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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迹部禛的话弄得满心烦躁,虽然很想去接那孩子下课,更想去看那抹站在网球场上发光的身影……可是,包子爹现在不敢去面对自家儿子炽热的目光,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嗯?泉?”
在红灯处拨通了手机,迹部尧不满意的对着话筒开口:“不要再公司待下去了,少一个会议不会死人的!出来陪我!”
……
话筒的那边沉默了半晌之后,传来某个男人无奈的叹息声与整理文件的声响,冰冷的声线中似乎带了一些笑意:|工作狂,也会有任性的时候么?果然都是迹部家的人……|
“在公司旁边的那条街……你知道的,嗯,那个叫FIDES的酒吧。快一点。”
快速的订好时间地点之后,迹部尧收了线,踩住油门往目的地的酒吧行驶去,车子开的很快,从落下的窗户处灌进的冷风吹拂着男人烟灰色的碎发,露出了那双浅色的眸子。
“……”
当看到自己的手机开始震动的时候,屏幕上的紫灰色碎发小人儿的头像也跟着跳了出来,让刚刚熄灭引擎的男人顿时纠结了起来。
最终,迹部尧废柴的选择了逃跑。他把手机扔到了后座,决定自家儿子问起来的话就坚决表示手机丢在车上了没看到……
这么想着,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关上了车门走向了闪烁着五彩霓虹灯的招牌,上面用莹蓝色印着的FIDES字样正在暗下来的天空中格外耀眼。
“Fides……‘信仰’吗……”
……
……
酒吧里的环境比迹部尧想象中的好了很多,人不算多,也没有暴躁金属风的摇滚音乐,整个酒吧的氛围都被墙壁上暗色的灯光晕染,显得宁静而暧昧。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吧台的位置上,摇晃着手中带着水滴的酒杯。柔和暧昧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融化了一份冰冷。
“泉。”
迹部尧在侍者的带领下走了过去,坐在了泉绪泽的身边,非常自然的把手伸向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盒菸:“换牌子了?”
“你不是讨厌这个吗?”
“啊,算是吧。”模糊的答应着,烟灰色碎发的男人抽出一只菸点燃,让那种熟悉苦涩的味道充斥在了口腔里:“偶尔也会……尝试一下。”
“长岛冰茶,两杯。”
泉绪泽不理他,独自向调酒师点了酒:“要加柠檬片。”
长岛冰茶?迹部尧眨了眨眸子,在脑海里搜索着这种酒的资料。
类似可乐的颜色,却隐藏着非常厉害的酒精,是一款在禁酒令下发时有名的烈酒。
在思考的时候,口中的菸已经被泉绪泽抽走掐灭在了烟灰缸中,手中被塞入了一个酒杯。迹部尧抬起头,对上了男人深邃的黑色瞳孔。
泉绪泽递给他一张纸巾垫在了杯子下面:“尝尝看,这款酒很适合现在的你。”
“烦躁,不安,挣扎……”
黑发的男人冷静的道出迹部尧现在的心情,眸子里是不变的冷静:“放心,我不会问,我想你自己会想清楚的。”
……
当喉咙被辛辣酸涩的酒液充满之后,迹部尧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因为酒精产生的燥热感让他更加烦躁。
已经很久了,这种不停压抑自己的感觉。
被压抑的感情太过于特殊,甚至不被世界公众接受。这导致了迹部尧一直在不停的欺骗自己,不停的压抑那份悸动。
旁边的泉绪泽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烟灰色碎发的男人喝光了第三杯酒,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的收拢。直到陷入皮肉中也没有感觉。
他不能承认,他不能承认自己对儿子也有另一份想要亲近的欲|望,想要每一天都在一起的欲|望……
“泉……”
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挣扎,迹部尧按住泉绪泽的肩膀,让他转过了头。
“嗯?”
