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翘楚本还为见面一事犹豫,这时先后被郎霖铃和上官惊鸿的话恍醒过来,一扯四大,躬身道:“爷和郎姐姐恕罪,翘楚婢子来自荒地,翘楚又出身寒微,她跟着翘楚,自不识大户规矩,翘楚回头必定将她严教一番。”
郎霖铃看翘楚不卑不亢说来,心里一凛,想这丫头倒是越发难对付了!但这时若要借题拿她,也未必不能!
虽说她越发看不透上官惊鸿对这丫头的态度,但他昨夜回来,不顾那丫头的伤,宿在她这边,她有信心一赌,上官惊鸿是爱她,站在她这一边的!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相交多年,且她背后有郎家。
上官惊鸿越来越强大,她早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狭道一役,足以证明!
然而他虽不必依仗郎家,但郎家确实能给他帮助。
虽然,围场里,他似受过这丫头的蛊~惑,但坠谷多天,正好给他冷静反思,他必已权衡清楚轻重,且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已经毁了容!
他为这丫头掌掴翘容并撞跌翘眉一事,她昨夜不知为何只觉特别困顿很快睡下了,没能好好思量,但今早起来仔细一想,这不过是他的一场戏罢,他是要看看若他挑衅太子,皇帝会怎么做。果然,昨晚皇帝并没多说什么,这说明他已有了与太子相持的地位。
她计量着,眼梢一掠上官惊鸿,见他嘴角一抹咧凝,眸光沉沉盯着翘楚。
她秀眉轻扬,向旁边的贴身婢女香儿示意,香儿没别的本事,这挑衅寻事倒是一流,香儿会意,立刻咬唇道:“翘主子,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和爷失踪多天,你这婢子四大,可没的就寻事说项,说……”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翘楚淡淡看着她,没有说话,倒是上官惊鸿背后,方明和景平神色有些焦急,上官惊鸿微微沉声道:“说,怎么不说?”
“是。”香儿弯腰一福,嗫嚅道:“说将来,睿王府里当家作主的必定是……翘主子,我家小姐只是厅里供着,让人看个主母模样罢了。小姐委屈,可也只是让我们相让着,莫要争什么。可今儿个四大实在……实在欺人太甚了,请爷一定要为我家小姐持个公道。”
郎霖铃心笑,好个香儿,倒是个泼皮惹事的主儿!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轻一拉上官惊鸿的衣袖,低道:“爷,你莫听香儿那丫头混说,这家里女眷内务谁作主还不是一样。”
她说着,只见上官惊鸿犹自深深盯着翘楚,翘楚却仍是安静站着,眉尖颦颦,似在思虑着什么事——哦,是在设法向她反击吗?
上官惊鸿眸色越发沉鹜。
终于,听得上官惊鸿冷冷道:“翘楚,说话!你的婢子胆大嚣张,你这个当主子的是不是欠一个说法?”
一旁,那四大和美人都有些惊慌,郎霖铃心里轻笑,愈喜,突听得翘楚轻声道:“爷,你常说翘楚是夷女,不懂礼节,口没遮拦,翘楚这就带两个丫头出府思过去,思过回来,自向郎妃娘~娘赔罪。”
“四大,美人,我们走!”
正文 251
才走到门口,翘楚只觉眼前一花,已被人挡在门阶之前。
她心里也轻颤着,不如面上冷静,淡淡看着眼前男人。
上官惊鸿眸眯,紧攫着她。
两人绞持着,背后,郎霖铃走了过来。
恳这时,景平突然笑了笑道:“爷,景清是不是找你?”
众人闻言一怔,上官惊鸿微微侧身,门外,景清手持托盘走进来,一股子药味儿从空气中飘来。
翘楚突然记起什么,微微咬了咬唇,郎霖铃微疑,看向上官惊鸿,“爷,这是……”
让上官惊鸿扯了扯嘴角,“翘楚的伤药。”
翘楚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吸了口气,一摘面纱,拿过景清托盘上的碗子,一摸也不烫了,忍着苦涩,一口气喝光,才放下碗,横里一截衣袖挥来,一声清脆……
翘楚看着地上碎瓷,一看上官惊鸿旁边的郎霖铃,她一把拉过上官惊鸿到一处,压低声音道:“你明知道我的身子……”
上官惊鸿冷笑着,也低沉了声音,“这药,你喝得毫不迟疑!翘楚,我不是傻子,我有感觉!身子的问题只是其次,是你自己不愿要我的孩子,你甚至不愿和我一起。以前我以为,你不喜我有别的女人,如今呢?也许,由始至终,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以为你救我就是爱我,其实,你最爱的根本不是我。这样,我对你再好又有什么意义?我既有这么多女人,何必浪费时间和心力在你身上?”
