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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苏瞳明显的感觉到马儿仿佛已经口吐白沫,毕竟跑的超出了正常的速度还被针制在穴位上,苏瞳虽于心不忍,只能默默念着对不起,小心的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拜托!再快些……”
跑着跑着,直到隐约看到前方的亮光,该是天快亮了,苏瞳拍了一下马臀,一股做气的冲了出去。
一看到前边不远处江面上的大雾,苏瞳咬牙:“马儿,加油,快点!求求你了……”
江边的风狂肆的吹来,苏瞳仿佛隐约听见莫痕不死心的还在后边追赶,苏瞳猛地趁机跳下马,却是因为太急而崴到了脚,身后不远处的莫痕顿时喝了一声策马奔来,眉眼尽是寒霜。
得属下如此,可真是凌司炀那厮的福气!
苏瞳暗暗低骂,于江边上奔跑,慌忙中终于找见一条停留在一旁的无主船只,倏地跑上前,不顾江上的大雾跳进船里,匆忙的拿起桨,有些笨拙又不专业,但却勉强的还是划了起来。
莫痕一见,顿时咬牙看着那个女人,忽然一跃而起,脚下重重点在马头之上,飞身而至。
就在苏瞳终于将船划离了岸边时,手下快速的荡桨,忽然间小船一摇,她猛地转眼,只见莫痕被逼急了运轻功跳了过来,正站在她的船尾,满头是汗,却是双眼冰冷:“皇后娘娘,请随属下回去。”
第114章:会咬人的皇后
苏瞳惊见莫痕一脸的汗还剧烈喘。息着,自知躲不过这该死的会轻功的男人,手下顿时紧握船桨,抬起来便往他身上挥去。
莫痕冷着眼,抬臂挥开木桨。
苏瞳只觉手中木桨瞬间碎裂,顿时咒骂连连的把手中的碎木头往莫痕身上砸:“混蛋!你有病啊!我逃跑了你不会回去跟你家皇帝主子说我半路被人杀死了,省得你还得跟我长途跋涉的,你脑子有问题!我砸死你!!!你这木头脑袋!!!死心眼!!!砸死你——”
莫痕拧眉,一次一次挥开苏瞳投去的木块,苏瞳陡然手心一转,趁着他用手接木块时,数根银针飞了出去,莫痕本是以为还是木头,却惊见不对时已晚,那针虽无毒,却直扎入他穴位,顿时浑身僵硬。
苏瞳冷眼瞪着他,上前一步正想一脚把他踢倒,却陡然间他整个人栽入了水里。
“哎……你……”苏瞳一惊,连忙俯下身稳住摇晃的小船,亲眼看着莫痕栽了进去。
本来苏瞳是想趁机赶快跑,但莫痕被她刺中了穴位应该是动不了,看他沉了进去就没出来,虽然苏瞳对莫痕没什么感情,有时候烦的要死,若是他死了她这一路上还真少了一个大麻烦。
可是……
不自觉的,苏瞳小心的俯下身盯着寂静的水面:“哎!木头脑袋!”
莫痕没出来。
苏瞳低咒:“没用的废物!”
弯下身伸手入水中试探着摸了一把,本来只是摸一把意思意思,能捞上来最好,捞不上来就拉倒。
哪知一瞬间,一只手猛地在水中握住她的,苏瞳一惊,顿觉中了计,连忙想要甩开,小船一阵剧烈摇晃,只见莫痕擒着一丝邪冷得逞的笑,狠狠抓着苏瞳的手:“皇后娘娘,多谢相救!”
“该死的!你这木头脑袋放开我!”苏瞳狠命的甩着,小船陡然在她大力的晃动下一翻,苏瞳惊叫,莫痕一愣,本想松开她,却只见苏瞳整个人坠入水里。
两人双双落水,苏瞳浑身狼狈的却是转过脸狠狠的瞪向冷着脸的莫痕:“放开我!”
“娘娘实在不老实,属下只有得罪!”