丝毫不知情的无辜人士刚刚抬起头,便被烟灰色碎发的男人按住了肩膀,随即一只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的额头,甚至挡住了他的眼帘。
“迹……”
柔软的唇压了过来,迹部尧就这么自然的吻了过来。在泉绪泽丝毫搞不清楚状况的模式下,吻上他的唇瓣。
那双黑色的眸子完全收缩,泉绪泽全身僵硬,甚至不敢动一下手指。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是另一个男人闭着眸子的倒影。
嘴唇上的感觉柔软冰冷,却在轻触了几秒后渐渐离开。
……
“——”
泉绪泽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抖动的男人。
“泉……怎么办,我真的变成变态了!!”
迹部尧泪汪汪的扑过来按住泉绪泽的肩膀,脸颊微红,眼眸里闪烁着醉意:“明明都是接吻……但是感觉为什么差了这么多……”
“难道我有恋童癖……泉!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像怪大叔!?”
“……”
chapter。24
泉绪泽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已经没有遗留下任何感觉了,仿佛刚刚只不过是意外的一碰而已。
黑珍珠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如果说在上一秒迹部尧没有乖乖的趴在吧台上睡着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揍上去。
虽然不是初吻,他也对这种事情不太在意,但是——那个烟灰色碎发的男人如同在他身上做实验一般的举动,让他很想毫不犹豫的捶上去。
“爱上谁了呢……嗯?”
望着对方闭着的眸子,喃喃的从口中道出这句话,泉绪泽喝完最后残余在杯子里的酒,在结账之后安静的抱起那个醉倒在吧台的男人。
对方的睡脸除了疲惫之外没有任何防备,皱着的眉头似乎在证明他睡得很不舒服,抿起的唇瓣有些透明,白皙的脸庞被酒吧暧昧的灯光蒙上了一层暖意。
三十多岁的男人了,长得却和二十多岁的毕业学生没有多大差距。
“像个孩子似的……”泉绪泽收回目光,抱着睡着的迹部尧走出了安静的酒吧。
……
刚刚走出酒吧的玻璃门,东京的夜晚带着凉意的夜风便吹醒了那份被酒精朦胧的神经,泉绪泽顿了顿,朝着那辆最抢眼的黑色保时捷走去。车身上印着的迹部家族的标志在路灯下显得异常明显,泛着冷漠的光芒。
而在他怀里,睡着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冷风的吹拂,带着浓重的不情愿眯起了眸子:“Ann?关窗户……”
“……”
黑发的男人唇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果断的从迹部尧的口袋中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利索的把那个念着女管家名字的迹部家大少爷塞进了车子里,自己走过去坐进驾驶座。
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迹部尧不舒服的动弹着那双长腿,一会儿又不小心磕到了车门上的玻璃哼哼出声。让刚刚才通过了两个路口的泉绪泽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不情愿的伸过来把安全带死死的系到乱动的人身上。
看来以后最好不要听信这个男人的话,说什么心情不好来喝酒——他才知道,迹部家冷静的董事长,那个工作狂,喝醉了之后竟然比一个偷酒喝的国中生还难侍候!
