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男微微一笑,越发颠倒众生,“不然还是谁?李遵顼啊?”
素挽蓦地坐起,自己手脚能动,身上的麻痹感也没有了,显然毒已经去掉了。她看向他,“别告诉我,我的毒也是你帮我吸出来的?”
男见素挽一脸怒容,觉得好笑,“喂,我救你一命,你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提却让素挽越发勃然大怒,恨不能一掌就向他拍去,“谁让你救我!”虽然说李沧溟识破她,是出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看得出来李沧溟心地颇为善良,又对自己别有心意,她拿准了他会去而复返。
谁知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这样一个妖孽,非要过来替自己解毒,如此地狗拿耗多管闲事,不仅坏了她的好事,还不问一声居然就敢为她吸出毒汁,动手动脚!
她越想越是忿然,原本她还抱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可此人实在是有些越俎代庖,过可恶,她忍不住暗地里运气,尚未出招,那人就说道:“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要不想毒血攻心,白白牺牲,我看你最好还是休息会儿吧。”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丝毫未将素挽的杀意放在眼里。
素挽收了内力,没有再轻举妄动,只是冷冷地打量着眼前此人,“你缠着我究竟为了什么?”她不懂,身体不可控制的一晃,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身在马车里。“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喝道,“停车!”
灰袍男摇头,故作苦笑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他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马夫的声音,“客官,到了!”
她撩起帘往外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居然做主把她自己送回罔府了。她扭转头,灰袍男也戴上斗笠从车里跳了下来,付了费用把临时叫的马车给打发走了。
而灰袍男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抱臂看着她,“还不进去?”
素挽狠狠瞪了他一眼,却瞧见罔长保正从里边出来,瞧见自己,连忙紧张地围了过来:“素挽,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狼狈?舅舅找你大半天了。”
素挽见状,支吾道:“我想出去上香,结果上碰到几个无赖……幸亏——”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灰袍男插嘴道:“都教我给赶跑了,姑娘只是受了些惊吓,回去好好歇息便没事了。”
罔长保瞪圆的眼这才收了回来,连忙朝灰袍男连声感谢。素挽却是憋足了气,不好发作。她冷冷地看了这男人一眼,这么急于表功,真不知道这人是安的什么心。只是见罔长保急急忙忙地来找自己,想必是有事,便只有把此人往旁边放上一放。
罔长保也顾不得有外人在,便急急忙忙地说道:“一大早罗门的人就来了,找到了老,说要求娶咱家的姑娘。”
素挽脸色一变,“这么快?”前日罗皇后才送信给夫人,表达了这个意愿,这才两日的工夫,就直接把人都派上门来了。这是不想给她有任何喘息地机会吗?
罔长保道:“可不是。如今老亲自接见,大嫂和二嫂都在那儿陪着呢。我一接到消息,就赶紧找你。你看该怎么办?”
“谢谢舅舅,你就当没见过我吧。”素挽也顾不上别的,当机立断地便要离开。只是脚步才迈开,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叫唤,“表妹这是要去哪里?”
素挽背部一紧,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她扭转头,只见罔晓情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头一次非常热络地过来牵了自己的手,“表妹,夫人找人来唤你呢。怎么这么狼狈?不过,还好,娘前两日命人给你添了新衣裳。今日刚刚做好,你赶紧换上,也好让夫人他们都评定评定。”
她的婢女果然在背后端着一摞衣裳,鲜艳靓丽,生怕不能够突出素挽的美丽和动人。素挽心里清楚,自己这一去,便是夫人要让那人看人了。只要自己不是长得歪瓜裂枣,罗门那个吴长老必定会看中的。
此时,她被罔晓情拉住,想要走开已经不可能了。而且罔晓情只是说夫人要见自己,她如果推脱着不肯去,势必会让人生疑。好在就算她今日与吴长老见面,但只要这事情一日没有定下,那便有转机。
她倒也不相信,第一天见面,那个老虔妇就会要敲定这桩事。
拿定主意后,素挽放平了心境,从罔晓情手里接过那衣裳,“多谢晓情表姐。”这便跟着罔晓情一齐进去了。
那灰袍男看着素挽进了罔府,这才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原来如此。”他好像有点明白素挽为什么要设计李沧溟了。
“这位壮士,请留步。”灰袍男刚一掉头,罔长保便喊住他,“多谢壮士救了我外甥女,何不到府上小坐片刻?待一会儿素挽事情了了,兴许要找你的。”
他心里头想着既然是素挽的救命恩人,那自己对他热络,帮她留住他,素挽自然是要感激自己这个好舅舅对她的贴心和关怀。殊不知,素挽恨不能立马把他赶走。
那灰袍男想了想,左右看了一眼,说了句,“也好。”
……
。。。
 ;。。。 ; ;
第三十八章 苦劝
罔长保领着灰袍男进了罔府。因为挂心罗门与素挽之事,便到前厅去旁听。因为是跟着罔长保身后,倒也无人过问那灰袍男是谁。罔长保两人进到厅里,见夫人正和吴长老在堂上说话。
那吴长老两鬓已微微发白,身材也是微微发福。因为罗门的关系,在这些妇人面前,颇有些不可一世。罔长保也不上前,只在下边角落里站着,听得那吴长老说道:“说到今后的要求,自然是低得很。最基本的,洗衣做饭,照顾起居,这是个女人都该会的,也就不提了。当然了,最要的任务当然是传宗接代,我年纪不小,罗门又不许纳妾,所以,婚后她无论如何得给我多生几个儿。”
夫人答应着,又闲聊了几句。丫鬟回报说,素挽姑娘来了。
吴长老眼前一亮,一双眼都望向了门外。素挽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模样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看上去却也是端庄秀丽,再加上一袭水红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娇嫩。那吴长老这样的年纪,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孩嫁给他,看起来自然是十分满意。这一趟差事,倒也算是美差了。
素挽低着头,走到堂下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夫人,不知有客人到访,素挽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向夫人和舅妈问安。”
夫人道:“无妨,你舅舅过不了多久,也该从衙门里回来了。”这便转向一直在打量素挽的吴长老道:“吴长老,何不到后边先小坐片刻,一会儿留在府里用饭。”
吴长老在这里等了半天,总算是已经见过人了,目的达到,便也没有留下的意思,直接站起身,抱了拳道:“不必了。我还有公务。这样,改日我便让人来起草帖。”
虽只听到这一句,素挽却也懂他这句“起草帖”是什么意思,这便是相中了自己,可以议婚了。
眼见他十分满意地离开,氏和野利氏都忍不住松了口气,都看向下边站着的素挽,一脸谦卑茫然,似乎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她即将要嫁的丈夫。
夫人看着素挽,面色与之前无异,“听说,你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素挽依旧低眉顺目道:“是,素挽本想去上香祈福的。”
她正在组织语言,夫人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意思,而是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直接了当地说道:“素挽,你今年也十八了吧?”
