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星断了父女关系,我们的亲女儿也不会被她克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叶德荣不说话了。
叶筱凡的心再次跌入冰谷,多年的创伤再次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她无话可说,父亲的态度让她心寒。李云霞说得没错,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她,不知道他们既然不要她为什么还要生她,难道就是为了让她遭受眼前这一切吗?
趁着叶筱凡发愣的空档,李云霞举起手中的皮包就向她头上、身上砸去,可却被谢达给截住了,这次谢达有准备了:“你这个疯老太太,你女儿宫外孕关她什么事!要打打你女儿去,她不知点检让男人搞大肚子,你凭什么赖她,又不是她搞的!少在这儿发飙了,你要是再碰动她一下试试看!”
看见这个高大的男人这样恐吓自己的妻子,叶德荣很不愿意,特别是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陌生男人说这样的话,让他的面子很难堪:“你是谁?凭什么我们的家事?”
叶筱凡皱着眉头推开谢达,不想让他卷进来,毕竟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儿没你的事,你走吧。”
谢达大怒:“你给我闭嘴!我走,我走你接着挨打是不是啊?你傻啊?挨打好受啊?”又看向叶德荣:“你怎么当父亲的,知不知道她被人欺负了?老公在外面找小三,小三打上门;还有你那个大肚子女儿为了报复她,勾引姐夫,这些你这个当爸的都知道吗?只会埋怨她,说她的不是,你配当她父亲吗?”
“你们就知道打她、骂她,就算她不是你们亲生的,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了,人在做天在看!”又指向李云霞:“我告诉你,要不是她及时把你女儿送医院,估计现在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是死是活都不好说,你居然还骂她扫把星,她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才对!”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再打她一下,我就打你,信不信?”回头不容分说地拉起叶筱凡的手:“走,跟我回去,早知道这群人都是白眼狼,咱就不浪费这么多时间救人了。走,跟我回去!”说完,拉走了叶筱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路上,谢达始终紧握着叶筱凡的手,任由对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松;直到回到儿科病房门口,叶筱凡才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松开我!”
“不松!”谢达又抓住她的手。
“松手!”
“不!”
二人就这样僵在一起,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还是谢达先开口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这么蠢、这么倔的女人!你让人打傻了呀?怎么不知道还手呢?你脸是就那么抗打啊,你以为那是沙袋呢。”
“噗”叶筱凡被他气笑了,这个男人什么场合都能开玩笑,真是有点太那个了。
“笑了,笑了就说明还没彻底打傻,还有得救。”谢达也跟笑了,“下面该听我说了吧。”
“说什么?”叶筱凡问。
“还疼不?”谢达指着她的脸问。
不提不觉得,被他这么一提,叶筱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用手轻轻摸摸,肿了,就点点头。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说着,谢达跑开了。
叶筱凡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了十分钟左右,就见谢达一路小跑的回来,举着手里的鸡蛋和退烧冰袋:“没有卖煮鸡蛋的,只有茶叶蛋,幸好有卖这个,你用它敷敷脸,消肿祛瘀。”
叶筱凡感激地接过冰袋,说了声“谢谢。”
“客气啥,没想到你身世还挺可怜的,看你也不大啊?应该和我妹差不多,我妹是八一年的,你呢?”谢达剥了一个茶叶蛋递给她:“被打饿了吧?吃一个。”
“ 这么巧,我也八一年的。”叶筱凡说:“我不吃,谢谢。”
“为啥不吃,鸡蛋最扛饿,吃一个有劲儿,下次就不能挨打了。”
“我胃不好,这么晚吃鸡蛋不消化。”
谢达想了想,”那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谢达又跑回来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来,把这个喝了,补充能量,你现在急需这个东西。”
叶筱凡接过巧克力,“谢谢你。”
“你别老那么客气,你和我妹同岁,都比我小十岁,看见你就像看见我妹一样。不过,我妹比你厉害多了,没人敢欺负她。”
“是吗?”
“当然啦,我十八岁当兵,一走就是八年。我妹从小就一个人独立惯了,我爸在我妹三岁那就走了,所以我当兵一走,家里就剩我妹和我妈。所以她打小就性格泼辣,我这个当哥的从没有尽过当哥的责任,所以刚刚瞧见你挨欺负,就……”
“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你妹真幸福!”叶筱凡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幽幽地说。
谢达看着她那幽幽的眼神,突然有种想要保护这个小女人的冲动,开始心疼这个小女人。
“来,趁热喝吧,要不一会儿该胃疼。”谢达柔声说。
“嗯。”
第二天,叶筱凡把昨夜的事情告诉唐昊,并说准备起诉赵宝良,如今她已经想到如何证明赵宝良不适合抚养女儿了。
就在叶筱凡以为一切可以顺利结束时,突然接到了赵宝良大哥——赵宝栋的电话。
☆、他不是灰太狼
叶筱凡看着病房门口拎着大包小绺的两男一女,不由得皱皱眉毛:“爸、妈?大哥,你们怎么到医院来了?”她记得电话明明叫他们先回家等,而不是上医院。
上次离婚时,她曾经给公公婆婆打过电话,希望他们给自己做主,不让赵宝良离婚,劝他和宋莉莉断了;可当初公公一句‘小辈的事情,俺们当老的不掺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让她明白 ‘谁身上掉下的肉谁疼’这个道理。
跟婆家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逢年过节时回去走走,平日里多半时间就是打个电话问问近况,而且这些还都是叶筱凡的分内事。因为赵宝良太忙了,忙得连给家里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反正以前她是这样认为的。
婆婆马桂芝看见小孙女打针的模样,不由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内疚之情,笑着对叶筱凡说:“听大栋说童童住院了,你爹和俺们商量着就先来医院看看孩子,咋样了童童?”说着就伸手去摸童童的头,关心地问:“童童,告诉奶奶哪难受啊?”