翘楚听罢此番话,全身顿冷,闭了闭眼,步下一踉,美人去扶她,她拉过美人,快步出了门,四大跺跺脚也连忙跟了出去。
“翘楚,若你对你自己婢子的行为给不出合理解释,我必不轻饶!”
郎霖铃虽听不清二人说些什么,嘴角微扬,走到上官惊鸿身边,后者也没有再拦翘楚,冷冷搁下话,一抚她的肩,“我去一去书房,午膳陪我。”
她一笑,弯腰一福。
翘楚本略停了脚步在门外庭院,这时,终于回头走了。
郎霖铃微微眯眸,看上官惊鸿领着方明等人走远,香儿在旁掩嘴笑道:“那翘主子倒也有此时。”
郎霖铃目光淡淡投在地上的碎屑上,“香儿,你知道吗,人都是需要时间去冷静和思考,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
她说着脸上微微映晕开两抹粉色,嗯,他说,午膳陪他……
她思量着回房补补妆,因着目光犹在地上一堆碎屑上,想起上官惊鸿刚才看着药碗,眸里一闪而过的寒意,突然心念一动,伸手一招厅上一个丫鬟,吩咐道:“到小院找碧水姑娘过来,便说是我找的她,若爷责,有我呢。”
那丫鬟一应,立即去了。
香儿不解,小姐为何要找碧水?那丫头先他们一行回王府,被睿王责了鞭笞,又禁足一段时间……
很快,碧水过了来,她眉目憔悴,一见郎霖铃,便苦笑道:“郎主子帮奴~婢向爷说说情罢,或是看看能不能给奴~婢安排和爷见一面,奴婢感激不尽…”
郎霖铃轻笑出声,“见一面,求一个床~帏里谢罪的机会吗?”
碧水脸上蓦地一红,却突听得郎霖铃道:“也不是不可,毕竟姑娘跟在爷身边最久,我这人横竖是不忌的,倒不若有人……”
碧水一怔,咬牙道:“可是那翘主子在爷面前说奴~婢什么了?”
郎霖铃一笑,只道:“你识药,先看看这地上的是什么药?其他的,容我想想怎么安排吧。听潮阁首发。tingchaoge。”
碧水道了谢,俯下腰伸手从地上一块大瓷片里蘸了点药汤,放到鼻下一嗅,脸上浮起丝奇怪的神色。
郎霖铃一凛,香儿已惊问:“如何?”
*****
王府书房。
老铁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方明几人脸上都有抹噤声,他看向景平,景平苦笑,上官惊鸿突然淡淡道:“除去你们,府里有专为我办事的人吗?”
“爷,你亲自训练了大批暗卫。”老铁一笑,恭敬禀报道。
上官惊鸿微一颔首,“派两个暗卫暗中跟着翘妃,她有个婢子武功甚高,小心莫露了行踪,远远吊着,保护她安全。嗯……还有,看看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他说着略略挑了眉,“谁给我说说莊妃的事情?她和翘妃是什么交情?”
众人闻言一怔,方明看了老铁一眼,老铁微一迟疑,正要说话,景平却笑道:“铁叔,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老铁一凛,将手上纸笺递给上官惊鸿,上官惊鸿眸光一锐,突地直直指向景平,嘴角微扬,“有些该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众人一惊,上官惊鸿眼里没有笑意。
景平微微一震,又见上官惊鸿信手拆开纸笺,“也罢,那些再说吧。”
老铁看上官惊鸿看信,忙道:“爷,是五爷的急信。”
“爷,信上说什么?”方明心里一紧。
上官惊鸿攥信站起,“走,你们也随爷出去吃吃茶,看看戏罢。”
众人疑虑,上官惊鸿眸光微深,“五哥说,今晚之王府约改在午间,地点换在玄湘酒楼。”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这可就奇了,宁王,大理寺卿和睿王的关系是秘而不宣的,为何要改在白天,又是那等热闹的地方?
