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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慢慢的降低,苏依依跑跳了一天略有些疲惫的身也得到了舒展,脚步轻盈的走出了净房,披着湿发坐在了铜镜前。
铜镜中,苏依依不过稚龄,但是眉眼间也见了几分娇美,一双娥眉不花而浓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唯一的缺憾怕是就是那口中掉落了几颗乳牙,每每一笑,总是露出一个黑乎乎的窟窿。
苏依依这些日也已经习惯了铜镜中陌生的脸蛋,这张脸蛋不得不说确实惹人,也不知道等到自己成年,该长得如何美艳惊人!
这还真不是苏依依自夸,听一直在芙蓉苑里伺候苏依依的生母秦姨娘的赵嬷嬷说,秦姨娘生得一副媚态,皮肤又如江南水乡的小姐一般,白皙嫩滑,吹弹可破,眉眼五官更是精巧、别致,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如黑缎一般,十指修长,四肢纤细,腰肢更是如扶柳一般,那真是妖媚而不俗,美艳而不媚,比一向端庄的夫人多了几分灵动,比一向魅惑的孙姨娘多了几分仙气。
对了,忘记说了,孙姨娘就是苏依依的庶姐苏蕊蕊的生母,如今就住在春熙苑中,离前院苏老爷的书房也就是一墙之隔,真乃是府中的盛宠,不过当年秦姨娘还在世的时候,可轮不上这个孙姨娘。
这些日,苏依依还真的在赵嬷嬷的碎碎念中知道了不少府中的琐事,哪怕是当年那些莫名其妙被送到庄上的姨娘,赵嬷嬷也能说出个一二四来。
而孟氏也不似今日所见的那般良善,反而是个性及其阴狠的人,当年秦姨娘难产,怕是也有这位的手脚在里面。
当然了,这些都是赵嬷嬷的猜测,不过苏依依并不在意,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可怜的小孩的身上,可不想和府里掌管自己未来生活的当家主母直接杠上,但是若是那主母欺负到自己头上,那咱也不会对其手软。
明面上,咱斗不过你,咱还可以暗里下黑手,让你死的无声无息!
春兰小心的擦拭好苏依依的长发,苏依依看着自己那有些枯黄的发丝就无奈的笑了笑,这还真是个小可怜,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的保养,但是那一直以来的营养不良,还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弥补过来的。
苏依依换好了半长的睡袍,下穿了一条细布的睡裤,乖巧的躺在了架床上,数着帐顶的花纹,一朵、两朵、朵……
一直数到春兰发出悠长的呼吸,苏依依才撩开了帷幔,看了看已经缩在角落里睡的正香的春兰,悄悄的探出了身。
……
月挂正中,一道道树影倒影在青石小上,苏依依穿了一身还算轻便的紧身衣裤,脸上遮着一条暗红色的娟帕,麻利的躲过了巡夜的粗使婆,越过了长满了花草的内院小花园,摸到了临街的墙边。
“呼哧……呼哧……”
苏依依辛苦的爬上了一丈多高的围墙,坐在墙头上,望着地面,有些忐忑的喘了喘气,手脚并用的爬了下来,跺了跺因为猛然落地而有些发麻的小脚,沿着边的阴影,悄悄的摸出了巷。
“累死姑奶奶了,果然还是需要锻炼的!”苏依依拍了拍起伏频繁的小胸脯,自言自语的说道。
刚刚走上街边的苏依依也已经把娟帕塞进了衣襟,发上梳着一个小咎咎,虽然和街上众人的发髻不一样,但是总归看不出是个半大的小姑娘了。
苏依依打量着上两两的人,闻着那些男人身上的脂粉气、酒气,微微蹙着眉,看着那些月上竿仍然挑着灯笼迎客的小楼,嘴角不屑的扬起,看着那些穿着轻纱衣裙、浓妆艳抹的女,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心疼。
这个时代和自己生活的年代不同,这个年代若不是穷得吃不上饭了,绝不会有女这般作践自己,而且这些女多数都是被家里人买到这些青楼楚馆里的,自小跟在那些窑姐身边着怎么伺候男人!
