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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瑾敢打赌,他绝对是第一次。止不住唇边的笑意心底顿时乐开花。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杨书瑾一松开就两手叉腰宣布,见着他那一脸无奈更是得意的挑挑眉。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那么小瑾要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宠溺的摸摸她脑袋,房遗直的温柔总在举手投足之间。
结果是房遗直又执意将她送回家,杨书瑾这一去一回的心情可是大不相同,急急就想找人说会话。
门口没见着就知道杨崇敬一定是在院子里,兄妹两人的默契总是如影随形。
“小没良心的,知道回来了。”一看样子就知道杨崇敬是刚从围墙上翻下来,衣摆还做成摺状,多半是看见她安然回来才会匆匆摆出这副不急不忙样子。
杨书瑾也不戳穿,上前趴在他温厚的背脊上,如小猫一般勾着他脖子道:“家里有个我牵肠挂肚的人能不回来么。”
扑哧笑出声,杨崇敬不忍她坐冰凉的石凳便将人惯性的揽到腿上,打趣道:“这小嘴比灌了蜜还甜,遇上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好事可多着呢,就是我给你说的萧月竹,哈哈,我可算是有朋友了。”杨书瑾傍晚时分的兴奋劲还没消散。
“也是该交些朋友,不然我若是不在你这一腔话找谁说去?”
“啊,你想丢下我一个人跑哪去,还是你在嫌我话多?你看着,我就赖定你了。”杨书瑾刻意忽略话中的淡淡惆怅,拿眼睛瞪他。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今天与遗直闹什么别扭,他那样温和的性子都能惹到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把你嫁给谁了。”
“是我不好吧,放心,我会改的,你看我现在和他不还是好好的。”
“呵,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哄住你?”将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住,对于一贯犟脾气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信。
“嘿嘿,他唱情歌给我听呀,”说着调皮的眨眨眼附到他耳边,小声的又说了句:“我趁机亲了他。”
没来由心底一空,笑容僵在脸上,杨崇敬久久也未听进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极力压着心中的浮躁笑道:“夜凉不要冻着,我送你回房,等明日下朝在慢慢说给我听吧。”
杨书瑾也查出他脸色不佳,凑过额头去试他的温度:“嗯,没有冻着,哥哥是上朝累了吧,那我不啰嗦,快回房休息。”
跳下他身子,连搡带推的将他送回房才蹦跶着回自己房间。
杨崇敬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懊恼的抓着头发,她只是妹妹,她终究也还是要嫁。
断袖情意妙
喵喵丢失的时候杨书瑾正在好心情的逛街添置生活用品。
几个玩的正闹的小孩不小心撞着她,手一松喵喵惊吓过度就直接掉下地,清儿急忙伸手去抓也只捞回一把猫毛。在沿着大街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后杨书瑾敢肯定,喵喵确实是失踪了。
心底说不出是急还是不急,总觉得必须要找到,但真的找不着也就那样,这感觉还不若丢了哥哥随手给她的小花来的激烈,杨书瑾坐在大树下静静分析,要不就是自己对喵喵很无爱,要么就是急过头所以也不知该怎么办。
杨书瑾理智且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一拍大腿起身看看竟也快傍晚了,忙和清儿约着分头继续找,脑中不断回忆着房遗直温柔的笑以及喵喵可爱的模样来告诫自己这猫是有多重要。
转悠过几条巷弄喵喵的影子没有看到却撞见一个人。
“喂,你在干什么。”
杨书瑾正极力翻找着几个垃圾篓子,抬头就见李愔一身紫衣玉带斜倚在墙上好笑的看着她,颇有几分潇洒公子哥的意味,忍不住就多瞅了几眼。