婆婆马桂芝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可是常年的上山种果,下地种田,风吹日常的,让她和同龄的城里女人比起来显得苍老很多。满脸的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而且晒得脸黑红黑红的,手也很粗糙,乍看上去就像七八十岁老太太。
童童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奶奶,本能地躲开她的手,这种生分让马桂芝很尴尬,举着手不知放哪才好,回头讪讪地看着儿媳妇。
叶筱凡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即便她对丈夫一家人再不满意,也不会让女儿幼小的心灵产生仇恨;她希望女儿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不要因为大人之间的事情给孩子造成阴影。
于是,叶筱凡抱起女儿,细声细语地说:“童童,看谁来看你了,好孩子要有礼貌的,快叫人啊?”
童童很不情愿地从妈妈怀里探出头,紧握住妈妈手臂,懦懦地打招呼:“爷爷、莱莱(奶奶)、大爷好!”
见到孩子开口叫人了,赵富贵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个儿媳妇还是挺害怕他们老赵家的。
大伯(bai)哥赵宝栋把手里拎着的笨鸡蛋、笨鸡、笨猪肉统统放到桌子上,笑呵呵地对叶筱凡说:“弟妹,这些都是俺家自己养的,听宝良说你们城里人都爱吃这么东西,送礼都送这东西,卖得挺老贵的。爹就特意让俺们给你们拿来。”
这个赵宝栋虽然只比弟弟大两岁,可是常年的劳作,让他们哥俩走到一起,经常误以为是父子关系。
公公赵富贵始终端着身份,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农村大男人,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要他说的算,里里外外、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听他的话,他才是一家之长,凡事都要拿个深沉,摆个谱。
所以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主动开口和儿媳妇说话,一定要等儿媳妇先开口。这点叶筱凡很了解,想到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和他们这样面对面说话了,也就没有计较太多,再者‘官还不打送礼人’。
叶筱凡把女儿抱到腿上,腾出空位,对一旁的站着的公公婆婆说:“爸、妈,你们坐吧。”又指着唯一的一把椅子对大伯哥说道:“大哥,你也坐吧。”
叶筱凡逐个看看他们的脸,然后深深呼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我和赵宝良正在办离婚。”反正这事情早晚也要公开,不管是谁先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这次她提前给公婆打个预防针,先算先礼后兵了。
众人开始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公公赵富贵先开了口:“筱凡呐,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宝良那边我和你妈会……”
“爸,离婚也是他的意思,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我们清楚,有些事情你们做长辈的不会明白,既然大家都想清楚了,就不如好聚好散,谁也不耽误谁。”叶筱凡打断公公的话,从前的她从没有这样过。
她说完特意看了一眼女儿,不知道女儿能理解多少,可是她不打算瞒着孩子。但是她还觉得对不起女儿,欠女儿的太多了,不但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还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她遗憾,但也没办法,没有家总比没有命好。
童童不说话,只是紧紧地靠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地听大人们说话,尽管她还不懂大人严肃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只要有妈妈在她身边,她就不孤单不害怕,因为只有妈妈对她最好,不笑话她说话不清楚;不像奶奶、爷爷总说她要是一个带把的就好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大爷家的两个姐姐总是嘲笑她是个小聋子,不和她玩,还没有隔壁床的亮亮对她好,至少亮亮不会抢她的喜羊羊玩具,还会把好吃的东西分给她。
马桂芝一听,慌了,急忙开口:“凡呐,你可别一时意气用事呐,咱们女人不看别的,就看孩子的面也不能说离就离,这进一家门出一家门的谈何容易,能不离就不要离,再说大良他也是……”忽然看见丈夫警告她闭嘴的目光,匆忙的收了嘴:“你可得想清楚啊!”
赵富贵掏出一包旱烟,习惯性卷起烟卷,原本叶筱凡对公公当着孩子的面前抽烟的事情,非常反对,可赵宝良总说他们也不经常回去,孩子能吸几次二手烟啊,不要紧的;总不能让他爸为了童童把烟戒掉或者不在屋里抽烟,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叶筱凡就忍了。
今天叶筱凡没有再忍,看着公公:“爸,这里是病房不让吸烟,你想抽可以出去抽。”
赵富贵没想到儿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他觉得很没面子,尴尬的清清嗓子:“咳咳。筱凡呐,听爹一句劝,做女人不能太较真,要学会睁一眼闭一眼,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上牙不碰下牙的。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大家才都好过。”
叶筱凡太了解赵宝良的家风了,女人就是没有任何地位,就是生孩子、干家务、围着男人屁股转。以前,她是赵家儿媳妇,她忍了、认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已经彻底认清这一家人了,没有必要再当个听话的儿媳妇了,不能任人摆布了。
“爸,你别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叶筱凡直视着公公:“他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这种事情换做别人也许能忍了,可是我不能,对婚姻我不求别的,只求夫妻间要相互忠诚,所以我不能容忍他背着我找别人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
谢达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当他听到叶筱凡说夫妻要相互忠诚时,心中暗叫了一声‘好’,这句话说尽他心窝了。
赵富贵见儿媳妇态度坚决,缓了缓口气,继续劝道:“爹知道,是大良先对不起你的。可你也要想想大良的好,为你、为这个家,他是多么不容易啊。”赵富贵一直把这个小儿子视为自己最大的骄傲,逢人就夸小儿子多么了不起,一个人在城里有房有车还娶了城里媳妇。
“如今出事了,你也不能全怨他,你看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来就生了这么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