素挽的心一沉,她原本以为今日罗门吴长老上门来,也不过是初议。夫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跟自己提起此事,却没想到吴长老等不及,夫人却也一样心急。前者还没迈出罔府,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保媒”了。
夫人见素挽没有答话,斜睨了身旁的氏一眼,直言道:“素挽,你年纪也不小了。在你这个年纪,姥姥都已经生下你大舅了。你如今既然已经在老大的门下,我跟你舅妈也想为你好好张罗一下你的婚事。”
素挽羞涩道:“晓情表姐和晓贞都尚未出嫁,素挽怎可抢在她们前面?让夫人为我操心?”她礼貌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夫人却笑道:“晓情和晓贞都已经在议了。她们都是有老有娘的,自有人帮她们操心。只有你,无父无母,我和你大舅母当然要为你多费点心的。”
她这样一“关怀”,彻底地把素挽给堵住了。
夫人扫了她一眼,直言道:“如今倒是有一桩好姻缘。我和你大舅母都觉得不错。就是方才那位吴长老,成熟稳重,又是罗门的长老,地位显赫。最要紧的是,罗门不许纳妾。你若去了,便是唯一,绝不用担心将来会有人来给你气受。素挽,你觉得如何?”
大夏国的习俗,虽然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却也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看法。
素挽露出几分尴尬和害怕的表情,“夫人,这个……素挽尚未找到父亲,婚姻之事,不敢自己做主。夫人,素挽才到府上不久,只想要替母亲尽尽孝心,陪伴在夫人身旁,侍奉夫人。”
“傻话。你要一直没找到你爹,难道就一辈陪着我?”夫人明明听出了素挽的不情愿,却没有放过的意思,反倒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来了一阵,也知道我们家和罗门有些误会。皇后娘娘便想了这道恩旨,让我们两家结亲,化干戈为玉帛。素挽,姥姥也知道,你第一眼,未必看中了那罗长老。可说到底,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们又岂能违背?素挽,这桩婚事,关系到我罔家一大家的荣辱兴衰,姥姥也知道让你有些为难,不过事到如今,要么是和罗门结亲,一笑泯恩仇;要么便是连皇后娘娘的面也不给,我罔家彻底地树了敌。换做你,你要如何选择?”
她说得苦口婆心,差一点就要老泪纵横了。“素挽,你放心,姥姥和你大舅妈会风风光光地让你出嫁。你进了罗门,我们也会是你坚实的后盾。”
素挽的拳头越捏越紧。这老虔妇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见自己不买账,便将这苦情牌打了出来。自己既然是作为晚辈,来“尽孝道”的,自然就该为罔家排忧解难。夫人都已经说了不能抗旨,摆明了要让自己去当这枚棋。她要将“懦弱善良”的戏码进行下去,就唯有答应一途。
素挽于是矮下身,朝夫人深深道了个万福,一脸楚楚道:“素挽唯夫人之命是从。”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夫人脸上的笑意终于绽放开来,事到如今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她正要去扶起素挽,好言相慰。却听一旁一个雄厚高魅的男声响起,“这只怕不妥吧?”
。。。
 ;。。。 ; ;
第三十九章 蒙古木华黎
这声音固然醇厚好听,却还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夫人脸色一沉,下意识地就扫向堂下,只见儿罔长保领着一戴着斗笠的灰袍男立在那儿。这无礼的声音便是这陌生人发出来的。
野利氏见他那模样,显然是没有身份的庶民,当即就黑脸斥道:“什么人如此放肆无礼?”向着罔长保便也没有好脸色,“叔,我们正在商量要事,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带个人进来,也不吭一声。”
罔长保自知自己这位二嫂在家里俨然把自己当做皇帝的岳母,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只有按捺住心下不爽,上前对夫人解释道:“母亲,素挽去上香的时候,遇到几个无赖纠缠,是这位壮士搭救的。要不是这位壮士,素挽未必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夫人和两位舅妈对于素挽遇到无赖纠缠,并没有表现出大的关心,野利氏听得罔长保解释,更加不高兴道:“既然如此,叔就应该带下去,好好赏些银两以为感谢。”
氏也道:“我们正在商量素挽的大事,你带外人进来,总是不好的。”
“在下无意听你们的家事。不过这位素挽姑娘的事,只怕我还非听不可。”那灰袍男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居然悠然自得地走上前来。
素挽也不禁回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实不相瞒,方才素挽小姐被人欺侮,不小心中了毒,是在下不顾性命,亲自用嘴巴帮她把毒给吸出来的。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肌肤之亲?你们将一个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的女许配他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