若是真的幸运的碰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还能被人赎身过上几天好日,不然一旦等到她们年老色衰,等待她们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若是普通的青楼楚馆也就罢了,要是官家的教坊,那些女多是家里犯了事的官家小姐,小时候也都是家里的娇娇小姐,进了教坊,虽然还是照样日日抚琴弄曲、舞弄墨,可是却身不由己,也没个被赎身的日,还不如那些被家人卖到青楼楚馆的娼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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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十章
苏依依沿着小,小心的走着……
一上还要记住自己来时的,也要寻找合适的人选,走了好一会儿,苏依依终于发现一个已经醉醺醺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肥胖如猪,却偏偏踢着正在边拴马的小厮,看那小厮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短打,一看就是旁边酒肆里做粗活的,面黄肌瘦的头大身小,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抱着脑袋低声求饶着。
苏依依自觉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也从来没做过这样欺软怕硬的事情,再看看那小厮不过七八岁的样,那男人也下得去手。
就这样,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苏依依的心目中成了一个万分合适的人选,欺善怕恶,又正是醉醺醺的酒鬼,要是能走到某个小巷里,那就更完美了。
苏依依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躲在街边的阴影里,亦步亦趋的跟在那胖男人身后,往陌生的地界慢慢走动着。
就算苏依依已经丧失了耐心,准备放弃这个目标的时候,那醉汉仿佛人有急一般,径自拐进了一个黑暗、肮脏的小巷,苏依依距离那小巷还有四米远都能隐隐的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
只见那醉汉摇摇晃晃的拐进了巷,苏依依也只能抽出了衣襟里的娟帕,盖住了口鼻,快步赶了上去。
果不其然,苏依依拐进巷就见那醉汉正站在墙角里,背对着外面在腰间捅咕着什么,半天也没能脱下裤。
“嘭……”
苏依依也不顾那人是不是已经方便完,直接走到了那男人伸手,手臂一挥,直接击中了那男人的颈椎,让那男人陷入了昏睡,那男人也就发出了一声闷哼,倒在了污秽的巷里,发出了一声不大的响动。
手脚利落的苏依依,躲进了暗处,见四周确实没人注意,这才来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身边,把男人腰间的荷包一把拽了下来,借着月光,打量了几眼,直接就把那绣着玉竹的荷包塞到了袖笼里,转身离开了巷。
从开始到结束,苏依依一共也不过在巷里停留了半刻钟的时间,如苏依依出现时一般,没人注意,苏依依又一次在街上众人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的苏依依再一次从围墙爬了进去,悄悄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把那已经在外面沾染了多味道的衣服直接丢到了还没来得及清空的浴桶里,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睡袍,这才回到了院里吹了吹风,见确实没了其他异味,重新回到了床上。
苏依依的床铺不算柔软,但是却胜在够大,苏依依身上盖着一条细布的夹被,一双手臂放在被外,悄然的进入了梦乡。
如果不是枕头下放着刚刚抢回来的那个荷包,怕是不会被人察觉出一点异样。
体力消耗过大的苏依依,刚刚躺在床上,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眼中满是厉色的盯着苏依依,苏依依的心不自觉的疼着……
现实中的苏依依眼角划过了一抹泪痕,一双小手抓着胸口的衣襟,嘴里喃喃自语着。
……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春兰就已经从床脚爬了起来,一双手捶着已经酸麻的双腿,看着睡得不安稳的苏依依,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过了片刻,领着夏桃、秋菊和张婆回到了睡房,四个人回到了睡房径直走进了耳房里的净室。
春兰看着浴桶里那身昨天穿在小姐身上的睡袍,有些发呆,反倒是张婆直接领着两个烧火丫头收拾起了净室。