“本王问你话呢。”李愔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瞅着十分不自在,双手叉腰变了个姿势又问。
“唔,找猫。”杨书瑾才想起手头上还有事,但听着李愔那意思分明就是早知道她在找东西刻意寻来这边,不然他堂堂一个皇子跑来这种小巷子做毛。
“什么样的猫?”李愔弯腰凑到她眼前,十分好奇是怎样的猫还会躲在这臭烘烘的垃圾篓子里。
杨书瑾十分认真的托腮想了想,回道:“是一只叫喵喵长的和我很像的猫,六殿下你手下人多就帮我找找吧。”多一个人帮忙总好过她一个人瞎忙活,对于送上门的劳动力岂有不要之理。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答,莫名其妙的抬头见他正一本正经的盯着自个,下意识的撸下袖子微微向后侧,警惕的看回去。
“呵,你紧张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李愔一笑冲她伸出手,又道:“你说那猫儿和你长得像我自然要看清楚你的模样了,起来吧,我让人给你找去,你丢猫的地方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的也跑不到这来。”
“诶,你都知道还问我。”也没多想就着他手劲站起身,等站稳了李愔却不松手,再挣扎,他才讪讪一笑放开。
“我去吩咐一声,你到前面转弯的酒肆等我。”李愔简短一吩咐当先走出长巷,杨书瑾颠颠的跑到酒楼也没琢磨过来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好吧,受人点滴恩惠都要铭记于心,杨书瑾暗自教导自己,能找到喵喵请他喝酒也是应该的,想着便豪气肆起,扬手一挥让酒肆的胡姬拿了上好的春酒来候着。不就是一个元宝吗,不心疼,她真的不心疼。
酒刚到桌上杨书瑾正琢磨着要不要掺点白开水好多喝一会的时候李愔那紫色的影子晃进眼,慌忙打消这主意。
“你不是不喝酒,怎么还点了一壶?” 李愔还未坐下就指着桌上的酒莫名一问。
“啊哈,你帮我找猫我请你喝酒嘛,应该的应该的。”
“我又不是三哥这没事喝什么。”说着让胡姬又给换回茶。
“于是,你喝茶来酒肆做什么?”杨书瑾清楚的看见奸诈的店家把这壶只是被她摸过的酒给记到他们账上然后才端来一盏名为上等的好茶。
“你那么咬牙切齿作甚,这家酒肆没有一般茶楼嘈杂,我以为你会喜欢一些。”不知不觉中李愔已然放下身份,说话间也十分随意,杨书瑾悟过来这一点再听他这么说,心底顿时暖洋洋,这小孩也不若想象中那样不着调,还挺可爱。
“你不是回来陪着杨妃娘娘的,怎么天天跑到大街上来盯我的稍。”不要责怪她问得这么直白,毕竟是埋在心底老久的问题。
“我喜欢你的事母妃也知道。”
“噗——”杨书瑾很不幸将茶水从鼻腔内喷出来,说不出的酸意,眉头拧了老半会才渐渐平复,抬头就甚为哀怨的剜着李愔,回答问题真的可以不必这么直奔主题。
“不打紧吧,快擦擦。”他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娃娃,看来还是不该这么心急嘴快,李愔暗自叹气欲摇头却见杨书瑾咧嘴一笑竟眼露欣赏之意,对这个怪女子的怪异反应顿时没辙。
“要不是我现在喜欢房遗直,冲你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可能早已经跟了你。”在大唐活了十六年还真没遇见这么爽快利落的人,杨书瑾也是高兴得很快速找到共同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是缓下不少。
在酒肆等了许久李愔的手下也前前后后拎进十几二十只流浪小野猫,就是没有一只是喵喵,杨书瑾当真有些急了,让人寻着清儿捎口信要她先回府知会兄长一声,自个又马不停蹄的在李愔陪同下沿着长街弄巷仔细找了一遍,一路寻到蜀王府门口也没找到喵喵的一根毛,倒是把二人累得够呛。
李愔便提议去自家花园休息等着出去寻猫的人都回来,说不定已有人找着,杨书瑾想想也是便随了他的主意。估摸着真是累极,才坐下没多久她便止不住困趴在石桌上打起盹,还死皮赖脸的在睡之前牵过一块布垫着冰凉的石桌,顺着这块布望上去不正是刚想坐下身的李愔那袭紫杉的衣摆吗?无奈的看着这眨不过眼的入睡速度李愔简直是哭笑不得,又不忍惊扰她,愣是站在桌边由她压着衣角睡的香甜。
府上的奴仆见着这一幕纷纷掩嘴偷笑,聪明的赶紧送上书给自家主子解闷,翻了没几页就听说杨家公子来接人,到花园见到这情景也是止不住笑意,上前想要弄醒这个不知趣的人却被李愔拦下:“我看还是不要弄醒她就这么送回去吧。”