说着,莫痕跃身而起直接拖着苏瞳浑身是水的身子飞身上了岸。
苏瞳拧眉,见他拉着自己似是要去前边牵马,不由低下头想要找藏在防水荷包里的毒粉,却因为手被他大力握着而不方便,想了想,陡然撒泼似的低下头对着那只手狠狠一咬。
莫痕一惊,猛地转过眼。
仿佛从没想过堂堂玉夏国公主,堂堂耀都皇朝的皇后娘娘会咬人。
莫痕顿时将苏瞳甩至一旁,苏瞳得逞,手下去掏毒粉就要扬出来,莫痕脸色一寒,上前异常利落地一把擒住她双臂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毫不留情。
“你……放开!”苏瞳用力拧着身子,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的被莫痕禁锢着双腕扣在背后,不由得吃了满嘴的沙子大骂:“姓莫的!木头脑袋!有本事跟我一诀高下,用你这莽夫手段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莫痕沉声冷笑,挑眉看着苏瞳气的发白的脸和眼里的憎恨:“娘娘可是想撒毒?”
“你……”
“临行前,陛下特意警告属下多服些不同的解毒丸,想必娘娘随身携带的毒粉暂时迷不倒我吧。”
苏瞳一听,愤慨的转过头看向皇都城的方向,几乎能隔着千里的距离还能看见那只小白兔笑得诡异森森的仿佛是知道她现在的下场。
“你放开我!”苏瞳不甘心的用力扭着身子:“放开!”
正巧这时,拓跋城带着大部分从阴林里赶了出来,远远的向着他们这边赶来,苏瞳咒骂声不断,莫痕知道她现在既然是撕破了脸皮就一定不会再乖乖听话,蹙了蹙眉,忽然低叹:“娘娘,莫痕只负责娘娘的安危和看着娘娘的行踪,绝无恶意,得罪了!”
说罢,空着的另一只手忽然在苏瞳颈后重重一拍。
苏瞳本来还想挣扎,瞬间颈后一痛,眼前一黑,头重重的埋进沙土之中,却是连昏迷之时都微微皱着眉,昭示着她的不甘心。
莫痕吐了口气,松开她的双腕,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她之前破了的衣服上露出来的肩膀,趁拓跋城他们过来之时,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到苏瞳身上。
“落雪!”拓跋城策马奔来,一看到浑身是水的昏迷的趴在沙滩上的苏瞳,顿时跳下马奔了过来。
“拓跋太子勿惊,皇后娘娘昨日不小心骑上了受惊的马狂奔了整夜,刚刚又被马儿摔进了江里呛了些水,体力不支所以这样,休息一晚就好了。”
拓跋城一听,忙俯下身将不省人世的苏瞳扶了起来:“落雪?落雪……”
轻轻拍了拍她沾了些沙子的脸,见她确实只是昏睡,拓跋城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见她身上盖着莫痕的衣服,便对莫痕客气的点了点头:“莫大人,有劳了,若不是你追上了,恐怕皇妹就被那马儿害死了。”
莫痕冷冷的勾了勾唇:“天已经亮了,拓跋太子叫人备船趁此时无风尽快过江吧。”
“好。”拓跋城小心的抱着昏睡的妹妹转身叫人去备船。
莫痕低头,将肩上一根银针拔了下来,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拓跋城抱着的苏瞳。
“但愿娘娘你能一直这样强悍,否则,莫某实在下不去手……”说罢,莫痕拢眉,冷着脸跟了上去。
第115章:密信 && 1645
周身摇晃着,几个时辰后苏瞳就隐隐的醒了。
“好痛……”苏瞳难过的抬手揉了揉后颈,勉强的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
不由叹息,终究还是被那木头脑袋带了回来,他们现在这是应该正在过江吧。
“落雪,你醒了?”船舱的帘子忽然揭开,拓跋城端着药碗走进,见苏瞳脸色难看的揉着脖子,不由仿佛宠溺似的一笑,走了过来:“来,把这药喝下去。”
“这是什么?”苏瞳看着那浓黑的药汁,嫌恶的继续揉着后颈:“皇兄我没事,我就是……”
“你落了水,若不是莫大人急时救了你,恐怕我最疼爱的皇妹现在都已经香消玉殒了,快把这喝下去,免得受了寒。”拓跋城把碗塞到她手里:“快喝,路上不比宫里,有药就不错了。”
“你说是莫痕救了我?”苏瞳嗤笑,却没说什么,见拓跋城一脸期盼她喝药的样子,仿佛她不喝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或许也是这辈子从没有一个人以哥哥的身份这样疼过自己,她不够适应吧。
苏瞳勉强把药喝了半碗,最终还是苦得不行的放到一旁。
拓跋城笑了,转手拿过榻边的布巾亲手给苏瞳擦了擦嘴,苏瞳先是愣了一下,受着这个“哥哥”的服务,直到拓跋城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乖乖的再睡一会儿,等过了江再来叫醒她,他出去后,苏瞳才猛地回过神来。
哥哥?
