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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福躬身上前禀告了几句,便垂首退到一边。翠儿巧儿赶紧转身去准备茶水,背朝里坐在榻上的寇文清装作很是意外地回身看了众人一眼,细心地给‘季昊轩’调整了一下靠枕的角度,掖了掖盖在他膝上的薄毯,温柔浅笑着下榻招呼众人落坐。
“大哥突然过来,请恕妹子一时怠慢之罪。翠儿上茶,巧儿,快去,拿些果点。大哥、还有各位大人,请慢用。稍候一会,夫君他们这局棋就快完了。”说完,寇文清便浅笑着地行了个礼算是赔罪,恭顺地退站到榻边。
没一会儿,仲锦然撇嘴一脸不服气的丢了手里的棋子,说道:“唉,又输了。不下了,就到这。季大哥,呵呵,久候了。你们聊吧,我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穿鞋下榻。和众人作揖寒暄了几句,便很快脚底抹油溜了。
寇文清站在一边,咬了下唇,却无计可施。只好脸上带着笑站在一边,听季浩柏给昊轩介绍客人,可很快吓怔住了,滕大哥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文清,文清,怎么了?咳……大哥问你话了,怎么了,好好手这么凉?”季阿呆有些担心地看着媳妇,要不是边上陌生人太多,他真的很想把媳妇抓怀里抱抱哄哄。
寇文清赶紧按压住心里的慌乱,勉强挤出个笑容,抽回手拍了拍夫君的手背,低语道:“方才我想事情,一不小心走神了。大哥问我什么了?”
季阿呆担心地看了看媳妇,掩嘴咳了咳,朝众人微微颔首表示了歉意,开口道:“内子愚拙,呵呵,抱歉。文清,让厨房准备些饭菜,今天就在这款待诸位。”
闻言,寇文清微微福了福,便赶紧转身离开。离开时仍感觉到那道灼人的目光还在盯着她看,怎么会,滕大哥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还活着,老天爷呀,你和我开的是什么玩笑,如果他当年没死,为何不回来?他没死,自己却受了这么多罪,算什么,这算什么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昊轩有没有发现,不要,滕大哥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他还考中过榜眼,马上就要升官做什么参将了。呵呵,这算什么,他当年没死,为何不回来?滕爷爷死了,她被扣上了克夫克母的帽子,差点也被逼死。
这么多年,她一直念着滕大哥的好,满含着对他的愧疚活着,可是他居然活得好好的,中过进士金榜提过名,又跟在侯爷身边投笔从戎立下了赫赫战功,就要升官了。连洛城的知府老爷都巴结他,呵呵,没死还飞黄腾达,她算什么,这么多年吃的苦算什么。她又算什么,呵呵,她嫁人了,他偏偏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罢了罢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感觉到心里一颗大石彻底落了地,不知道这些年滕大哥他是怎么过的,既然已经做官了,那也该娶妻生子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她从滕大哥手里夺过竹篮羞涩跑开,这好像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切都变了。
巧儿担心地看着傻傻出愣的夫人,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提醒她。夫人怎么了,好好的先是客人面前发呆走神,出来后一路脸色更是阴晴不定,一会痛苦悲愤,一会空洞无神,可现在又笑得如浴春风。
阿弥陀佛,莫不是中邪了吧,巧儿攥了攥帕子,赶紧抬首向天看找到了一个方位后,赶紧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各方诸神,快快显显灵。驱走了邪灵吧,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巧儿以后一定日日香火供奉,求菩萨了。可怜可怜我们吧,唉……”
