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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遥快要风中凌乱了,虽然奴宠回答的断断续续语不成句,可凭他聪明的头脑拼也拼出完整的答案了,感情奴宠的主子曾经告诉过奴宠,凡是突然对他好的人都是黄鼠狼吗?眉心一跳一跳的死瞪着表情同样哀怨的奴宠,这丫也会骂人不带脏字了,好孩子学坏了啊~~
懒得猜盒子里面是什么,奴宠一巴掌拍扁了不大的盒子,手掌收起的瞬间轻风涌过,一片干巴巴沾满了泥的小花瓣轻轻缓缓飘在了半空中。
再默,奴宠呆滞于盒子里面的东西果然像纸一样轻,风逍遥尴尬着拿来糊弄奴宠的小礼物在他还没有离开之前就阵亡了,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还是奴宠首先打破了寂静。
好看的薄唇微抿,这是奴宠不高兴的前兆,“风逍遥,骗人!”从不在意什么不代表什么都不懂,随意拾一朵被人踩过的半残花瓣来戏耍他,风逍遥这是找死吗?!想着,阴冷的风由奴宠的身体间涌出,铺天盖地罩向了风逍遥,好玩的东东变身不好玩的残次品,心灵很受伤,风逍遥,不~可~原~谅!
‘嗷~’惨叫声由单薄的门板内溢出,惊得一众打扫院子的仆人们小身板乱颤,刚刚风逍遥进奴宠屋子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他们,自然的,满脑子产生了些‘那啥那啥’思想的他们,将这一声惨叫自动归类到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
慈安寺
慢悠悠拾阶而上,大理石铺成的台阶早已被岁月刻上了流光的痕迹,点点绿色的苔延着断缘处斑斑点点绽放着光芒,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引人闭目聆听时,一阵阵详和会不由自主的由心间荡漾起来。
“看来自己临时决定来这逛逛,真的没错。”喟叹着走进寺院,这处远离华蓉城的偏远小寺在平常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少香客,怕在城里碰到墨钰,他已经有很久没出来走动过了,加之这几天风逍遥又缠得他实在太紧,弄得他不堪其扰头痛欲裂,心情直到此时才算稍好一些。
悠然游走于一座座佛像面前,墨皓熯只是淡淡的看着倒并没有什么信不信的心思,死过一次又一次,他早对什么命运轮回之说死心了,反正再死一次之后自己就会灰飞烟灭,即使信了满天神佛又能怎样?不过一场空罢了。
“墨钰,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到底想说什么?”
远远的,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身后响起,惹得墨皓熯一愣,墨钰?点点无奈的笑染上唇角,自己都躲到这儿来了,怎么还是躲不开大皇兄的影子?难道这也算缘份?
想转身离开是不可能了,身后的大门正对着两人的身影,这时候转身,不是明摆着和墨钰相认吗?暗叹一声竖起双手默默垂头,任一头长发挡住大半张脸,墨皓熯干脆做起了祈祷状。
“莫南,我想说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低低的满含柔意的声音悠扬响起,墨钰故意凑近头让自己嘴中的热气喷撒在风莫南的耳边,邪魅的笑一直没有从脸庞上消失过。
“我怎么知道你要和我说的是什么?”又是恼又是羞的瞪眼睛,风莫南边揉着耳朵边后退一大步,当眼神扫到大殿门口背对着他们而立的颀长身影时,动作一僵,再次恶狠狠瞪了墨钰一眼。
可恶,那边还有人呢,要是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来,那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顺着风莫南的目光同样发现墨皓熯身影的墨钰疑惑的皱了下眉,他怎么觉着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墨钰!”没人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盯着另一个人目不转睛的,早在墨钰再一次活生生站到面前就发现自己心意的风莫南忍不住心中酸涩,硬扯着墨钰的胳膊就向后殿走去,“我们去那边看!”
“哎?小南南,你轻点啊~~”没理清头绪的脑子被风莫南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喊,墨钰再也顾不得看什么背影眼熟不眼熟,反身一把拥住风莫南的腰,拉拉扯扯消失在了拐角处。
‘呼~’暗松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放下合起的手掌转身迈出大殿,自己还是快回点王府吧,若是真和墨钰撞了面,那父皇……
摇一摇头甩去心头的烦燥,自从恢复了一切感觉之后他就一直在逃避想以前,特别是对他付出最多的父皇,他不知道该拿那个人怎么办,如今的自己不想再谈爱,偏偏父皇最想要得到的恰恰就是自己的心,还有墨偃钥,当日在瑶池仙殿时他们于鹤背上说过的那些话想必墨偃钥一定记忆犹新,几生几世的债,再见面了要自己如何解说?