亲情……
这些字眼对她来说本来真的很陌生,从小到大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活着,也习惯了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去疼爱妹妹。
十三对她的关心曾一度让苏瞳觉得温暖,而这个拓跋城虽然孔武有力但治国与某些治国行军或者一些方面的智商绝对说不上是优良,可是他……刚刚摸她的头,还拍着她的头一脸宠溺的笑着让她乖乖睡觉。
有人关心有人疼,那种被人宠爱的……好陌生的感觉。
苏瞳垂下眼,刚刚因为被莫痕抓回来的气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她现在是拓跋落雪,一定会非常期待重新见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父母亲吧。
一如她一样,怎么仿佛是觉得也有些期待了呢。
可是若是再不找其他的机会离开,迎接她的不是凌司炀给她设下来的死亡囚牢就是再回到凌司炀的面前。
这都不是她所愿意面对和接受的。
苏瞳闭上眼,放任自己暂时躺下去,她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那个该死的莫痕大木头脑袋是个难题,跟凌司炀一样难搞,不过能得凌司炀器重的人若是没有莫痕这样的能力,恐怕也没资格站在凌司炀身边。
眼前又晃过那只小白兔的笑脸,无邪的,干净剔透,淡淡的温柔仿佛春风一般,深邃的眼里璀璨的发着亮,轻轻的将一摸虚影纳入怀中:“瞳儿,你跑不掉的……”
苏瞳一惊,猛地睁开眼,却见莫痕抱着剑冷冷的站在一旁似乎是想来叫醒她。
原来刚刚只是做梦……
苏瞳长吐了一口气,坐起身目光淡淡的看着莫痕沉冷的脸:“莫大人何事?”
“可以上岸了,马车已经重新备好,娘娘起身下船,入马车休息吧,我们继续上路。”说罢,莫痕冷冷一笑,转身就要出去。
“莫痕。”苏瞳忽然叫住他。
正要出去的人微微一顿:“皇后娘娘,你我都不是愚笨之人,娱人娱己同样也害人害己,何不如乖乖的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也免得白费力气。”
苏瞳走下床榻,见身上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应是叮当帮她换的,她没太介意,只是淡淡的看着莫痕谨慎又冰冷的背影:“陛下他……是怎样安排的?”
莫痕背影一僵,苏瞳清楚的看见了他身影微颤了一下,不由勾唇:“我不和你卖关子,我也同样知道你虽称我娘娘但你实际的主子是凌司炀,他让我死,我就必死无疑,但是莫痕大人你是性情中人,总该不会残忍到连让我死前都不明不白吧?跟我说说,让我死个明白也好。”
“娘娘多虑了,属下随行,不过是陛下交代一路上保护娘娘的安危顺便看好娘娘的行踪免得走丢罢了。”莫痕冷淡的说完,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苏瞳脸上顿时泛起一丝让人难解的笑意:“应该会非常精彩吧……”
声音淡淡的,苏瞳抬眼,缓步而出。
继续前行的路上稍微顺利了一些,偶尔半路还会出一些莫名的刺杀,但都不足挂齿,后宫的女人心计永远也偏离不了一个死字,人人想趁着拓跋落雪离宫的机会买通杀手杀了她,但因为前一次的事情,连拓跋城的戒备也加大了许多,苏瞳所坐的马车外边围了一圈的侍卫,没有人能轻易靠近。
从而,更也没有人能轻易出去。
第116章:按计划行事
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乾司殿的龙纹桌案上许久,凌司炀推门而入,视线看向那鸽子腿上所系的密信。
凌司炀目光疏离,站在门边淡淡的看了那只鸽子许久,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鸽子的羽毛,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润微笑,将她腿上所系的东西拿了下来,打开密信,上边是一排旁人看不懂的暗语。
如黑翟石般的双眸里笑意忽然加重。
那个女人,一路上倒真是不会让人觉得寂寞,在宫里玩大智谋藏手藏脚偶尔又展露一下身手让人不得不防,在宫外倒是耍起了小聪明,还真当莫痕是白吃饭的。
食指轻轻划过桌案上的一支红烛,烛火渐燃,将密信放到那小小的火苗之上,璀璨的眼里映出淡淡的火光,眼角含笑,嘴角微微扯动。
莫痕在密信里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是临走前的疑问。
陛下,果真要如此了结?
烛火瞬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