“巧儿,你这丫头,没事瞎念叨什么呀?还不快走,别耽误了事情,拜菩萨也不是这时候,快些。”寇文清无奈浅笑着瞥了眼巧儿,便快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翠儿捂嘴偷笑了一下,巧儿撇撇唇,瞪了眼笑她傻的翠儿后,赶紧提裙后面跟上。夫人肯定有事,嗯,不急,到时候夫人肯定会告诉她们。但她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安,不知为什么,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吧,她答应过嫣云姑娘要好好照顾夫人的,嗯,她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之前溜走的仲狐狸还是不放心,没一个时辰又嘿嘿笑着厚颜跑了回来。实际上是不放心阿呆这小子,可进门看到众人聊得很开心,而且寇妹子、巧儿她们都不在,只有文福在边上候着。呀呀,阿呆这小子不耐呀,呵呵。看样子潜力还是无限的,仲锦然看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笑着挥开扇子,说道:“季混蛋,回去想了想,我决定中午还是来这蹭饭。欢迎吧,呵呵。”
‘季昊轩’没好气的瞥了奸狐狸一眼,掩嘴咳了咳,故作虚弱地喘了口气,凉凉地回了句:“来都来了,坐吧。方才正好和大哥他们聊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你也来,咳咳。”
边上候着的文福赶紧象征性地帮着东家拉了拉披在肩上快滑落的外衫,弯□状似担心地问了句:“东家,没事吧。”
季浩柏看了看身体居然虚弱到这地步的二弟,皱着眉头,朝刚坐下的仲锦然瞥了眼,意思是这事他必要追究的。这仲小子现在就像泥鳅般滑,嘴巴跟河蚌般紧,看样子非得他下狠手拿开水烫了,不急,还有时间他自有办法让这滑头小子招供。
仲锦然嘻笑着与认识的几个相互颔首寒暄了几句,可发现有两个他不认识,便朝对面坐的慕寒飞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帮着引见一下。慕寒飞很快意会,笑着帮仲锦然相互介绍了一下。
滕俊旭虽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有礼地拱手回了礼,寒暄了几句后,又垂首坐在那不再吭声。而另一个青衣褂的却特别有兴致,推了推边上慕寒飞的手臂,凑耳低问道:“那个香月美人可是这家伙介绍给你的,哎哎,让他也帮我介绍一个,呵呵,来迟了,好处全被你们先占了。”
慕寒飞推了把这比他更厚颜的家伙,笑道:“江睿博,你这小子,想要自己说去,一天不吃腥你这小子会死呀。”
被骂的江睿博捋了捋鬓角的发丝,促狭一笑,回道:“吃腥的猫又不是我一个,慕寒飞敢情你改做素食动物了,我可知道在边关驻地没出发时,你就跟我说过,洛城有两个艳名远播的美人儿,一个叫金口桃花娘,还有个玉面花魁,叫啥的,唉,忘了,说什么给我引见引见……唔,你干嘛……”
慕寒飞赶紧捂住这没脑袋家伙的嘴,吓得背后冷汗淋漓。唉,上次他只和桃花娘说了几句话,事后就被侯爷随便找了个借口扭送到知府衙门监牢里关了好几天,呜,没想到这死小子也这样唉,他就做个善事吧。
想着朝边上的人讪讪笑了笑,开口道:“仲兄弟呀,季二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呵呵,我们先前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不知道,她们是你们两位的红颜爱眷,呵呵,谈别的。”
闻言,仲锦然只淡淡笑了下,没吭声。但心里却实在不舒服,玉面花魁,哼!名气大的都传关外去了,嗯,还好已经将嫣云小蹄子关到家里去了,以后想肖想她的家伙们只有流口水的份了。他总算可以体会到季混蛋暴怒不爽的心情了,确实有想揍人的冲动。
季阿呆看现场气氛不对,面上淡然的浅笑了下,虽心里满腹疑问,但不想给媳妇和仲大哥添麻烦,也就没作声。
正在众人尴尬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话题时,寇文清领着几个丫鬟婆子,温婉柔笑道:“怎么静悄悄的,我还以为都到前厅去了。正纳闷了,呵呵,文福帮翠儿把偏房那大圆桌挪来架上,大家久候了,怠慢处请多谅解。”说完,蹲身福了福。便指挥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搬凳挪椅,摆桌布菜。
不一会儿,众人入了席。寇文清小心地搀扶季昊轩入了座,便以煎药做借口告了退。因为滕俊旭不断投射来的灼热目光,让她实在感觉到不自在。担心他一个忍不住,与她相认那就麻烦了。虽说她这呆夫君不是以前那霸道醋桶了,但不保证他不会当场耍脾气发难。
滕俊旭有些失落地看了眼寇文清离开的背影,她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灿烂甜笑的天真傻丫头了,该怎么说了,怕是真的吃过很多苦,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脸上的笑容恬淡矜漠有礼,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说话做事稳重自信、滴水不漏,变成了个优雅端庄的贵夫人。
但眉眼间依然可以看到过去那甜笑羞涩的文清妹子,只是岁月将她磨练得更加成熟风情了,像一块璞玉在经过细致的打磨后有了更加夺目的光彩。呵呵,只是这样的女人,不再属于他。
