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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幸治。
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转变,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友好了呢?
即使在你的眼里这仅仅只是友情,但看在我的眼里,这却是很大的成长……
嗯,没错。
很大、很大的成长……
》
在那之后,幸治便一直称呼我「阿唯」到现在。
虽然也有其他朋友表示想和幸治那样叫我,但一律被幸治否决掉。
「哼哼,这可是我特地为阿唯取的,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用。」
当时幸治骄傲的模样,至今仍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除了幸治以外,谁都不许使用的叫法。
是的,只属于幸治一人的称呼……
「抱歉,关于这点我不能答应,要是我答应了,很可能会被幸治那家伙给臭骂一顿呢。」我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婉转的拒绝了原田。
原田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笑了笑。
「没关系啦,那以后我单叫你唯可以吗?我想平贺同学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如果只有名字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呵呵,平贺同学和唯的交情真的很好呢,真让人羡慕。」原田微笑着说道,然后拉开教室的门。「那么打扰了,再见。」
「嗯,路上小心。」我朝原田挥了挥手。
看着原田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松了口气。
太好了,总算是结束了。
坦白说,刚才的我很紧张,一直担心会不会被原田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看样子,原田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太好了。
低下头,我望着拿在手上的书包,再望了望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
现在才去买冰是不可能了,但是直接回家又好像太早了一点。
就当作是去替幸治加油吧,绕道去弓箭社一趟。
》
「唷,唯,你怎么突然来了?来看幸治练习啊?」同班的岛田同学一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面向我打招呼道。
「嗯啊,本来想顺便帮你买慰劳品的,可惜刚刚发生了点事。」
「慰劳品?可恶啊,怎么不买来呢?臭小子。」
「哈哈,抱歉啦,今日无法。」
「啧啧,真是太可恶了啦!」岛田摆出了张可惜的脸,然后说道。「啊,对了,如果你要找幸治的话,他刚刚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咧。」
「啊?还没回来?」
幸治不是很早就离开教室了吗?怎么还没回来练习?
该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跑去买冰了吧?那个呆子。
「唉呀,说人人到。」岛田往后一转,笑着搭上站在后方人的肩。「你跑去哪啦,幸治?」
「出了点意外啦,抱歉抱歉。」
「真是的,要是被社长知道你出去那么久没回来,你就惨啰。」
「哈哈,我下次会注意的啦,真的很抱歉。」
「真是,不和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你也快进来练习吧。」
「我知道了。」幸治笑着回答岛田,同时比出敬礼的动作。
见岛田走进练习场之后,幸治便转过身,将视线摆在我身上。
「你刚刚去哪了?不是很早就离开教室了吗?」
「呃,那个我……出了点小意外啦。」
「什么小意外?不会是跑出校外买冰去了吧?」我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幸治则是连忙摇着头否认着。
「哪有哪有,什么买冰,我才没这么做咧,话说回来──」
「啊?干麻?」
「以后啊,如果有人问你可不可以叫你阿唯,一律都拒绝喔!」
「什么啊?」
「要拒绝喔!知道吗?」
「知道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像刚刚我也拒绝了原……」说到这里,我不禁停下话,疑惑的皱起眉头,狐疑的盯着幸治:「奇怪,你干麻突然说这个?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原田的对话啊?难道说……」
「那个我……」
「你一直待在教室外面偷听我们对话?」
「呃……」
「是这样吗?你给我老实招来喔。」
「呃、我……」然后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的低下头,点头道。「对啦,因为我有点在意嘛,所以……」
「在意?」
「在意你和原田的进展嘛,哈哈。」他莞尔一笑,我随即在他头上补上一个拳头。
「真是。」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幸治头一次这么在意我和女生之间的对话。
他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种事了?
嘛,算了。
看来我对幸治,还是可以抱着一点点期待吧?
