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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检测方式。
因此,科普的工作就变得格外重要了。
从1929年开始出版的《万有文库》是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最了不起的杰作,也是近代中国规模最庞大的系列出版物。王云五先生当年策划这套文库是为了普及国民知识,替方兴未艾的大小图书馆建立基础馆藏,所以《万有文库》里的每一本书都力求深入浅出,让读者广泛接触各门新知。在这四千多册一千多种的丛书里面,光是“自然科学”就占去了一百九十一种(即百分之十八左右,这还不算“工业科技”、“农业科学”、“医药卫生”、“交通运输”等几个类别),乃所有项目中最大型的一个,也是王先生最引以为傲的手笔之一。
这就是民国文人和出版界的识见了,在他们看来,“赛先生”不只是空洞的口号,还是必须认真对待的贵客。反观今日中国书市,不仅没有一家大型出版集团会以同样的眼光规划自己的出版品,科普书在市场的占有率上也远远不及史地等人文类书。莫非现在的中国人都已经很懂科学了?连假鸡蛋都造得出来,所以大家也不必再看什么科普书?
我常常怀疑作者是问题的根源之一。不是读者对自然科学失去了兴趣,而是能够引发兴趣的作者太少。我长年订阅《Scientific American》和《New Scientist》,虽然不是每一篇文章都看得懂,但总是被那些作者妙趣横生的文笔打动。身为一个专业媒体人,我有时甚至觉得他们说故事的能力要比我强得太多,令人自愧不如。为什么这么一帮理科出身的家伙能够写得出如此生动的文章呢?且先撇开那些职业写作的“科学记者”不提(这是外国许多主流大报都会开设的职位,专门请一些拥有高等学位的记者报导科技新闻),许多科学家自己就是文化素养相当高的人,能用巴赫的平均律为例轻易说明数学的历史演变,以文学史上的冷僻典故形容“弦论”的争议,顺手拈来,毫不勉强。
如果有时间,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文理分途一定是个很有趣的研究课题。我们的文人和科学家似乎太过礼让,文人把科学常识全让专业人士操心;科学家往往更狠,干脆一股脑把掌握文字的能力也统统推给对方。于是就出现了我在书评杂志上找不到人谈科学的窘况了。惯见的作者群根本不大看科普书,学院里的专家则不大懂得使用常人的语言写字。
在这样的背景底下,“科学松鼠会”于我而言是个莫大的发现。从前看惯了方舟子那种火气十足的“一个人的战争”,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群人会在时事评论为主的博客群上轻轻松松谈地科学。在“脑残”和“汉奸”等语言炮弹漫天飞舞的硝烟之中,他们的科普小品简直有点像是带甜的凉茶。当然,我绝对不是要科学作者都从战场的前线撤退,回到田野快活地咬干果。我只是觉得任何一个勇悍的战士也是从小长大的,在派出科学战斗的士兵之前,不妨先多培养几头松鼠。
美好的知识
姬十三
作为一名科学作家,我需要密切关注一些专门领域的科学知识。这些知识大部分是枯燥而无趣的,构成了这门工作的最大挑战——显然我并不打算把生活也弄得枯燥无趣。但是既然知识结构会影响我的思维方式,甚至影响我的梦境,那么总有一天将发生可怕的事情:
做白日梦的时候我想到一个小时前在电梯里遇见的美女,我想象自己动情凝望她的眼睛,当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思绪不小心溜进她的眼睛,我接着想到那里有晶状体,有视杆和视椎细胞,以及视觉信息是如何通过感受器传递到神经节细胞,关于这点,最近有新的研究发现……
停。
我得承认,这非常令人沮丧。当我从这种白日梦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多巴胺系统将变得低迷,这会影响我一天的情绪,影响体内的新陈代谢,甚至令青春期滞后!不对,这一点不用担心——青春期早已遥远地要用天文望远镜来看。
幸好,我有位做销售的室友,他安慰我说,要抱着乐观主义的态度去看待未来,世界有可能变得越来越糟,但你总是能找到美好的一面。
上个星期,他去一家公司面试,被问到一个老掉牙的问题:如何将冰箱卖给爱斯基摩人?