抬首看了眼主人座上那脸色苍白体质虚弱的俊雅贵公子,方才文清搀扶他时,夫妻俩眉眼对视、亲昵甜蜜看得出他们之间感情很好,呵呵,真是讽刺呀。还有,今天他才知道慕寒飞他们老爱提到的风情桃花娘竟然是文清妹子,他错过了,真的错过太多了。
老天爷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老早听说过关于金口桃花娘这个商场奇女子的坊间蜚语,只是做梦都没想到金口桃花娘居然是他一直苦苦寻觅的未婚妻。就差三四个月,如果他能早点知道这事,她也不会嫁人。
边上坐的牛可看滕俊旭举筷不动,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扯开雷公嗓问道:“滕大兄弟,你想啥了?这筷子半天举着不动,傻了。我看你来了洛城后就没正常过,趁大家都在,说说,对了,不会是你那未婚妻没找到吧。今天你说啥都得给我说清楚,要是找到了,大家一起上门给你提亲。要是没找到,兄弟们今天好好陪你醉一场。说吧……”说着,熊爪拍了拍滕俊旭的肩膀。
听到这话,席上的潘尧潘知府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酌饮了口,说道:“是呀,滕参事,下官今日也在。若是有什么事,不妨也说给我听听。若是要做媒说亲,下官倒是愿意帮您上门提这亲。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福气了?”
闻言,慕寒飞他们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打趣地看着滕俊旭。呀呀,当地的父母官亲自保媒,对女家来说算是大面子了。
滕俊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颓然放下,眼神暗了暗,拱手回礼道:“谢谢知府大人美意,人是找到了。可是晚了,嫁人了。”说着,抓起不远处的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听到这话,潘知府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了神,尴尬地拱手回了礼,起身拿起桌上另一个酒壶斟满,笑道:“这个,呵呵,那就如牛将军所言,请诸位举杯,不醉不归。侯爷,诸位将军,大当家、二当家,下官先饮为尽,各位自便。”
边上的人纷纷举杯客气了一番,憨直的牛可倒是不管这个,坐在那叹口气,拿他那巨掌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滕俊旭,嚷声道:“来人,换杯盏,这小杯多没意思,换大海碗上来。将酒坛子提上来,让桃花夫人将最好
26、二六回 。。。
的酒都拿出来,大家尽兴。”
“桃花夫人?谁?”文福有些转不过弯了,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呀。
牛可瞪了瞪熊眼,拍了下桌子,回道:“侯爷的弟妹,季府的二夫人,怎喊她桃花夫人不对吗?去,让你家夫人将私藏的好酒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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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七回 。。。
憨牛将军突然的凶神恶煞样,像极了抓鬼的钟馗,吓得季文福赶紧躬身作揖赔不是。不敢怠慢片刻,急匆匆地跑去厨房找夫人要酒窖的钥匙。
厨房里,厨娘婆子们都歇息吃饭去了。没有其他人,巧儿守着药炉,寇文清正忙着做阿呆喜欢吃的桂花糕。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得正开心时,文福嘴里嚷嚷着夫人钥匙,像脱了僵的野马般突然冲了进来。吓得趴在灶台边闭眼浅寐的球球喵呜一声,蹿到了后面柴垛上。浑身炸毛般地弓起来,竖起耳朵尾巴戒备姿势朝喘气的文福低咆着。
巧儿看文福火急火燎的样子,拍了拍胸口,气得将蒲扇扔到地上。站起来就去掐他的耳朵,嘴里还不忘训道:“你个不长记性的烂嘴奴,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啊,还是这样急火风似的。没病都被你吓得病来,没事都被你整出事来。再有一次,你真的不必再在季府混了,麻溜卷铺盖回家吃自己的。”
季文福一边哀叫着,一边护着耳朵,泪眼汪汪地看向对面正捏制糕点的夫人,讨饶道:“夫人,你让巧儿饶了我这次吧。呃,巧儿,好巧儿,耳朵,耳朵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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