说罢命人取来剪子小心割断衣襟,刚割下某人就不凑巧的醒了。揉揉眼还弄不清状况。
“哈,你要是早一点醒我这袍子也就不用遭这罪。”李愔甩甩手中的碎布笑的甚是无奈。
杨书瑾瞅瞅不知何时出现的兄长用眼神询问了一遍弄清大概后连连吐舌,开起玩笑:“古有汉哀帝欲起而不欲惊贤;便将自己的衣袖割断,殿下今日割袍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哈。”(见注释)
“去去去,随你哥哥回家去,那猫儿找着了我会遣人告诉你。”李愔听她这么说,极不自在的背过身开始赶人。
“有劳殿下,微臣告退。”被兄长一拉,杨书瑾也不多话随着施礼,在婢女的带引下走出蜀王府才瞧见原来杨志诚也在,和她差不多高的小小个子站得笔挺笔挺,一看就知道日后颇有作为,想着那捉弄的心思就冒了出来。
“志诚,我和你同骑一匹马呀。”颠颠的蹦跶到他身边。
“姑姑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警觉的退了一步。
“唉,哥哥骑马太快,我有些受不了。”杨书瑾故意颦着眉,指指杨崇敬。
“那,那我和伯父骑一匹,等着姑姑好了。”不出意料的杨志诚脸腾的红起,牵着缰绳的手也极其不自在。
“可是我不会骑马。”将眼神变得更加无辜凑到他跟前煞是故意的吹着气,杨志诚忙着退后竟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的四仰八叉。
“可是,姑姑……”
“庄子有云:为老人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我看你现在多半也就是这个意思。”脚下一剁,杨书瑾故作恼意转过身,却对着杨崇敬调皮的吐舌做鬼脸。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姑姑,”很明显听到杨志诚重重叹口气,走到她身侧弯腰施礼:“小侄听姑姑的就是。”
杨崇敬摇摇头,见她已闹够便上前拉过人走回自己的马旁,笑道:“哈哈,志诚可不要理她,逗你玩呢。”
杨书瑾得意一笑,回头不忘抛个媚眼,看着想笑笑不出的杨志诚心底乐翻天,就是说,这小孩也不过十二岁装什么老沉嘛,有点小孩样子才有趣。
注释:指汉哀帝与董贤,他们之间产生了历史上最著名的同性恋典故;即断袖故事。董贤美丽自喜;哀帝悦其仪貌而幸之。一次;董贤白天压着哀帝的衣袖安睡;帝欲起而不欲惊贤;便将自己的衣袖割断;可见恩爱之深。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调戏小正太~~
殷勤来献宝
过了几日,在杨家人差不多快忘记喵喵的存在时李愔竟然送了一只雪狸猫来,原因是找了好几天实在找不到,便到别人家要了一只。把杨书瑾感动的直稀里哗啦,连她都不想找的时候李愔居然还在帮她找,真是好人啊。
想必各位也已经发觉,这说的李愔送来而不是李愔派人送来,没错,小屁孩开窍了,表达爱意这种东西做的偷偷摸摸是没效果的,喜欢就要把她抢过来!
于是乎之后的日子他特意挑准房遗直也在的时候三天两头往杨府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杨书瑾总比那金石好软上很多吧。
也许是上次帮忙找猫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杨书瑾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相处久了李愔这门心思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深,不得不说杨书瑾这性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让人不禁怀疑她真的只有十六岁?
就不说宫里那些公主妹妹们,他所认识的大家闺秀也没人像她这样,十六岁要么是女子发嗔作恼的最佳年龄,要么就是从什么也不懂到知书达理的转换年龄。可是这杨书瑾吧,虽说不上知书达理但至少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耍耍小性子的时候也有但不惹人烦见好就收,嘴巴有时候甜的胜比蜜有时候又毒过产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