泉绪泽看着路口还剩下几秒的红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索性把人系成个粽子,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迹部尧身上,直到对方又安静的睡过去后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努力的让视线回到面前的公路上。
……
一路上心神不宁的不停看着旁边人的动静,泉绪泽断定迹部尧的酒量应该是不错的,毕竟身为一个企业的领头人,那么容易醉的话,以前的宴会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完成了。只不过……这家伙是属于一旦醉倒了,后果会比一般人难搞定的多的类型。
……
迹部家大宅离市中心不远,位于银座附近的一个有名的富人区。所以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街边的路灯依旧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伴随着刚刚开始夜生活的都市人群发出缤纷的色彩。
“白叔。”
关上了车门,泉绪泽看着那个已经迎出来的老管家,点点头微微致意:“迹部睡着了,所以我送他回来。”
“麻烦您了。”
白管家走过去向泉绪泽道谢,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要知道,所有人已经盯着别墅里的GPS追踪系统很久了,要不是小少爷第一个坚持不睡觉,那么其他人肯定也早就支撑不住了。
“没什么,只是……以后还是让他少喝酒吧。”黑发的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少年的身影,打开车门:“我抱他回去。”
……
“泉叔叔,”原先还呆在门口的少年很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低头,眸子望着副驾驶座上眯着眼睛睡着的男人:“我来就好。”
低低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柔和,让泉绪泽下意识的皱起眉。
“景吾,我很久以前便告诉过你,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抬头望着那个被迹部景吾揽进怀中的男人,泉绪泽扣着眉头对着少年开口:“不管你父亲的态度如何,你要知道——他是你父亲,是你的长辈、家长。”
泉绪泽尽力的表达着自己心里的疑惑,并不是他猜测了什么,只是有时候,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都让他觉得很诡异,随着这孩子的成长,愈加的清晰。
迹部尧与迹部景吾——并不是传统的父严子孝,更没有什么长辈小辈之分,迹部尧对迹部景吾的宠爱简直到了一种没有理智的地步,而这个孩子……
迹部景吾今天的动作,那种刚刚在别墅门口带着一丝敌意望向他的眼神,都给泉绪泽很不好的感觉。
这孩子表现的像是被抢走了所有物的主人。
……
抱住迹部尧的手顿了顿,随即更加紧密的揽住了男人的腰,迹部景吾微微弯着唇角,笑容是泉绪泽看不懂的深意:“啊,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父亲。”
“这一点从最开始的时候,我便明白的,泉叔叔。”
紫灰色碎发的少年干净利落的道出这句话,转过身不再看泉绪泽的表情,兀自揽进了怀里的人走向了那个亮着暖色灯光的别墅。
在泉绪泽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唇边的弧度变得诱|惑又肆意,狭长的眸子中深邃中带着深深的铸锭。
泉叔叔,我当然知道,那个人是父亲——
迹部景吾垂下眸子,背对着所有人低头啄了一下男人轻轻抿着的唇角。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瞳中的深意。
……
迹部尧是承担父亲角色的人,是在他年幼无知的时候,温柔的带给他阳光的人;是在认识到成长的痛苦时,纵容他任性的人;是在他迷惘犹豫时,给予他肯定的人。
如果没有这些岁月,如果迹部尧不是迹部景吾的父亲,那么迹部尧也不可能陪在这个高傲的少年身边十几年。
同样,桀骜如迹部景吾,他也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的,爱上这个男人。
这所有的一切,便是在‘父亲’的前提下开展——又怎么能因为这个起始的因素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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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边刚刚泛起朦胧的鱼肚白时,迹部尧便皱着眉睁开了眸子。眼眶是前所未有的酸涩胀痛,就连太阳穴也跟着一起抽疼着。
男人伸手捂住自己的额,仰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停的翻着身。
这种宿醉后的疼痛在上一个世界经常会经历,但是当身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后,他的酒量也随着环境变好了不少,很难有醉的这么彻底的时候。
头痛的结果便是导致全身无力酸疼麻木,碍于太阳穴不停抽痛的感觉,迹部尧只好哑着嗓子唤着自家管家。
“白叔……”
带着沙哑却柔和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显得十分刺耳,并没有让迹部尧等多久,尽职的白管家便快速的出现在了仰在床上的男人身旁,无奈的看着自家少爷捂着额头的痛苦样子。
“少爷,是需要解酒的药吗?”
“啊……没错,多拿一点。要最有效的。”
“好的,请稍等。”
老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视线内,迹部尧疲惫的合上了眸子,打算等白叔进来再叫醒他喝药。
只不过,事情似乎出了点小差错,迹部尧并没有被白叔耐心的声音叫醒,而是被一双抚触在脸颊上的手吵醒了。
浅灰色的眸子带着一丝迷惘睁开,迹部尧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旁边的少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后的沙哑朦胧:“小景?”
“嗯,头痛吗。”
随着他意识的清醒,少年也渐渐的俯下了身子,背光深邃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低头轻轻的以额头抵住迹部尧的额:“还好,没有发烧。”
……
迹部景吾自然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便起身去拿起摆在一旁桌子上的药瓶,而没有注意到床上