不想再提起,自己是如何傻瓜一样只因为一句‘我在’就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不愿再提起,懦弱的自己因为痴痴暗恋了那个人一辈子,不甘心就此与他天人永隔而奔走天下找来了魂器,用永生换来了两次重生。
无法再回忆,两次的重生里,自己是怎样用尽了手段,明知不可为偏一再将心捧上去任人踩,他不是不知道痛,只是爱的太深而已。
如今事过千帆,三生三世的爱早已磨尽了他的情,磨碎了他的心,曾经的鄙视、咒骂、不屑、憎恨、利用、血杀,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身心俱疲,累了,他再也说不出什么爱你一切都不悔的话了,如今的他只剩下了淡然的享受,一如奴宠的很喜欢,一如风逍遥的相知相许,在他们需要他的时候,他也在享受着他们带给他的温暖,这点点温暖证明着他还是个人,是个被人在意着的有价值的人!
如此平淡的需求,真的再也经不起一丝半点的折腾了,所以父皇,儿臣……无法面对您,真的无以面对。
深吸气大步走向寺门,两道熟悉的身影却在这时擦肩而过,顿住脚步下意识回头,直到两个男子匆匆的身影掩在了拐角处墨皓熯才收回目光,皱眉,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两个人……是父皇的手下?!
当年,他将父皇软禁在养息宫之后不久就发现养息宫外多了很多生物,这些生物有一个统称——血卫。
血卫是皇帝亲自为自己训练出的铁血暗卫,他们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几乎个个都身怀绝技且手握特权,在某些时候他们甚至于可以直接处死朝庭要员而不需先行上报,没人知道皇帝有多少血卫,也没人知道这些血卫都是什么身份,见过他们的人差不多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能认识这两个人还要归功于他的父皇大人,在与父皇一同离宫的日子里,为了躲避墨偃钥的追捕,父皇曾吩咐这两人保护过他们一阵子,所以他认得他们,可他们却不见得认得出他来。
很好奇,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金焰国的?他们来此又和墨钰有多少关系?还有,这两个人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父皇他……也来了金焰国?!
一想到这个可能,墨皓熯就忍不住身体发僵,好一会才苦笑着放松下来,看来父皇果然是自己天生的克星,都不用见到,只是想一想身体就会下意识紧张起来了,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当父皇真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了,自己吓自己有什么意思?甩甩发头也不回迈出了慈安寺,不管那两个人要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远离一切有关父皇的事情才是当前最重要的,呃~要不……回去之后和风逍遥商量商量干脆离开华蓉城算了?毕竟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坐着来时的马车一路无事回到逍遥王府,脚才踏进王府的大门,刘管家笑的像朵菊|花般灿烂的老脸如风般出现在眼前,“墨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快,快救救我们家王爷吧,再晚一会我们家主子就要没命了啊~!”边说边扯着满头雾沙沙的墨皓熯向里跑,看那方向……竟是奴宠的房间?
心中刹时了解了大概,眯眼睛,风逍遥去找奴宠联络感情这不奇怪,令人好奇的是风逍遥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奴宠暴走的?救命?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奴宠,我们好商量,呵~呵~好商量,你……你他妈|的先把东西放下再说成吗~!!”
摸鼻子,耳边风逍遥悲愤的尖叫声悠扬回荡,墨皓熯总算知道刘管家为什么用惊悚的救命两字来形容他家主子了,抿唇推开一堆战战兢兢不敢进去只在院子里打转的下人和侍卫,墨皓熯一脚踢开了房门,身形一顿,转身在别人还没看清屋内事物时又‘碰’的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咬牙,看看他都看到了什么?!“奴~宠!给我个解释!”
