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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就是这三个人
早就想写一部关于山东男人人的书了,但愿望一直没能实现。以前是有想法但觉得文笔不行,恐怕亵渎了山东男人的形象;后来经过四年多的磨练,文笔上有了些许的进步,但又突然间找不到山东男人的特点了,有人说山东男人的特点还不好找吗?不就是高大威猛吗?但我觉得“高大威猛”四个字并不能概括的了山东男人的形象,它只能算是山东男人众多特点中最突出的一个,并不是所有山东男人都那么高大威猛,山东男人也并不是只会高大威猛的,他们和全国各地的男人们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特点。
为了找寻山东男人那些具有代表性的特点,我又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终于有一天,我突然顿悟了一般,觉得有东西可写了,于是,我急忙提起笔写下了这样三个人:
李明强,男,身高180cm,体重150斤,剑眉大眼高鼻梁,本文男主之一,北京某大学政治系本科生(已被开除)。
李海,男,身高178cm,体重130斤,身材消瘦戴眼镜,本文男主之一,既是李明强的拜把子兄弟,又是李明强的侄子,北京某大学中文系本硕连读(已被开除)。
于志刚,男,身高182cm,体重200斤,声音浑厚脾气大,本文男主之一,系李明强和李海的拜把子兄弟,北京某大学体育系专科生(已被开除)。
这里面可能会出现两个问题,第一,李海和李明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既是兄弟又是叔侄呢?第二,他们三个人为什么都会被开除了呢?
我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李海和李明强本来是同姓本家,李明强比李海高一辈,所以自然是他的叔叔了,但两人年龄相差不多,从小是一起掏着鸟蛋长大的,情如兄弟。有段时间山东的年轻人流行拜把子,认干兄弟,他们也被那阵风给流行了一下,就拉着于志刚在一个破桃园子里拜了把子,成了干兄弟。有人说,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确实是乱了辈分,但当时他们年纪都小,只图好玩,那还管得了这些啊?再说了,即便现在,在山东的很多地方,年龄相仿的叔侄们,那感情也都和兄弟似的,这就是山东人的性格,不拘小节。
关于第二个问题,上过大学或正在上大学的读者都知道,大学里有两条纪律是非常严格的,一是打架,一是考试作弊,这两条无论你犯了哪一条那都是“死罪”,都得被开除,所以说,很多大学里的男人们宁愿把女朋友送给别人也不愿和别人打架,女朋友送出去了又不会被开除,不被开除就可以再找,这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只要一打架可就什么都完了,而这三个山东男人却恰恰因为女朋友的事和别人打了架,这一打不要紧,不但柴没了,连整个青山也都给烧了。
关于本文的三个男主,我就简单地介绍到这里吧,我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性格特点能否代表着山东男人们的性格,但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把他们刻画的像个汉子,像个山东汉子!
