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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可能。白雅惜沉眸暗叹,微笑不再言语。
文卿在弦乐系选手席的位置是正中间,所以她一登台,弦乐系的选手席就被分隔成了两半,一边是白雅惜和夜水寒轻松地看着这场跟她们再无关系的比赛,另一边则是林纤澜他们,沉默地在思考自己的曲风和这次曲目地衔接问题。
文卿登台之后,音乐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不知是观众的恍惚还是事实如此,大家都觉得这个暗度似乎比刚才云落雪演奏的时候还要夸张,音乐演奏并没有一定要求灯光处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安雅皱起眉,左右看了看,像是在寻找运维部的人一样。
“学姐怎么了?”
“嗯,这个光线太让人难受了,而且本来就是在夜晚,让光线变得这么暗,肯定会影响选手看谱子。”
“噢,这倒是,我去运维部那边看看怎么回事吧?”云无心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米洋伸手拦下了他,把他推回位置上,道:“我去就好了,而且不一定有什么关系,这谱子文卿肯定记得熟。又不是弦乐教练谱,又没有现场指挥的,谱子地作用不是太大。”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小欣他们都已经气的不想说话,因为一切似乎都把文卿置于了一个很不利地条件下。
不过,她仍然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只是扬起手腕,没溢出一丝生涩地拉开引子,又毫不拖泥带水地将曲子带入第一乐章,整个过程,仿佛时间在那一段曲子演奏中都不存在一般,比起云落雪的起音,算是显著的流畅了。
二泉映月其实是很适合文卿现在要带给观众的心里压迫,在文卿熟练地推拉下,曲子原本地那股坚强和刚劲的潜意被完全激发出来,在她一点不逊于二胡演奏者的换指揉弦功底下,将月夜清泉地低沉和隐忍表现到极致。
如果说文卿的演奏还有什么不足的,大概只能说是乐器的原因了,就曲子本身而言,文卿的整体把握没有一点错误。云落雪是渐渐将大家带入她的境界,那是用实力做铺垫的,而文卿则根本不需要这个过程,她知道自己实力难比云落雪,就直接顺应曲子本身,去挖掘适合她的东西。
“哼,这点诡计就想让她明珠蒙尘,根本不可能,光线暗又怎么样,谱子看不见又怎么样,该有的实力还是有。”小欣很解气地大声道,说着还扫了一眼旁边的白雅惜和夜水寒。
文卿留下来的亲卫队,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白雅惜知道这是说给谁听的,没有应声,也拦下了夜水寒的愤怒,因为这些亲卫队的水准,还只能停留在对整个曲子的判断上,根本听不出来云落雪的实力和文卿的实力之间的差别。
音乐大厅半球状的玻璃天顶,洒下深沉的夜色,文卿弓起弓落,琴弦颤动,空气中被她带出一股深切的不甘,弦变虽然有点突兀,但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发挥,她营造出来的那种轻碰即折的压抑,这清新的泉水,就像恍然变成了深不见底深渊。
深秋的夜晚,没有一颗星子,有的只有音乐的力量,很强劲的坚持,又不同于一般的怨念,文卿很轻易地让观众在她的世界里沉沦。
文卿落弓,只说了一句话。
“学姐命出的六首曲子,无论最后选的是哪一首,我都能这样熟练。”
观众席的掌声,顿时绵延不绝,就连评委们脸上也都有了一丝动容。
第三卷杀出血路87滑指绎倾情
“林纤澜,你对这支曲子熟吗?”安雅在林纤澜登台前一句。
安雅是受米洋所托,帮助林纤澜,可是现在听了文卿的演奏之后,觉得文卿甚至可能比云落雪都能获得观众和评委的认同,毕竟不可能要求这个音乐学院里的每一个学生,都听得出来云落雪的表演功力深度,但是,文卿的演奏,绝对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的。
算是文卿取巧了的地方吧。
林纤澜摇头:“不熟,虽然曲谱段落都记得,但是不可能做到像文卿那样熟练,毕竟很多音没有真的落到弦上,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文卿取胜的机会很大了。”
安雅也无能为力地沉默了。
既然对曲子,没法做到文卿那样的熟练,那么就只有选择云落雪的路线,跟文卿硬拼实力了,不过云落雪已经前鉴在先,拼实力的话,可能最后观众认同的还是文卿,可是除此一路,又别无他法。
林纤澜知道,自己已经被推到了最不利的位置,她必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想出办法,可是有些事情越急就越是没有头绪,大脑一片空白。
“澜儿,不如还是让他来?至少他对曲子比你熟练的多,文卿肯定赢不了他的。”云无心指的自然是琴魂,不过在林纤澜还没开口之前,他说这话实在是有点丧气了,所以得到的是琴魂和林纤澜的狠瞪。
安雅则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多问。
虽然琴魂不同意云无心的做法,可是还是和他一样心境,道:“我肯定不能完全代替你。这是你的比赛。可是,让我用幻境帮你,这样总可以吧?”