那被剥光了衣服成大字形绑在床上的男子是为了哪般?那床顶上斜下来的铁链和地上大大小小的镜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一手拿着润滑东东一手拿着假阳|具的奴宠,深吸气以姆指揉搓眉心,若不是他深知奴宠的性格和了解风逍遥对他的心意,就冲着眼前这一幕,保证以为奴宠和风逍遥好上了。
“十五。”双眼放亮的扑向墨皓熯,手中东西在飞扑时随意扔到一边,压着墨皓熯强吻了好一会奴宠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嘴唇,“想,十五了。”他都一天没见到十五了,好想好想。
“我也想奴宠了。”终是舍不得生奴宠的气,拥着奴宠一同坐在椅子里,任奴宠舔去唇上溢血的小口(刚刚被奴宠咬的),墨皓熯抬头望向了床上的‘受害者’,“风逍遥,可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浅浅而笑,了解墨皓熯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挂上这幅生畜无害的面具,就是他将‘敌人’划分到‘待审’阶段的时候了,是生是死只在一念之间。
“那个……”嗓子有些哑,可怜他刚刚又是骂又是喊的,大半个时辰嗓子差一点哑声了,“小熯熯~你家奴宠欺负人。”可怜巴巴眨眼睛,打死他也不敢将实情说出去,那简直是找死。
“欺负人?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逍遥王府吧?”在风逍遥的地盘上可劲欺负他,这人还不准下人进来帮忙,那只有两个可能,一,风逍遥欠虐,他喜欢,二,风逍遥不占理,没脸叫人帮忙,歪头,浅浅的笑意加深,自己该信哪个好呢?
无力的闭上眼睛,风逍遥欲哭无泪,小熯熯好像猜到了猜到了,怎么办?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貌似……很危险!
打死也不说吗?收回目光推开努力想解他衣带的奴宠,墨皓熯柔笑着轻吻了下奴宠的额头,“奴宠为什么要把风逍遥绑起来?”
“我们只是在闹着玩,他……”牵强的解释最终哑在了嗓子里,被墨皓熯无声瞪视的风逍遥焦急的看了眼奴宠,可能是想到再挣扎也无用吧?许久,垂下目光死死咬住了牙。
“绑?”无意识的呢喃,奴宠眼神痴迷的看着墨皓熯的笑脸,他的十五好迷人啊~
笑着敲了下奴宠的头,“奴宠,风逍遥是我们的家人,你无缘无故绑他我会不高兴的。”想起当初奴宠因‘无知’而害得风逍遥身体受伤惨重,墨皓熯抬起头扫了眼风逍遥的身体,嗯,还好,什么痕迹都没有。
“十五,别,高兴。”听到墨皓熯会生气,奴宠一下子就急了,这一着急,话说的更加不利索了。
“没事,奴宠慢慢说。”轻拍奴宠的背微笑,墨皓熯有别于对待风逍遥的笑脸成功引来了床上某人吃味的冷哼,当然,这冷哼只在心里面,此时此刻,风逍遥可不敢再火上浇油。
“他说,联手,十五,爽,这样。”努力让自己表达的更明白一点,奴宠紧皱着眉头一点一点的回答,末了可能是感觉自己回答的并不太理想,难过得奴宠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
“奴宠的意思是说……他让你和他联手压倒我,说这样才会爽?”依然是刚刚的微笑,依旧是刚刚的语气,可墨皓熯此时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和善,惹得离他最近的奴宠下意识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床上知道大势以去的风逍遥干脆闭眼挺尸了,他想哭,要是早知道奴宠的本事如此古怪,打死他,他也不会招惹奴宠了,想上次他还可以用大意来掩饰失败,那这次呢?同样大意了?悲痛咬牙,可叹他是真的大意了啊~~
“那奴宠为什么要绑他呢?”瞟一眼足有姆指粗的绳子,这是风逍遥刻意为他准备的吧?!他还真~有~心~呢!
“我怕,十五痛,试试。”十五身体不好,绑坏了怎么办?
好一个试试,墨皓熯简直要哄笑出声了,风逍遥原以为可以和奴宠联手将他绑起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奴宠会先拿他当成试验工具,偷鸡不成反失了一把米,风逍遥这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
“奴宠乖,我要和风逍遥做点事情,你去我房间里等我好不好?”压人是吧?既然他们两个注定要有一个被压倒,那就趁今天的天时、地利、人和,压了风逍遥吧!
“嗯,十五快点回来。”乖顺的起身就走,和风逍遥玩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觉得累了,还是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