☆、《五》
之后的几个礼拜,因为大赛将近的缘故,幸治每天都会留社练习,在这段期间,我不是在校园里随意闲逛,就是在教室复习当日的课程,偶尔也会提着点心去探望幸治的练习成果。
虽然幸治曾经说过,不用等他也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坚持留下来等他练习完,再一起回家。
会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什么──而是因为就连这一小段时间,我也想好好珍惜。
只要是和幸治在一起的时刻,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
「哇──等你好久了,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点心过来啦?」岛田一见到我的身影,连忙兴奋的朝着我直奔而来,目光则是紧紧盯着我手上的塑料袋。
「算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只是冲着点心来,好歹也帮我叫一下幸治吧?」面对这样的岛田,我不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叹气说道。
「喂喂,那什么话,讲得好像我只会吃不会做事一样!」岛田将手伸进塑料袋里,紧闭着双眼像是正在抽奖的小孩似的。「哇赛──是棒冰耶,太幸运了啦,一抽就是苏打口味,谢谢啦。」
「等等,那枝你不能拿!」我赶紧抓住岛田的手腕。
「吓──不要突然抓住别人的手啦,吓我一跳。」
「那是幸治的,岛田你还是换个口味吧。」
「安啦,幸治现在在和经理说话,才没时间出来吃冰咧。」岛田说完,便低下头准备撕开包装──
「我说不能吃就世不能吃啦!」剎那间,我抢过岛田手上的苏打冰,同时将草莓口味的棒冰放在他的手上。
他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拿起那枝草莓口味的棒冰,仔细端详了好几秒──
「靠──不是苏打就算了,还是草莓口味的!像我这种大男人主义的男性,怎么可以吃草莓口味呢!」岛田忿忿的将那枝棒冰塞回塑料袋,然后自豪的展现着他的肌肉。
「干麻?你现在是在瞧不起草莓的意思吗?草莓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草莓很赞啊!要就这枝,没得更换!听到没?不、得、更、换。」
「你太不讲理了啦!我要跟幸治告状!」说完岛田便转过身,朝着练习室的方向前进着。
正当他准备踏进练习室的那剎那,一道正面迎来的身影挡去岛田的路──
是幸治。
「外面在吵什么啊?吵到里面都听见了呢。」
「都是唯啦,坚持把苏打冰留给你,结果拿了一枝草莓棒冰给我当作代替。」岛田的表情这时变得很激动,对着幸治劈哩啪啦的抱怨着。「是草莓口味耶?你知道吗?是草莓耶!」
「喂,你要是再说草莓的坏话,以后我就不会带你的点心了!」
「这是霸凌、霸凌!」
「什么跟什么啊……」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岛田。
「呵呵,阿唯真是贴心啊,竟然记得我喜欢苏打口味的棒冰,而且还特地留给我。」幸治从塑料袋里拿出苏打棒冰,然后摸着我的头微笑道。「要是我以后的女朋友能像阿唯一样就好了。」
「……咦?」
「还真是可惜啊,要是阿唯你是女生就好了,我绝对直接跟你告白。」幸治一面撕开包装,一面笑着继续说道,似乎没有察觉到我逐渐僵硬的表情。
「这个我了解!非常了解!」岛田用力的点着头,附和着幸治的话。「好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已经名花有主了,现在要找个体贴的好女友很困难啊。」
「是吧?所以我才说阿唯如果是女的那就太好了。」
「嘛,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啦,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其实经理人很温柔喔。」
「咦?真的吗?」幸治诧异的笑了笑,接着将视线移到我身上。「阿唯呢?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呃,等等,你怎么哭了?」
幸治愣愣的看着我,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连忙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慌张的问着我。
「幸……」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我说了什么吗?难道说刚刚的话让你不开心?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只是……」
「够了够了,唯只不过是太感动才哭的,你那么紧张干麻?」岛田拍了拍幸治的肩膀,要他别太紧张。
「真的吗?阿唯……」
对上幸治担忧的眼神,我赶紧别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眼泪此刻不受控制的不断落下,怎么样也停不下来……
其实我内心比谁都还清楚,会哭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一股出自于无奈的感伤。
虽然这点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明白到了,可是在刚刚的那剎那,我更是深刻的体会到──
自己永远无法成为幸治「恋爱对象」的现实。
☆、《六》
后来的我是如何回到家的,老实说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幸治向社团临时请假之后便一直陪在我身边,并问着我「还好吗?」、「怎么突然哭了?」这些话。
平时我总是希望幸治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无论说什么都好,尽管是再怎么无聊的话题,只要这些话是从幸治的嘴里说出,我都会仔细听。
但是那天的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了,突然很害怕幸治的陪伴,突然很不想听幸治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真的好害怕……
害怕会从幸治嘴里听到「你哭的原因该不会是我吧?」、「难道我喜欢女生真的让你感到这么难过?」,有关真相的任何言语。
如果这份喜欢被幸治发现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觉得我很不正常?然后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再也不要我了?
这份想说却又无法说出口的矛盾心情,让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闷住似的,相当难受。
幸治,你知道吗?
这份心情,我压抑几年了?
》
「你那天真的吓到我了,突然哭成那样简直跟女孩子没两样。」用餐时间,岛田拎着便当朝我缓缓走来,在我前方的座位坐下之后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咬了口刚买的波萝面包,予以沉默。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还想哭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借给你我的胸膛啦。」
「谁要啊。」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你不晓得这个学校有多少女生抢着靠在我的胸膛上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
「要是你再继续说下去,我真觉得我的午餐会吃不下去。」
「什么午餐?这不是你的点心吗?」岛田疑惑的指着我手中的波萝面包,似乎很不解我的话,接着他的表情逐渐转为震惊,瞠目结舌的惊呼着:「──难道说,这真的是你的午餐?我还以为你是现在吃不下,先买个点心垫垫胃咧,想不到你──」
「你想说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你其实是女的对不对?」
「白痴啊,怎么可能。」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岛田笑了笑,接着继续吃起他的便当。
我愣愣的望了望手中的波萝面包,一股复杂的情绪顿时之间涌上心头──如果我其实是女生,幸治会怎么想?震惊吗?还是错愕?又或者是……
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我甩了甩头,示意自己别再去想了。就算幸治真的会感到开心好了,这种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成真。
「对了,幸治呢?最近中午都没看到他耶。」
「哦,他被弓箭社的经理叫过去了啦,好像是在研讨这次大赛的事情。」岛田一面吃着便当,一面坏笑了笑。
「研讨大赛?」
「是啊。」岛田的笑容依然没有褪去,反倒愈笑愈开心。「啧啧,也许这只是个幌子,表面说要研讨大赛的事情──实际上又有谁知道呢?」
「……什么意思?」一股不安的念头这时闪过脑海,但我随即否认了这个可能。并不是因为没有这个可能性,而是我不愿意去接受这个可能性。
「嗯?难道你不知道吗?」岛田的话让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