林纤澜仍然摇头:“都说好了,这是独奏,阿尔萨斯。”
“你难道就不想想这场比赛地胜负,关系到地是什么吗?”云无心这下是什么都说出来了,他原本不想提起林纤澜父亲的事情,以免给她增加压力,然而现在似乎不说也不行了。
结果就是一阵沉默。
结果就是云无心被琴魂目光几乎杀死。
结果就是林纤澜的心情更加紧张烦躁起来。
林纤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台上的,还是在她看到琴魂的时候反应过来。琴魂手上的挂饰。在月光下恍惚又变了颜色,第一次给她看的那种“王者蓝”,浓重而魅人。
“阿尔萨斯,真的不用你的幻境了,我会尽力。”
琴魂思考了一会,又看了一眼选手席的云无心。像放弃了什么坚持似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澜儿,我不用幻境帮你,有另一个东西,比我的幻境更有用,我把它交给你。”
林纤澜诧异地看着琴魂:“交给我?可是你……我……”林纤澜想说琴魂是魂体。而她是实体。怎么交……
琴魂也看出了林纤澜的疑惑,摇头表示她误会了,微笑道:“澜儿。我要交给你的,不是什么实物,而是……一个人的记忆。”
“啊?这……”
不等林纤澜回答,琴魂美眸一转,伸出食指贴在林纤澜的额前,林纤澜只觉一阵眩晕,有股暖暖地气流顺着琴魂,这种暖最后变成了灼伤般的炙热,滚烫地印在林纤澜地眉心。
碎片。
这些不分顺序,不分组合,凌乱的记忆碎片,就像潮水一样涌入林纤澜的脑中,来不及消化,又有新的东西进来。
与其说是琴魂交给她的记忆,还不如说是将她从小地梦,总结起来再迅速回忆一遍一般,可是,整个人都仿佛充实起来,一切都似乎变得真实,而梦中地感情,也都冲进林纤澜的心里……
那遮天红云中的淡淡吐息,瞬刻之间,空中花园变成了人间地狱,整条泉水,整个溪流,变成了刺眼地红,那个曾经清澈的泉眼,像盈满血泪般发出呜呜的哭声,空旷的皇廷大殿,金珠坠地,玉碎阶前。
“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林纤澜看到那个坐在地上重复着这句话的女子,和自己的容貌,一模一样……
不过十秒钟,记忆就交给了林纤澜。
之后她的手,简直是不受控制地就在琴弦上舞动起来,可是林纤澜知道,琴魂没有侵占她的意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行动。
一次次高难度的滑指操作,就连林纤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那么自然流畅。
林纤澜从晃眼流波的舞台上走下来,坐在台阶上,微光从她纤细的双足间淡溢而过,她闭上眼睛,就像真的孤坐在清泉边用整个身心去感知自然的力量。
琴,就是这样,有情即有曲。
“好……厉害。”夜水寒捂着嘴,压下自己将要脱口的呼声,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白雅惜递给她一张纸巾,随即转身起立。
“雅……雅惜姐姐,你去哪?”夜水寒声音断断续续,眼里都是摇落欲出的泪水。
“洗手间。”
曲调渐进尾声,意越深,曲越浓,如窈窕淑女秀足踏波,凉意微然,伸手掬清泉,碧水指中流
明明台上的少女在笑,明明整个曲调都是那么让人清爽欢乐,像是一遍遍在对人说,我们要快乐,一定要开心生活。
可是,为什么会有想哭的感觉?
