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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云说:“我现在所拥有的,无论是名誉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赵渊给我的,甚至这条命都是赵渊救下的。是,路主席问我能给赵渊什么,我什么也给不了,但唯独这具身体,我还能给赵渊一丝保障。仅此而已。”
路哲云第一次,不带任何偏见地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他此刻似乎理解了赵渊为什么喜欢他了,用我的命救他的命,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难能可贵的?
“我明白了。”路哲云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
见路哲云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仲秋云才站起来欠了欠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仲秋云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了一句:“路主席,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替我解答?”
路哲云看着仲秋云,“说。”
“那年路主席不是故意等选举结束才去救赵渊和赵月绯的,对吧?”
路哲云没想到仲秋云是问这个问题,怔了怔才说:“嗯。”
“您不打算跟赵渊解释?赵渊一直不肯叫您父亲,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没什么好解释的。终归是我亏欠了两个孩子。”路哲云答。
仲秋云默了两秒终于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哲云一个人在书房,想起了十年前,换届选举。那天看到两个孩子被注射毒品时的视频,整个人都慌了,他求老主席让他去救人,老主席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哲云,忍得住,就是一步登天,忍不住,就是满盘皆输,孩子和整个路家,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那是老主席对他最后一次考验,经得住他就是下一任主席,从此路家再无人能出其左右;经不住,老主席态度很明确,甚至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他随时都能让路家垮台,到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依旧救不了赵渊。忠心和亲情,他最终只能选择了忠心,因为,他实在没办法看着整个路家在他的手里彻底毁掉。
那时候,赵紫怡虽然没说什么,甚至还非常大度地谅解了他为了家族放弃对儿子的救援,可是到底心里对他还是有怨念的,不然也不会在赵渊从部队回来以后,就直接出国了,一走就是许多年,妻子和儿子,路哲云到底是全都亏欠了。
仲秋云一出门,就看到赵渊靠着墙等在那里。
“出来了?”赵渊扬了扬眉。
“嗯。久等了。”仲秋云点头,笑了。
“老头子没为难你吧?”
仲秋云牵过赵渊的手细细摩挲他的掌心,一边笑着看他的眼睛“没。那笔筒太贵,他舍不得的。”
赵渊勾了勾唇:“仲秋云,你也是个阴险小人。”
“小不小,还是要试过才知道。”仲秋云说。
“。。。”赵渊一脚踩在仲秋云脚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仲秋云赶紧追上去牵住赵渊的手,有些无赖地逗他:“不是说事情解决后,全都由我的吗?怎么,这就不算数了?”
赵渊横了仲秋云一眼,“精虫上脑也得看看时机吧?还有个人我还没解决呢!”
“嗯?你是指?”仲秋云挑了挑眉。
“你的老相好,司唯。”赵渊磨了磨牙。
“哎,你这话可不对,我记得你也没少撩拨司唯啊。”仲秋云这事可不认,回头这自家的猫炸毛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渊恨得牙痒痒,偏偏也反驳不了,捞起被仲秋云牵着的手就想一口咬下去。
可仲秋云比赵渊更快,手一用力,把赵渊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
赵渊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一软一热,结结实实被吻住了。
赵渊慌了一下,这里是立德园路宅,家里人来人往的,下意识想推,仲秋云却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闹。
仲秋云狠狠吻了赵渊一顿,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息了才放开赵渊。“大头拿不到,利息先收点再说。”仲秋云笑眯眯地说。
两个人,一个像偷腥成功的猫心满意足,一个脸色泛红微微恼怒,都没注意到拐角那头的一人一鸟偷偷观察了全过程。
赵紫怡趁仲秋云二人没发现她,赶紧带着肩膀上的鸟爷乐呵呵地溜之大吉。
到了安全地带,确认不会被抓包以后,赵紫怡拍着胸脯贼呵呵地说:“我就说嘛,美美怎么可能是上位呢,不然反攻什么的也太虐了。”
鸟爷抖抖翅膀不说话,心里却极其鄙视赵紫怡,哼,它早看出来了好吗?这女人真迟钝!
可怜的赵渊,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为万年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健康。
☆、第 99 章
一个老式的小区,四周的房屋都上了年代,赵渊把车停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仲秋云就猜出他是来找谁的了。
“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早些解决心里才踏实。”赵渊扬了扬下巴。
仲秋云微微一笑,揉了揉赵渊的头发,这个男人承受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既然他决定要主动踏出一步和过去有个了断,那么仲秋云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走出去。
“咚咚咚。”老式的小区太旧了,连门铃都没有,两人站在一户人家门口时,只能出手敲门。
“咔嚓。”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坐着轮子的老太太,面色很差,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你们是。。。?”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到。
“司太太,我们是司唯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仲秋云率先开口。
“啊,是小唯的朋友啊,快请进,他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是个普通妇人,司唯一年到头也没个朋友过来,是个寂寞的孩子,听到两人是他的朋友,也就很高兴地让他们进门,连对陌生人的戒心都没有了。
“司太太,这是我们买的补品,听说您身体不好,要多多注意保养。”赵渊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一侧的桌上。
进门后他们才发现,屋子很小,全部加起来可能还不足八十平,可是收拾得很干净。
“哎呀,来就来,还带礼物,你们是小唯的朋友,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两人坐下。
仲秋云他们和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天,问了问近期的身体状况,又问了问司唯的情况,没过多久,司唯就回来了。
司唯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不速之客,脸色刷地挂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妈妈身体不好,怕吓着她,他恐怕要拿东西赶人了。
“你们来干什么?”司唯语气有些冲。
“小唯?”看到儿子表情不太对,老太太有些担心。
“妈,你去房里休息会儿,我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司唯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把老太太往房间里送。
老太太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等把老太太安顿好,司唯才重新回到客厅。
“好久不见。”赵渊看着司唯。
“呵,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司唯懒得和赵渊客套,卸掉了清冷的伪装,司唯也是个带刺的男人。
当听说仲秋云要和赵家小姐订婚的消息,并且得到了赵氏集团股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而做的出这种事的,除了赵渊,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了。
“你。。。”仲秋云没有直接回答司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无论什么打算,都和你们没关系吧?”司唯是真的恨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强迫自己那么久,一个将自己的感情当成垃圾随意丢弃。“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管我的人,就是你们。不要再假惺惺了,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们全都杀掉才解恨!”