第二章 炸平菜市场
李明强在学校里孤独了一年,第二年终于把李海和于志刚等来了。李明强学的是政治,高考第一年就考到了这里,于志刚本来和李明强是一届,但第一年却没考上,只好回去复读了一年,第二年正好又和李海一起参加高考。
李海的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学到高中,遇到他的老师都说他是个好苗子,都把他当作重点对象培养。
和李海相比,于志刚就差了不少。于志刚这个人,平日里就像屁股扎了针似的,老是坐不住,他的座位靠后门,他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出教室。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就赶他回家,但他却怎么也不愿意回去。因为在红河村还没有被学校撵回家的学生,要是就这么回去了,他觉得丢人。他不愿意回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这里还有他的两个好兄弟。班主任见撵不走他,就整天罚他到操场跑步。他也乐得去,反正没人管,又不用回家,逍遥自在的,多好啊。
一天,在操场,他被体育老师发现了,体育老师觉得他是个练体育的材料,就和他的班主任商量要了他,班主任本来就求之不得,体育老师这么一说,他连忙答应。就这样于志刚就练起了体育。不过,你还别说,别看这小子文化课不行,但体育却样样在行,跑的、跳的只要有他在,其他人就别想拿第一。
第一年高考,于志刚虽然体育成绩过了线,但文化课成绩没过,所以就落榜了。李明强走的时候,对李海说,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帮于志强把文化课过了。李明强是他们三个人的老大,于志强和李海都愿意很听他的话。李明强还说,志强,我不在的这一年,你必须跟着海子好好学文化课,不然别怪我和你翻脸。
于志强点着头把李明强送上了火车,开学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拼命地学。经过一年的努力,虽然只考上了专科,但总算是进了李明强的那所学校。
李海的成绩很棒,报复旦都有希望,但为了能和李明强他们在一起,他放弃了复旦也选择了那所学校。学校领导见李海的成绩那么好,就给他弄了个本硕连读,这么一来李海也就不觉得亏了。
其实李海本来就没觉得亏,在他看来什么大学不是上啊,只要能和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在一起,就没有亏的事。
李明强为了庆祝三兄弟团聚,特意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上学时租的房子不是为了住的,而是为了吃饭的。
大学食堂的饭菜油放的比盐还少,北京的饮食习惯又不喜欢放辣椒,山东人吃不惯,特别是志刚,总感觉他们学校食堂的包子是用洗脚水蒸的,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
三个人都是农村出来的,虽是男人,但都会做饭。
一天周末,李明强给于志刚和李海打电话说,放学后一起去买肉,今晚好好吃一顿。于志刚平时最爱吃肉,一听说有肉吃,顿时高兴地决定不吃中午饭了,留着肚子下午吃肉。并且还专门强调了一下,再买点酒。
大学的课程不是很紧,但每节课都得上,特别是李海,本硕连读的身份使得他不同于别人,系里总共就三个。其他人也都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熬出来的,废寝忘食的终于成了天之娇子,本来想自我炫耀一下的,谁成想还没来的及炫耀就被身边的人远远地比下去了。谁摊上这事心里都不会舒服,所以这三个人就成了另外三百多人的“公敌”。
李海长得帅,脾气又好,很受女生的欢迎,所以相对来说他的公敌就少了些,但由此而带来的男生们的攻击度却强大了不少。
但李海不在乎那些,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争的人。
等李海上完最后一节课,李明强和于志刚已经早早地在中文系的楼门口等着了。见李海出来,两个人上前,一人给了他一拳头,笑骂道,你还出来啊?
李海也不躲,只是做了个很害怕的样子,笑道,没办法,我走不开啊。
三个人开着玩笑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离学校不远,里面布置的很有序,同类商品放在一起,想买什么到那就能找到。李明强他们先买了一点青菜,然后就去了卖肉的地方。
北京的天比山东黑的早,还不到五点,菜市场上就见了黑影,当然,也许是菜市场上面有天蓬的缘故。
卖肉的铺子比较多,三个人转了一家又一家,终于发现最后一家的肉还比较新鲜。李明强为了价,三个人觉得还比较合理,就买了十斤。
老板很热情,利索地帮他们称好肉后,又主动告诉他们怎么走能跟快的回学校。
李海接过肉,笑着说了声谢谢。
三个人拿着肉就按老板的说法往学校走。走到半路,于志刚对李海说,还是把肉给我吧。我和你换换,你拿青菜。
李海知道于志刚是被肉馋着了,就笑着把肉给了他。
于志刚接过肉,迫不及待地放到鼻子上深深地闻了一下,然后用手撕下一小块放到了嘴里。
李明强和李海见于志刚竟然吃生肉,不禁都笑道,你多长时间没吃肉了?怎么馋成这样啊?
