色,当下也不迟疑直接问出来:“你真的不喜欢她吗?虽然任性了些,但她人还是极好的。”
“公主是个好姑娘,约莫遗直是配不上。”
呃,你配不上你弟弟那就更配不上了……杨书瑾暗自计较着,知晓这不过是房遗直的借口,便叹口气又问:“可是她很喜欢你,娶了她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不好么?”
“小瑾,”房遗直默默喝着茶未曾答话,倒是杨崇敬快速接过,摇头提醒道:“话不能这么说。”
“无事,不要责怪她,”放下茶碗房遗直略作一笑,道:“的确,于我而言娶了谁也都是一样,只是小瑾,我同公主说的话你是否听她提起?”
听着兄长的话语就已经明白过来,自个分明是没有把房遗直的感触放心上,不由讪讪笑,回答道:“房遗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你的心意,”胡乱解释一通又想起他刚问的问题,忙又答:“啊,那个十七跟我说过,我正想问。”
“那便是,我于公主是据实相告,小瑾再问也还是那番话。”房遗直面色肃严,眼神亦是笃定。
杨书瑾听罢有些恍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说这个是真心话,为什么当初李愔跳出来就不要她了?纠结着也便没管场合不场合径直问出心中疑惑,果不其然两个男人眉头都皱起。
“我从未骗过小瑾,只是,”房遗直当真是没想到她会直白一问,略略咳着掩饰过不自在干脆实言相告:“小瑾与我一起似乎并不开心,不能因着我喜欢就使你不自在,我喜欢你是希望能让你更欢喜。”
如此直接且大胆的一番话叫兄妹俩个目瞪口呆,杨崇敬心下一酸几乎脱口而出道:“小瑾的欢喜自有我来……”
“崇敬,我知道你比我更喜欢小瑾,只是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房遗直不待他说完一笑打断,径直将兄妹二人的牵扯说出来,又自嘲一般道:“当然,我也一样。”
若说房遗直的这句话杨书瑾还有些心理准备,杨崇敬则是根本没有,不知这个一贯不甚管事的好友从何肯定兄妹间的情愫。只是,既然已经知晓也不必再做隐瞒,杨崇敬未曾细究,爽落的笑道:“的确,只我现在所做是为以后思量,遗直现在却是什么也未做。”
“你该不会真想带她走?倒是置吴王于何地?”房遗直目光一敛煞是不敢相信,这般没名没分还敢乱来?
“我自会处理好一切,遗直你便是太过成全别人,反倒是伤人于无形,就如同十七公主,若开始与她说清也不至惹她伤怀。”
杨崇敬此话出口就说得房遗直下意识愣住,微微叹气道:“错在哪我并不是不知,只此时已成定数,再说也是惘然,而崇敬,你兄妹还是想清楚为好。”
“我们已经很清楚,兄妹又奈何。”杨崇敬句句肯定,倒说得房遗直有些愕然接不上话。
“诶,好了好了,我出来是问事的,你们倒好全往我身上扯了,”杨书瑾无语的很,赶忙拉回话题,复又撑着脑袋敲敲桌子苦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是更好,房遗直你真不喜欢十七就算了吧,她有些任性日后有什么得罪你体谅一些就好。”
“这自然做到。”
“其实,我真没什么好的……”小声又嘀咕一句,杨书瑾瞅瞅不怎么高耸的胸部叹口气。
两个男人一听却是默默笑起,不约而同端着茶掩过一脸揶揄。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或率直天真,或沉稳达练,兴许就是在举手投足间印下那么一道痕迹,却足以让人铭记终身。
“小瑾是否和我们一起吃午饭?”瞧着时间不早,杨崇敬起先问。
“呃,不了,我出来也没和李恪说,还是早点回去免得挨骂。”挠挠脸,还是不要多耽搁的好。
“也罢,我送你回去。”杨崇敬亦是明白李恪与她的关系,虽然心头不舍,现今却也只能对未来抱希望。
房遗直起身相送,待二人上马走远才复又坐下,若他一开始不曾放手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多半也是差异不了多少,一切从杨崇敬被陷入狱那一刻起就发生迅猛异常的变化,经历了生死,他们兄妹才得以心心相印。
只是这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又能如何?