他很诚恳地回答:“我会耐心等待全球变暖。”
有这样一位耐心而乐观的室友,我会努力等待生活展现它美好的一面。因为,当我想到视网膜的时候,我还有可能继续想到,人类只有三种视椎细胞,而许多鸟类有四种,它们能看到比我们更缤纷的世界,那么鸟类的飞行原理是……
可不,色彩和飞行都是美好的事情,作为一个白日梦的结尾,并不算糟糕。
而且科学界会提供很多有用的知识,以及很多虽然无用却很有趣可爱的事实。这个星期我读到关于野生动物如何在城市里生存的知识。现在,大量的动物涌入城市,成为我们的邻居。例如,巴黎有1038种昆虫、166种鸟类和32种哺乳动物。它们兴高采烈地适应了城市生活。悉尼的白鹳会偷吃公园里游客的野餐食物,然后拍拍翅膀走鸟,再比如刺猬在乡下的时候只吃昆虫,而到了城市里它们就开始吃狗食。这些都是很可爱的知识,而且富于扩展性,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家的蟑螂不吃我精心准备的蟑螂药。
室友说,我会遇到一个喜欢谈论色彩和飞行、刺猬和蟑螂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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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的谋杀
刘旸
2008年7月26日将永远载入松鼠会史册。这一天,松鼠会首脑一干人等在密闭食店聚众烤鱼。鱼据说没有吃饱,倒是全体被一氧化碳喂饱了,差点断送了中国科学普及之未来,也差点让若干人失去了组织。首脑们在北京一氧化碳中毒的消息通过互联网迅速传遍祖国各地及传到地球对面的美国,他们的头痛恶心都牵动着众人的神经。一位松鼠在回顾这一天时语重心长地说:“*也是有风险的。”
束手就擒吧,一氧化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松鼠首脑安危暂且搁置,话说一氧化碳(CO)乃“三无”气体(无色无臭无味),身轻如燕,标准大气压下一升只重1克多,勉强溶于半浴缸44升水。是美国国家消防协会记录在册的危险分子,出入需佩戴下图所示标牌:看害人程度,专营麻醉甚至能毒死人的氯仿是2级,要犯CO达绝顶4级(个别记载为3级);算纵火倾向,同样具最高可燃性,竟在汽油之上。
历史中,CO于1776年第一次在实验室被抓获归案,却被当成氢气(H2)一直烧了近25年,原因是发现它的那位法国化学家犯了我中学时常犯的错误——仅凭燃烧时呈现蓝色火苗便错将CO当H2。1800年英国人正式扒出CO“阶级成分”为C与O。半个世纪又是转瞬一挥间,CO毒性被彻底揭露,为此一条无名的英雄小犬献出了宝贵生命,它的血液随生命终结绽放出绚丽的特征性“樱桃粉色”,这是专门携带氧气的血红蛋白(Hemoglobin)惨遭CO绑架变成碳氧血红蛋白(Carboxyhemoglobin,COHb)的结果。
人体中CO由血红素(Heme)降解产生,含量极低却行使传递神经信号的重要职能。
正常大气中约占000001%,即使在其主要来源的火山气体中也只占001%—2%。
2004年CO接受正规劳动改造,获美国食品安全局许可摇身变做食品密封保鲜业之“第一气体”。同1846年牺牲的实验小犬一样,肉食中的肌红蛋白也由于捕获CO而永葆粉红欲滴,并免遭与O2结合再被氧化为褐色的厄运。
————以下内容未成年人须有家长陪同观赏—————
如同氰化物、砒霜等历史悠久的毒药,CO也曾是人们自杀首选。在汽车尾气净化器面世之前,摩托车排气中1/4为燃料不完全燃烧生成的CO,只需趴在排气管道口即可施行自杀。现代净化器去除了尾气中99%的CO,传统自杀方法即难度加大,几近失传。
——————————警告终止———————————
CO作案过程回放
2008年7月26日晚八时许,就在松鼠们聚精会神钻研烤鱼蛋白如何变性时,凶犯CO已于无色无臭间弥漫于空气之中,并潜入各位松鼠的中央神经系统和血液。松鼠体内越来越多的血红蛋白和肌红蛋白被CO傍上了。