于志刚嚼着生肉,刚想回答,但话到嘴边却说成了,不对,这肉的分量不够。
李明强和李海听他这么一说,又都笑道,都已经被你吃了,肯定是不够了。
于志刚猛地嚼了两口,然后咕咚一下把肉咽了下去,说道,我是说那个卖肉的给的不够。
李明强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说卖肉的缺斤短两?
于志刚点了点头道,是的,不信你试试。说着就把肉递给了李明强。
李明强接过肉掂了掂,说道,确实是不够十斤。
于志刚说,走,咱们回去找他去。
李明强说,走。
说着两人就要往回走,就在这时,李海却说道,算了,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他不会承认的。
于志刚说,他要是不承认,我就把他的肉摊子给砸了。
李明强看了看李海,说道,咱不能吃这哑巴亏,他至少少给了我们半斤肉,好几块钱呢。
李海见他们两个非要回去,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还是找个公平秤称一下吧,到时候就知道少不少了。
于志刚接话道,这还用称吗?咱们的手就是秤,一掂就知道少不少。
李海知道于志刚的话不假,他们都是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和称打交道,时间长了,手就成了秤,不论什么东西,到了他们手里,掂一掂,就知道有多少。但李海还是劝他们找个公平秤称一称。李海之所以这么坚持,一是想找到确切的证据,虽然三个人的手都有准头,但毕竟不是秤,还是称一称比较好,再有就是他怕他们怪自己太笨,少了这么多竟然试不出来。
李明强觉得李海说的有道理,就赞同道,海子说的对,咱先找个公平秤称一下,要是真的少了,就不怕他不认账。
于志刚见李明强也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不大愿意,但他也没怎么反对,也就同意了。
但出乎三个人意料的事,这条道上竟然没有公平秤。
这时,李明强突然说道,怪不得那个卖肉的让我们走这条路呢,原来他早知道这条路上没有公平秤。
于志刚一听,顿时火道,这个王八蛋,走,咱们找他去。
说着,三个人就回到了刚才买肉的那个肉摊子。
卖肉的老板见三个人又回来了,刚忙热情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嫌少,想再买点?
还没等李明强和李海说话,于志刚就一把把肉摔到肉案上说,你的肉不够秤。
肉老板一见三个人不是回来买肉而是回来找事的,赶忙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肉不够秤?
李明强道,你的肉顶多只有九斤半,当然不够秤了。
肉老板依旧大声道,难道你们称过了?
李明强道,我们没称过,但我们的手就是秤。
肉老板喊道,既然没称过,你们凭什么说我的肉不够,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的。
于志刚一听,不由火冒三尺,他指着老板喝道,我们就是来找事的,怎么着吧?
肉老板一听,立即跑到门口,一屁股坐到地上,喊道,快来人啊,有人要砸我的摊子啦。
李海觉得肉老板的举动很好笑,心想,这不是女人骂街的那一套吗?一个卖肉的男人怎么也用上了?
还没等他们三个人回过神来,整个肉摊子就呼啦一下被人给围住了。
李明强一看,围着肉摊子的都是周围卖肉的,人人手里还都拿着一把刀。
肉老板依旧坐在地上喊:就是他们要砸我的摊子。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挺着老大一个啤酒肚的男人站出来道,你们想干什么?
于志刚刚想说话却被李明强阻止了,李明强说道,各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砸他摊子的,是他少给了我们半斤肉,我们是来要那半斤肉的。
那个大汗看了看李明强,说道,不可能,我们的秤都是最标准的,不信你可以换个秤试试,在这条街上,你那块肉就称不出第二个重量。
李明强一听,心想,看来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都是缺斤少两的秤,称了也没用。想到这,他说道,少不少,我们知道,你们也知道。
大汉见李明强不理会自己这一套,不由怒道,少又怎么样?
于志刚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他也怒道,少了还有理啦?少了就得给我们补上。
大汉一听,不由笑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让我们给你补上?我告诉你,今天不但不会给你补,就连刚才给你的也得留下。
于志刚一听,大怒道,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