“司唯。”赵渊突然站了起来。
只见赵渊把一把黑色的军刀递到司唯的面前。
司唯皱着眉头不解。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仅仅因为你这双眼睛像极了我哥,我就想从你身上找他的影子。”赵渊盯着司唯的眼睛,“可我把你当成他的同时,又清楚的知道你不是他,我庆幸有人像他的同时又恨极了这个人不是他。我那样矛盾的心情让我一边想亲近你,一边又伤害你。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所以如果你想报仇,大可以在我身上捅几刀,甚至连你姐姐的份一起算回来,我保证,没人会来找你麻烦。”
司唯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赵渊真的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仲秋云在一边脸色突然白了。赵渊一定是疯了。
“拿着这刀,随便捅哪里,我赵渊从来不喜欢欠别人。”赵渊将刀往前递了递。
“赵渊!”仲秋云神色紧张,“你说的解决问题就是这样?!”
“司唯的债,是我造成的,自己的孽不还不舒服。”赵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你不后悔?”司唯面色苍白,却眼神决绝,“你可能会死。”
“我要是怕死,你连说这话的机会都不会有。”赵渊勾了勾唇完全没有怕的意思。
司唯垂了垂眼睛,伸手接过了军刀。
仲秋云的心脏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赵渊挑眉,示意司唯下手。
司唯咬了咬唇,眼神突然冷得骇人。
手起!刀落!
仲秋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骤停了一下,他想阻止,可身体却好像被钉在那里根本动不了!
军刀吹毛断发,欠进了赵渊心脏的位置,血一下子汩汩地晕出来。
司唯抬眼看赵渊,却见他脸上含笑,不见半分怨恨。
手颤了颤,再刺不进半分。
司唯放开手,倒退了一步,有些虚弱,“你走吧,从此我们各不相欠。”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渊惨白着一张脸点头笑道。
“赵渊,我带你去医院!”仲秋云终于回过神来。
仲秋云拦腰抱起赵渊,急冲冲地往门口去。
走了几步,赵渊突然示意仲秋云停一下。
仲秋云只好停下。
“哦,忘了说,这个男人。”赵渊虚弱了一下才接着说:“我收了。”
仲秋云最后看了司唯一眼,发现他有些颓丧地摆了摆手,仲秋云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抱着赵渊冲了出去。
汽车一路飞驰,赵渊因为失血过多,越来越虚弱,可是他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仲秋云,我把你抢回来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闭嘴!”仲秋云生气极了,赵渊简直是神经病!竟然会这么不爱惜自己,“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哎,你别生气。。。”赵渊试图想去扯了扯仲秋云的袖子,可他实在太虚了,手抬起来都吃力。
“不生气?!”仲秋云给气乐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来之前还有这招?赵渊你能耐了?自己的命就那么任你糟蹋?!你要是嫌命长,可以把刀给我!我帮你毫无痛苦地解脱!也好过你被别人捅个半死不活,现在还要装气若游丝!”
仲秋云的脾气一向不会外露,这回是真气狠了,赵渊瘪了瘪嘴,识相地闭嘴,真怕仲秋云一个火大,把他弃尸马路边。
一路开车到医院,医院门口早就准备好推床,仲秋云不肯假手于人,亲自把赵渊抱到了床上。
医生刚要推床,赵渊却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抓住了仲秋云的手。
“仲秋云,别生气了。”赵渊说一句话喘一喘,“我这么做只是想和过去说再见,我的,司唯的,还有。。。赵月绯的。”
仲秋云待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抱着头坐在位置上。
赵渊进去已经两个小时了。
仲秋云想起赵渊进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仲秋云,等我回来。
他当然会等,而且会一直等。
等你回来,陪我看尽朝红落霞。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发。小渊这回吃点苦吧,算是还了这些年各自的纠葛,人生里的亏欠,待还清才有资格接受新的潮起潮落。
☆、第 100 章
仲秋云把赵渊轻轻扶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把保温瓶里的鸡汤倒了一碗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赵渊嘴边。
“有没有放盐?”赵渊照例皱着眉头问了这么一句。
对于一个只能喝不加盐流质食物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离做完手术那天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手术很成功,不过也亏了司唯那一刀并没有下狠手,而且又刺偏了,赵渊才有小命在这里嫌这嫌那。
“没有,医生说你起码还有半个月才能吃有盐的食物。”仲秋云的语气没有起伏,表情淡得看不出他的情绪。
“那我不吃了,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赵渊偏了偏头不肯喝。
“那喝点纯牛奶吧。”仲秋云放下鸡汤,拿出一盒纯牛奶把管子插好递给赵渊。
“。。。这个也是没味道的。”赵渊抽了抽嘴角。
仲秋云盯着赵渊,面无表情,不生气也不笑,就这么看着他,赵渊和他对视了三秒,只能乖乖败下阵来接过了牛奶喝起来。
这一个月,仲秋云一直在照顾赵渊,可是赵渊就没见他笑过,有时候还会用刚才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