除去老铁,众人都知上官惊鸿似为翘楚的事极是不悦,明明两人之前极好,今日上官惊鸿却一改初衷,此时看他似淡扫了丝眼中深沉,笑说了句“我倒要看看五哥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已翩然出了门,都不敢怠慢,立刻跟了出去。
景清和景平走在最后,景清看景平欲~言又止,景平淡淡道:“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说吧。”
景清低声道:“哥,你刚搁住铁叔说宫里那位的事情,是不是因为看到爷和翘……翘主子很好,可是,他们现在也不好了,我知道,翘主子她这人其实也挺好的,但你莫惹怒了爷,哥,其实你是不是喜欢……”
“景清,你乱说什么!”
他话口未完,突被景平冷冷斥断,他吃了一惊,兄弟两人感情深笃,景平甚少如此重责于他,他一急,跺了跺脚,突听得景平压低声音问,“你方才拿给翘主子的是什么药?”
*****
:(
王府大厅。
碧水抬头,一字一字道:“这是补身安神的药。”
“你说什么?”郎霖铃讶然,随即质疑道:“可你为何这么一副神色?”
“奴~婢本以为,郎主子让奴婢查看的该是什么古怪的药才对,是以才奇怪。对了,敢问这药是给谁服用的?”
*****
朝歌大街。
一行四人,穿梭在繁华的街道里。
其中两人,堪称俊男美女,且衣饰华贵,男子轻揽着女子纤腰,看模样两人应是夫妻,这二位引人频频注目,但让人更为注意的是走在他们身旁的一双男女。
男的身形看去高瘦挺拔,倒是一表人材,可惜模样却不堪入目,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尽是麻子印,小疙瘩。他旁边的女子,虽作丫鬟打扮,却容颜娇俏,这两人也甚是亲密,让人惋惜鲜花错插。
“秦冬凝,天杀的,你这什么意思,把我打扮成这古怪模样!”
来人纷往,并没有注意到这双男女的亲密中的异样,更不知那男子俯身在女子耳边说的竟是这些话。
那小丫鬟正是秦冬凝,这男人却是宗璞。
旁边的,便是宁王和佩兰。
几人同时接到了沈清苓的信报,说太子接报西夏来使已秘密到达朝歌,便宿在朝歌最豪华的玄湘酒楼。
说到这玄湘酒楼,其占地极大,位于在朝歌最繁华的闹市街道,既有最奢华的楼面酒肆饮食,又有上百华美客房。
太子似乎有意一会西夏皇子和公主,太子现下正准备携她到玄湘去。
信中又说,她并没有将消息告诉上官惊鸿。
便是最后一句,宗璞和秦冬凝很快秘密到了宁王府。
众人一合计,都觉得沈清苓这则消息来的不寻常。
本来,沈清苓伴在太子身边,打探消息,稍后回来再告知众人情况便可,为何却要急发信息通知各人?又说独没有通知上官惊鸿。
最后,还是宗璞点出了问题症结所在。
沈清苓是想借他们通知上官惊鸿到玄湘酒楼去,她要让上官惊鸿看看她和太子在一起的情景,她要让上官惊鸿不悦,甚至……嫉妒!她要一搏!
众人听罢,竟一时不知如何决断,上官惊鸿无疑此刻似乎心仪翘楚,翘楚也是个好女子,但各人毕竟和沈清苓相交多年,对她爱护有加,昨夜,又是亲见沈清苓伤痛欲~绝,都不忍不相帮,又想,当上官惊鸿恢复记忆之后,心底里最爱的必定还是她。上官惊鸿最应该与之在一起的还是沈清苓。
最后还是以宁王的名义约了上官惊鸿过去,却瞒了沈清苓的事,怕只怕现在的上官惊鸿知道是沈清苓之意,未必肯过去。
上官惊鸿和宁王的关系不能让皇帝知道,但围场一役,太子已然怀疑二人,即便到时看到二人同现酒楼,也只是毒上加毒,更添疑虑,倒并不太碍事。
反是宗璞,还是隐于后,以备不时之需为上,擅长易容的秦冬凝遂恶作剧般替他化了个丑奴妆,这妆是参照宁王府一名老仆而化的,那老仆与老铁倒有似异曲同工。
“好了,你们这对冤家便别再吵了。”佩兰一指前方,笑道:“到了。”
宗璞和秦冬凝二人一凛,又听得宁王叹了口气,道:“往日,老八最看不得清儿和太子在一起,现在他虽失了记忆,但看到二人亲密,想必还是会激~起情绪,只怕是一场风波。”
宗璞笑道:“风波也未必不可,最重要八爷认清自己的心意。”
秦冬凝和佩兰相视一眼,秦冬凝有些欲~言又止,佩兰低声道:“进去罢,太子和清儿应该到了,八爷应该很快便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