血红蛋白(hemoglobin)是血液中的运氧小抓车,一车能抓4颗氧,就顺着血流将不易溶于水的O2分子抓到身体各处去干活。但是CO却比O2容易抓240倍,跳上车就挤了O2的位置。更过分的是,CO到站还赖着血红蛋白不走,并纠集同车O2一起不走,于是没人下车干活,松鼠们体内各组织缺氧。肌红蛋白(Myoglobin)被CO纠缠的原理与血红蛋白大致相同,后果是心输出量减少并造成脑缺血,松鼠们的大脑缺氧加剧了。它们开始头痛、恶心、气短、心跳加速……根据作案时间和松鼠病情可推断现场CO浓度大致为001%—004%。庆幸的是受害松鼠中毒记录中并未查到任何昏迷迹象(通常,严重后遗症只伴随昏迷而产生),否则智力受损,还需烦劳众读者给松鼠科普。
当晚甚至第二天早晨,松鼠中还有零星的头痛报道。这是由于叫CO下车(车:血红蛋白和肌红蛋白)实在太难了,需要许许多多清新空气逐渐把小抓车从CO手里抢出来。有的时候肌红蛋白慢慢放出CO,会被血红蛋白再傻乎乎地半路劫走,于是更加延长了身体恢复的时间。
中毒小贴士:要达到726事件中松鼠中毒同样标准有多种途径:可降低CO浓度并延长暴露时间;或将CO浓度加大,则短时间即可生效。
不给CO作案以可乘之机
CO是有犯案前科的。1921年的《美国眼科杂志》记载了这样一桩“鬼屋事件”,夫妇俩搬入新居,却开始频频头疼恶心,并听到奇怪的脚步声、夜里看到神秘黑影。可怕的是,这幢私宅的前主人也曾有如此的“闹鬼”体验。科学是伟大的,那是一个人们开始质疑鬼魂的年代:原来,壁炉破损,该走烟囱的毒气全部灌在了屋里——鬼屋竟是CO屋。
然而时至科技发达的今天,美国每年仍有约4万人因CO中毒而就医,其中大部分由在不通风的室内燃烧燃料造成;在中国的灯红酒绿下,松鼠们又被CO骚扰。
当时有人通过手机短信谎称松鼠首脑被送去急救,引起一片骚乱。幸好还有人沉着地说:“告诉它们放松,进氧舱就没事了。”当然事后真相大白,据说中毒松鼠当时正在路边晾着自己疼痛的脑袋吃着沙冰,阅读我焦急的短信笑做一团……
不过话说回来,松鼠们的做法是对的。当遇到特殊情况不能在户外吃喝,在室内用火不可避免时,请给CO飘出房间的自由;如果怀疑自己被CO缠上,赶紧出去透透气吧;实在不行,像某沉着松鼠所说,放松,并求救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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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情助兴全仗它(1)
丁丁虫
问世间*知多少
多少世纪以降,帝王将相、贤人术士、寻常百姓,鲜有人能逃脱爱情那温柔的魔爪。有爱多半是要有性的,柏拉图式的感情凡人并不乐意拥有。可是,人非机械,血肉造物总有倦怠之时,故而从古到今,无数人类倾尽心血寻找妙物,期冀提升*体验之质量。其中目的又种种不同,有人想诱惑不情愿的对方,有人希望重振雄风,有人要延长快乐时辰,还有人期待更好的表现。得出的结果更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卡萨诺瓦每日早晨享用三十只生蚝,国人觉得坚硬挺拔的犀牛角也能让*获得同等属性,巴比伦人用动物睾丸治疗阳痿,斑马舌头曾几何时也被当作无上秘药。
单以我国来说,长沙汉代马王堆出土的帛书药方中就包括有滋阴补阳的方剂,其中男用的叫做“内加”,包括桂枝、干姜、花椒、皂荚,能治男性阳痿;女用的叫“约”,成分有巴豆、蛇床子、桂枝、干姜、皂荚,可以激发女性*。
同样是汉代的记载,《赵飞燕外传》一书中曾提到一种名叫“慎恤胶”的药剂,汉成帝刘骜“得慎恤胶一丸一幸”,意思是吃一粒就可以让性功能障碍的刘骜再展雄风一次。可惜作者伶玄没有写下药剂的成分,而且从汉成帝一次吃7粒而亡的记载看来,这个药方的副作用似乎不小。
时至魏晋,士大夫中流行的“五石散”据考证其实是一种催情迷幻药,也算是*的一支,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中就写到“贪饵五石,以求房中之乐”,不过这方药的副作用更大,服后举止怪诞、情绪暴躁不说,稍有不慎还会搭上一条性命。
再至唐宋以降,*验方更是层出不穷。《开元天宝遗事》中说安禄山向唐玄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