如果说文卿的曲调,是清泉撒沉渊,萦绕自身的坚毅不甘,那么林纤澜的曲调,简直就是烽火连三月,灭天顿地的国恨家仇……
可偏偏两人的表现手法,那么的不一致,文卿极力渲染这种不甘,让人和她产生共鸣,而林纤澜却尽力去掩饰心里的悲戚,反而想要把更快乐的一面带给大家,这种坚持的力度,一下子就看成了差别。
很快乐的曲调,把二泉映月奏的如此欢快的手法并不多见,可是那一下一下的滑指,却隐不住演奏者的内心波动,那些冰冷的背叛、存亡的一念之差,责任和挚爱的冲突,如七彩丝弦,纠杂在一起,乱而不断,浓而不浊,恨而不悲。
又是一个单弦上拉弓滑指,倾尽了这一夜的深情……
“这究竟是什么曲子啊……”
一首曲子,同时演出两种对比鲜明的意境,谁都已经抵挡不住了。就连文卿的亲卫队里,女生们都已经互相拥抱着,极力忍住哭泣的冲动。
林纤澜落音之时,观众席上,无论男生女生,都已经眼眶湿了一圈……
第三卷杀出血路88敌袭
蓝璃没有留下来看后面的个人赛,不过他派遣了两个助手来尧皇向他随时报告情况,三场演出一下来,他大概心里就有数,谁可能是这次的冠军,而谁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了,而他担心的事情,差不多也该发生了。
文卿从来不听他的话,当然那是他从来没有拿合约去威胁文卿,一贯纵容的结果,从三年前他看中文卿的才华之时,就决定按照她自己的本意去成长和进步,而之后对文卿的迷恋,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让他不能自拔。
文卿的演奏,虽然在实力上还差于云落雪,可是这次要战胜云落雪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关键就是在于怎么样去跟林纤澜拼最后的冠军,在保证了弦乐系的胜利名义下,文卿相对林纤澜还是占有更多优势,毕竟她已经在尧皇三年的时间,而林纤澜才刚刚进尧皇不到三个月。
然而,蓝璃担心的是文卿一意孤行,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进退,费尽心机也要在这场比赛中将那个女孩拉下来,无论蓝璃怎么劝她都没有放弃,而且对其恨意越来越深的那个女孩——夜水寒。
想到这里,蓝璃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有点后悔把夜水寒的身份告诉文卿了,他原本以为文卿像往常一样,习惯于去忍受其他人的出身,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是触动了文卿的底线,也不知道夜水寒到底对文卿说了些什么,文卿的对这个问题积压已久地怨恨。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哎呀。文卿连准备怎么做都不告诉我了,今晚她到现在还没动手,我也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这叫我怎么办呢。”蓝璃头疼地厉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空紧紧压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去。
“蓝璃大人,你刚才去尧皇,为什么不直接跟文卿小姐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呢?”助手也是很奇怪地坐在蓝璃旁边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以免给蓝璃添麻烦?
蓝璃微微淡笑,道:“她是那种我跟她说了她就会听的人吗?明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人,我还在报什么希望?没关系,她能做什么呢?你明白的,文卿做出的事情也不可能太大。她一直都要求我去做这做那,而且这还是她失去了亲卫队的情况。只靠她自己,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车的前灯光线有点暗,蓝璃觉得一阵一阵的不舒服,几乎有种想吐的感觉,沿路都是很正常地路线。没有任何不好走的路。可是他自从一阵恶心之后,就调整不过来,刚才在尧皇的时候也是这样。几乎就以为自己要呕吐出来。
“蓝璃大人,你晕车吗?”助手从前镜看见蓝璃的表情有点怪异,下意识地放慢了行车的速度,一边握好方向盘一边问道,“蓝璃大人?要不要休息一会?我们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用,参助那边的……啊……蓝璃大人……”
助手一下子没有看到,前面一阵强烈地灯光中照过来,正准备骂谁会车没有换灯,就发觉对方是故意要把自己的车逼停,如果是其他地什么时候还好,可是现在他的车里面坐的是蓝璃,所以格外紧张些。
蓝璃还在恍惚之中,仿佛没有看见这个变化一般,犹自伏在车窗边,眉头紧紧皱着,双手撑起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又没有办法准确做到,随着助手的急刹,蓝璃更是一下子控制不住,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