他的喜欢终究因此和杨崇敬是不一样,虽然二人都是想要杨书瑾欢喜,却一个执着不放手,一个甘心默默守护。
也许这守护还不止于放手,房遗直弯眉轻笑,说不定现今是不赞同他二人,日后却会出手相助。呵,日后的事又哪里说得清道得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怪爱遗直哥哥的。。。。捂脸 所以不要给女主了
今日之美景
新年其实也就图个热闹,今年的吴王府比往年多了几口人自然也就更热闹一些,许杨书瑾真的和两个侍妾没啥利益冲突外加萧月竹待人一向很好,妻妻妾妾坐在一桌吃饭竟也相安无事乐滋滋,特别是其中刚学会走路的小兜兜很聪颖的活络着气氛,新年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正月里一来一去也就这么过掉,等到真正闲下来已是春暖花开的二月。今年的诏书迟迟未下,杨书瑾似乎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二月末,桃花纷飞的好日子里,当朝十七公主下嫁宰相房玄龄次子房遗爱,赏赐万千,婚礼排场尽显大唐盛世风范,迎亲送亲的队伍排满整条长安街,杨书瑾尚在吴王府内就听见大街上熙攘的声音,手里掂着的木梳迟迟不知如何落下。这便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心爱女儿唯一能做的补偿,皇家的凉薄竟已至此。
“想什么?”铜镜中绰约有人影过,手中梳子已被人拿过,赫然是李恪:“等你将头梳好,十七只怕早已嫁完了。”边笑着边将她一头散落的青丝细细挽起。
“伤感。”坐着任由他摆弄,杨书瑾连着叹气将这个词吐出来,的确是在伤感,记得以前看过一本有关大唐公主的列传,虽然没记下多少,但高阳公主的名号还是颇为响亮的,于是乎,谋反而败之事也就很难得记了下来。想来想去也不甚明白,是其实很骄傲,但也不该会傻到去谋反的地步。
李恪自然不知道她心头这些思虑千回的东西,只是轻笑她的回答:“唔,伤感,改明儿把这两字写给夫君看看,在娘子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还真是稀奇得很。”
没好气朝他一瞪,随手捞起一根金钗往他梳好的发髻中间插去,拍拍手拉着他就要走,好歹是最好的姐妹要成亲,说什么也不能迟到。
和李恪共乘一匹大白马还真是挺招人眼的,杨书瑾开始以为是大白马太俊俏,后来才发现人们的视线都停留在她脸上。摸摸脸,她应该没那么好看吧。
刚翻身下马杨书瑾就明白过来事情的真正原因:“三哥三嫂真是夫妻情深,这长安街走下大半,改明日家家户户都定会学了这般模样去。”话中略略藏着尖酸之意,惹得杨书瑾鸡皮疙瘩直往外冒,瞅回去当下认出眼前这个体型甚宽的男人,正是刚到门口的四皇子魏王李泰。
“哈哈,四弟想要学学也未尝不可呀。”她夫妻二人还未接话,一片乐声中传来太子的声音,众人皆未料到太子竟会先一步到,纷纷行礼。
杨书瑾随着大众做万福,眼睛仍是先瞟向太子身后冲着她笑的称心,调皮的一眨眼算是打招呼,起了身杨书瑾这才把眼光放向正在与几个兄弟聊着的太子,赫然发现,太子走着路竟然一瘸一拐,心下不禁奇怪,怎么前几次见都没发现?
来不及细想,萧月竹已经拉着她走进府内,女眷男眷也都自行分开。萧月竹还认识不少大家闺秀,她却是谁也不认识,就算是认识的几个公主只怕也还要稍后随着送亲队伍一起来,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话。杨书瑾百无聊赖的帮忙照看着小兜兜,忽然想起似乎有一个人没见着,再细细看一下院内,的确不见嫂嫂候清落,也不知哥哥有无过来。
“王妃,”思虑的片刻有人过来轻轻喊她,看去是一个没见过的小丫鬟:“称心公子想见您。”
称心?杨书瑾微微蹙眉,也还是一笑应好,将小兜兜交给萧月竹的奶娘又吩咐几声小心看着便随那小丫鬟走了,绕了好几个弯杨书瑾觉得乐声都有些悄然时步伐才停下来,眼前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暗斥自己太过贸然,这当巧有人喊了她:“小姐。”
看去,正是疾步走来的小美人称心,勾着嘴角笑起,又见称心身后跟着也、走出一个步伐稳健的高个子男人,面容英俊,眼神淡漠。冲着英俊,杨书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见过小姐,”称心走上前便当先躬身施一礼,依旧与当初救下的清朗少年无异,他心底应该从来是纯善才对,回头又朝高个子男人点点头:“纥干大人。”那男子便也不多话退到一旁,杨书瑾看清他手上是提了一柄长剑,顿时明白,原来是称心的保镖。
“小姐,纥干大人是剑客,很厉害呢。”称心看出她的好奇,歪头笑着解释。
果不其然见她惊喜的点点头,啧啧两声,对剑客的存在表示十二分的诧异,上下打量起来,估摸着眼光太炙热以至于那旁一贯无甚表情的剑客也不自在的别过脸,惹得称心一阵轻笑。
“啊,那个,称心找我有事吗?”挠挠头忙问回主题。
“也无大事,”称心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上前:“这是上次殿下无意得到,刚巧称心记得小姐爱收集烟翠镯,便讨要来送给小姐。”
接过修长手指上那只碧绿的镯子,杨书瑾勾唇一笑也未拒绝,欢喜的套上手腕拉过他在假山石上坐下,道:“劳你还记着这码事。”
“嗯,称心能做的只有这些,”一笑掩住眼中淡淡的愧疚,又问起一直疑惑的问题:“小姐为何会偏爱这镯子?”
“哈哈,我找点念想罢了,前世是因为这镯子死的,今生嘛当然想多找几只,”杨书瑾说的随意,也看不出是真是假,只显然是不想提及这话题,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过话头问起太子:“对了,我见太子似乎有腿疾,怎么回事?”
称心长睫稍敛,声音也凭空低了一些:“已经是去年的事,就是那次击鞠赛,为了救称心却弄伤了殿下。”
击鞠赛,经他这么一提杨书瑾有了点印象,李恪曾说太子腿受伤,当时并未在意,而之后便匆匆去往安州,回长安也不曾与太子有过什么交集,以致事隔一年她才后知后觉。
“若不是太子拼死要保住称心,而且吴王蜀王殿下多番求情,称心只怕早就没命了,说起来还没有好好谢过小姐,没有小姐两位殿下也不会管这事,”称心抬头感激一笑,又叹口气:“也因这事殿下与皇上不若之前那般亲近,人人都传皇上圣宠魏王,欲改立太子……”
平日里李恪虽会与她说说朝政,但都是些百姓根本问题,从未提及皇子们的关系,此刻听来也并不讶然,杨书瑾陡然明白其中因果,想必李承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未曾登上大典与这些是是非非有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