几个人忙了一身汗下来,这才整理好了净室,角落里的水桶里再一次打满了清水,洗手架上的铜盆里也盛了净水。
夏桃和秋梅也已经回到厨房去烧热水,张婆则拎着扫把,开始打扫回廊、小院等地方,原本寂静一片的芙蓉苑里,透露出了些许的生气。
苏依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着外面已经渐亮的天,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空气好,环境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些人起得早,影响自己睡觉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收获,原本有些烦躁的苏依依不知不觉的笑了笑,撩了撩遮光的幔帐,窸窸窣窣的起了身。
……
春兰、冬莲小心的伺候着苏依依洗漱好,再一次的给苏依依绾了双丫髻,簪上了几支秀气、略显寒酸的珠花,拉了拉苏依依身上有些褶皱的小袄和裙摆,这才扶着苏依依走出了睡房。
苏府的早饭都是清粥小菜,外加一些面食,苏依依走出房间的时候,春兰早已经从大厨房里拎了食盒回来。
厚实的实木食盒里,一盆嫩白的银耳合粥正散发着热气,几碟各式小菜都切成了丝,其中还有一盘凉拌猪耳朵,拌着红红的辣椒,看起来很让人流口水的样。
苏依依坐在了餐桌旁,接过了春兰盛好的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热乎乎的粥伴随着奶香四溢的小奶包,唤醒着苏依依的每一根沉睡的神经。
早饭虽然简单,却都很精致,几只小巧的奶包,几只精致的小花卷,还有一碟黄澄澄的炒面。
苏依依觉得自己昨天突发奇想的决定,真的是正确了,不然自己怎么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要知道,即使是苏依依病着的时候,赵嬷嬷也不过是给苏依依准备了几碟肉丝炒的青菜,要不就是有些粘稠的米粥,还有些白嫩的馒头罢了。
估计是秦姨娘的积蓄,实在不多,再加上自己吃药瞧病的花费不小,才让赵嬷嬷在自己刚刚康复就停了额外的吃食,吃了大厨房的饭菜。
幸好,幸好!
苏依依在心里想着,幸亏那秦姨娘还有些积蓄,不然不是让自己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新新人类,直接在这可怕的古代饿死过去了。
春兰伺候好苏依依用饭就直接拎着食盒去了后院,和昨日一样,芙蓉苑的下人凑在一起麻利的填饱了肚,冬莲就已经捧着一壶粗茶回到了正房,而春兰则缩到了自己的住所去补觉了。
“小姐,奴婢去给您收拾收拾屋,您先坐会儿!”冬莲把提梁壶放在了正厅的方桌上,看着正坐在师椅上发呆的苏依依,轻声说道。
苏依依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抢回来的荷包还放在枕头下,忙拉了拉冬莲,笑吟吟的说道:“别急着收拾,我还有些困倦呢,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苏依依就跳下了师椅,一小跑的进了睡房,麻利的把头上的几支珠花揪了下来,脱下了外袍和小鞋,一溜烟的滚回了床上,抱着被装睡觉。
冬莲跟在苏依依身后也进了睡房,看着小姐那忙忙叨叨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坐在了正厅里的绣墩上,看着院,顺便听着房里的动静。
苏依依倒不是真的有心补觉,可是这荷包放在哪里,苏依依还真是没个想法,毕竟平日里都是由她们俩个丫鬟伺候的,放在哪里都有可能被她们俩瞧见,越想越烦,越烦越想的苏依依就这么抱着被,重新睡了过去。
……
而当苏依依再次醒来的时候,春兰也已经补好了觉,和冬莲两个人坐在正厅里的绣墩上,一边绣着小衣,一边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
苏依依靠在软乎乎的大迎背靠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捏着翠绿的荷包,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灵光一闪,苏依依直接光着脚跳下了地上,轻手轻脚的搬着一把绣墩放在了衣柜前,努力的垫脚,伸手摸了摸衣柜的顶上,将荷包放在了衣柜靠外侧的凹痕里。
苏依依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又摸,发现不注意却是不会注意到,又跳下绣墩在房间里各个角落望着衣柜顶上,见真的看不见那抹翠绿,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
顺利的藏好赃物,苏依依也不再在床上打滚,披着外袍,轻咳了两声,推开了紧闭的碧纱橱。
“小姐,您醒了!”春兰、冬莲两个人听见响动,忙放下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